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杀机四伏
第六百三十二章 杀机四伏
已经是离开云州的第二天晚上。两天来,一人一马不停的超负荷赶路,君临笙则是在马背上随意的吃些干粮,而雪骑每次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一炷香。如此活动量依然让这两个生命承受不住。
已是深夜,因为本来就是走的颠簸的小路,因此周围一路也是荒凉的很。终于到了隶属扇州的一个小镇,小镇不大,随意的找了一间客栈便住了下来,准备休息两个时辰继续赶路。
多日的劳累让君临笙疲惫不堪,好在手臂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很快的进入梦乡。和衣而睡,心中巨大的沉痛和着急让他的睡眠极浅。也正是这样才听到了门外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君临笙下意识的握紧身边的剑。若是别人,怕是会以为这是一家黑店,只有经历过一切的君临笙才会知道现在他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可怕。
将身边的棉被折好,翻身越上房梁。虽然精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方才短暂的休憩已经让他的精神状态改观了不少。
房门上的锁链被坚硬的长剑打开,只发出一声清脆细微的断裂声。随即一支长长的吸管出现在房间中。
好险!这些人竟然用迷药。用衣袖掩住口鼻,无奈初冬的空气过于干燥,即使衣袖与口鼻处相邻的严严实实,依旧不能阻挡那迷药异香的进入。
无奈,只好忍痛将手臂上沾血的布条捂住口鼻,浓烈的血腥味让君临笙越发的清醒起来。胃间也不时的作呕。
确定放毒之人离去后,君临笙从房梁上跳下,将布条重新绑在臂间,将衣物沾了水戴做成面巾掩在口上。便守在门后,只等那下药之人再次来。
果然,不过一会儿,那人就再次出现在了君临笙的房间里。
可能是对自己的药效过于自信,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君临笙的靠近。长剑对着床榻之人就要砍去。君临笙在身后将匕首抵在喉间一个转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便将其放倒在地。
换上了那人的衣服,翻身从窗户中跃出。将雪骑从马厩中取出便离开了客栈。
从客栈中离开,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下马。冬天的寒意渗入骨髓,却并不影响这一人一马。在野外与雪骑相靠休息了一个时辰,待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才再次上路。
然而,出发不过片刻。或是雪骑的颜色太过扎眼,一伙黑衣人再次追了上来。
君临笙蹙眉,他 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追着的感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声音如万张寒冰,其中的威严让任何人听了都不由得为之一振。然而这些人并不包括眼前的黑衣人。
没有一个人言语,眼前的人竟是之前在云州境内追杀他的两倍之多。寒光再次在几人之中展开,君临笙这一次也不再急着赶路。
让这群苍蝇跟着只会影响他和爱驹的心情!
不知不觉间,君临笙手中的长剑已然变成了两把。一把是自己的,另一把则是刚刚刺伤的一人从中抢过的。
这招二刀流的本事他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耍过。
即使是在最激烈的战场上,他也只有那一次在对抗宋国时,眼看就要失利,为了鼓舞将士们的士气才用的。而现在,却不得不用在这些人身上了。
君临笙与他们交战几个回合。这些人的招式十分奇怪。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凶狠至极,又阴柔至极。几番争斗间,君临笙以明显处于劣势。额头已然渗出丝丝的冷汗,身上亦有多处负伤。竟有几处流出暗黑色的血液。
不好!剑刃有毒!
再看那群人,有一个人一直在阵法的中间。周围几个人都多多少少有手受伤,但是他的身上却是毫发无损。而且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带毒的伤口全是那人所致。
这人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人物。对上那带着异样流动色彩的双眸,君临笙就如一只发怒的狂狮,不住的挥舞则手中的剑。却无论如何也伤不到那人分毫。
因为着急,手中挥舞的双剑也慢慢的变得没有章法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在黑夜人剧烈的攻势下君临笙觉得自己体力越来越差,挥舞着双剑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速度和力量都衰减了一些。
雪骑在他的身下嘶鸣着,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力不从心。突然,一击弓箭刺入它的脚踝。因为剧烈的疼痛,雪骑又一次发出一声哀戚。动作却是不见任何的异常,让在马上尽情的舒展着自己的主人依旧坐的稳妥。
君临笙虽然不知道身下的爱驹发现了什么,但也知道这般声音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立刻调转马头,大力的奔跑了起来。身后蓦然袭来箭雨,君临笙只好回身抵御他的攻击,但仍旧有几支箭射在了身上。不过好在并没有伤及重要位置。
肩口处的伤口依旧有汩汩的暗黑色血液流出。君临笙点住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防止毒性蔓延。身下的雪骑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快速的向前奔去。从未有过的速度,将身后的一干人马甩在了身后。
风,已然变成了耳边的呼啸。君临笙强忍住伤口的疼痛,从怀中取出那日在云州遇到的伏击人的小瓷瓶。顾不得管不管用,便将药剂吞了下去。
他知道,若是自己任由毒性这般蔓延,必定只有一死。
不远处,身后仍有十几匹马踏着黄土奋力追赶。虽然君临笙抵死抗击,却依旧没有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杀掉。
对手越来越强大,而几经劳累的君临笙却越来越弱。
“大哥,他们跑远了。”见君临笙远去的方向,身边的一人捂住方才被君临笙砍伤的伤口道。
那人眸中却满是轻蔑。只是掩在面巾下看不出表情。
“他中了竹叶乌,纵然不死,也功力尽失!”
“大哥果然高明。”那人拱手,奉承的说道。
一行人看着远去的君临笙,叹惜有之,窃喜亦有之。他们本来无冤无仇,要怪,只能怪这个人太优秀。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得到大笔的赏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