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他眼底暗暗,一边吹头发,一边抚摸过她的发根和头皮,微微俯身,唇畔擦过她的耳垂,低声呢喃:“你洗发水什么牌子的?这么香。”
  香香软软的小美人谁不喜欢。
  季寒枝抹完了护肤品,开始盯着镜子里的他发呆,他的皮相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眉不疏而浓,墨不点而漆,鼻梁骨极高,还有下颚,性感也恰到好处。听见他问,沉迷美色的季寒枝呆呆愣愣的答:“就是你浴室里放着的那一瓶,蓝色盖子的。”
  头发快要被吹干了,骆正阳换了只手:“怎么你用这么香?”
  她的发丝和人一样软。在手掌心里冰冰凉凉,像截光滑细腻的丝绸。他也透过镜子看着她,脸上粉黛未施,脸蛋儿捏上去的话,应该会很有弹性。
  季寒枝等了会儿,觉得有点困。她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嘟囔着:“我得看看阿姨走没走,什么时候能下去睡觉。”
  骆正阳拉住她的手往后一拽,季寒枝就往后仰,坐到了他腿上。他有些强势的握住她的手,凑近开口:“考虑清楚了?”
  季寒枝忘了站起来,回头问:“考虑清楚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骆正阳堵住了嘴巴。
  季寒枝忘了她在哪里,她坐在他大腿上,手和脚都不能动弹,细弱的脖子被迫往后,只嘟起嘴边。她被迫贴在骆正阳的胸膛前,像是被一把捞过去的,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被他吞食吸允,脊柱骨上涌出一层一层的波浪,把她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
  骆正阳一向强势,就连接吻也是如此。他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掴着她的下巴,先是浅尝辄止,然后是悄默声儿的深入,像个耐心的老师,教导她如何接吻……终于,季寒枝被吻出了层泪花,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也酸软,像是溺水的人。
  他的嘴唇终于离开了,依旧环抱着她,声音更低,忽略掉一层气喘吁吁,剩下的都是愉悦:“会了吗?考虑清楚了吗?老婆……”
  季寒枝脸上很红,想要爬起来,手脚却不听使唤。骆正阳的手指开始做乱,像个得逞的小偷,顺着她的下巴来到锁骨:“你就安心的做我的骆夫人,嗯?”
  说着,趁她还呆呆愣愣着没有反应,他又重新噙住她的唇畔,思摩一阵,这下不太满足了,一路往下,撩开一小块浴袍作乱,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处处略带暧昧的痕迹。
  季寒枝手足无措,她想要挣脱,脊柱前侧传来的感触却一波波放大,很难睁开眼睛,身上像是过了电,头脑不清醒。两个人不知道谁先到了床上,她感觉她就像是被扔上去的。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膛,硬硬的,很结实,胸肌下是罗列整齐的腹肌,一块一块的,骆正阳感受到了,心里一僵,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往下探,声音不可察觉的沙哑:“这是腹肌,你摸摸看……怎么样,嗯?”
  季寒枝在发抖,脚麻手麻,眼里水盈盈的,看着他。骆正阳终究是不忍心和她对视,捂住她的眼睛:“乖,别害怕。”
  她的小声叫喊被隐藏在月光里。
  一夜的火热,水乳交融。
  她哭了好多次,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骆正阳也没想到她这么娇气,像个奶包子一样,一压就断。
  后半夜他忍不住,又来了几次,季寒枝像是在海面上的船里,除了晕就是累,谁说的美好都是骗子!她再也不心大了,也是自己心里摇摆不定,怎么能相信他呢?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夜简直是太长了,腰也酸腿也疼。第二天醒的时候快要迟到,腰前横亘着一条胳膊,紧紧的掴着她。
  季寒枝不敢乱动。
  她低头一看,简直欲哭无泪,背上贴着他的胸膛,怪不得她做梦被怪物追赶,合着他才是那个妖怪!手机摆在床头柜上,她小心的拨开他的手,裹着被子要去拿手机,忽然耳边一震,骆正阳重新把她拽回怀里:“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季寒枝依旧紧紧的裹着被子,没回头,声音僵硬:“要迟到了。”
  身后的人开口:“我给你假期。不用早起。”
  说完,又像是八爪鱼一样缠过来,把下巴埋在她发间:“睡吧,我很困,陪我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阿枝一次失败的尝试
  ☆、第 63 章
  季寒枝极其怕痒, 身上又分外敏感。她平时喜欢喝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皮肤也是又白又嫩, 像是牛奶。身后的胸膛宽阔,和烙铁似的。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声音极小:“那也不行。难道你不去上班了?你不上班公司破产怎么办?”
  身后的男人轻轻的笑了下:“破产还是能养的起你的。”
  骆正阳说话的时候故意压着嗓子, 把她的头发撩开一截,露出那截欺霜赛雪的颈子, 若有若无的朝她耳垂呵了口气:“不困吗?嗯?昨天晚上累不累?”
  季寒枝脸上红的能滴血。她身上又酸, 心里也酸, 之前大学宿舍晚上谈这些的时候,郑琳总是宣传她的x生活心得,季寒枝一边偷偷听,一边想,谁信呀, 理智肯定是大于欲.望的。
  没成想到了她身上, 居然连半点残存的理智都没有了, 通通被吞没。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季寒枝就不想说话,一味的摇头:“不困。你别说了。我真的要起床了。你先放开我。”
  她说着话,尝试着爬起来,就感觉到臀部被拍了把,两条腿哆嗦着,也是软的。骆正阳难得的撒了回娇, 连手指都不老实了,一寸寸的划过她的腰:“你别乱动啊,这大早上的。”
  果然,季寒枝就不应该相信他说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拉住她又在床上折腾了一回,再爬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这一次,季寒枝实在是没力气了,脚指头蜷缩成一团。骆正阳倒是爽快,浴巾一披,慵懒的靠在窗台上抽了根烟,斜着眼看她:“饿吗?想吃什么?”
  季寒枝摇头,心里百感交集,拉开被子闷住脸:“你别在屋子里吸烟。打开窗户。”
  骆正阳满脸都是野兽麝食之后的满足。
  他赤脚下楼,吩咐了林姨做一些可口清单的饭菜,进房间来重新靠在窗台上看着床上那一小团:“老婆,别睡了,太阳都照屁股了。”
  季寒枝撩开一小截被子,弯弯的一双眼睛还带着羞怯:“是谁你老婆?”
  “你啊。”
  “怎么?想反悔?”骆正阳稍稍眯了眯眼睛,狭长的眼尾向上挑,像极了狡猾的老狐狸:“我不介意再重新帮你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内容呢。是谁叫的像猫一样?缠着我不放?”
  季寒枝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随手找了一个枕头扔过去:“你别说了!”
  门被敲了敲,林姨端着大托盘进了屋子。托盘上有一块嫩牛肉三明治,一杯温牛奶。她也算是个过来人,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屋里暧昧的气息是因为什么,随手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恭敬道:“少爷,这是为少夫人准备的早餐,请及时享用。不要放凉。”
  骆正阳抱着枕头捏了捏:“知道了。放在这里吧。”
  季寒枝涨红了脸:“谢谢林姨。”
  林阿姨笑眯眯的走下楼梯,去找蒋妤。蒋妤放下手里的女式烟,挑眉一问:“怎么样?”
  林姨喜笑颜开:“当然是成了。照这样看,夫人的大胖孙子难道还远吗?”
  蒋妤舒了口气,点头:“这样最好。阿枝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像是阳阳,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小库房里那些补品都送上去,轮流来,别让她喝腻。我也能安心一点了。”
  房间里,季寒枝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哼哧着裹着浴巾进浴室洗漱。她身上多了好多印子,脖子上,锁骨前,就连胸口前……
  匆匆忙忙洗了澡,季寒枝忽然胆怯,不太想出去。她现在是迷茫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无知,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从小都没有安全感。这也是她某种性格的主要成因。
  可是很快,骆正阳就打消了她的迷茫与担忧。
  骆正阳在公司的论坛里上传了他们两个即将结婚的消息。甚至把故事写成了长文,被置顶在最上方。那是很美好的一个爱情故事,男方的情真意切与在乎,女方的逐渐心动。看了故事的女员工都被感动的悄悄流泪,一窝蜂的涌到季寒枝上班必经之路,大喊告诉她一定要珍惜。
  季寒枝自然是一头雾水,直到打开论坛才发现。
  他写:“那盆多肉,她送的,一直舍不得扔。还有出国前和她见面的最后一个晚上,天上飘着雪粒子,我的围巾被扔在雪地里。在这之前,那围巾明明是缠在她脖子上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很傻,总是呆呆愣愣的样子,到我生日那一天,别人送的不是汽车模型就是奢侈品,她居然捧着几盆多肉来了,身上也溅落了雨水,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别人都笑她,我却心疼,表面上无所谓,等人都走了之后才把多肉收藏起来,还在微信上一字一字的斟酌怎么关心她。”
  “我记得年轻的时候特别傻,心也大,觉得全天下都是自己的。她仰头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心跳的快极了,扑通扑通,但是碍于那该死的面子,嘴硬,摇头,我怎么会喜欢你当时我不知道,是因为喜欢才在意,才逞强。现在的我好后悔,如果当时我点头了,她会不会脸红?”
  诸如此类,一大段一大段的。
  男生深情起来也很深情。有些事情季寒枝还有印象,有些事情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居然还记这么认真。看着看着,季寒枝眼睛有些湿润。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骆总。”
  桌子上摆着文件,骆正阳看她一眼,点头:“进来。”
  她也忘记了身上的酸痛,埋着脑袋走到桌前:“您看了论坛了吗?”
  骆正阳点头:“看了。”
  她惊讶:“那置顶的消息?”
  骆正阳:“那是我写的。”
  他合上钢笔的盖子,用笔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你看看这些。”
  桌子上都是他的学历证明,很漂亮的简历,一步一步的把一个优秀的男人展开。他在国外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更加优秀。
  季寒枝不太明白:“骆总,您这是?”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反应过来——当初在楼下她拒绝他的理由,她说她喜欢学习成绩好的。难道他是为了证明他自己想到这里,季寒枝不禁哑然失笑,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第 64 章
  骆正阳起身, 一步一步走近她, 俯身把人逼到墙角,再伸出手指来掴住她的下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季小姐有没有感觉到一点点诚意呢?”
  女人都是视觉动物, 她也不例外。面对着骆正阳逼近的侧脸,季寒枝腿脚发软,低着脑袋:“感受到了。”
  他重新牵住她的手, 慢慢的摩挲:“所以,留在我身边?嗯?”
  季寒枝眼角有点发热。鬼使神差的, 她猛的抬起头, 凑到他脸颊边亲了一口, 很快又重新低头。
  骆正阳叹了口气,心里软的像是盛满了矿泉水,她的手指无助的揪住一截衣角,这动作完完全全的像是回应。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压抑,他俯身, 重重的捉住她的唇畔。
  他有了几次经验, 到像是个情场老手一样, 像是开了窍, 一个劲儿的往里钻,挤开她的软唇,甚至解开一两颗扣子,逐渐往下移。
  她的皮肤白,一按一个印子。身上一凉,季寒枝被扯回到现实, 捂住胸口惊呼一声,眼底泪光蕴酿。她小声开口:“别在这儿。”
  骆正阳也知道自己现在不太像是正人君子。可是面对她,理智总会丧失一半。
  他叹气,重新给她把扣子系上,随口一问:“蜜月想去哪儿?”
  季寒枝一时间转不过来:“啊?蜜月?”
  骆正阳摸了摸她的脑袋,变得痞里痞气的:“南边?还是北边?爬山还是看海?帆船?冲浪?看日出?”
  季寒枝持续呆愣,瞪着圆圆的杏仁眼:“先不用了吧……还早……”
  身上还又酸又软呢,她心里不是不知道骆正阳在打什么算盘。蜜月那不就是变向的吃干抹净?
  骆正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小脸一皱,眼睛像是透明的,什么心事都藏不住。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啊,那就算了。你现在通知公司其他员工,明天公司团建,去溪山。”
  季寒枝脸上有点热:“溪山?”
  怎么突然就团建了?平时都是秋天去的。而且突然去溪山。溪山是座刚刚发展起来的旅游城市,以温泉和枫叶为主。
  骆正阳脸上一派正人君子,坐到大班椅上,两条长腿悠闲交叠。他眼里很黑,瞳孔黑亮,沾了墨水一样。重新在鼻梁上架上眼镜,拿起文件翻阅。
  这里没她的事了。季寒枝恍恍惚惚的出门,刚到洗手间补妆,就被一群八卦的女同事围起来:“季寒枝!那个论坛上说的是真的吗?”
  她一个头两个大,有些窘迫的笑了下,拿出粉饼:“啊,是。”
  “你和骆总那么早就认识了!还是彼此的初恋……天呐,这是什么浪漫电影桥段?”
  季寒枝点了点头应承:“挺浪漫的。”
  一群女同事叽叽喳喳:“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已经领证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们呀。诶,不对,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吧,是不是你已经怀上小宝宝了!”
  季寒枝手里的粉饼差点没掉到地上。她摇头:“没。”
  这样一想,骆正阳还真的挺能忍。
  所以昨夜才会像只恶狼一样,攥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往他腹肌上摸。一边摸还一边洋洋得意,她手指都酸了,就是不让她松手。
  糟了,她没好像吃事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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