第二百零四章 皇命召见
骆明诗转身问道,“老爷今日早间可有去上朝?”
望春略一思索便立即说道,“有,半个时辰前就出发了。”
骆明诗想了想,半个时辰前出发,这会儿朝会怕是刚刚开始,等到下朝也要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以后,那个时候皇上才有时间来见她。
骆明诗眨了眨眼,便立即对望春道,“半个时辰后出发,现下还有时间,快带我去换装。”
要见皇上,自然不能穿的随意的,那濮阳帝现在招她去见,怕是就是不怀好意,若是她自己不稍注意些,那一定御前失仪的帽子扣下来,她是担不起的。
望春一听也赶紧跟着骆明诗去了,主仆两人便这般匆忙而不慌乱的收拾了起来。
待骆明诗再坐上了马车,正好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骆明诗这才放松了下来,靠在马车的车厢上闭目养神。
既然她已经猜想到皇上召见她是为了京城上闹得沸沸扬扬额青楼事件一事继而或许还会牵扯到她与齐茂云的婚事,那么被一起召见的人应该还有齐茂云。
那么他呢,他又会是个什么态度。
转而不由得想到,因为那件事情,因为她对齐茂云的态度,惹怒了齐茂云,也使的两人的关系愈发不好起来。
那么这样的他在面对两人的婚事的时候,是不是会重新考虑一下。
然而不待她细想,皇宫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除了皇上皇后以及皇太后,其他的人皆不得在皇宫中行驶马车,除非那人经得皇上的特赦。
骆明诗如何都不像是有这般待遇的人,接下来的路,就要靠她自己走的了。
在望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忽而一阵寒风刮过让人便有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清醒,已是深冬的天气,自然是暖和不起来的。
骆明诗亦步亦趋的走着,越是这么走下去,身上的热量便散发的越快,在带路的宫人的带领下,骆明诗这才终于来到了皇上命她等候的宫殿内。
才进的宫殿,还不待她被外边的冻住的脑子缓过神来,救人瞧着眼前的一个人影。
抬眼望过去,那人影便是清晰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那端坐在红木椅子上,双手撑着双膝,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此刻正看着她的人可不就是皇上,最宠爱的齐茂云!
此刻见着她放眼望过去,那人也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并不因为她的到来而有所反应,后更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后又转而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那般不经意额动作似乎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她也无足轻重。
齐茂云的态度里面的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一些,在宫人的示意下,骆明诗这才坐到了她的椅子上,齐茂云的对面!
然而最上首的那个明黄色的空着的椅子,怕就是等会儿濮阳帝来了要坐的龙椅了罢。
只是这会儿两人坐着面对面的,只要是端坐好,视线便是避无可避的会碰到一起。
宫人在带着骆明诗进来做好之后便是退了出去,望春也在外边等候。
除了一旁伺候的两个宫人各站其处不言不语,此刻殿内便只剩下齐茂云和骆明诗两人。
齐茂云一直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冷着面容坐在一处,这和他之前一见着骆明诗的态度是天差地隔。
骆明诗又不傻,如何不明白这是齐茂云在和她置气。
骆明诗也是不开口也不理睬。状似无意的将头偏了偏假装在看一旁的摆饰。
只是已经冻僵的手脚,都忍不住动了动。骆明诗将动作放的极其小,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缓缓的动作,借此取暖,而脚趾却是因为有了鞋子的遮挡,动作便要肆意的多。
忽然齐茂云的突然出声,惊得骆明诗停下了动作。
“本王觉得有些冷了,去嫁添一个火盆来。”
那一旁站着恭候的宫人听了便立即领命去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两个火盆便已经安置好,骆明诗也立即感到自己僵硬的手脚在渐渐回暖,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一个火盆正好被齐茂云指挥着放在自己面前,也就是骆明诗的面前,然而骆明诗却觉得,这个火盆要靠的自己更近些。
一时无话,骆明诗心中千回百转,最后也仅仅是告诫着自己莫要自作多情。
不想又是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想起,只是言语略显讽刺。
“今日皇上叫我们二人前来的用意以你的聪明才智怕是已经猜到了,高兴坏了吧。”
骆明诗下意识的皱眉,不语。
齐茂云见她又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无视他,便是冷哼一声后也不再言语。
齐茂云又是看了对面那个连看都不愿拿正脸瞧他的人,心下一紧,倒是有种心脏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的的感觉。总是如他这般自讨没趣,倒是可怜的紧。
想把,也是将头一到一侧,两人相对坐着,却是互不相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着外边传来悉率的声音,随即听到有人说道,“参见皇上。”
是皇上来了。
骆明诗余光瞟见齐茂云站起身来,这才也跟着站起身。
没一会儿,本事紧闭着的大门被推开,就见着一身压迫感直逼进来的濮阳帝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
“哟呵,朕的大殿倒是第一次这么暖和。”
一番话不知是何意思,他是皇上,若是他觉得冷了,吩咐多添置一两个火盆,又怎么回是难事。
然而未等骆明诗多想,就听着齐茂云对着濮阳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骆明诗这才也回过神来,感激行了一个礼。
濮阳帝并未叫起,反倒是先将跪下的两人都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说道,“都起了吧。”
“谢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骆明诗先是一愣,又赶紧跟着齐茂云并排站起了身,看向濮阳帝。
濮阳帝边往最上边的那个龙椅走过去,嘴里边说道,“云儿,朕可说过你私下里见我不需要这么多礼的,你可忘了?”
既然还有这么一回事,那他此刻又为何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