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你必须死!
“至于我毒发作时的痛苦,和她没有关系。”
轻描淡写的话语里,满是隐忍的恨意。
林浪眸色一沉,忧心忡忡的看着上官星晚:“上官你想多了,容小姐没你想的那么恶毒。”
“你搞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
上官星晚突的抬头,森冷的眼神看着林浪,疯子一样的笑了起来:“都是我咎由自取吗!”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她神色突变,狰狞的表情里满是愤怒的恨意。
她扯着嗓子,就像母老虎一般的大声咆哮:“容槿那女人究竟给千城和你们灌了什么迷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
“我爱他爱得那么深,为了能达到与他同样的高度,我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让自己变得优秀。”
“可为什么不管我多努力,不管我变得多优秀,如何完美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务,我都入不了他的眼。”
“明明你们之前所有人都说,我才是最配得上千城的人。”
“为什么容槿出现之后,她就像颗野草一样被践踏,无视,我究竟哪点儿不如那个女人了,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说着说着,上官星晚将脸埋在被窝里,委屈又难过的放声痛哭。
诺大寂静的病室里,回荡着伤心绝望的哭声,听得人心里难受的不行。
林浪心疼的看着上官星晚,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的人不爱你。”
“上官,就像你自己说的,你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一个心里眼里都只有你的人。”
“你何必那么执着的呆死在一颗树上,折磨了自己,也为难了别人。”
老大的确是个人优秀又不可多得的好难人,但说实话,上官驾驭不了老大。
更何况老大对上官从来都只是欣赏,没有参杂丝毫男女之间的情意。
一直以来,都是上官一厢情愿的喜欢着老大而已。
对于这些,林浪不敢说,他担心上官星晚受到的打击太大,会承受不住,做出恐怖的事情。
然而,上官星晚所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现在的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上官星晚满脸泪水的看着林浪,悔恨道:“以前的确有一个满心满眼都只有我的人,可他被容槿害死了!”
她怒不可遏的吼着,眉宇间翻涌的嗜血的杀气和恨意几乎要掀翻了天。
掌心下的被子,被她用力抓捏的已经变了形。
林浪眉眼一沉,有些生气:“上官,你搞清楚,是你们先对容小姐动手,才会被容小姐制衡。”
“还有,诺洋是为了救你而死,和容小姐没有关系。”
“你这样钻牛角尖,迟早会害死自己的!”
越说越生气,他看向上官星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无奈。
上官星晚积郁已久的情绪随着林浪的话,瞬间如决提的洪水般爆发:“就算是我先对她动手的又怎么样,她对我和诺洋下毒报复也已经扯平,还恬不知耻的敲诈了我两百亿。”
“凭什么她能后来居上,她凭什么能得到千城的欢心。”
越说越气愤,她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恨不能将容槿生吞活刮了一样的可怕。
“你……”林浪气极。
说了那么多,不仅没能劝住上官星晚,反而激起了她心中越发深切的恨与怒。
他失望至极的看着上官星晚:“上官你真是不可理喻,如果你偏要一根独木桥走后黑,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容槿这个人比你想像中的复杂多了,你要是还敢对她起歹心,倒霉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你自己。”
“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落的瞬间,林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林浪离去的背影,上官星晚的眼睛里满是恶毒的寒意,逐渐狰狞的原则上就像地狱而来的魔鬼一样恐怖。
她倒要看看,最后倒霉的人究竟是谁!
容槿,这个世界上,有你没我!
你,必须死!
无边的恨意在房间蔓延,随着萧瑟的冷风,一路飘荡远去。
远在几百里之外魏家藏书阁的容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恐惧与不安感。
顾千城察觉到容槿的异样,将西装外套脱下,体贴的披在她身上:“天气有些凉,小心别感冒了。”
宽大的外套罩住容槿单薄的身躯,让她整个人显得娇小,怜人。
可这样娇小怜人的外表下却隐藏的强大到不容任何人小觑的实力。
外套还残留着顾千城身上的余温,暖暖的,从身体暖到了容槿的心。
浅浅的呼吸里,全是雪松的清香,格外好闻。
少女白嫩的小脸上爬上一抹娇羞的绯红,她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故作淡定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心跳的速度在不受控制的加快,那双看向顾千城的黑眸里星光点点,眉宇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顾千城宠溺的揉了一下容槿的头,唇角微扬:“我知道,我家小槿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容槿得意洋洋的笑着:“那是!”
“也不看看我是谁,几千万的军马都没能打倒我,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
想到什么,少女话语微顿,面色凝重的话峰直转:“对了顾千城,你觉不觉得魏丰逸有事瞒着我们。”
“而且直觉告诉我,他瞒着我们的事,很可能与魏时鸣和那个神秘女人有关。”
“说不定魏丰逸知道那个神秘女人是谁,只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而已。”
容槿理智分析,大胆猜测。
顾千城未作任何思虑的否定:“魏丰逸有事瞒着我们没错,但我肯定他不知道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
刚才在凉亭里分开的时候,魏丰逸神色肃重,一句话都没说的转身就走了。
他步伐匆忙,似是急着要证明什么。
容槿挑眉,看向顾千城的眼里闪过一道狡黠:“要不,我们去偷偷去看看。”
顾千城不想打击容槿,却也不想她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去了,也不见得你会知道他在验证什么。”
容槿小脸一沉,嗔怒道:“你什么意思?”
是在骂她笨吗?
顾千城又气又想笑,却还是耐心的解释:“他可能在占卜算卦,就算你去了,如果他不说,你也看不懂他在搞什么名堂,不是吗!”
言之有理的话,容槿无力反驳,愁眉深锁的看着书本上的七星阵。
不等容槿说话,顾千城继续道:“小槿儿,把那羊皮卷的曲谱和那黑笛给我再看一下。”
“你又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容槿好奇的问着,随手将文案角的羊皮卷和黑笛放到了顾千城面前。
刚刚分开的时候,魏星柔主动的说要把羊皮卷曲谱和黑笛送给容槿以示道歉的诚意。
容槿本就想要这两样东西,也就没有推辞。
顾千城没说话,只是拿过黑笛,翻开羊皮卷,然后陷入了深思中。
容槿盯着顾千城看了半响,见他一直不说话,也就没打扰她,而是钻心的研究起书上的七星阵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槿突然拍案而起,惊声道:“对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记了!”
顾千城被容槿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手里的笛子险些掉到地上,心都差点儿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他抬头,温软的眼神看着神色微微有些激动的容槿:“你想到什么重要线索了?”
容槿满眼喜色,神神秘秘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等顾千城反应,她拿着电话,走到了窗户下。
夕阳的余光洒在她挺拔的身姿上,地上拉长的身影却显得格外的单薄,娇小。
顾千城本来刚有些头绪,却容槿这么一吓,头绪全跑光了。
他索性放下黑笛和羊皮卷,目不转睛的盯着容槿,期待着她给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