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凭什么比她好!齐蓁不就是个寡妇吗?这些男人一个个是不是都瞎了眼,才会看上那个不要脸的寡妇?
严颂之走到赵恒身边,提着这人的领子,竟然直接将赵恒从地上给提了起来,可见这男人身上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她的?”
赵恒此刻神智清醒了几分,他认出了严颂之的身份,冷汗一小股一小股的往下流,将贴身的里衣都给打湿了,严颂之这人到底有多狠辣,整个朝廷没有人不知道,赵恒只是个小人物,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惹上这尊煞神,他为什么要护着齐蓁?
自打那日在晋阳侯府见过齐蓁一面后,严颂之就一直派人跟着那个女人,在廉府里不便跟踪,但出了府后,齐蓁的行踪就脱不开严颂之的眼线了,但因为齐蓁早已成了人妇,严颂之虽然对这个女人生出了几分旖旎的念头,却不会主动出手,只是想离着齐蓁近些,以解相思之苦。
他一直坐在隔壁的雅间儿中,虽然墙壁隔音,但严颂之仍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这边的动静,发现不对之后,才将门踹开,救了齐蓁。
严颂之不敢想,若是他今日没有来到茶楼中,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一旦齐蓁被赵恒给碰了,身为女子,她会受到多少苛责?以赵恒的心性,会放过她吗?
越想就越是胆寒,严颂之面色沉凝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哑声问:“刚刚是用哪只手碰齐蓁的?”
赵恒身子颤抖了一下,嘴唇嗡动,满目惊慌之色。
“左手、还是右手?”
赵恒不断摇头,好像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敢承认。
“既然你不说,那就是两只手了?”一边说着,严颂之一边从怀里头掏出匕首来,死死攥住赵恒的手腕,将他双手的手筋都给挑断了,剧烈的疼痛让赵恒忍不住想要叫出来,但却被严颂之死死捂着嘴,房中只能听到低低的闷哼声。
正文 第82章 克夫的丧门星
赵恒疼的眼前发黑,大滴大滴的汗珠儿直接滚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一小滩的水迹,他眼中闪过惊恐,想要跟严颂之求饶,但眼前的严大人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见过的死尸不计其数,又哪里会放过赵恒这种无耻之徒?
此刻赵恒心中不止惊恐,更多的还是绝望,身为大内侍卫,最看重的不是才学而是武艺,现在他被严颂之挑断手筋,一身武功也就废了,日后还怎么在宫里头当值?恐怕马上就会被人给顶下去!
想到此,赵恒吓得双腿直打摆子,浑身湿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般,见着他这幅窝囊样儿,严颂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捂在赵恒嘴上的手松开,将人狠狠往地上一扔,直接转身离开。走下茶楼时,严颂之往廉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起那个娇美的女人,要是廉肃真的护不住齐蓁,他不介意亲自代劳!
看着严颂之的背影消失在雅间儿中,一旁瘫软在地的齐乐总算反应过来,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肚子却传来一阵抽疼,齐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里慌得厉害,扯着嗓子叫道:“夫君,快来帮帮我!我肚子疼!”
女人尖利的叫声刺的人耳朵疼,赵恒木然回头,看着齐乐下身被殷红的血染红一片,他心里咯噔一声,踉跄着站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齐乐,将人直接拽出了茶楼。
“快点!对面就是宝和堂!”齐乐今年不过十六,肚子里头的孩子是她头胎,因为齐乐出身不好,齐父齐母又是那样的性情,她在赵家根本抬不起头来,被婆婆跟小姑子磋磨着,整日受苦,好不容易怀了孩子,这就是她在赵家立足的根本,齐乐根本不敢想没了这个孩子的后果!
两手死死抠在赵恒手背上,女人的指甲十分尖锐,直接将男人手背抠出了几个口子,鲜血淋漓。赵恒想到自己前程尽毁,心气儿本就不顺,将齐乐带到宝和堂后,看见有大夫给她诊脉,就不再理会自己的妻子,转身走到别的大夫面前,将双手伸出来,颤巍巍道:“大夫,我的手还有救吗?”
听到这话,那大夫扫了一眼赵恒的伤口,吓了一跳,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抬起赵恒的手,仔细检查一番,发现面前男人的手筋是被利刃直接挑断的,出手之人着实心狠,这一道下的又准又稳,赵恒是没有半点儿恢复的可能了。
心中这么想,大夫看着男人扭曲的脸,也没敢将实话说出来,只是认真的给赵恒处理伤口,撒上药粉之后,才开始包扎。
正在此时,宝和堂里头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齐乐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肚子里疼的好像有几把刀一直在用力刮着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伤心极了,不过齐乐却不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而是怕自己被赵恒给休了,毕竟原本赵恒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笼络廉肃而已,现在廉肃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史了,齐乐自然就成了弃子,赵家还算是有些家底的,想要给赵恒重新娶一个女人,也不费什么力气,又何苦让齐乐这个村妇占着正房的位置?
“夫人啊!不是老朽不帮你,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现在还年轻,此次虽然掉了孩子,但只要好好的养着身子,日后还会有的……”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了形,老大夫看着齐乐流掉的男胎,心中也觉得十分可惜。
在得知自己怀的是个男胎时,齐乐更加疯狂,根本听不进大夫的劝告,扯着嗓子尖叫,最后竟然在宝和堂中撒泼,一旁的赵恒见着齐乐这幅模样,心里恨极,面色忽红忽白,只觉得从来没有见过像齐乐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等到处理好伤口后,赵恒直接堵住齐乐的嘴,拖着这个女人上了马车,回了赵家。
夫妻两个上了马车后,赵恒手腕上的伤口疼的厉害,根本不能动,但看着齐乐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竟然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齐乐怎么也没想到赵恒竟然如此无情,哀叫一声,就疼的昏迷了过去,下身的血流的更多,将马车的垫子都给染红了,小小的车厢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男人眉头紧皱,将车帘给掀开,冬天的寒风直接从外面吹了进来,血腥味儿吹散不少。
坐在前头驾马的车夫见到赵恒的动作,赶忙叫道:“大人,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刚没,受不得寒啊!”
赵恒冷冷的瞪了车夫一眼,面容扭曲的厉害,后者看出主子的心情不好,呐呐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瞥了瞥嘴。
女人的身体十分娇弱,刚流产的女人更是折腾不得,根本不能吹着半点儿冷风,否则身体一定会留下病根儿,偏偏赵恒根本不顾忌齐乐的身子,他之所以容忍齐乐,只不过是为了女人肚子里的那块肉罢了,现在胎儿没了,这个女人哪里还配当他的正妻?
赵恒刚一回府,直接去了赵母那屋,冲着赵母说道:“母亲,我要休了齐乐。”
赵母听了这话,唬了一跳,直接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发现赵恒面色青白,脸色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她赶紧开口问道:“这贱蹄子又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了?齐氏现在还怀着身孕,咱们还得忍一忍,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再做打算……”
“忍什么忍?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我又何必再忍这么一个无知村妇?”
“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没了?”赵母满脸心疼之色,她之前特地找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她们看着齐乐,都说她怀的十有八九是个男胎,想到好好的嫡长孙就这么没了,赵母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一个踉跄好悬栽倒在地,还是赵恒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老太太摔着。
赵恒将茶楼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心里恨毒了齐蓁,要不是那个贱妇,他的手筋怎会被严颂之给挑断?赵母听着儿子的话,愣愣的看着赵恒的双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哭叫道:“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齐氏那个贱人一定是丧门星,刚一进门就把你克成这样,跟她姐姐一样,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赵母狠狠咒骂着齐乐,她根本没将齐乐那个村妇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毕竟像齐乐那种贱人,哪里配得上她俊美英武的儿子?现在她的好儿子被齐家的女人害成这样,她不能去教训齐蓁,就只能借着齐乐好好消一消心头的怒火了。
齐蓁早就回到了府中,今日虽然受了惊吓,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大碍,她伸手捂着小腹,红润小嘴儿扯出一丝傻笑,廉肃进来的时候,看见小女人在床上不断打滚儿,眼神暗了暗,几步走到床边,将齐蓁搂在自己怀里,低头靠在女人的颈项处,闻着那处淡淡的玫瑰香气,心头蠢蠢欲动。
“怎么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齐蓁一个翻身坐在床上,即使外头寒风凛冽,但屋里烧了地龙,依旧温暖如春,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桃粉色褙子,里头是同色的肚兜儿,此刻齐蓁伸出细白的藕臂,搂住男人结实的脖颈,明亮的杏眼闪了闪,主动将淡红色的唇送上前,轻轻吻着男人的薄唇。
廉肃一愣,平时齐蓁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今日如此反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送上嘴边的美食,廉肃绝对不会放过,直接将小女人压倒在床榻上,带着一层粗茧的大掌直接探入到衣襟之中,一手捉住一直雪白柔腻的玉团,眼神更加幽暗了。
齐蓁感受到廉肃身体的变化,一双杏眼眯成一条缝儿,脚尖轻轻从男人大腿处划过,小手则抹上了廉肃的下颚,那处又新长出一片青黑的胡茬儿,有些扎手。
男人一边剥着女人的衣裳,就好像剥粽子一般,一边急急的压了上去,眼见着要被吃进嘴了,齐蓁突然抬头,咬住了廉肃的耳垂,轻轻开口:“我怀孕了。”
听到这话,高大的身子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僵直不动,鹰眸中闪过狂喜之色,廉肃压着齐蓁,深深的吻了上去,牙齿轻咬着红唇,那处的软肉最是柔嫩不过,被咬的又红又肿,偏偏男人还得寸进尺,直接闯入到牙关之中,非要携着柔软小舌共舞……
被亲的气喘吁吁,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芙面酡红,好像盛开的牡丹沾了露水般,越发娇艳欲滴,女人这幅模样,更是诱的廉肃气血翻涌,他伸手捏住齐蓁的下巴,微微一抬,沙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有的?”
“已经一个多月了,最近月事迟了,我才去宝和堂看了看……”
正文 第83章 耿五
廉肃指腹轻轻揉着娇艳欲滴的红唇,鹰眸深不见底,伸手想要抬起一条细白的腿儿架在肩头,却突然被小女人按住了手。
“不行。”柳眉微微拧起,齐蓁瞪了这男人一眼,低低说了一句,一边说着,女人的小手还一边在他手背在狠狠掐了一下,明明用足了力气,偏男人的面色变都没变,好像生了一身铜皮铁骨,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大夫说三个月内不能行房,你得注意点……”话还没说完,齐蓁眼睁睁的看着廉肃变了脸,身上透着一股寒意,黑眸中蕴着怒火,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把那处柔软细白的皮肉都给捏出了一个红印子。
“不能行房?你故意招我的?”从牙缝儿里逼出这句话,廉肃看着面前的小女人,薄唇一掀,直接将眼前的嫩羊给剥了个精光,即便不能将美食完完全全的吃进嘴里,尝尝小菜也是好的,这女人实在是傻得可怜,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