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成交
“二位，不是我说，这宝贝当真天下含有……”
王掌柜又细数了一会这东西的好处。
胡一生在店里看了看，确实没有比这东西还值钱的了，点头称是：“那就它吧！”
潘安兴高采烈的付了钱，更的了宝贝似的，把这御用便盆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好久。
见两个人心情愉悦的离开之后，王掌柜笑了笑，转头就进内堂，把刚才的事告诉秦小染去了。
秦小染笑的乐不可支：“他真买了啊？王叔你本事真大！咱们今天一下就赚了这么多钱！”
王掌柜谦虚的笑道：“买卖东西，本身就是分内之事，大小姐谬赞了。”
秦小染想了想，又用玉手支撑着下巴问道：“王叔，你见过杜生吗？”
王掌柜点了点头：“见过两次，头一次是在秦太爷府上，他给秦太爷治病那次，第二次是有一次在古玩街打赌，我也听说了。”
秦小染点了点头：“那你觉得杜生和刚才那个潘安哪个人好？”
王掌柜略一思索道：“那老朽就托大，说句实话。刚才那潘安纨绔气重，偏偏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不懂装懂不说，而且也容易惹是生非，不够稳重。”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反观杜生杜老板，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成熟稳重，一手医术又是出神入化，而且对古玩字画行业就连行业协会的会长墨菲墨老，都是赞不绝口，这样的人，人人都羡慕恨不得活成他那样。”
秦小染听了，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对！我也是这么觉得。”
秦小染想到什么事，突然脸红了一阵：“那你说……我要是把他变成咱们秦家姑爷怎么样？你们会听他的吗？”
“那自然会听他的，他学富五车博闻强识，眼力和胆色都是超人一等……等等，什么？变成咱家姑爷？”
老持稳重的王掌柜也吃了一惊。
秦小染娇羞的模样，不言而喻。
这小女儿的姿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掌柜和气的笑着改口：“如果杜老板到了咱们秦家，我能保证咱们这些掌柜的学徒，肯定以他马首是瞻。”
王掌柜又笑着说道：“我好像听刚才那个潘安说什么比赛，就是和杜生的！”
王掌柜又叫进来一个之前在外面瞧过热闹的学徒进来，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小染若有所思的把账本放在一边：“原来如此，不过依照杜生的性格，肯定不会到咱们这里来的。”
王掌柜点头称是。
“杜生他现在人在哪呢？”秦小染问道。
学徒老实回答：“在瓷器口那一片，好像买了点东西。”
秦小染古灵精怪的看向王掌柜：“王叔，你说咱们帮杜生赢了这一场怎么样？”
王掌柜一下会意：“小姐，你的意思是说？……”
秦小染小声和王掌柜说了几句，王掌柜点了点头，换了一件衣服，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小老头，走进库房里打开保险柜，取出了那件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出门了。
而杜生这边和欧阳嫣然还在漫无目的的闲逛。
欧阳嫣然看了看表，担心道：“老杜，现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你还不下手？”
“不着急。”
杜生左看右看，这京都古玩街是中外驰名的，所以也格外的大。
寻常来逛逛打发时间转一圈，也得两三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比赛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杜生也不着急。
他看到一个卖瓷瓶之类的小摊上，好像产生了兴趣，却在一摊瓷瓶碎片里挑了挑。
因为不是完整的器型，所以这些瓷片价格不高。
说简单点，就是杜生能感受到这上面的气。
天一派修的是望气之眼，既能勘察地势，看风水，又能分辨真伪，寻宝物。
古代的东西和现代造的东西不一样，那就是它本身带着一种气。
杜生从很多碎片里挑出一个，问老板：“老板，这东西怎么卖？”
老板拿了把小壶嘿嘿一笑：“这位您这眼力，真是绝了，这东西是乾隆官窑的玩意，虽然就这么一小片，但可值了钱了！两千块钱！我跟您说，这东西要是完整的，能买我眼前这条街！”
杜生笑了笑，这老板故意说的这么夸张就是唬他呢！
杜生故意摆出失望的神情，摆了摆手：“这东西就剩下这么一片，还是我从这堆东西挑出来的，我就瞅着颜色鲜亮好看，太贵了。”
欧阳嫣然在旁边心急，这都什么时候了，杜生还在这讨价还价？
而且还是一个破的瓷片，只有大拇指大小，这可是堵上了店铺的比赛，能行吗？
杜生作势放下就要走，老板一看杜生正要走，连忙站起来，拍了一下大腿：“回来回来！好商量！”
杜生头也不回的说：“多少钱？”
老板心说这瓷器碎片本身就不值钱，他本身就是二道贩子，从别人那里低价论公斤收来的，能卖多少都是赚。
老板假装一咬牙：“这么好的宝贝，你给五百吧！”
杜生摇了摇头：“还是太贵了，五块钱怎么样？”
“唉，别走别走……行，成交！”
老板无语，杜生还要了发票，这上哪说理去，买五块钱的东西还要发票？
杜生其实是留个存根，倒时候和胡一生潘安他们对峙的时候，有个凭证。
欧阳嫣然无语：“这件算是便宜的东西吗？”
“不错，比两件，这一件咱们应该是稳赢的。”
杜生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片，心里有数，吹了声口哨，又带着欧阳嫣然继续往前走。
欧阳嫣然跟着杜生，要说打架和鬼点子，她服杜生。
但是古玩这行业，水深的很，欧阳嫣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一下要怎么赢呢？
比赛的赌注押的这么大，万一输了，长生阁怕是在这条街上以后都抬不起头了。
关键的还是，这是收购杨氏集团产业的第一步计划，没想到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你最近有心仪的对象吗？”杜生见欧阳嫣然眉头紧锁，岔开话题。
“没有，怎么了？”欧阳嫣然好奇问道。
“那可不行。”杜生收起之前的懒散，假装认真的说：“我算算啊， 你今年都快三十了吧，过了三十就是老姑娘了，可不太好嫁人了……是不是没人追？”
欧阳嫣然这脾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你说谁老姑娘呢！老娘要不是就在你这一颗歪脖子树上掉着，外面追我的人从公司门口排到这！”
两人逗着嘴往前走，在一个转角的地方，差点撞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