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玄卫的牢狱之苦
第六百四十三章 玄卫的牢狱之苦
“我知道,我知道。笙儿怎么可能是残害溪儿的凶手。只是……”
眸中犯上一丝晶莹,却被她强忍了回去,“只是他们说证据确凿,可是我却连诉状和溪儿的遗体都没有看到啊!”
二哥的尸体……
君临笙眼神一亮。随即却暗了下去。十几日过去,尸体应该早就入葬了才是。那见过尸体的玄卫却还在地牢中。
王御医,想到这三个字,却又是重重的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静妃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一次紧地抓住君临笙的衣袖。
“笙儿,笙儿,你快,快走,现在到处都在抓你,危险!”竟然就要将君临笙往门外推起来。
君临笙一怔,却又是眼眶一热,这关心是真的。
“母妃不怕。笙儿现在易容在宁国公的身边作侍卫。只有接触到皇宫,笙儿才能查出残害二哥的凶手。”拉住静妃的手回握着,让他不要担心。
“笙儿,委屈你了。”听到他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如此屈尊。纵是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帮上忙,却也深深的感动了。
往门外看去。估计着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君临笙再次紧紧地握了握静妃的手。
“母妃,二哥的死是一个阴谋。笙儿会想办法将贼人碎尸万段若是有人来问起二哥的事情,你就说同意了是玄卫所害。更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之事。”
“还有,母妃一定好保重好身体,万不得让那贼人得逞。也不得再说那……那轻生的话。”
想起刚才母妃说的苟活在世上的话君临笙就一阵后怕,若是他再来晚一步……
静妃重重的点点头,表示将君临笙的告诫都听在了心里。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君临笙只好与静妃匆匆道别,一个翻身便出了长宁殿。
“哟……你这时间够长的啊。”见到君临笙回来。一直守在大殿门口那位侍卫伸了伸调侃的说道。
君临笙挠挠头,头别过去染上一丝赧意。
“嘿嘿,昨天主子赏我了一些好吃的。结果……”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御前公公阴阳不定的身音再次在大殿中传来。
“退朝……”
君临笙松了了一口气,还好回来的及时。
嘈杂声从殿外传来,大臣们排好走出,高声的谈论着什么。周围没有宁国公的身影,君临笙便竖起耳朵来听着。
叹息中,竟有不少人感叹三殿下为何还没有被抓住。君临笙低下头去恭敬地站在一边。任由他们说着。
“哈哈,查大人。你那活计办的怎么样了。”
声音太过嘈杂,可是君临笙本想掠过这一句话,却听到那二人谈话中与地牢有关。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往外走,反而是听在了殿外,恰好是君临笙的身边。
“唉,还能怎么样?那侍卫无论怎样都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啊。”
说话的是吏部的尚书查清云,君临笙竖起耳朵听起来,好在二人并没有在意身边的君临笙。
“哈哈,我说查大人。你是老了糊涂了?他要是不说,你用点儿手段不久行了?”
那人也是吏部的人,不过看起来好像并不负责这件事情,对着查清云挤眼道。
查清元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当然那是在直接忽略掉了身旁的小侍卫的基础上。
“三殿下养出来的侍卫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打的动的?”
君临笙一听,果然与玄卫有关。
地牢中,阴暗潮湿永远是这里的代名词。玄卫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牢中的茅草上,对面的红妃见到这般坚韧的男子,想要帮助,却也只能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这个玄卫住进来以后,守卫们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潮湿的地板上虽然有茅草的隔阂,却仍然有阵阵的凉意穿入玄卫的身体中。玄卫忍住身体的剧痛,将所有的茅草都聚集在一块儿地上便聚集起来打坐。
疼痛从身体的各处传来,无时不刻的不在刺激他的大脑。
“喂,就是你。出来!”守卫将趴在地上的玄卫拉扯起来,
铁器闪着银色的光芒,一进那刑具遍地的审讯室。那守卫将玄卫按在地上。
“玄卫,速将你如何残害静王爷的事情通通说来!”头顶的声音虽然很大,却有着一些虚张声势的意味。
“在下,没有残害静王爷!”玄卫字字咬的清楚,怒目瞪着台上的官员。
果摊,下一秒那官言就拍了拍惊堂木。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重刑伺候!”很快,玄卫便又被掉了起来。蘸了盐水的辫子不住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是一直咬着牙都不曾言语。
很快,那抽打之人的节奏慢了下来。伤口已是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撒了盐的伤口像声声被撕裂下来一样疼痛。阵阵都疼在玄卫的身上。
“你若是现在讲,还可以饶你?”
那官员示意身边的士兵停下,挑了挑眉,在他看来,这玄卫不说也是快了。
玄卫却是冷冷一笑,孩子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你,你居然还笑的出来!”玄卫的笑意彻底惹怒了那狐假虎威的官员。
“打!往死里打!”玄卫被放下,却又被另一个绳索绑起,身上的衣物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无数的皮鞭又一次在他的身上无情的落下。皮鞭打在肉上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然而,即使是这样,玄卫依旧没有言语。只是那盛满怒意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台前的人。怒火在眸中蔓延,就要将她燃烧。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频率越来越快。
他很疼,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认罪。否则主子奋斗了十几年的事情就要这么完了!他只是恨,为什么没能早点儿调查出这其中的阴谋。
很快,疼痛让他觉得疲惫了起来,不由的闭上了眼,任由手腕处的绳子将他的身躯吊在半空中。身上的皮鞭依旧如数的落下。
晕了过去。狰狞的血肉不断的从鞭口处渗出,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即使那次在烨城那么危险,他都没有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士兵,不能战死沙场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