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冰释前嫌
简上松此刻已经慢慢悠悠的来到了窗边,想的是可以再看蒋依依一眼。
没想到最后看到的,也只是她的背影了。
深秋的傍晚,她的背影显得十分的单薄。
靳照烈和顾寻安正在目送她,然后,顾寻安猛的一回头,正好就看到了窗边的他。
简上松觉得,此刻的朋友们在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陌生,平日里的他们,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样子这一次他做的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好多人的底线。
“我们走吧。”靳照烈知道顾寻安在看什么,于是便搂了一下她的肩膀,意思就是她不要再看了。
顾寻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男人,简上松还是第一个。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是离靳照烈最近的,所以好多地方一定是和靳照烈喜爱相像才是,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强求蒋依依做自己暂时不想做的事情。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来医院的。”顾寻安对靳照烈说道。
直到最后一刻,简上松的那颗心还是奔着结婚去的,简直就是软硬不吃。
靳照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不了解简上松的想法了。
本以为是彼此最了解的朋友,没想到今天过后,就不是了。
一连好几天,简上松都没有再去靳氏。
靳照烈本人好像都有一点适应这种节奏了,因为自己一个人忙惯了以后,处理起事情来,自然游刃有余。
而简上松那边,应该当天就出院了,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联系靳照烈,也并没有说要来上班的事情。
蒋依依的画展开展的十分的顺利,会场布置的很好,只是每一天的早上,她都会收到一束匿名的花儿,上面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些花儿的品种全部都是黄色的玫瑰,她知道花语是什么,是歉疚。
与此同时,也便知道送花的人到底是谁。
刚开始看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情依旧很糟糕,心里也很乱,朋友还拿她打趣,说她过分任性。
蒋依依也并没有生气,因为和不知道情况的人争执的话,只是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时间罢了。
但是到了后几天,她便开始想念起简上松来了。
起先说的好好的,到了后面他就会来帮忙,发生了这么多小插曲以后,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她自己去做的。
这一天,她想着想着,突然间就想通了。
就算现在不结婚的话,早晚他们都要结,那些所谓的大疙瘩其实在领了离婚证的时候就应该解开了。
简上松所做的这一切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刻。
这样一来,蒋依依便觉得自己是一个太过于自私的人,一直都不知道简上松的心里究竟是想要什么。
“喂。”她拨通了简上松的电话,还没有响两声,就已经被接了起来,可是那一头,却没有人在讲话。
“你最近还好吗?”蒋依依忍住眼泪,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和。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轻易的服软,尽管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
“还行,你呢?”简上松的声音略显疲惫,一听就是没有睡好,蒋依依刚想关心两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憋了回去。
她怕自己如果一心软的话,他又会借题发挥。
“我一点都不好,画展很累人,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你能不能来接我?”蒋依依最后一狠心,还是让自己软弱了下来。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挽留的话,等过一段时间可能一切就都晚了。
简上松此刻坐在家里的地板上面,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胡子已经很久都没有剃了,让他的脸变得十分的粗犷。
在听到蒋依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点点晶亮。
这段时间以来,他感觉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即使还没有说出分手那两个字,他却已经感受到了心痛。
“好,嗯,但是你要等一下我,我要收拾一下,才能去。”简上松匆忙起身,往盥洗室走去。
蒋依依听到他那不同于刚开始那颓靡的语气之后,总算放心了。
她笑了一下,说道:“好,我正好也要收拾一下东西。”
简上松开心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以后,他就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剃须刀,以及一系列的护肤品。
几天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步骤。
两个小时以后,简上松才赶到了会场。
蒋依依拉着自己的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自己的朋友。
照旧,简上松的手里还捧着一束带着露水的黄玫瑰,递到了蒋依依的手中。
她看到这花儿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是很快的,她便十分严肃的对着简上松讲:“比起这个,我更喜欢红色的玫瑰,再搭上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那就更完美了。”
简上松先是一脸茫然,后面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差点儿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暂时不会再提那些事情。”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还以为蒋依依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振作,所以才说出这些话来的。
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面。
朋友适时走开,连再见都没有和蒋依依说,生怕会打扰到现在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
蒋依依听到了他的抽泣声,然后看到有不少的路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两个。
“你不要再哭了!人家还以为我虐待你呢!万一觉得你是个gay那可怎么办?”蒋依依说。
简上松一下子就吻上了她的嘴,管路人怎么说,他的性取向,现在用行动去证明,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神采奕奕的去了靳氏,准备等待着暴风雨的洗礼。
毕竟已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了,靳照烈的心里一定会有意见。
在犹豫要不要进靳照烈的办公室时,他只觉得身后一阵凉意。
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那个无论走在哪里都带着光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