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沈以臻猛然扑上去,狠狠吸吮着。他总是渴望鲜血的,别人的,亦或者她的。他想,如果到了最后她也不爱他,他真的会弄死她的。
  “你得爱我,接受我,乔乔,一次两次我忍得住,再别憋下去,我得疯。”
  他喘息着,狂肆地吻她的唇。
  乔雅一度觉得自己会被他吻死,奋力挣脱了好一会,才躲开了,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忽然,颈边一阵湿热,她低眸,看到他伏在她肩膀上哭:“对不起,疼不疼?”
  这个神经病!
  乔雅不知道如何吐槽了,无情是他,咬她是他,如今后悔、心疼也是他。
  真是矛盾又纠结的他啊!
  这么个矛盾又纠结的人真的适合做反派吗?
  怪不得最后被周豫玩死了。
  乔雅这么一想,就对他生出了一点同情心。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虽然她一个阶下囚,绝对的弱者,同情他、可怜他很是荒谬可笑。但相处这么多天,总也积累了些别的情绪。
  毕竟,不触及沈以臻的底线,他也曾辗转温柔,意切情深过。
  而且,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跟乔宸一般大,在这个偏执又热血冲头的年纪,空有一腔真心,爱而不得,怕是最痛苦了。
  “我只想要你一个女人”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沈以臻低低的话语烧着她的耳膜:“我、我还没做过。乔乔,你也心疼心疼我?嗯?”
  乔雅:“……”
  他这是期待着她给他爱的初体验吗?
  她羞得想一巴掌甩过去:你真好奇了,就换个女人啊!你有钱,有颜,有才,但凡换个女人,早体验了。兴许你真碰了别的女人,也觉得我没那么好了。
  可她也知道,他是不会碰的。
  这种人的偏执似乎只在原主身上了。
  在里,他到死了,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也许是作者为了男女主双洁的设定,所以在乔颖遭囚/禁的日子,沈以臻并没有碰她。他近乎忠诚地守着他的白月光……
  “乔乔,我的乔乔——”
  他亲吻她,身体那股不安分的力量顶着她,磨着她,却又低声重复着,透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好不好?心疼心疼一下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日万日不起,后面努力补上。作者委屈脸……ps:这车开的坎坎坷坷,不过,有点甜了,我也是捂脸了。嘿嘿,给小可爱们拜年啦,新年发发发,脱贫脱单笑哈哈哈。爱你们。
  第17章 我是真爱你啊!(2更)
  好也不好。
  乔雅一边觉得随了他的意, 兴许他觉得无趣,她就解放了, 一边又觉得不甘心, 那种想法纯属天方夜谭,有可能一随了他的意,就被他卷入色/欲里。毕竟,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一旦食髓知味了, 她这身体可吃不消。
  “算了, 等你身体再好些。”
  在她纠结的时候,沈以臻率先放弃了。他拉过她的手, 引导她握上去,喃喃了句:“你现在,还不能怀孕, 快帮我, 你做过的……”
  他喘息,啃咬吮吸她颈间的肌肤。
  乔雅脖颈又疼了, 闷热的气息喷洒着, 烧得她面上、颈上一片滚烫。偏手上的东西更滚烫, 难以掌握, 无发控制。她羞愤又笨拙, 累的手腕都酸了。他一直出不来,最后挨着她柔嫩的大腿根折腾了半个小时。
  结束后,乔雅长呼一口气, 身上热腾腾,大腿根**辣。她庆幸自己没随了他的意,以现在的身体,真是要死在床上的。
  “疼,不舒服。”
  她咕哝一声,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大腿根火辣辣地疼,内侧一片黏湿,都是他的东西。
  “嗯,我给你擦。”
  他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为她擦拭身体。
  乔雅浑身不自在,但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也就只能任他动作了。可听着他呼吸又粗喘起来,忙夺过了纸巾,推开他:“不用了,我来。”
  她实在怕他擦着擦着再弄一次。
  沈以臻也怕,暗暗喘了几口气,躺下来。他从后面圈住她的身体,某处硬着,但忍了好一会,还是难受,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没一会,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乔雅知道他在冲冷水澡,有点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她不主张过早体验性/生活,在还是学生的时代,绝对该修身养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惜,她遇上了沈以臻。
  这就是个精虫上脑的绑架犯!
  现在,绑架犯冲了冷水澡归来。他裹着浴巾,一身的凉气,没敢进被窝,怕冷到她,就躺在一旁,隔着被子抱住她。
  乔雅看他自觉,也就闭眼休息了。
  她太累了。
  翌日,天气有点阴,下午时起了雨。
  沈以臻一天的心情都不好,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像个随时要炸的炮仗。她初时,还觉得他是神经病发作了,后面就看出点门道了。沈以臻在跟父亲动手的那场战争中,头部受了重伤,从此阴雨天头痛欲裂。
  这是个收拢人心的机会。
  乔雅走过去,正要出声,目光落到了他的画作上。
  黑暗的夜空,瓢泼的大雨,流血的原野,半人型半白骨的啼哭的婴儿,汇聚在狭小的撕裂的空间里。
  这应该是沈以臻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
  乔雅怔怔地看着这幅画,无法言语的震撼感。她感觉到沈以臻深沉的痛苦,有一瞬的同情,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冷下心肠,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温柔出声:“阿臻,你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头痛。”
  他抬眸看她,狭长的丹凤眼翻涌着一层层的痛苦。
  头真的太痛了。
  嗡嗡的吵,神经跳跃着,拉扯着,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可他只能忍着。发癫的样子太恐怖,他不想吓到她。至于吃止痛药,没用的,加大的剂量也越来越没效果。
  讨厌下雨天。
  记得跟那个男人动手也是在下雨天。
  仆人们把他从房间里抬出来,雨水混着血水流淌,急救车一直在尖叫。
  “你还好吗?”
  肮脏的记忆戛然而止,她的声音宛如天籁。
  沈以臻清醒了,狠狠掐着太阳穴,摇头道:“没事。”
  乔雅蹲下来,宽大的裙摆像是一朵绽放的荷花。她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在他惊愕的眼眸中,无辜又勾人的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止痛药吗?”
  她说着,又笑着亲了下他的眼眸:“现在止痛药有效么?”
  这可真是赤果果的情话了。
  沈以臻欣喜如狂,伸手把她捞入怀里,密密实实亲吻着。他性子野,在亲吻一事上,也甚少温柔,多是肆虐的占据和侵夺,此刻,却像是换了个人,温柔绵长的不像话。
  乔雅气息跟不上,抗拒地挣扎,被他渡了一口气,羞得人似桃花红。
  沈以臻满足极了,如珠如宝地抱紧她,低声告白:“乔乔,我爱你,爱你,爱死你了。”
  “嗯。”
  “你呢?我的止痛药?爱不爱我?”
  不爱。
  但打死不能说。
  乔雅掩盖住眼里的不情不愿,低了声音,委婉回了:“我……喜欢你。”
  她不爱他,至于喜欢,意义就多了。
  她喜欢他的温情,喜欢他露出少年人纯稚的样子。
  如果他不那么阴郁暴戾,不那么神经变态,她多少会喜欢他一些。
  沈以臻不知她内心的复杂情绪,又笑问:“好乔乔,明天会比今天更喜欢我吗?”
  乔雅沉思了片刻,机智道:“那要看你做不做让我喜欢的事了。”
  “比如呢?”
  “不能太自我,不能太专/制,遇事要和我沟通,我们是平等的。”
  “好。”
  他一口应承下来,“还有吗?”
  乔雅明白适可而止,摇头道:“先这些,等你做到了,再说其他的。”
  “好。听你的,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沈以臻笑着亲她的额头,情意无限地低叹:“乔乔,我是真爱你啊!”
  他总不吝啬表达他的感情。
  他想,情话说多了,她总有一句入心的。
  “你的头还痛吗?”
  “好多了。”
  “你可以放点轻音乐,好好睡一觉。”
  “不用那么复杂,你陪我躺一会就好了。”
  不好。
  不想陪躺。
  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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