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 第162节
“老太太,今儿一切都好好的,后来我不小心打翻了一盏什锦蜜羹,就回去换衣裳了,后来的事情,我也是听四妹妹说的。她说二姐姐喝醉了,耍酒疯,宴席也散了,所以我们两个就在湖边的假山那里玩了一会。”
“你撒谎!”二夫人突然喝到:“你为什么会打翻什锦蜜羹?你是故意的!陷害珠姐儿的就是你。好你个黑心烂肝的小贱货,我给你吃给你喝,你居然狼心狗肺害了珠姐儿,我真是瞎了眼,才对你这么好。”
二夫人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她猩红着双眼瞪着顾重芝,一把抓过顾重芝的头发,兜头兜脸就是一顿打。
“我没有,我没有!”顾重芝并不反抗,却也不像从前那样逆来顺受,她一边躲一边喊:“我没有,是二姐姐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母亲你为什么不去打她,却总是打我?”
“好啊,居然敢犟嘴!”二夫人越发怒火中烧,抓着顾重芝的头发不松,下手却更加用力。
那凶横的模样,狰狞的表情,令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纷纷侧目。
葛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她怒喝一声:“够了!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度?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二丫头行为不检点,你打三丫头做什么,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这般恶毒地对待吗?”
“老太太!”二夫人惊愕地瞪着葛老夫人,自己从前不管怎么样虐待顾重芝,老太太都从未过问过,没想到今天却骂自己恶毒。
她又惊又怒地吼道:“这贱蹄子陷害珠姐儿,其心可诛,打她算什么,就是弄死她,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三妹妹没错!”顾重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义愤填膺地指责道:“是二妹妹欺负三妹妹,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不让她吃饭,只让她斟酒,还故意把什锦蜜羹泼到三妹妹身上。我亲眼看着的,其他小姐们也都看见了。二婶婶,你不去打二妹妹,却来打三妹妹,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好哇,好哇!”二夫人跳脚道:“大小姐,我打骂我的女儿,你一个隔了房的晚辈也来教训我,这算是什么道理?老太太,我们顾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夫人准备拿这件事情混淆视听,把顾重珠的事情揭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帘子一掀,苏嬷嬷快步走了进来:“老太太,都查清楚了。”
葛老夫人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费家表少爷说,是我们家二小姐让他来的,还说二小姐让他扮成小厮在厢房里等着的。”
“你胡说!”二夫人声音尖锐高亢,指着苏嬷嬷道:“珠姐儿不可能这么做!你到底收了谁的钱跟着那些人一起陷害珠姐儿。苏嬷嬷,你好大的胆子!”
“二夫人,您这是什么话?”苏嬷嬷也不高兴了:“我是老太太的人,您究竟是怀疑我还是怀疑老太太?”
这话文的犀利,二夫人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仆妇的。她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生生地把嚎叫卡在了嗓子里。
“老太太,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葛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道:“苏嬷嬷,你继续说,费世荣还说什么了。”
“是。”苏嬷嬷道:“费表少爷说,他并不知道二小姐叫他过来做什么。”
费世荣在被绑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是讨不到好了,他决定把事情全部推倒顾重珠身上,自己装作不知情。所以,不管苏嬷嬷怎么问,他就是一口咬定是顾重珠请他来的。
二夫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一定是有人借了珠姐儿的名义叫世荣来的,如果真有私情,事先岂不约好?”
102.第 102 章
二夫人向来仗着自己是老太太的外甥女作威作福,对葛老夫人院中的下人也不十分尊重,苏嬷嬷早就看二房不顺眼了。
此刻,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包东西道:“老太太,这是从二小姐屋里搜出来的,有几瓶药,还有十几本书。”
小小的药瓶上面写着字,因为离得远字太小顾重阳看不清,可她却知道一定是让人腹泻、身子发痒、长睡不起的药了,白瓷粉彩上面画着一个漂亮仕女图的,八成就是让人迷失心智的动情之药了。
葛老夫人接过书一看,额上青筋直冒,当场就把书摔到二夫人面前:“你养的好女儿!”
书散落在地上,有《西厢记》、《则天风流史》、《飞燕合德传》这样艳史书不说,居然还有十分露骨的《捣/玉台》、《后/庭花》之类的淫/书。
“你说别人冤枉了她,你说说,是谁冤枉了她?”葛老夫人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们顾家别说女孩儿,就是男子也没有看这种败坏人心的书的,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大家闺秀,望族千金!”
在书被葛老夫人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二夫人恨不能昏死过去。
人证物证俱在,她就是想赖也赖不了了。
这一瞬间别说是其他人,就是连二夫人自己,也相信一定是顾重珠看这些淫/书乱了心智,所以才叫了费世荣来,想偷尝禁/果做出下流之事。
二夫人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太,这……是儿媳教女无方,以致家中出了这等丑事,请老太太责罚。”
说着,她深深地伏下去,给葛老夫人磕头。
“何止你要受罚,二丫头也不能轻饶!”
想到顾重华的名声有可能受到拖累,葛老夫人恨不能把顾重珠生吞活剥了。她咬牙切齿道:“你先回房,把二丫头弄醒,明天一早领着她来受家法。”
二夫人听了,脸色发青,颓然坐倒在地。
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受家法。把犯错之人绑在长凳上,用粗棍狠打,最少也是十大棍。
受刑的时候,顾家上上下下各房主子,都要来观刑,以儆效尤。
身子受苦倒还是其次,一旦受了家法,永世都休想在顾家抬头。
她可是堂堂二夫人怎么能受此侮辱?顾重珠更是娇滴滴的小姐,她的身子挨不住不说,若被打了,以后还如何嫁人?
“老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珠姐儿,珠姐儿还小,求您饶了她。她的家法,我替她受!”二夫人哭着爬到葛老夫人脚边,哀求道:“有多少家法,我都愿意替她受,求您饶了她吧。”
“的确是你的不是!若不是你纵容在先,她岂会酿下这种大错?”葛老夫人痛心疾首道:“只是这家法必须请,顾家不仅仅是我们次房的顾家,还是长房的顾家。我若这件事情做不好,长房那边交代不过去,你让我颜面往哪里搁?”
“不用再说了!”葛老夫人对大夫人道:“你亲自去趟长房,把事情说清楚,请长房老夫人跟长房诸人,明早来安荣院观刑。”
“老太太所言极是,您这样做了,就算事情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说顾家家法严明,断不会有其他的流言蜚语的。”
大夫人心里一阵畅快,恭维了葛老夫人数句就去了长房。
明明还是下午未时中(下午两点),太阳暖融融的照耀着,可整个顾府都笼罩着一股沉郁之气。
二夫人含着眼泪用冰给顾重珠降温消火,一直弄了一个多时辰,顾重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