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

  “很奇怪,你有些害怕,但却还愿意和我合作,我还以为你准备逃跑呢。”
  “不,我不想跑,”刘清说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什么行为逻辑,就像他刚才意识到老人摔倒时一眼,他只是说出他心里想说的话,“我想看看你们能在地球做什么!”
  “这不难办,”老人说,“现在,我有一些问题想通过你来了解,你愿意配合我吗?”
  “当然!”刘清一口答应,却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行为有球奸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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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4 地狱般世界
  中午12点,京城某公路旁。
  这世界简直就是地狱!站在一条宽阔的马路前,先行者看着面前不时飞驰而过,发出尖锐叫声的“大铁怪”,也就是被刘清称之为“汽车”的东西,他再次犹豫着伸出自己的脚尖,但远处视野尽头随处又出现一个小黑点,然后飞快的变大,在他撞到自己之前,先行者识趣的缩回了脚。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为自己没能体谅对方的好意,对方本来好意要主动送他去想去的目的地,但被自己拒绝了,就因为自己心中那一点愚不可及的骄傲——在刘清的潜意识中,他是一位容易受伤,脾气固执,迂腐不化,来自“落后世界”的老人,在这里肯定无法适应。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八成同意那个年轻人对自己的判断了——的确,在这里如果不依靠魔法的力量,自己就连过一条“公路”都做不到,而魔法……他在心中否决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用这么神圣的力量而仅仅是为了代步,这是对陛下的亵渎。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仔细观察,先行者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发现了过路的诀窍——他发现在这里的路边上,安置了两个会发光的机关,一个发红光,一个发绿光,当它发红光的时候,“公路”上的“铁车”都开始动,而当它发绿光的时候,路两旁的行人就开始走路,而车就想被施了法一样,定在原地不动。
  绿光机关再一次亮起了,这一次先行者鼓足了自己全身勇气,跟着边上五六个行人一起朝对面走去,整个过程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胆战心惊,在经过那些“铁车”的时候,他一直用看猛兽的眼神盯着玻璃窗后面的驾驶员,还有铁车那又黑又大的轮子,还不时偷瞄着那发绿光的机关,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遭遇杀生之祸。
  虽然作为平民,他活的时间已经足够长,随时有被死亡拥抱的觉悟,但他现在毕竟有任务在身……最重要的是,他在刘清意识中了解过被铁车撞过的人的模样,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没有一个人能够——地狱,这世界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难怪就连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好感——先行者仰起头,看着这四周无不高耸入云的大楼,心中等这个陌生世界又多了一层鄙视。
  对于先行者来说,周围所有人的思维都是透明的——魔法可以让他随时了解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脑子里的想法,而他没多了解一点,也可以感受到,来自意识网中,自己那些同胞心中燃起的,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想法——堕落,实在是太堕落了,就是是什么样的魔鬼,才能造就这样堕落的世界。
  大街上行走的人当中,一大半的一大半,脑子里想的几乎都是相同的两件事——那就是赚钱和享受,男人想着赚别人的钱,享受女人,女人想着赚男人的钱,享受别的女人没办法享受的,他们在看自己的时候,都下意识疏远了一段距离,就是因为害怕自己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在一个少年经过时,先行者以为能从年幼者的思维中感受到一些美好,结果得到的却是一记冷眼,思维中毫不客气的讽刺——这老头,精神病院出来的吧,身上裹根布条,以为自己是木乃伊啊——诶,等等……
  先行者看到对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对准自己时候,按了上面一个按钮,摆弄了一会之后,然后又笑嘻嘻的一边看一边离开了——出于好奇,他偷偷放出一只眼睛跟了上去,想看看他究竟为什么发笑,当他看清楚那画面时,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小匣子中会动的,神色略带茫然的,看起来一脸沧桑的老头,可不就是自己么?自己怎么会进那个小匣子?如果那个匣子里的是自己,那现在站在这的又是谁!
  难道,那匣子里关着的是自己的灵魂!
  先行者被这想法几乎吓了一大跳,下一秒钟,他就出现在那个少年面前,一把夺过那个小匣子,恶狠狠的盯住他,对他质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2分钟后,在接受了少年无数鄙视洗礼之后,先行者终于弄清楚了关于摄影的基本概念,同时他也清楚了另一个常识——在这里的人,是不相信人有所谓什么灵魂的。
  这样一来,先前他看到的所有行为都有了完美的解释,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早日完成任务的决心——让这样堕落的世界和人继续存在,绝对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接受陛下意志的洗礼。
  ……
  上午9点多的时候,伊凡通过意识网对几个施法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们等的人已经来了。”
  “谁!”
  “谁!”
  ……
  五个施法者几乎是异口同声,不过随后他们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是废话,反应最快的汪铭换了一个字:“哪?”
  “z国,京城一带,”伊凡说,“具体位置不清楚,不过这不重要,我只是看你们等的急了,先告诉你们一声,皇帝总算没让你们失望。”
  虽然伊凡这么说了,但李立天在思考一会之后,还是尽职的给出了建议:“要不要通知z国政府那边,好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不必,”伊凡摆了摆手,“反正他也会找上他们的,先行者一般只是履行通告义务,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这一点你们放心好了,要是告诉了他们,反而一紧张,容易坏事。”
  “先行者?”这是一个新的名词。
  “我之前没有提到过吗?”见大家有些诧异,伊凡说。
  所有人都表示是的,没有提过,汪铭多加了一句:“在你告诉我们的故事中,只提到过一位使者,通知你们皇帝要来的消息,那人可能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先行者,但‘先行者’这个特殊称谓显然有更独特的含义。”
  “哦,”伊凡说,“那我解释一下好了,其实不难理解……你们还记得,在我的经历中,我为了尝试在无数位面中寻找特殊的,可以生存的位面,用动物做实验的例子吗?”
  “记得,”封敬亭对这个细节印象比较深刻,“你们把兔子,或者老鼠之类的活物用魔法扔进这些位面,过一段时间再拿出来,如果活着就证明可以生存,死了就是相反。”
  “对,”伊凡点头,“所谓先行者……你们可以把他们看成是试验用的老鼠。”
  虽然五个施法者都在不同的地方,但听到这话大家还是第一时间变了脸色,安娜有些不确定的继续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用活人做试验?”
  “在铁铲出现之前,的确是这样的,”伊凡说,“他们把无药可医的病人,还有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作为试探工具,如果死了,就当提前送葬,如果还活着,并且位面中具备文明,那这些人就作为皇帝的使者,传达皇帝即将到来的旨意,不过后来可能他们发觉这样做效率并不高,即使把全部的老人都扔进去也无济于事,尤其是当铁铲出来之后,探索方法有了很大改进,先行者的职责就开始偏向后者。”
  “他们这么做……难道就……”安娜还是有些无法接受,“难道就没人表示质疑,或者反对,这些老人……家里总有亲人的吧。”
  “亲人?当然有,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而悲伤,反而会将先行者职责视作莫大荣誉,”在安娜不可置信的震惊中,伊凡轻描淡写的说,“不同的文明有不同的道德,在皇帝的帝国中,所有人都把皇帝看成是主宰一切的神祗,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一切……之所以称之为先行者,就是先去为皇帝牺牲,有一点开拓者、为集体献身的英雄这方面意思。”
  “怎么又是z国?”林泉对这一点表示纠结,“先是你,然后是那个预言法师,最后是这个先行者……地球这么大,怎么回回都选z国?不会是因为z国穿越小说特别多的原因吧?”
  “这不奇怪,”伊凡说,“z国总人口占世界五分之一还多,之前两次是精神占据,选择到z国的概率相对也大一点也无可厚非,而这一次——你们应该清楚,对意识网来说,人就是最大的资源,也许他刚来的时候并不是出现在z国,不过他随便找个人一问,这世界哪个国家人最多,就自然而然会去京城。前两次的确是巧合,不过这一次却不是。”
  “派个老头过来,也不怕他突然暴毙……”李立天说,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向伊凡,“你说皇帝有没有可能和z国政府达成合作……要真是这样的话,十几亿人……那真是糟了。“
  “这是理论上的最理想情况,”安娜代替伊凡回答,“参谋部之前也考虑过,不过最终否决了——原因很简单,也是伊凡说的,皇帝的帝国从被人知晓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合作、妥协、联合、外交之类的概念,所有未知文明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主动投降,一种就是对抗,从这一点来说,还真有点像你们中国人的封建时代,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对,就是这一句,除了中央王朝之外就都是不开化的蛮夷。”
  “事实上你说的先行者暴毙之前也有过,”伊凡补充了一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数都会被认为先行者的死就意味着反抗信号……倒不是他们鲁莽好战,虽然这也是事实,而是因为之前有很多位面出现通过暗杀先行者来拖延时间的例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封敬亭说,“z国政府要想争取时间,最好是尽量保证先行者安全?”
  “可以这么理解。”伊凡点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你认为这现实吗?”李立天插嘴,“a国通过外交渠道告诉b国,这两国关系还不见得有多好,说你们最好对c国大使客气一点,虽然人家是来宣战的,但保证他安全可以让你们多活几天……”
  封敬亭没有再说话,李立天话说的直接了点,说的却都是事实,现在卡梅尔和z国虽然因为魔法和空间站,双方保持了许多商业上的合作,不过在外交层面因为刚经历过一次波折,现在互相之间还心存忌惮,站在卡梅尔的立场,坐山观虎斗才是最合适的。
  “哦,还有一点,”伊凡最后又说,“先行者作为老人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优势——因为长期受帝国意识网的熏陶,他们的思维基本上已经固化,对帝国的忠诚更是深入骨髓,也就是说,不管他们遇到的文明如何,他们都会坚持自己的行为模式,不会轻易受外界影响,所以千万不要指望从先行者个人情绪下手,指望他们对其他文明怜悯甚至影响他背叛意识网,每一个先行者都是不折不扣的老顽固,在他们眼里,帝国的行为具备无可辩驳的正义性,而我们,都是必须被这正义同化的目标。”
  ……
  下午2点,z国京城,某公共电话亭。
  这一两个小时下来,先行者对这个世界已经建立了基本的印象——这是一个由金钱和**编织而成的世界,有钱走遍天下,甚至连魔法都可以买到,没钱寸步难行,出门行走,工作,吃饭,甚至喝水,休息,每一样不是要钱的,这种畸形的社会甚至出格到,就连死后被焚烧尸体,也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这在生在从小生在帝国的先行者看来,简直就是荒谬之极,更让人惋惜的是,这个世界曾经也有过信仰的存在,虽然那只是没有法师参与,平民凭空臆想出来的神祗,但那终究还是内心的重要支柱,然而,最终信仰还是被金钱**打败了——现在他们除了相信手里的钞票可以买来所谓“科学”,而“科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除此之外,他们不愿意让任何东西束缚他们享乐的**,信仰,道德,法律,必要的时候,全都可以抛之不顾……
  这里的人享有天堂的生活,但先行者却丝毫不对此羡慕,因为这种生活的代价就是让灵魂堕入深渊。
  不过这些很快就能得到改变,只要被纳入帝国的治下,他相信这一切都可以得到完美的解决,就像他已经度过的一生一样——在帝国中,人与人之间没有隔阂存在,所有人的心灵是如此纯真和美好,没有痛苦和烦恼,这样的生活将一代又一代的持续下去,随着帝国的扩张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具备越来越长的历史,一直到那时间的尽头……
  原本他还准备给这个世界更多时间的,不过这几个小时下来,他深深的相信,即使之后自己看到再多不可思议的奇迹——就像刚才从他头顶飞过的一只巨大“铁蜻蜓”,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在自己心中已经形成的糟糕印象,所以他选择了刘清提供给他的,最简易的方法。
  他来到电话亭面前,有些陌生的取下听筒,凑到自己耳边——有声音,说明这“电耳朵”是可以使用的。
  然后他伸出手,根据刘清提供的记忆,在电话上找到1和0两个数字——虽然这两个数字的形状已经是10个数字中最简单的两个了,但整个过程还是花了老人不短的时间。
  在确认了这两点之后,老人对着“1”连续按了两下,又对着0按了一下——果然如刘清说的一模一样,在长长的一声嘀之后,“电耳朵”里出现了声音。
  “你好,这里是……”
  这是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很好听,但这毫无意义,因为老人根本一个字也听不懂,当然,也一句话都没有说,接警的已经不是以前的接警员,而是新上岗不久的一名ai,这名ai一连问了好几遍,确定没什么情况后,挂断了电话。
  老人不慌不忙,也挂上电话,然后再提起,手指一个一个摁,1,1,0。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询问,ai很有耐心,这次她持续了更长时间才挂。
  老人淡定的开始执行第三次。
  电话来自同一个号码,ai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起恶作剧,所以他正式警告电话拨打者不要胡闹,这是犯法行为,之后按照程序,他还复述了一段相关法律法规。
  当然,这毫无意义,接下来是第四次。
  ai开始将这个烂摊子转交给相关的负责人员,然后根据指示,开始锁定电话拨打者的位置。
  然后是第五次。
  ……
  这种情况一直到老人拿着电话,准备拨打第57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旁多出了两个陌生人,他们看起来态度还不错,脸色和蔼,看到自己的时候,互相看着苦笑了一下,其中一个从兜里掏出一个黑匣子,不过是没发光的那种,然后开始对匣子说话。
  他说的什么话先行者听不懂,但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却一清二楚:“没事,打电话的是一个老头,看样子应该是精神有点问题。”
  另一个微笑着接近自己,伸手去拿手里的电话,先行者仔细的看了他半天,又观察了一下四周,一时间有些犹豫——附近没有刘清所说的那种呜呜叫,头顶闪着红光的白皮小铁车,也没有穿着制服,见面之前先掏一张证件,或者是金属镯子的所谓“警察”,更不是刘清说让他尽量避免的,抬着担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成功了。
  “你们是警察么?”所以先行者主动问道,然后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先行者对两人露出微笑,用魔法传递了此行最重要的信息,“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要最高级的!”
  ☆、375 宣战
  2016年3月20日,上午7点。第二天。
  看到站在门口那两个警卫员的时候,宋强就觉得这事不像自己来之前那么简单。
  “王峰,”宋强对其中一个笑道,“好久不见。”
  王峰只是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伸出一只手拦在他面钱,语气有点冷:“例行检查。”
  说是例行检查,可他执行起来就像缉毒警对运毒贩那样谨慎仔细,金属检验,贴身搜索,手机,钱包,钥匙扣,香烟,打火机,一样都不准带进去。
  检查结束之后,王峰和另一名警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为他打开门。
  这是一间中间用单向玻璃隔开的房间,有点类似公安局经常使用的审讯室,玻璃这一面可以看到另一方,反过来却不行,不过在玻璃门的那一面,并不是通常审讯室的摆设,而是铺着厚厚地毯,摆着很多沙发茶几的大厅,看起来就像新闻上,那些会见国宾的宴会厅,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大多神色冷峻,耳朵上别着耳机,就和房间里坐着的这几位一样——其中有几个宋强还认识,是他们反魔法处的几名同事,唯一不认识的那位,是一个穿着破布条的老人,他正在拿着勺子和碗喝粥,看样子,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皇帝使者了。
  “谈的怎么样?”宋强坐了下来,对一位单手拿着耳机在听的同事问道,他的脸色告诉自己似乎没什么好结果,“怎么,看样子好像不顺利?”
  “谈?”同事摇了摇头,偏过脑袋看了宋强一眼,“对方压根就没有谈的意思。”
  “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宋强问,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个老头突然脑袋偏了偏,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横在他们之间的玻璃根本不存在似的。
  宋强稍稍诧异了一下,然后细一想——这的确跟不存在也没多大差距。
  “来宣战,就这么简单,”同事嗤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玻璃,“他有魔法这是肯定的了,不过并不是法师……这倒和卡梅尔告诉我们的差不多……别这么看着我,在这老头面前我们所有人都不存在秘密,这东西装不装其实没什么区别,不光是我们在这里说话,就是我们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你看,谈判的都是替身传话,真正决策的人物,都在……”
  宋强注意到那老头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
  “都在保密级别最高的地方,用无线电波跟这里联系,”然后他对着那老头得意的笑了笑,像是这些话都是对他所说的,“卡梅尔告诉我们的没错,这是在魔法面前‘暂时保密’的唯一方法……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别浪费心思找了。”
  “没用的,”宋强听到从自己脑袋里出现的声音,“在陛下的意志面前,你们这些所谓的阴谋和手段都如同孩童的谎言般可笑。”
  宋强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平板电脑,上面实时显示着到现在所有的谈话记录,与此同时,也开始暗暗回忆汪铭曾叫教过自己,防御“意识侦测”的办法,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空白,尽量去想一些不想关的细节,让真正的思维在有意无意间进行,要让自己都觉得谎言是真实。
  这种反“侦测”魔法训练他曾经提议让每一个反魔法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要掌握,但之后因为魔法配额紧张,加上政府的假想敌一直都是卡梅尔,而卡梅尔即使不用意识侦测,反魔法部分的行动也瞒不过他,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前听儿子宋成云提到过,这种手段在意识网中,已经是人们下意识培养成的习惯——所以意识网里同样可能存在欺骗,不过难度比起说话撒谎,要高了很多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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