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节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万法归一阵严谨非一般阵法可比，多一个少一个都恐出现差池。”
“嘉元大师，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牺牲一万两千佛尊以上的高僧，对于佛门来说，意味着什么？”
王紫的声音更加低沉，她从来不相信什么济世救命的大义，从来不相信有视死如归的烈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而此刻，她心中却对佛门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敬佩！
不管佛门在丢了尸芋种子上是不是真的有错，可佛门几十亿年来体现的担当却是却次可贵！从不为俗世放弃清修，恪守佛门戒律，心系天下苍生，那些口口声声歌颂自己为六界鞠躬尽瘁的人们，根本不配在这里说一句话！
嘉元方丈很久都没有说话，却是忽然双手合十轻轻念起了佛经，不仅他是这样，就连其它几位高僧也是如此，慧远亦然，那微微带着吟诵的经文在安静的环境中轻轻响起，似乎带着佛的慈悲，带着无畏的勇气，他们心中有佛，不管做什么事情，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死得其所！
半晌，嘉元方丈才停了下来，其它几位高僧如同一体，也停了下来，只留那还未消散的靡靡之音无孔不入的渗入一颗颗还在跳动的心里，却见嘉元方丈打了个佛号，说：
“阿弥陀佛，倾巢而出，灭顶之灾。”
倾巢而出，灭顶之灾！这八个字在众人心中轰然炸开！佛门历来清修，不扩张寺院，不大肆收徒，只坚守一隅，门内僧人虽多，可佛尊之上的高僧能有多少？一万两千个高僧的陨落对于佛门来说，可不是灭顶之灾？
佛门之后还谈什么传承？想当初，太古时期，佛门也是五大种族之一，僧人遍布各个未免，可是经过了上古那次的尸芋花开，佛门已经被大大的削弱了，现在再来一次，佛门从五大种族当中划去也是不无可能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佛门竟早已做好了从五大种族中永远消失的打算……有人说佛门隐瞒了事实？且不说用一千二百人高僧的性命做解决办法，会不计有人信，即便信了，这等大事岂可透露出去？一旦布阵之时除了差错，谁来负责？我们率三千人浩浩荡荡开至人鱼族城外，又岂有被拒返回的道理？即便几位大师不同意，我们也定要闯进这人鱼族来不可！”
王紫的眼神扫过众人，现在众人心中是什么感觉？惭愧？无地自容？也许都又吧，偏偏王紫说的句句击中了他们心中的真相，高傲如这些高阶修士们，怀揣着一颗救世主的心来援助人鱼族，指望着扫平那些怪物，铲除尸芋，然后门神荣耀的回去，又怎么会还没见到一只怪物就返回去？
“佛门若是做成了，六界相安无事，谁会知道佛门到底做了什么牺牲？现在只是告诉你们真相，就吵着要走，走？可以啊，但请不要以为了六界的存亡为理由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们根本不配！”
被王紫眼神扫过的人心中直突，面上爆红，却怎么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索性埋着头，闭嘴不言，可是心中却对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不已。
“现在就想要打退堂鼓？想要离开？呵呵，刚才是谁说要离开来着？现在你们就可以走啊……”
王紫的语气忽然一转，变的轻缓，轻缓的诡异！而伴随着她的话，周身的那气息也变得诡异之极！一会儿是磅礴血腥的魔气，一会儿是慈悲宁静的佛力，那极端的气息交织在她的身上，长长的墨发在气息的鼓吹之下四散扬起，叫人心中一阵一阵的战栗！王紫口中说着让走，可这气息哪里有那个意思？
忽然，却见王紫手中祭出了那把斩天剑！那长长的剑身被黑色何金色整齐的分割，剑身中央刻着那颗金色的佛舍利，魔气何佛光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妖异，跟王紫身上的气息完全融合在一起！
“你们心中想必还有疑问吧？我替你们说，上古时期导致那一切悲剧的人是贪狼，如今我这个贪狼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们不担心，我也会让你们绝望至死吗？所以现在就走吧，走出这乾坤殿，只是有一点，你们需得过了我的斩天剑！”
王紫的声音依旧那般轻缓，只是却叫人狠狠的绷紧了神经，王紫她到底在说什么？真是魔鬼！她把一切都说的这么直白，好像什么都瞒不过那双幽暗的墨眸，众人噤若寒蝉，过了那把斩天剑？
开什么玩笑？王紫的力量他们见过太多次了，那把嗜血的斩天剑更是叫人闻风丧胆，它曾饮下太多的鲜血，吞噬太多的魂魄！那斩天剑伤之分毫都要小死一回，这世上除了轩辕剑更是再无刀剑能与其比肩，这哪是让他们走，根本就是让他们死！
“怎么？都不走吗？”王紫唇角微微一扯，有些讽刺。
“魔王……我们，我们郑家不……”一人硬着头皮上前，可是开口时才发现即便话费再大的力气，面对那仿佛呼啸而来的剑气，那人还是紧张了。
“佛门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仍然浴血奋战，你们却是未战言败，如此逃兵，我先斩了以镇军心，诸位说是、还是不是？”
王紫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斩天剑一翻，剑气更浓郁了些，众人心中却是大震！是啊！佛门坚守这么长时间，可不就是为了另寻他法？若不是无路可走，怎么会走那最极端的一步！
他们今日才刚刚来，那些怪物还没有看到，也还没有正式面对尸芋，又何以证明他们没有办法对付尸芋？现在言败，简直是对自己侮辱！
☆、第九十二章 作恶之人
王紫一步一步的逼迫已经让众人冷汗涔涔，从她最开始对嘉元方丈的提问到现在，众人战栗的心里才终于彻底明白王紫的用意，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离开的，要么活着对敌，要么横尸当场！
可那羞愧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的在众人心中滋生，即便他们面上再不想承认，也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乾坤殿上只有那强悍的魔力和佛力交错着，一时间气氛几近凝固。
许久，却见夏心远顶着剑气上前几步，身体站的笔直，“我夏家绝不后退，不出尸芋誓不归！”夏心远看着王紫，眼里有骄傲，不管王紫愿不愿承认她身体里流淌着夏家的血，他都以她为傲，王紫不退，夏家自然也不退！
“长天派从未想过后退，有谁想退，也要过了长天派这一关。”却听宇文华凛声说道，那淡漠的脸上出现甚少见的凌厉。
“宇文家族跟佛门共进退，不除尸芋，誓死不归！”
“事情还没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我就不信我们众志成城，解决不了那些低等的怪物，还是那尸芋！战家亦绝不后退！”
有了世外域几个家族的率先表态，众人纷纷跟言，有些人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可被乾坤殿内的气氛感染，竟也隐隐看开来，反正尸芋花开，六界都逃不过这场浩劫，在这里跟出去还有什么区别？倒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一时间士气大振！众人心中隐隐激动，至少，他们不是孤军奋战，有倾巢出动的佛门，有六界内顶尖的高阶修士，他们这里有最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给自己多一点信心？
嘉元方丈抬眸，那双睿智而慈悲的眼神看向王紫，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斩天剑，捻起了手中的佛珠，口中似乎默念着经文，斩天剑……确实没有选错主人。
王紫的目的已经达到，嚯地收回了斩天剑，那两股妖异的气息同时消失，大殿内一直环绕的低沉被瞬间打破，随着众人的心境，好像一切都放晴了一般。
王紫回身，双手合十，带着很尊敬的神色看着嘉元方丈，“方丈大师，我相信你的安排，但也请你给我……我们时间，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万法归一阵。”
王紫尊敬嘉元方丈，应该说是她尊敬佛门，不管是上古时期那场浩劫的平息，还是斩天剑上镶嵌的那颗佛舍利，佛门表现出的担当令她敬畏。
她知道嘉元方丈和其它高僧一定会妥善安排，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问，也只是想最后给所有人吃一颗定心丸，在人鱼族，只有他们拼尽全力对付尸芋，才有可能活着出去，至于她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却不会多说。
“阿弥陀佛，施主大可放心，这一点老衲一定能做到。”嘉元方丈的声音落下，众人只觉得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终于落地，只是再看着王紫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畏惧。
“我们继续说出城作战的事情……”慧远骄傲而欣慰的看了一眼王紫，随即收回实现，正色道，现在众人亦然安心，当然是战事要紧。
“我可以命我阵法学院的学生赶制传送阵符，送与迎战的修士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也请炼器师尽快赶制护甲，只能先从这两方面防备那些怪物的毒素。”王紫想了想说道，受伤之后祛除毒素很困难，就只能从防御上着手了。
“我也正有此意，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宇文光耀点头，赞同王紫所说。
“另外这一次就先试探，看看那些怪物的力量到底在什么层次……”
之后众人一同商议了其余的细节，然后去城楼查看了城外的情形，原来城西和城南之外到处都游荡着那些怪物，时刻都在尝试着攻进城来，然而碍于结界的阻挡，到底没有成功。
城北处是那复杂而庞大的海岭，这些怪物根本无法到达那里，也因此在王紫他们传送过来的时候，那里才会那么平静。
直到众人散去，王紫却径直走向人鱼族的赫王，那赫王见王紫走过来，眼神微微一暗，不自觉的有些戒备，想来是刚才在乾坤殿上对王紫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赫王不比外界的人，对王紫并不了解，刚才才见识到她的可怕，更重要的是，他分明记得几个月前见到的她！也是在乾坤殿，那时她只是混在修真界的修士当中，他还不知道那个有些神秘的女子就是王紫！
“赫王，西门流云和姬炎呢？”王紫停在赫王面前，她知道之前的修士大多都死了，但也有活下来的，西门流云和姬炎不可能那么弱，与其花时间去找，不如直接问赫王。
赫王一顿，没想到王紫走过来只是来打听人的，他以为王紫是来兴师问罪的，心思电转间，已经回答了王紫的问题，“就在城内，也许在置办伤药。”
王紫听罢点头，随即离开，西门流云和姬炎还安全就好，在这里不愁见不到，让东乾去安排剩下的事情，王紫则单独去见了嘉元方丈。
“阿弥陀佛，施主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来便是，老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嘉元方丈见王紫来找他，似乎猜到了王紫的来意，率先开口。
“好，方丈大师，那我就问了，这一次携带尸芋的种子作乱的人是谁？”王紫直言，尸芋已经开了，然而那些怪物还没有大规模攻城，那说明那个人没有下令，而方才自始至终，嘉元方丈都没有透露那个人
方丈都没有透露那个人是谁。
“阿弥陀佛，此人身份复杂，老衲不便给你详说，你只要回去问问那半月天的尊长，就知道了。”却听嘉元方丈平稳的说道，王紫却是诧异，嘉元方丈竟然知道君虞的身份？王紫不由得对嘉元方丈高看几分，随即又疑惑于他让她回去问君虞，这件事情跟君虞又有什么关系？
但王紫也没再问了，告辞之后就直奔冥王和君虞所在的那间小院，推门进去，却见冥王依旧靠在床上，君虞窝在软榻上，好像自她离开就没有动过一般。
见王紫回来，君虞抬眸一笑，倒是没有了王紫走之前见到的淡漠，好像又恢复了她熟悉的样子，被那笑晃了晃，但王紫现在满心的疑问，却是抵制住了诱惑，“君虞，尸芋的种子会重见天日，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紫问的很认真，君虞的笑容几乎立刻渐渐收敛了，“小王紫，尸芋的种子重新出现，跟我没有关系。”
王紫却不相信的看着君虞，嘉元方丈明明让她来问君虞的，他不至于开玩笑啊，君虞也察觉到了王紫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竟微微叹了口气，说：“小王紫，你先坐下。”
王紫也觉得自己太急了，上前坐下，却还是看着君虞，这才听君虞道：“小王紫，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可以不管尸芋，不管任何人，但不会不管你……尸芋的种子在五年前被取了出来，也就是那次影族跟你们大战，六界支柱动荡之时。”
君虞停下来看着王紫，而王紫墨眸一凝，竟很快便想通了，尸芋的种子被投入天火中跟六界支柱一块熔炼，最后虽然没有消失，但也被封印起来了，她始终想不通是谁有本事从界面支柱中取出这尸芋的种子！
然而现在却明白了，五年前那场大战，影族果然是另有所图的！她一直感觉那场大战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影族最后撤的那么干净，又蛰伏这么久，却是为今天做准备！
“那个人是谁？是影族的人还是跟影族合作的人？”王紫很快问道，原来早在五年前，这一切危机已经在开始酝酿了。
“是半月天的副使，名叫隋之，与影族勾结，做下这一切，想必是那几个方丈让你来找我？”君虞抬眸，那双幽暗的墨眸落在王紫脸上。
“嗯。”王紫点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问，为何是半月天的人？君虞的手下？
“五年前，我被你唤醒，回到上界时，隋之早已消失，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打的主意是尸芋的种子。”说着，君虞的睫毛微闪，遮挡住了那深深的墨眸之中闪过的神色，对于自己的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君虞想要做的，也许是亲手清理门户吧，“那几个方丈让你找我的意思，是想通过我让上界插手解决尸芋的危机。”
“让上界插手？上界做得到？”王紫下意识的质疑，尸芋的存在不是力量强大就能解决的，它的气息能够扰乱这个六界，并不是什么力量能掐断的。
“就算最后消灭不了尸芋，也要将它封印起来，可封印尸芋所需要的力量，如今的六界已经拿不出了，即便他们还能用一次万法归一阵，能够让所有人和怪物同归于尽，却独独拿尸芋没办法，只有上界的力量才能封印它。”
“你既然知道，那半月天会出手吗？”王紫不由的问，其实她很奇怪，君虞明明早就知道了，却并不像有动作的。
闻言，君虞却再次沉默了，王紫正疑惑，却听冷殇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不是他不出手，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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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永恒星盘，首次试探
却见冷殇自门外走进，那宽大的狐裘披风落在地上，还有他满身的冰寒，在那雪白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仿佛落了满地的雪，冷殇看了看君虞，才走了进来，接着向王紫解释：
“上界不能参与六界的事情，不论是什么，自界面之门关闭之后就绝对不行了，半月天虽是君虞的，但更是上界的，若是半月天动了，琉璃井和永恒星盘是万万不会答应的，琉璃井尚可斡旋，可永恒星盘却决计没有同意的可能。”
王紫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上界有这样的规矩，那个地方对于王紫来说太陌生了，听冷殇如此说，却是半月天、琉璃井、永恒星盘之间共同的制约，半月天动不了？
“永恒星盘到底是什么？”想着，王紫不由的问出口。
“永恒星盘……”冷殇拉长了尾音，却是迟迟没有解释，王紫疑惑的看着冷殇，怎么感觉他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
“呵呵，小王紫，琉璃井和半月天是一个性质，都是上界的力量体系，将上界分而治之，永恒星盘却特殊了些……”却听君虞接过了冷殇的话，眼眸微垂，那蝴蝶似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此刻真实的情绪是什么，“永恒星盘与宇宙接轨，是整个三界的边缘，也是道法的终点。”
闻言，王紫蹙眉，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说法她从来没有听过，是三界的边缘她可以理解，可道法还有终点吗？这委实不切实际了些。
似乎知道王紫无法这么快理解，君虞只微微停顿之后便继续，“永恒星盘是一个宇宙漩涡，广袤无比，其中的时间是永远停滞的，在这样的漩涡中，必须突破了至尊境界才有可能进入，然而，即便能进去，也不一定能够适应永恒星盘的生存法则。
进入永恒星盘的人，必须用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在这能量庞大无匹的宇宙漩涡之内开辟自己的天地，将自己的力量与永恒星盘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渐渐达到统一。
永恒星盘更像是一个独立的宇宙，而这些选择进去的人，就像是一颗颗恒星，他们的力量会在与星盘交融的过程中越来越强大，可是与永恒星盘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
进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抛却了七情六欲的人，否则，若是进去之后还想出来，一定会被永恒星盘撕碎。”
王紫惊讶，竟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这样的地方太过恐怖，宇宙力量是人类无法超越的，可永恒星盘的存在却是将宇宙和人类的力量融合在一起，这是人类追求永恒的方式，自然也是道法的终点。
可是……“真的有人会选择进去吗？”王紫心下有些混乱，如果这是永恒，她宁愿不要，让自己生生剥离了七情六欲，像一个从里到外都漠然的能量体，真的有意义吗？
“小王紫，你太单纯了……”君虞却道，抬眸看向王紫，那双深深的墨眸之中，竟然充斥着那么多复杂的神色，王紫看不懂，只觉得这样的莫名的遥远的感觉，她在云泽身上看到过，在归鸿身上看到过，在冷殇身上看到过……
“我……”哪里单纯了？王紫觉得那样遥远的苍凉，她真的不想触碰，那太孤单了，她一定忍受不了，于她来说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严酷的刑罚。
“当一个人的力量已经达到巅峰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有闯荡世界的心了，那种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会逼迫他心甘情愿的走进永恒星盘，那里是世界的尽头，也是力量的尽头，永远不会流逝的时间，对于一个了无生趣的强者，那里是很好的去处。”
君虞缓缓道，眼神却是在冷殇身上扫过。
“既然这样，永恒星盘上的人为什么还会管三界的事？”王紫却问，最初的问题还没解决。
“永恒星盘相当于三界的核心，它完全可以座位法则的制定者，三界自由它发展的趋势，上界的力量超乎寻常，绝不能大举回归六界，这与三界力量的自然规律不符。”君虞道。
“可现在六界是非常时期……”王紫说道。
“那也不行，六界的事要由六界自己解决，即便最后的结果是生灵涂炭，六界满目疮痍，也是另一个时代的重新开启，这就是永恒星盘信奉的自然。”君虞道。
闻言，王紫也明白了，永恒星盘自古以来容纳了多少强者进入其中，那是个好去感情可言的地方，它所定的规矩那就是规矩，绝无更改的可能。
王紫本就没有对上界报什么希望，所以也并没有失望，只是忽然想到，那君虞下界又意味着什么？“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