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青色祭台
乌恒青衣猎猎,长发披散在肩,面容清秀,负手而立,气场很沉稳。他开口道:“此阵五行之势中,属火势最旺,以水浇灌土山,方可破除大半,能够将破阵时间最大化缩短。”
刘神禹一点就通,心知这的确是可行之法,不断点头赞叹,“好眼力,连我这老家伙都没看出此山五行分布的属性轻重!“
“真有那么神?他的阵纹造诣莫非还在刘神禹大师之上不成?”诸多人内心感到困惑,觉得刘神禹有点刻意讨好之嫌。
“既然大师都赞同了,咱们照做就是,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里有会水系大神通的修士吗?”
仙域修士立即响应号召,四处寻人,目前也只能依靠乌恒与刘神禹破阵了,他们说需要什么,那就必须找出来。
很快,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的修士站出,登仙境修为,会一手“水漫金山”的大神通。
只见修士悬浮千米高空,双手张开,自天际远方召来一条天河,大浪滔滔,水流滚滚,如瀑布般朝着千米之高的土山倾斜大水。
“水不要断,要一直压制住土山的火势,我们速速冲进其中寻找另外的五行。”乌恒开口,随即与刘神禹各自化为霞光冲进被大水淹没的山中。
“轰!”
二人冲进土山中后,立即有声势浩大的横移声传出,像是天地在被人强行扭转。
“怎么回事?莫非乌恒与刘神禹大师和鬼神机打起来了?”现场立马出现了许多慌乱的声音。
一名登仙强者道:“他们在改变土山的五行之势,由此才会出现响动,那已经属于奇门遁甲的至高境界上,普通阵纹师只能望尘莫及,像我们外行,基本看不懂!”
土山中,乌恒身影犹如鬼魅,在各个地点来回闪烁。他顺手移动了许多山中的大石,寻求破解之法,有点类似下围棋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土山瓦解。
乌恒与刘神禹各自从中冲出,站在仙域队伍的最前方,神情凝重。
刘神禹时而会隐晦看一眼身边的乌恒,他先前预计自己需要两三天时间才可以破阵,如今才用半个时辰,其中的功劳几乎都在乌恒身上。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开五行地势图,难道就给不了他一点成就感吗?”刘神禹觉得乌恒过于的异常,他既没有破开阵的欣喜,也没透露出一丝骄傲,甚至没有居功。
换一种方式来说,刘神禹认为乌恒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阵纹师应该有的表现,太过老成,仿佛已经破开过许多像五行地势分部图类型的复杂阵纹。
不过破阵带给人们的惊喜瞬间就被冲淡了,被另外的事物所吸引。
他们屏息凝神,看到了土山瓦解后的真实面貌。千米高的土山一层层剥落,最后变成了一个满目疮痍的平地,尽是水渍与乱石。
平地的最中心处有一座三米高的青石祭台,长宽约莫十米。其中骇然摆放着五尊形象各异的鬼王石像,阴面獠牙,武器各异。石像散发幽冷的光,气息阴冷,时而跳动红色火焰,时而冲出蓝色的寒气。
“那就是鬼王石像阵?”仙域修士先是惊疑不定,而后士气振奋,终于找到它了,果然隐匿的够深,藏在五行土山之下!
一名从史书看过关于其中记载的修士如此介绍道:“鬼王石像的力量不可预估,天地初开时便存在,无法制造出来。”
“切勿靠近祭台,小小有诈。”也有人出言提醒道。
行走江湖之人,自然会多个心眼,即使鬼王石像就在祭台之上摆着,他们也没有轻举妄动。
“如今大阵已在面前,却不见鬼神机,到底为何?”
“莫非那魔修阵营的军师已经跑了?”
众人疑惑,四处观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祭台中还有一道阵,这阵,真的不可能解开。”这时,刘神禹长叹一声,神色变得黯淡。
“其中还有阵?”
刘神禹道:“是阵纹之中最棘手的暗阵,不得不说鬼神机乃阵纹界的惊世天才,已经能在短时间内布下繁杂的暗阵,难怪土山无人镇守,压根就不需要人镇守。”
“真不能破?”
“并非不能破,但所耗时间将是巨大的,破译暗阵的程序十分繁杂。”刘神禹如此说道。
途中已有登仙强者出手,但攻伐手段根本靠近不了祭台半分,其中似乎有很强的防御结界。
队伍中站出来了几名比刘神禹逊色几分造诣的阵纹师,他们各自来到祭台边,伸手触摸那层透明结界,随即当场咳血,脸色变得苍白。
见此一幕,许多人吓得一跳。
“里面又有什么幺蛾子?”赤练眸光一冷,感到莫名烦躁,仙域这么多修士,难道连一个鬼神机都对付不了了?
“暗阵的信息量非常大,那些阵纹师忽然接收其中的庞大信息,所以精气神遭到了重创。”落云仙子猜测,与化云潭之人低声交流着。
“并非如此。”三眼神通觉醒者陆虹摇头,他道:“暗阵的符文非常规手段所能看到,那些阵纹师应该只是被鬼王石像所伤。”
“难道别无它法了?”仙域阵营哗然,好不容易找到石像阵藏匿之处,却还有暗阵无法破开。
这时候,乌恒化为一道金色光芒来到了青色祭台边,他看了几眼当场咳血脸色虚弱的阵纹师,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还是决定伸出手去,与那层透明结界触摸。
“万万不可!”
“阵中杀气冲天,非常人能够承受。”
那些阵纹师各自好心提醒,不希望再有人吃亏。
然而乌恒并没有因为那些阵纹师的阻止便停下手来,肉掌紧紧与结界贴合在了一起。
刹那间,乌恒眼皮乱跳,的确有很浓重的地煞之气从结界中透露出来,强行涌入了他的体内。
“给我出!”
乌恒大喝一声,浑身金光更甚,将冲入体内的煞气强行逼出,那是一些冷入骨髓的阴寒之气,肉眼可见,像白色的雾霭般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