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众人ga继续退出去,裘明义也跟着人小心的退到门口,少师夫人端起茶悯了一口,问道,“怎么?给你们个认错的机会,难道就不认罚?”
  二夫人倒是没动,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裘明义一惊,舔着脸回来,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娘!”
  “薛三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少师夫人问。
  “他不就是……”他皱起眉头,凑道新桥郡主跟前,“一小跟班呀,没什么的呀。”
  管家将东西拿进来,少师夫人看着她说,“拿给他自己瞧瞧,看他怎么做别人的枪头,还做出成就感的蠢样儿。”
  裘明义没接,直接问管家,“那薛三是啥玩意?”
  “小爷,那薛三跟柳姨娘有些不清白?那柳姨娘正是你揍的李家就九公子的父亲的小妾,前几日刚进了府。”
  “我艹!”裘明义脑子不好使,也听出这话是啥意思,直接骂起来,“狗娘养的,什么玩意,这恶心的东西,竟敢拿爷当枪使!”他一撩起衣袖卷起来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却有人拦住他。
  对方笑着看着他道,“小爷,你先把这两本经书抄完了,再去呀。”
  裘明义,“……”
  “笔墨纸砚给您准备好了,蒲团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仆从道,“郡主说了,让您跪着抄。”
  裘明义,“……”他回头看她娘,咬着牙齿挤出一点笑,“你,您还真是我,我亲娘呀!”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你亲娘吗,你是你去庙里上香的时候,捡回来的。”
  裘明义睁大眼睛,“……”要不是他奶娘告诉她,她娘怀着她的时候多么多么的辛苦,多么多么的难受,生他的时候,差点就去了,家里的人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他要好生孝敬他娘,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捡回来的。
  “小爷,奴才伺候您抄经书去。”
  新桥郡主是眼睛都么抬一下。裘明义气呼呼的瞪她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婆母!”二夫人身体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上,“婆母,千错万错,都是枝娘的错,求母亲饶了我这一会儿。”
  “枝娘,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做人不能如此。”少师夫人手抚摸着杯子,问,“你可知宠辱不惊这个词?”
  二夫人道,“我知道。”
  少师夫人继续问,“你可知什么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婆母,我知道错了。”二夫人道,“我虽看不起李三娘,倒也没想过折辱她,可是她凑过来,我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我真是该死很。”
  新桥郡主点头,看着她也不太蠢,便点播她一两句,“枝娘,你是大户出来的,可不是小家小气的人,怎么就犯了这样了错!人人都喜欢听好话,听甜言蜜语,可是做人要谦虚谨慎这不是嘴上说说,是要记在心里。有些东西不能触碰,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儿媳妇,你的喜好会成为被人攻击的是手段,你自己想一想,人家奉承你是白奉承的吗?
  很明显是想要得到好处,你给了她,她高兴了,要是有一天你给不理她呢,她会不会心生怨恨?何况,如此钻营之辈,本生人品就有问题,你难道不能确保再与她的交往中万无一失?她那一天要是不高兴了,你的把柄,她将来就会为了更大的利益把你出卖,到时候你,你儿子,你男人,全部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遭殃……”
  二夫人哽咽起来,“婆母,我再也不敢了。”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打发走了二夫人,她又对着少师道,“老爷,如今的朝廷的情形复杂多变,此时我们是在不宜多动。”
  少师道,“夫人说的在理,那日太子来府上,问了一下兴宁伯爵府的事,我这心一直没停下来,他,似有削爵之意,此事若是被利用,只怕……”
  新桥郡主道,“朝廷每年为养这些人,不知道费多少钱粮,殿下有这等想法也不足为奇。”
  少师却摇头,“这些人家,虽是没落,后继无人,可是,在朝廷中也根深蒂固,枝叶繁多,若是大家群起而攻死,只怕太子殿下也要陷入绝境。”
  新桥郡主却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夫人有何新解?”
  “何必大刀阔斧的削爵。”她笑起来,“你就是太直,这些人家是根深蒂固,可是要寻他们个不是,还不容易,各个击破,有理有据,便是有人看出来,谁又能说太子的不是?”
  少师道,“原来殿下是这意思,我们这位殿下简直……”
  “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兴宁伯爵府吧,把小儿子和枝娘的事情说一说,另,那小姑娘你去保她一下,伯爵府要是为了名声将事情做绝了,这事儿就不能这么善了了。”
  少师道,“夫人说的极是。”想了一想道,“我总觉得被算计了一般。”
  “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倒不至于。”
  少师道,“我是见过那丫头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真是胆大的没边,逻辑思维能力十分强,骗了怀宁世子的帖子过跟我告你儿子状,连我都给她都威胁上,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大胆的姑娘。”
  “倒是挺有意思的姑娘,我什么时候见见她。”新桥郡主便催促一下少师,“你呢,赶紧去吧。”
  少师道,“我倒是想知道他们家人知道她上我这里说过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你别吓着小姑娘。”新桥郡主想起二媳妇就皱起眉头,“这人呀,总是要心性好才好。”
  “是,如夫人一般。”
  “少来!”
  ……
  这边李满多要知道少师府要捞她,肯定就不这么费劲折腾了。
  一想起要来后院,她头皮就发麻,主要是拿了人家的玉佩,她有点做贼心虚,还有就是,她不使劲折腾一下,指不定自己就快变成鬼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没觉得觉得阴气森森,鬼魅盘旋,她就奇怪了,这十九娘先掉下去,怎么没被上身,她倒是被鬼给看上了。难道是因为她拿走了玉,她如今是十万个后悔,那玉就是再漂亮,再贵重,再诱人,她怎么可以手贱的拿人家的东西,何况是鬼的东西?
  古人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果有深沉的道理。李满多想,要不等哪一天,她拿了玉佩塞回井里去,只是看着这装饰封的不能再坚固的井口,又十分失望起来。要不,再这附近挖个坑,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成不成,要死鬼新娘喜欢她,拉她去做客,她就怨念了。
  “十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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