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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无聊到在他们身后开赌盘,黄天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放了十元在桌上:「林浅。」
  林深自然更是毫不犹豫:「周易。」掏了掏口袋,拿出崭新的五十放在桌上,闪亮亮的刺激着林浅的眼睛。
  林浅:???您好歹也犹豫一下吧?
  小白笑着放了十元在林浅那边,没多久远远的就飘来周易淡淡的一句话:「老师,我们是否很久没调薪了。」吓得小白马上跑票。
  大家看着好笑,程轩和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就没下赌了,最后剩下季妍,林深问她:「季妍你要赌谁啊?」
  季妍伸出手,把一百放到桌上,其他在桌上的铜板相对就逊色多了,大家瞪大双眼,最后他们听见季妍轻轻地说:「周易。」
  空气彷彿凝滞几秒。
  「季妍你也给林浅一点面子嘛——」黄天天缓颊说,季妍只是笑笑的,没说什么。
  周易丢出回转,手上剩一张牌:「UNO」又轮到他,丢出最后一张牌,总算结束了这场游戏,赌注也一併有了结果。
  ⋯⋯
  大家又嘻嘻闹闹了一阵,距离抵达中转站还有一会儿,一个一个逐渐阵亡,好一阵子没人说话,一些人在睡觉,一些人在做自己的事,林深已经沉沉睡着了,小脑袋瓜一晃一晃,驀地,一双大手悄悄扶着她,把她缓缓上在自己肩上。
  从书回过神来的程轩和抬起头正巧撞见着一幕,接近正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不偏不倚的照在周易和林深身上,那一霎,岁月温柔,少年眸里盛满爱意,一心一意看着女孩。
  像是发觉到他的视线,周易抬起头,对上程轩和的眼,他笑了笑,食指放到唇边,示意要他保密,他点了点头,又将头埋进书里了。
  中午时分,站务人员推着餐车卖午餐,林深在一阵香喷喷的香味中醒来,发现大白已经帮他们买好了午餐,还有餐后点心呢。
  大白看着手机,说道:「大概还有一小时,我们要先下车,然后转乘直达N市的火车,大家先吃,还饿的话,那台火车也有餐车。」
  「好——」大家乖乖地开始吃饭。
  在接近月台时,看着外面远远地就可以看出有满满的人潮,大家开始紧张,毕竟还有周易这颗人群吸引器在身边,要是被认出,基本这趟旅程就泡汤了。
  火车停靠后,一伙人鬼鬼祟祟的走出车厢,前往下一个月台,因为两个班次衔接得很好,几乎一到新月台,下一班火车就来了,这时候大家就会很佩服小白,专业地帮大家排好行程,连小细节都照顾得到。
  「周易那时候还想从我这骗走身分证,再偷偷跟你们出去呢。」小白一边排放行李,一边说着。
  「真的假的?」林深惊讶地问,毕竟周易从小就是循规蹈矩的人,还以为这趟旅程周易早已经事前跟上头说清楚了。
  「嗯。」周易点了点头,「因为一直很想旅行,独自的那种,和你们。」
  小白又继续说:「最后大家开了几场会议,才同意只让我跟他去,原本周妈妈也想跟呢。」
  「阿姨也想来啊?」周易的妈妈一向把孩子保护得很好,也不会落下孩子每个成长时刻。
  「对,但可能玩得不尽兴,所以最后再三保证,我妈才没有跟来。」
  大家纷纷同意地点点头。
  经过一阵混乱,一伙人这才逐渐习惯新火车,路程变得有些颠簸,摇摇晃晃,这次火车有睡舖,他们买了两间四人舖的包厢,林深选在在靠窗的位子,认认真真地看着飞逝的风景,直到睡前他们依旧聚集在一起聊天。
  「不知道N市是不是像广告拍得那样。」会有宽广的蓝天、一望无际的草原,林深支着头问,火车已经驶离城市,奔向未知。
  外头天色渐黑,直到看不见任何东西。
  「嗯?」周易吃着洋芋片,看着林深,想了想,才说道:「不急,以后还有好多时间,去看更多更美的风景。」
  林浅抬眼看了他一眼:「兄弟,那我想去九寨沟,了解一下?」
  「梦里什么都有。」言下之意就是,你做梦吧,周易看都不看他一眼,把林浅给气笑了,兄弟情宣告破灭。
  「好了好了,歇一会吧,估计清晨就会到了。」眼看两人又要斗嘴起来,小白赶紧出声。
  夜晚的火车依旧有许多声音,有小孩夜里的啼哭、有小小的交谈声⋯⋯
  后半夜男孩子们就要回自个儿的包厢。
  「这安全能行嘛?」林浅走前不放心了试了试门锁,很害怕女孩子遇上什么危险。
  「我晚上会来巡的,别担心。」小白说,林浅这才安心地跟他走。
  周易原先也挺担心的,毕竟还是公共场合,听见小白说的话,再次庆幸这次旅途有一个可靠的大人在。
  女孩倒是各个都看起来没什么烦恼,季妍和其他两个聊了一会儿便早早睡下,黄天天和林深坐了一天火车也好累,眼皮越来越沉。
  林深恍恍惚惚之间,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吓醒了她,这才发现,不知道是谁关上了灯,黑漆漆一片,只剩她手机发着光。
  看了眼时间,都还没十二点,是周易打来的,估计没想到她们这么早睡,林深接起。
  「喂?」林深迷迷糊糊的,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哑。
  「睡了?」周易的声音传来,背景吵吵闹闹,偶尔还夹杂林浅大吼大叫的声音。
  「嗯。」
  「睡了就好,门锁好,不要乱跑。」
  「什么啊——」林深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特别打过来叮嚀。」
  另一头传来周易轻笑的声音,慵懒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楚:「是,是我过度担心了,睡吧,晚安。」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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