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最后一天
蒋依依的画展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天。
简上松因为公司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提前来到会场门口等她。
“你多等我一下,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马上就赶过去。”简上松说道。
“没事的,我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蒋依依说。
自从知道了靳照烈上次生气的事情以后,她现在也要事事为他的朋友想一下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公司里面,如果简上松不去的话,恐怕会有好事者说靳照烈一直都在包庇简上松。
这样不但可以抹黑靳氏集团,同样也在否定简上松的工作能力。
就在她刚挂完电话的时候,朋友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额头上面还有细密的汗水,看起来很是着急。
“怎么了?”蒋依依反而还觉得有一点好笑,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怎么看起来这么的紧张?
“门口有一个男人找你,说一定要见到你本人。”朋友说着,一脸的担心,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
蒋依依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太对的时候,便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本能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啊?你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蒋依依说。
“这个人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朋友显然已经没有了要再出去的想法。
没办法,蒋依依只能自己出去。
会场里的东西都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因为画全部都卖了出去,所以现在墙壁上面都只有三三两两的钉子在那里。
蒋依依一眼望去,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好久不见,你居然还活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蒋依依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整个人变得非常的吃惊。
迈克居然拖着一条瘸了的腿向她走了过来,手里面还拿着一条钢筋。
一时间,蒋依依就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朋友看到他的时候,拼命的尖叫了起来,蒋依依一下就跑进了身后的房间,然后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然后,就看着门被那男人在外面疯狂的用钢筋砸着。
朋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断的哭着。
蒋依依拿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她想要给简上松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给靳照烈打,也是同样的。
另一边。
顾寻安在接到蒋依依的电话时,正和乔寻在外面做指甲,在看到蒋依依的名字时,她是非常高兴的。
自从上次聊了那么多以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变得更加的亲密了。
“依依,我们现在在做指甲,你要不要来?今天孩子们都不在哦,我们可以好好玩了。”没等蒋依依说话,顾寻安就抢先一步了。
“姐,姐,救救我,我现在在会场,你快来救救我!再不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发生什么事情!”蒋依依还没有说完,门猛地震了一下,一时间将她的手机冲击到了地上。
顾寻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严肃。
一旁的乔寻看到了以后,很是疑惑,刚才还挺开心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难道是甲片的颜色不喜欢?
“好了,别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说完后,顾寻安就直接套上自己的衣服,准备走了。
乔寻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不断的追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听说蒋依依在危难之中的时候,乔寻先是一惊,但是很快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按说她在中国也没有什么仇什么怨,所以你想一下,会是谁找来了呢?”乔寻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看顾寻安在听完了这些以后,心里面会不会也想到那个人!
“她的前夫!”
那个被遣送回国的博士。
因为寻衅滋事,所以他回来的时候也十分的不光彩,所以,他现在找工作也应该很困难,毕竟国外都已经留了他的案底了。
只是这个男人未必有些太小气了,不管时间长短,以前毕竟是夫妻。
现在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
乔寻的手机一直都在震动着,就在门口,可是现在门外的人就好像是发了狂一样,越是进不来,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力气就越大。
整个门现在都好像是摇摇欲坠的状态。
朋友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蒋依依不断的往后退着。
接着,只听一声巨响,门被大力的砸开了,她首先看到的是迈克那张泛着变态笑容的脸庞。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蒋依依大声的喊道,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想要和迈克讲道理,这种事情都是他以前喜欢的,相信他现在一定还会喜欢讲理。
“你别用这样的姿态来和我说话!我想要的很简单!把我以前的东西都还给我!包括你!和我好好的过日子,我今天就不会找你的麻烦!”迈克说着,艰难的拖着那条腿,走了进来。
“你的腿怎么了?”蒋依依只是好奇,明明在国外的时候,他就没有受过伤,怎么回国这么些日子,他就变成这样了?
“这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我去找工作,人家嫌我有案底,所以不愿意用我,我气得直接将人家的公司给砸了,而代价就是,我丢掉了一条腿,你说,我不怨你,我怨谁!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想来赎罪吗?”迈克说。
这些事情明明都是他自找的,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为什么都推脱到她的身上了?
“这些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蒋依依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扫帚,以此来防身。
虽然和钢筋比起来,是有一些太软弱了,可是最起码的还能消磨一段时间,等顾寻安她们来了就好了。
迈克看到她这一副样子以后,有些不屑的笑了起来。
原来女强人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啊?
“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就算你拿着它,也打不过我的。”迈克假装好言相劝的样子,用自己的钢筋捅了捅她躺在门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