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变脸不相认
第一百七十八章变脸不相认
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季流云催促道,“笙哥哥!白虎哪去了?”
离京多日的季流云自然是不知晓云琉雅和君临笙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乐观的她眼中,云琉雅是她认可的嫂嫂,自然也是未来的王妃殿下。
“在君悦庭里玩呢。”
得到了君临笙的回话后,季流云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君悦庭是王府新建成的庭院,季流云离开前,君悦庭才建了一半并未竣工。如今再此看来,少了当日的萧条,庭内游鱼戏水,假山林立,更有珍贵花草,珍稀品种的树木。
季流云四处扫视了一遍,却并未见到白色的身影。
正纳闷的想回去问问时,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小的打鼾声。
季流云循声而去,只见一只两手合拢般大小的毛茸茸的白虎趴在树枝上,小肚子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很是可爱。
它趴的那棵树,正是季流云曾经偷溜出府时最喜欢爬的那颗老苍树。
季流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她慢慢的将左手举起,靠近白虎的鼻子。眼见的,越来越近,然后捏住粉嫩嫩的鼻头。
白虎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先是突然呼吸不畅的皱眉,再接着就是张开嘴巴,拼命的呼吸。季流云顺势也在它张嘴的行当堵住了它的兽嘴,然后坏笑着等着小东西醒来。
白虎猛地睁开双眼,水汪汪的兽眸睁得大大的,撞进季流云的瞳孔中。小白虎傻兮兮的用舌尖舔了舔季流云的手,讨好的想让季流云松开桎梏的双手,还它畅快的呼吸。 “还记得我吗小东西?”季流云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问道。
小白虎迷糊的晃了晃头,然后一脸无辜的盯着她看。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它,脑子里应该是一片浆糊。
不过,小白虎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它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但却伸出舌头讨好的又舔了舔季流云的手心。
季流云眯眼一笑,“真是可爱的东西,唉,我现在有些后悔要把你送人了。”
她嘴里嘟囔着,但心里却是更加坚定了要将此虎送给云琉雅的决心。
从第一面见到云琉雅,也许是作为女人的直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有着悲伤地故事。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却让她隐隐的有些担心。
一个妙龄少女,本该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龄,可云琉雅却是表情冷淡而自持,偶尔目光中会带上一点复杂的探究。
季流云因为常年给别人看病,也练就了一副识人的双眼。云琉雅对她而言就像是彼岸花,淡淡的飘香却勾引着她的医德心,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安抚她暴动的魂魄。
所以她想和她交朋友,甚少主动的她,第一次想和一个异性成为朋友,且这份渴望越见越深。
翌日,季流云起个大早,抻了抻懒腰,她心情甚好的走出院落。
找到昨晚被她叫去的那个下人,问道,“昨日可有好生的将那竹篮交与云府大小姐?”
那下人行了一个礼道,“昨日小人将竹篮交予云小姐的贴身侍女花青手中,并依照姑娘所吩咐的说是王爷的主意。”
季流云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笑道,“干得不错,这锭银子赏你了。”
解决完小白虎的事情,季流云向着君临笙的书房奔去。
昨夜笙哥哥已经告诉了她丹青墨的具体位置,因此她一早趁着没人就直接溜进了君临笙的书房。
“苏作檀木方柜左起第四个,上起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云缎包裹的锦盒里面。”
季流云按照君临笙所言,依次数着位置,终于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香色云缎包裹的小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一边的紫衫木雕螭纹圆桌上,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未经雕琢的丹青墨,形状带着几分怪异。
所谓的丹青墨并不是作画的那种墨,而是一种稀有的玉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丹青墨形如墨石,青色中透着无边的黑色。虽是玉石,却鲜少有人知,此玉也是一味药剂。
季流云将怀里揣着的小工具拿出来,“叮叮当当”小心谨慎的敲下一小块来,塞进香囊之中。为了能够保持丹青墨的药效,季流云特意准备了一个小香囊,用来防止丹青墨与其他的药材味道混淆。
丹青墨最重要的就是那源源不断的墨汁味,一旦与其他药材放一起,其效果就会自动减半。
季流云准备好了一切,将手里的东西归于原位。然后拎着她的小装备走出书房,小心的将门带上后,向君悦庭走去。
而此时的君悦庭里,许涵媛正在庭院中挺着肚子悠闲的散着步。
她的视线落在季流云的身上,疑惑的问着身边的丫环,“这人是哪来的?怎的好生眼生?”
那侍女也瞟了一眼,然后道,“回禀主子,奴婢也不认得这人。”
待季流云走进,许涵媛的目光却变得十分复杂,然后大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闯进凤王府!来人啊,把她拿下!”
季流云因为水娘临走前的吩咐,隐藏了其真实的模样,服下水娘留给她的易容丸,样貌与她本身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白衣胜雪,带着几分娇媚几分柔弱无骨,不若季流云平时的阳光模样,反而多处几分女子的阴柔之美。在加上她一身的月白罩衫很是抢眼,说是艳压群芳也不为过。
许涵媛怎受得了在自己的底盘却被别人比下去呢?在加上还是个陌生女子,善妒的她货期直往脑门上冒。
季流云听到有人叫自己,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当她的目光略过许涵媛的大肚子时,顿了顿,随即开始不满起来。
但许涵媛却视她的不做声为不敬,更是气急败坏。
身边再一次被侍卫拦截,季流云倒是有些无奈了。这许涵媛就算是搞大了肚子,依旧是一副智商不够的样子。
“喂!你是什么人!没听到我们王妃问你话吗!”许涵媛身边一个丫头出口道。
季流云自然不把她当回事,对她而言,回去把丹青墨研好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她淡淡道,然后无所畏惧的向前走去。
“真嚣张!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许涵媛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柔弱,尖利的声音刺耳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