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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四子夺财(二)

  余小鱼又与于小兰闲聊片刻,详细了解了一下李怪这个人。
  据于小兰分析李怪是一个很霸道的家伙,可为什么他能在这千阳县城如此蛮横,终究余小鱼还是没有了解清楚。事出缘由,必有因果...,一个人的本性善恶无法判断,但一个人盘踞这方水土如此之久,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算李怪与县太爷勾肩搭背,可也不可能放任李怪杀人行凶毫无猜忌自信。
  证明李怪手中定然有县太爷不为人知的把柄,或者说县太爷没有那一份实力与李怪开刀。
  可是在想想司徒郎与他在马车中说的那些话,县太爷背景深厚,百姓才拿他无可奈何。这样说来,李怪定然是有县太爷手中的把柄,这个把柄可能还很大。
  夜晚来临,余小鱼走出了这个豆腐小院...
  话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黑风高也免不了有人传闲话。
  为了于小兰的名誉,余小鱼推辞了于小兰留宿的念头走出了房门...
  余小鱼站在十字街头,《一梦江湖》的背景是古代,古代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人家也睡得踏实。所以说,基本上无烛火点灯,只剩下一片寂静。
  除了一个打更人从他身旁经过外,路面上也再无他人。
  余小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初入江湖,他就在自己的心中放下了两条人命。真不知道自己是心狠手辣,还是嫉恶如仇呢?
  不过不予言说,武侠的世界,就得有自己这种惩恶扬善之人。有这种漫无法律之人,有自己这种绿林好汉之辈,才可以把那些被时代所造就的恶人统统杀掉。
  余小鱼的想法很简单,他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杀坏人...,至于怎么杀就得从长计议,“无所谓,不着急。”。
  在街面上走着,余小鱼在寻找司徒家的方向...
  有人这时便问了,现在夜半三更,他到底去哪里找那司徒家的位置。其正因为夜半三更才好找,行走江湖,就莫说行走江湖。做任何事儿都是得需要动脑子的...,刚才说了一般情况下,古代的百姓没有娱乐之物,所以睡得都早。可现在司徒府邸中,定然是冥灯照亮。
  因为司徒老爷子到这个功夫应该已经死了,根本不用问,余小鱼就断定司徒郎的父亲是被他的大哥或者二哥给谋害至死。还有很大的几率可能是两人联起手来谋害至死的,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司徒老爷子的财产归属问题。就在于小兰的口中,余大爷便可以得知很多消息。
  为何于小兰会对司徒三郎如此有好感,就因为司徒大朗和二郎应该不是个东西。这是很容易用大脑就想出来的一些个推理显现...
  一家门丁谁好谁不好,只要听百姓口中寥寥几语便可得知。
  若是百姓口中张口便说,司徒家门风非常和谐或者平易近人的话。余小鱼必然就会打消了最初的想法,而于小兰却单说了司徒三郎,证明只有司徒郎在司徒家受人爱戴。转而言之,有句话说的好叫做“百语一族,千语一人。”。
  说的就是百姓口中若是只单说一家一人,证明这家并不是那么和谐。
  绕着千阳县城内搜寻,千阳县大多数都是一些百姓之家,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现在都黑了灯了。
  看这院门口贴着红纸黑字,也就是对联,亦可以看出一个家是否常在。千阳县的对联很多家门口都是风化不已,证明这里的人很久都没有换过新的对子了。同时也说明了,这里的信任县官儿却是不是个东西。
  兜兜转转,大约找了将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余小鱼终于找到了一个屋内,现在夜半三更仍然是灯火通明的家。
  站在这家院门口,门口还有两位门丁护卫,抬眼一瞧这牌匾。
  “没错了。”
  牌匾山四仰八叉的写的三个大字儿,【司徒府】。
  找对地方,余小鱼迈步就想往里面走...,却被门口两位门丁拦住,呵斥道:“半夜三更,你是何人?”。
  余小鱼被一左一右的门丁一拦,两只大手同时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从肩膀上感觉到的疼痛感,便可以得知这两位门丁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在上海滩扛过面袋子的家伙,有膀子力气。
  两位壮汉阻拦,余小鱼迫得无奈,也只好打消了直接进去的念头。
  站在门前,下了两个台阶,抱拳拱手道:“两位,我乃司徒郎的结义之交,今日是司徒三公子让我彻夜赶到的。所以刚才略有莽撞,冒犯...冒犯!”。
  两位门卫被余小鱼这番话,唬的一愣一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率先开口的是长得大小眼,站在左边儿的那个人,说道:“果真如此?”。
  “你去禀报便是...,就说,武松前来断案!”。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司徒三郎披麻戴孝便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
  余小鱼看到司徒郎的这个样子,基本上猜到了,司徒老爷子,死了!不过也在预料之中,被人谋害,让他不死都难。
  司徒郎走出司徒府大门,余小鱼接着门卫手里面提着的灯可以看到司徒三郎的瞳孔是红色的。证明刚才哭过,不过眼神间带着气氛与不安,证明他也感觉到了事情蹊跷。
  “武大哥!”,司徒郎的嗓子有些哑了...,亲人殒命,该当如此。
  “嗯...,没事儿,边走边说。”。
  “好。”。
  两人说罢,略过门卫,便走入了司徒府的大门。
  略过屏风,走小巷,经花园,来侧道。
  最终来到了一个房间内,房间内,哀嚎声遍地都是...,女眷连着家丁是抱头痛哭。
  老爷子尸体旁边儿还有一位美妇人,应该是老爷子生前的妻子。
  余小鱼来到这里就先看四周,这府邸说真的连他这种不通风水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这是阴处。按理说,一个大宅院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卧室安在这个位置呢?着实让人有些猜疑。
  一路前来,余小鱼听着司徒郎给他的回话。
  可能有些位已经忘了,自余小鱼下车后,就告诉了司徒郎回去问六件事儿。
  咱们在这里一一列举:
  “老爷得中风那一天是多会儿?”。
  三月二十八号。(今日为四月十三号。)
  “老爷曾吃过什么?”
  服饰老爷的佣人说,就是平常老爷爱吃的那些东西,还有二少爷给老爷从陕北一代弄得切糕。
  “老爷病倒不起已然几日了?”。
  十六日。
  “那日老爷病重之后,谁在家?”。“医生是那位少爷给找的?”。
  二少爷,四少爷一直都在府中。大少爷在外打点直到四月六日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大夫,说是从浙江一带请来的神医。
  “老爷的仆人是否还在府中?”。
  自从发病起,服饰老爷的家丁害怕降罪,陆陆续续都偷跑了,只剩下了老爷中风得病之日不在府中的一个丫鬟。也就是服侍老爷的佣人,并且回答这些问题的人。
  余小鱼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侦探类别的支线任务,太过繁琐,人心难测...
  听着这些答案,余小鱼叹出一口起来...,说道:“司徒公子,借你白布一条!”。
  “作何?”。
  “我和你有结交之缘,既然入了你们司徒府,就算我是一个路人,见到一代豪绅陨落我也该给磕上一头。”。
  “好。”
  于是余小鱼便在袖口缠上了白布,绕过趴在地上哭嚎的人,来到老爷跟前跪下身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记响头磕在地上,磕的是血流一地。
  屋内人全部警醒了起来,全部看向了这个他们谁都不认识的一个家伙...,只看得,男人抬头,额头流出鲜血,脸上挂着三道疤痕。眼中漏出异彩...
  从一磕之下,余小鱼就清楚了是谁暗中做鬼了。
  “老爷子,在下武松给您磕一头,你我素未谋面也实属,在下没这造化。不过昨日我遇到了您家三郎,司徒郎是个读书人查不清您这病死床围的缘由。我便带他来给把害你的那个家伙查清楚...”。
  此话就是在这灯火屋内一出口,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面面相觑,齐齐看向男子。
  “大胆!口出狂言,你为何人?如何进的了我司徒门第。”,开口的是一个嘴巴上挂着胡茬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与躺在床围上的老爷子有几分相似,据年龄估算应该大儿子。
  “司徒大少,你怎么激动干什么?”,余小鱼嘴中好像吃着块儿冰,是恶狠狠瞪着男人,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句话。
  司徒大少被余小鱼这气势所赦一下子把嘴里面的话又咽了出去...
  “三少爷,把大少找来的那位神医带过来,我想,人是刚死。他不可能就这么撂下腿走了吧?”,说这番话的时候,余小鱼眼睛一直盯着大少爷看,看得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司徒郎也发掘了他大哥眼神中的不对劲之处,连忙喊道:“小桂,把姜神医找来,说我找他有事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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