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连cp粉都舞到他们面前来了,趁着打听八卦再假装不经意问候一句两人的关系,总之这周过得极其丰富多彩。
  两人走去西北门打车的路上,景铄咬着根棒棒糖,边走边跟陈嘉树说话。
  快走到门口时碰到了大三的那位学长,自从上一次半夜收到他的消息后,李玉卿倒是没再找过景铄。
  这会路上碰到,李玉卿让同学先走,自己走来跟景铄打了个招呼。
  学弟好久不见,李玉卿说。
  打完招呼后,又斜斜瞄了眼陈嘉树,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闻言景铄也礼貌地同他打了声招呼:学长,好久不见。
  李玉卿:这么晚了,准备去哪玩?
  景铄:约了朋友。
  李玉卿笑笑:学弟最近挺忙的吧,平常都联系不上你,现在只能在论坛上看到你的身影。
  景铄:
  李玉卿: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块聚聚,一起吃个饭?
  没等景铄给出反应,听到这话的陈嘉树先闷嗤了一声,而后低低笑起来,引得说话的两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他。
  见状李玉卿微微不悦,问:你笑什么?
  哦,不好意思啊,我只是不知道聚聚这个词已经随便什么关系都可以用了。陈嘉树说。
  本来李玉卿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闻言脸色当即沉下来:这似乎跟你没关系?
  嗯,对,陈嘉树似乎丝毫不在意他不善的言词,只是伸手在自己和景铄之间来回比划一下,强调道,不过我们,基本天天在一块,所以对小学弟的社交圈很了解。毕竟快半年了,跟学长也没混熟,确实不好意思跟学长一块聚聚。
  李玉卿:这就是我和景铄的事了,好不好意思也轮不到你插嘴。
  闻言景铄意外地看了李玉卿一眼,虽然他多少知道李玉卿对陈嘉树颇有微词,但倒是不理解已经到了这种公然相对的地步。
  毕竟他们好像并没有过接触
  陈嘉树:这样啊,我以为学长只是爱交朋友,都是小学弟,所以我不配吗?
  看了他须臾,李玉卿也学会了陈嘉树虚与委蛇的招数,笑道:没有,学弟毕竟是校草,跟你交了朋友,那就是我高攀了。
  这话倒是让陈嘉树莫名沉默了半晌,而后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学长,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至于破坏我跟景铄的关系吧?如果你觉得校草这个词让你高攀了,那你应该多去逛逛论坛,看看小学弟的人气。
  听到这,景铄终于忍不下去了,偷偷在陈嘉树后腰的部位掐了一把,却被他伸到后面的手一把抓住,想挣都挣不开。
  好在天色已晚,拉拉扯扯的两只手能不动声色地借黑夜当遮羞布。
  李玉卿:学弟这么好的口才考不考虑加入辩论社?
  陈嘉树:学长抬举我了,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见他们一来一回说个没完,景铄没耐心了,快速跟李玉卿打了声招呼,果断一把拽走了陈嘉树。
  在昏暗的林荫道里走了一段路,陈嘉树不时睨一眼景铄,见他没什么想说的,终于按耐不住率先开了口:你是湾仔码头吗?
  啊?景铄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陈嘉树:见一个掰弯一个。
  闻言无语半晌,景铄才说:不就掰弯了你一个。
  听到这话陈嘉树倒也没反驳,只是把男朋友勾到身边,挨过去,而后一下子就闻到了他嘴里棒棒糖浓郁的葡萄香。
  问:你觉得李玉卿怎么样?
  这个问题纯粹就是找茬,景铄睨他一眼:你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陈嘉树觑着他,说,你随便说。
  景铄:挺斯文的,经常在朋友圈秀女朋友,应该是个比较合格的男朋友。
  话落陈嘉树默了几秒,而后一把抢过他嘴里的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我也可以秀啊,你又不让我秀。
  就知道他会无理找茬,景铄也没跟他争论,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见状陈嘉树一把给他把棒棒糖又塞回了口袋,而后拖着人手腕往林荫道边上偏暗的树影后走去。
  夜色昏暗的林荫道旁,路灯被高大的梧桐遮挡,陈嘉树掀起景铄外套上的帽子,替他戴上。
  宽大的帽子把景铄整张脸罩住,只露出一双看着柔柔润润的嘴唇,看了须臾,陈嘉树套上自己的帽子,而后双手抓住男朋友两边的帽檐,脑袋凑上去,唇印到他唇上。
  两人都吃过棒棒糖,浓郁的果香交融在彼此香甜的气息中,陈嘉树抵着嘴里的棒棒糖,推送到他口中。
  然而等景铄配合地探出舌尖接过,陈嘉树却又不给他了,玩儿似的勾着他舌尖绕在棒棒糖上打转、生津,最后分离时又重重嘬了两口,吞下彼此的口水。
  短暂却又令人沉迷的一个吻。
  分别时景铄的帽子还在脑袋上,以至于看不到他表情,陈嘉树慢吞吞给他掀开,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漆黑的眼珠亮亮地瞧着他,过了几秒,景铄忽地一把搂住他,喉咙微干地开口:再这样下去我们要高调出柜了。
  陈嘉树笑着把人搂住,嗓子也有点哑,巴不得。
  短暂停顿过后,又问,这周我们在外面住几天?
  景铄说:两天。
  好,抱了一会儿,陈嘉树又问,下个学期要不要搬出去住?
  这回景铄沉默了,他倒是想,关键是
  那我们纵欲过度怎么办?
  陈嘉树:那我们克制一下?规定好一周几次?
  貌似也可以,景铄想。
  因为两个人没控制住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等出去开完房间吃个饭,再到和杨阞他们汇合差不多就到酒吧开场的时间了。
  几个人一块打车到了杨阞所定的酒吧门口,一下车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声震天响的音乐。
  陈奇凌闻声搓搓手,跃跃欲试: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酒吧。
  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隔壁买包烟。杨阞说。
  等他一走,刚好酒吧里走出来几个穿着超短裙黑丝袜的女生,见到外头站了好几个帅哥,不由笑着交头接耳了一阵。
  而后一行人走过陈嘉树时,故意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顺带还抛了个媚眼。
  不过陈嘉树本人没看到,倒是他男朋友看见了,景铄看着倒也不吃味,毕竟他对陈嘉树还是有点信心的。
  只是他比较好奇,这么冷的天,这些女生露着腿真的不冷嘛,他光是看着都替她们打哆嗦。
  景铄看得很单纯,毕竟他是个gay,但他男朋友并不这么想。一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一群女生看,当即就酸得咕噜咕噜直冒泡泡。
  于是问:好看吧?
  闻言景铄收回眼看他,就见这人满脸酸溜溜的模样,提取出来都可以炒一盘酸溜土豆丝了。
  以后他们连醋都省得买了,陈嘉树会自酿,景铄暗自感叹着,嘴上实话实说地解释:我只是在想她们为什么不冷,你说她们是真的不冷吗?
  然而陈嘉树却跟听觉失聪似的,继续发问:我好看还是她们好看?
  又来了,景铄干脆不说话,直接一把拉开他外套,再扯开他半高领的宽松毛衣,稍微踮起一点脚,一口咬到他脖子上。
  边磨牙边抬眼威胁:你再说信不信我咬你?
  陈嘉树顺势一只手搂住他腰,一只手搭在他后脑勺,低眸对上他的眼,说:你咬啊,咬重一点,最好留下印记。
  变态,景铄不轻不重地咬了两下,口齿不清地骂了句,而后张嘴松开他,说,晚上再满足你这个变态要求。
  说罢又怕他再揪着前面的事不放,索性说:我饿了。
  闻言陈嘉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只手绕到他肚子上摸了摸:没吃饱?
  嗯,景铄舔了舔唇,说,想吃芝士汉堡。
  陈嘉树立马笑了,捏了捏他鼻尖:不是饿了,是馋了吧。
  不是馋,景铄反驳,等会儿要喝酒,要多吃点,不容易醉。
  你吃不吃都容易醉。陈嘉树说着掏出手机搜了一下附近芝士汉堡的店,最近的一家在1.8公里左右。
  于是问:过去吃还是叫外卖?
  景铄想了想:嗯唔外卖吧。
  两人刚凑在一块点完外卖,买烟的杨阞就回来了,瞅一眼黏黏糊糊的小情侣走到陈奇凌身边。
  孤零零站在风中的陈奇凌看见杨阞跟见了救星似的,走上前,边走边抱怨:那俩吵架了。
  杨阞看一眼陈嘉树他们,又狐疑地看向陈奇凌:谁吵架?
  陈奇凌没眼见似的,头也不回指了指他哥和景铄:这两个人吵架都抱在一起,以后有他们在的场合我都不来了。
  默了须臾,杨阞说:行,你说的,我记住了。
  说完远远招呼一声小情侣一块进去,然而陈嘉树却说:我们点了外卖,配送员已经去拿了,估计很快就到了,你们先进去吧。
  ?
  谈恋爱的人脑回路果然跟常人不同。
  杨阞看看他又看看景铄,无语凝噎半晌,应了声行,果断带着陈奇凌走人,省得留下当夜明珠。
  这个点除了酒吧,附近的商圈基本都已经打烊,两人走到靠近马路边的小广场等着外卖。
  小广场上空无一人,景铄一脚踩上台阶,而后面向陈嘉树,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身高,说:我比你高了。
  陈嘉树很配合:哇,好厉害鸭,你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鸭?
  听到他那哄小孩的语气,景铄没忍住噗嗤一笑。
  见状陈嘉树也笑,因为这个距离和角度,他刚好比景铄矮半个脑袋,仰视着看景铄时恰好是平常景铄看他的角度。
  本来景铄一直在看四周,但男朋友的目光太炽热,导致他也不由看向了对方。
  就见陈嘉树勾着唇,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见他转过头来,笑得更灿烂了。
  抬起一只手,手指在他唇边蹭蹭,打转似的摩挲,说:这里是陈嘉树的。
  再把手往上移一点,移到秀挺的鼻尖,说:这里也是陈嘉树的。
  而后再从鼻梁往上移,移到眼睛,在眼尾轻轻摩挲一阵,说:女娲造你的时候是不是想着,陈嘉树孤零零的,得造一个景铄陪他,加上他喜欢的脸
  说着点了一下脸,再加上他喜欢眼睛
  再点一下眼睛,再加上他喜欢的鼻子
  继续轻轻点一下鼻子,还有他喜欢的性格
  和他喜欢的一切
  他这么说着,景铄也没插嘴,就这么看着。
  说到最后陈嘉树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整个把人搂到怀里,喟叹一声:整个都是我的,好幸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给大家送个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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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两个男生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头对视片刻景铄忽然搂住陈嘉树脖子,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双腿一蹬圈住了他。
  被他毫无预兆地跳到身上陈嘉树下意识双手一接,整个捧住他臀。
  稳稳挂住后,景铄捏了捏他胳膊,点评道:不错啊没白练。
  既然男朋友都送上门来了,陈嘉树自然没有不吃豆腐的道理他手上抓一下嘴上还仿若恍悟过来一般说原来喜欢这个姿势啊
  说着低低一笑,脑袋一侧,挨到景铄耳边朝面前白嫩饱满的耳垂吹了口气语调又低又缓地说我明白了。
  说话就说话,你不要动手动脚。景铄把头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音说。
  嗯?陈嘉树一边动手动脚一边装糊涂。
  知道他在装,景铄直接道:你把手拿开。
  陈嘉树:我拿开你不就掉下去了。
  景铄:那你放我下去吧。
  闻言陈嘉树喝着冬季微凉的晚风轻笑了几声嗓子里透出丝丝愉悦:你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啊,怎么想的?嗯?
  正在这时陈嘉树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景铄趁机说:你手机响了快接。
  陈嘉树:我没手,你帮我接。
  景铄:那你的手呢?找回来,自己接。
  行,既然都这么说了,陈嘉树找手的同时趁机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知道我的手在哪了嘛?它不方便,你是想接电话还是让它再跟你打个招呼?
  流氓,景铄低骂一句,还是伸手去他兜里掏出了手机。
  是外卖员的电话。
  点了接通的瞬间,景铄刚好看到一辆小电驴朝他们这个方向缓缓而来,连忙拍了拍陈嘉树的肩膀:外卖来了,快放我下来。
  陈嘉树也听到了声音,知道他害臊,见有人过来,也没再逗他,把人给放了下来。
  十二月的临周,虽早已入冬,但还不算寒冷。
  两个男生坐在街边小广场吃汉堡、啃鸡腿,看着城市里闪烁着的霓虹灯,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就在景铄刚咬下第一口鲜美多汁的鸡腿时,瞥见了不远处一个拖着大包裹的矮个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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