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
哦,那你睡,我帮你焐被窝吴婉娇知道他累了,连忙讨好的说道。
哼,到底谁给谁焐,懒得理你夏景皓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夏景皓真是太累了,从突厥回来时就紧赶着,回来又遇到吴婉娇失魂落魄,又是几天未怎么合眼,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睡了两夜一个白天,等他醒来时,发现吴婉娇已经不在身边了,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朝外面看去,仔细听听,有细小的声音传进来,是她的声音,这才放心,然后慢慢悠悠起床,床头柜子上,放着自己要穿的常服,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微微一笑,伸手拿起衣服,放在鼻端嗅了嗅,只有皂角的味道,没有熏过香,摇摇头,自己也和她一样,什么熏香都不用了,笑笑拿到卫生间洗漱。
等他走出内室进了厢房,吴婉娇听到声音,抬起头朝他嫣然一笑,醒啦
夏景皓感觉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坐到炕几边上,看着她摆饭。
都是清淡的,早上吃油腻的不好方太医不让吴婉娇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厨房都做清淡的,她心虚的对着夏景皓说道。
好像是某人喜欢吃肉食吧夏景皓抬眼看了她一眼,吃起肉来比自己都能吃,一点养生之道都没有。
呃吴婉娇咧嘴一笑,让这位公子见笑了,今天不吃肉
夏景皓顺其自然的拿起自己的碗,刚想吃,又放下碗,小念儿今天过来吃吗?
早就吃好了,就你没有吃了吴婉娇坐到他对面,笑眯眯的看向他。
哦夏景皓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来,皮蛋香菇粥,配以油焖小酸菜馒头生煎煮鸡蛋,果然都是素的,而且没有什么搭配可言,笑笑并不在意。
吴婉娇说到底,骨子里还是平民,虽然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离真正的贵渭还是很远,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她的随性让原本很守规矩的阮嬷嬷妥胁了,不得不跟着她的生活方式走。
夏景皓生为一地之王之子,决不是虚的,真正是从衣食住行,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精致高贵,北齐王妃抛开她的性格不说,从生活习惯上来讲,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为何一直看不上吴婉娇,并不是说,我看不惯她,就是不喜欢她,不是这样的,那是等级分明后的界线,让北齐王妃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俯看众生,吴婉娇根本不够她瞧的。
扯远了,回到夏景皓的餐桌上,行军打仗过的夏景皓能接受这样的吴婉娇,他甚至觉得这样生活也很好,简单。
夏景皓心思不在吃食有什么上面,他的心思回到了为什么金府郡的人要到临集来闹事,以他对这些世家子弟的了解,他们还没有这样的魄力跟能耐,究竟是何人带头促成了此事?他相信,他的父王一定有答案了。
夏景皓吃好后,小坐片刻就准备去公务房。
吴婉娇送他到院子门,把吃食递给双喜,对夏景皓行了一礼,目送着他走远,才回到自己院子。
唉,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增肥,再增肥。
世子府外书房
夏景皓坐在那里,老是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事没有做,但是又不知是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跨进北齐王的书房,看到伍先生的飘飘长髯才明白,自己十多天没有剃的胡须不见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又是微微一笑,这婆娘定是在自己睡着时,帮自己剃光了,按道理,他的年纪可以蓄须了,但是吴婉娇不让,说是,他要是留,她就会想法设法把他剃掉,真是,不知这个婆娘怎么想的,男人不留须还是男人吗?
这其实就是文化差异了,在天朝,现代人留须的不多了,除非这个特别喜好留须,或者艺术家之流的,否则很少人留须了,但是古代不同,古代成年男子大多留须,这标志男人成熟立业,有作为,只有宫庭内的监人才不需留。
吴婉娇是肯定不会让夏景皓留须的,一方面,糟蹋了一个大美人,又一方面,胡须易藏垢,她才不会让夏景皓留呢,再说两个人要是亲嘴,有个胡须让人觉得怪怪的,想都不要想。
瑾之,你媳妇现在怎么样了?北齐王见到儿子就问道。
还好夏景皓笑着回了一句。
难为你媳妇了北齐王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自己儿媳妇的与从不同,自己媳妇跟儿媳妇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真是人比人没法比。
父王,应该的夏景皓给自己父王行了一礼,找椅子坐下。
唉,同是京城来的,你母妃还是郡主呢,跟你媳妇相比,真是北齐王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父王夏景皓心虚了,母妃这样才是正常的好不好,娇娇她真是他不敢想了,但是他肯定自己的娇娇不是妖精。
我让伍先生又讲了一遍你媳妇那天的表现,真是太干净利落了,真让人钦佩。
父王,娇娇她一向胆大妄为,你可不能再夸她了,折寿。夏景皓见自己父王不停地赞叹自己媳妇,不好意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行了一礼。
你这臭小子,真是几辈子修来一个好媳妇啊。北齐王见儿子站了起来,连忙挥手让他坐。
父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夏景皓只好岔开话题。
查了,让伍先生跟你说说吧北齐王倚到太师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是夏景皓转向伍先生,麻烦先生了
客气了,世子爷,伍先生拱了拱手把调查结果缓缓讲了出来:查到了,第一个是卫乔氏,就是世子爷当年在路上带回来养在金府郡长坊街的乔姑娘,前年嫁给了卫大的庶子,她一直对世子妃不满,抓住这个机会,让陈府的媳妇子搅混水,想趁机给自己出气。
贱人,真不知所谓夏景皓气的捏起拳头,竟是自己埋下了隐患,当年不过是看她长得有几分像杨四娘而以,想不到竟会这样,险些要了娇娇的命,内心一阵自责的同时,突然感觉到,杨四娘这个人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第二个,两个婆子,一个是尤家庶长女的奶娘,为尤姑娘出气伍先生并不知夏景皓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这是件事,我有责任北齐王插话叹气说道,想起当年,为了怕儿媳妇一人独大,想平衡儿子后院,做了这件糊涂事,摇了摇,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另一个婆子,查到了,是突厥卓坦让才亲王在金府郡的人,可惜消息琏断了,再也查不到可用的消息。伍先生可惜的说道。
继续查,不可放松北齐王对着夏景皓说道。
是夏景皓回答道,父王,府县调动,上呈京都了吗?
上了,公文差不多要到了北齐王对着夏景皓点头说道。
那就好,金府郡的事,父王你是重办还是轻办?夏景皓问向北齐王。
差不多就行了北齐王头枕在椅背上,眼看着书房顶毕竟都是世家,闹得太过,适得其反
是父王,儿子明白了。
京城皇宫
应大人,你说,北齐王这样做有用吗?仁宣帝看着北齐呈上来的公文,温和的说道。
臣想,应当有用,否则,北齐王不会做这吃力不讨的事。应知年已经悄悄去过黄平了,在会面中山郡王的同时,也看到了崭新的黄平城,觉得切实可行。
嗯,有道理,你说,他能摆平一干世家吗?这才是仁宣帝最担心的问题,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而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个为臣也不知,得看北齐王的了。应知年顿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准奏了仁宣帝自己也曾想动过世家利益,可是最后没有实施,牵扯太多,他倒是想看看北齐王是如何动的。
是,臣这就去叫人拟旨。应知年躬身礼退。
恩
仁宣帝一个人慢慢在后花园里逛着,边逛边想着事情,前面几个孩子吵闹声惊醒了他,他抬起头。
近卫马上跪下,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他们几个在干什么仁宣帝看向自己的儿子们,轻声轻语。
为了讨论先生布置的策论近侍紧张的答道。
是嘛仁宣帝两眼一眯,鼻子轻哼,几不可闻。
是近侍头伏地,不敢出气。
那让他们誉写下来,明天逞上来,我看看仁宣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是
仁宣帝走到自己孩子们的身边,看了看,对着他们点头,很好,继续
是,父皇几个孩子一起行礼。
免礼仁宣帝笑笑,让他们起身。
是,父皇。
你们继续吧,朕随便走走。仁宣帝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又走了。
恭送父皇
仁宣帝去了齐妃宫,他走后没多久,那几个大点的小孩一哄而散,那里是讨论什么策论,不过是为了争抢东西罢了。
齐妃宫
齐妃的儿子已经三岁了,真是好玩的时候,齐妃让儿子在地毯上爬着玩,倒是玩得开心。
仁宣帝也坐在边上看着七子在地上爬,挺有意思的。
表哥,你在这里吃饭吗?齐妃转头看向仁宣帝,那眼里是不希望的意思。
有好吃的吗?仁宣帝并不回看齐妃,盯着小儿子看,说了一句。
好像没有,齐妃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在这里吃吧仁宣帝似乎听到有好吃的,而不是没有好吃的。
哦,表哥,你不要天天来,让皇后等人看我成眼中钉齐妃不干了,不在打机锋,实话实说,自己实在不是皇帝表哥的对手。
表哥到表妹这里,不是天经天义?仁宣帝似乎吃惊的看向齐妃夏明月。
哼,说不过你夏明月脸一转,不理他。
我看我儿子,没来看你仁宣帝扬了扬眉,得意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儿子在我这里,还不是来看我似的。夏明月撅着嘴巴,几年的皇宫生活,让她还是这样天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对,要不,我把儿子给皇后养?仁宣帝点头说道。
表哥你夏明月眼泪马上就出来了,哭着说道。
好,好,好,不说了,你那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仁宣帝站起来,站到夏明月的跟前,帮她擦了擦眼泪,宠溺的笑笑。
表哥,你是个坏表哥夏明月的眼泪没有停,气得。
好,好,表哥做好表哥,那你还让不让表哥来,让不让表哥吃饭。仁宣帝低着看向她,声间低沉,充满磁性。
让夏明月还敢吗,只有投降。
这就对了嘛,表哥饭量又不大,吃不了你多少。仁宣帝轻松的来了一句玩笑话。
哼,表哥就会狡辨
赵地
赵王府坐落在赵地首府中心,高大雄伟的建筑群,绵延数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王府正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王府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坐在王府书房的赵王并不开心,各种危机接踵而来,他烦燥不安,再加上西路战事,虽胜却犹败,胜的代价太大了,人财物的损耗太大了,让他心疼。
李宝珠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进,把提盒给了赵小悟,麻烦赵将军了。
赵小悟躬身行了一礼,请稍等
不一会儿,赵小悟出来,低头伸手,李姑娘,请
啊李宝珠吓了一跳,我回去了,你让王爷趁热喝就可以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赵王从里面走出来,进来
哦李宝珠不敢忤逆赵王,见他冷脸冷面,哆哆索索跟着他进去了。
后面的门被关上了,突然之间,光线暗了许多,李宝珠下意识的站到赵王后面。
赵王见李宝珠躲到他身后,转过身,看向她,见她惊讶的看向自己,谁让你来送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