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挨打
“你曾经的斗志都哪里去了?我们当时刚到这里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有信心啊!”周婉梅哭着说。
“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会自卑的,可是时间越长,就仿佛是在提醒我,一切都是过去了。”靳哲言说着,却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人跟在他的身后。
靳哲言将电话挂断了,一回头,就看到有几个小混混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
“老兄,你讲话的声音有点太大了,吵到我们了。”他们其中的一个说道,那人应该是领头者,因为就站在最前面的位置。
靳哲言想想,还是不要在外面惹事的好。
于是,便拿出了自己身上装着的烟,笑嘻嘻的想要上去给他们发。
没想到,那个老大拿了他的烟以后,直接用手给掰断了,还扔到脚底下,使劲儿的用脚踩了两下。
“我们什么时候轮到你支那猪发烟了?”
靳哲言虽然对这个称呼没有那么的反感,这毕竟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
好多人想要去纠正这些,都是不了了事。
“哥们儿,说话就好好说,别骂人啊。”他始终都是笑脸相待。
“我就叫你支那猪,你能把我怎么样?滚回你的国家去!”
此话一出,靳哲言彻底就忍不了了。
他转身,想要就此离去,因为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跑着去,应该还来得及。
要是和这些人硬来的话,他是肯定会吃亏的。
可是他还没有走,就被其中的一个给踢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靳哲言的腰部痛的都无法让他站起来。
然后,那些人个个都上来拿脚踹着靳哲言的脸。
中途,他一度想要还手,可是根本无法起身。
“老大,这小子好像还想要站起来?”其中的一个笑着说道,以一种非常嘲讽的声线。
“那就不让他站起来。”这话刚刚说完,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根钢管,直接就打在了靳哲言的腿上面。
靳哲言痛的刹那间都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兄弟,你现在是在国外,没有人来帮你,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点!等明天挑个时间,赶紧回到你的祖国去!不然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着,另外一个就来搜他的口袋了。
好在刚才出来的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装,只有几美分在里面。
那人拿着那些钱看了半天,醉醺醺的说:“我靠,这小子穷的什么都没有。”
这几个字,深深的刺痛着靳哲言的内心。
他现在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
小混混们将那些美分一个又一个的砸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留情。
等到他们都走了以后,靳哲言才从地上慢悠悠的爬起来。
靳哲言拖着自己受伤的腿,一直往回家的那条路走着。
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周婉梅的声音冷冷的,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她很担心儿子。
“我现在活得好累。”靳哲言感觉自己都要撑不下去了,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的难过。
周婉梅听了也难受,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就算是累,你现在也要给我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五分钟。
一直到家门口,靳哲言才将电话给挂断了,然后推门进屋。
周婉梅听到声音以后,马上跑到了玄关处,下一秒就看到了靳哲言那浑身是土的样子。
她没有问为什么,也没多想。
接着,便用力的给了靳哲言一个拥抱。
“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还有妈妈呢!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周婉梅说。
靳哲言将她也抱得紧紧的,他现在除了自己的母亲,真就没有什么支持者了。
对于未来,他的脑海中一片渺茫。
松开以后,周婉梅才发现了儿子脸上面的伤。
而且,靳哲言的手一直捂在腰间的位置上。
“刚才怎么了?你和人打架了吗?”周婉梅一猜就是这样。
靳哲言这孩子一直都很冲动。
当时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出门,一定会出些幺蛾子。
“你不用管。”靳哲言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周婉梅不放心,提着药箱也跟着进去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再是能够任性的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了。
“这孩子,不是我说你,现在做事情,都要开始想一下后果了。”她边给他的脸上擦着药酒,边说。
靳哲言痛的咬咬牙,可还是忍住没有喊出声来。
刚才也不是他主动去惹事的。
“几个小混混,我没有上手,是他们一直在纠缠不休。”他解释道。
周婉梅听了以后,很心疼。
靳哲言以前是学了一点防身术的。
“我今天如果还手了的话,出什么问题,我还要掏钱,所以我就忍着一直没上。”他说道,脸上挂着疲惫的笑。
“傻孩子,你还有妈妈呢!”周婉梅再次落下眼泪。
看着儿子现在怕这怕那的样子,她只恨那个靳昭烈做事情太绝。
靳哲言回头看向母亲。
这才多久,她就开始有白头发了。
曾经,哪怕是发现一两根,她都要在镜子前面哀嚎半天,而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妈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我们失去的都回来!”他再次说出了这句话。
周婉梅现在听来,已经没了第一次听时的那种激动心情。
她一言不发,摸了摸儿子的头,让他早点休息。
看着母亲的背影,靳哲言只恨自己没用。
国内。
靳昭烈回到家以后,面对着空空的大房子,寂寞心情油然而生。
除了佣人以外,就只有他一个了。
以前顾寻安在的时候,他还没觉得这房子大。
他来到了顾寻安以前住的那间屋子里,坐在床上,久久不愿意离去。
这房间里的一切,他都没有改变过。
虽然过去她也只是留宿,可也有几件她的衣服留在这里。
靳昭烈摸着床单,仿佛那上面还有她的余温。
“安安,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我的身边呢?”靳昭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