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节

  而包厢内,江希宸沉声教训韩佑:“你这是干什么,人家好歹是个女人。”
  “女的怎么了,现在的女人思想最龌龊,你瞧瞧这外面,有多少女孩子在坐台,当小姐,她项礼礼都出轨了,喝点酒怎么了。”韩佑明显不服气,他就是不喜欢项礼礼。
  陆衍正冷冷扫了眼韩佑,眯了下眼睛:“韩佑……”
  韩佑愣了下,陆衍正很少叫他的名字,基本都是韩三韩三的叫惯了,这是生气了?韩佑嘿嘿两声,就听陆衍正说:“可儿也是女孩子,也没有那种思想。”
  “啊对对对,那怎么能一样呢。”韩佑一拍脑门,朝周可儿笑笑,周可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而包厢外,项礼礼清楚的听到陆衍正说的这句话,她攥着药片的手兀自收紧,但是只一瞬间,她就松开了手,将药片塞进嘴巴。
  先天性心脏病,限制喝酒,抽烟,喝茶,咖啡……
  项礼礼喝了酒,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里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可以肆意的玩笑项礼礼,可以灌酒,也可以像陆衍正那样,看着她被人欺负,却依然无动于衷的跟其他女人亲亲我我。
  她靠在包厢外头,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胸口还是一样的闷疼,但她知道,自己需要回去,她也无法任性。
  救活项家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成了傀儡,像个祭品一样送给了陆衍正,他可以折磨她,可以挖苦她,但她不能反抗。
  她吃了药以后,勉强好了一点,但可以肯定的是,进去以后若是再碰一滴酒,自己随时都可能晕厥。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危险
  稳住自己的情绪,又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手触碰到门把手,就有另一双手按住她,项礼礼略略抬头,就看到一向温润的温慎言站在她的旁边,严肃而认真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项礼礼还没说话,温慎言的神色就猛地沉了下去,这样的项礼礼,他许久没见了,脸色苍白不说,惨淡的就像一张白纸,气息虚软无力,可即便这样,项礼礼也坚持站立着,冷静自若:“和陆衍正……”
  话未说完,温慎言就把项礼礼拽到一旁光亮一点的地方,然后问:“吃药了没?”
  “吃了。”项礼礼扯了下嘴角:“我没什么事。”
  温慎言皱着眉头,沉声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儿这么吵,你受得了吗?”
  “陆衍正的发小要见我,我出来透透气,瞧你吓得,我没事,这点声音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项礼礼自若的笑了笑。
  “你喝酒了?”离得近,温慎言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再看项礼礼的样子,他的心里更加确定了。
  “嗯。”项礼礼依然笑着,jian单的应了一声,接着就不再看他。
  温慎言的怒意便更重了,他一直都知道项礼礼对自己有病这件事看的很轻,就连去美国治疗都是她父亲要求的。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喝酒,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个病,你爸爸费了多大的心思,你不要忘了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病才……”
  “别说了,慎言。”项礼礼冷静的看着温慎言,言语里有隐隐的制止,“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她的声音如清水一样,“慎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可以承受,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温慎言最听不得她说这些话,只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就不存在那种问题,可问题是,那个陆衍正怎么会这样对项礼礼。
  陆衍正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温慎言在和项礼礼说话,他的手搭在项礼礼的肩膀上,而项礼礼头歪着,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在依偎。
  陆衍正俊美无暇的脸瞬间乌云密布,僵硬的像是雕塑,好你个项礼礼,五年过去,还在跟他玩出轨的把戏,怎么,跟他结婚就一定要背着他搞男人?
  他沉着脸,不疾不徐地走过去,项礼礼虽背对着他,却依然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她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陆衍正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项礼礼,上一次被我捉奸在床还不够,这一次又叫我看到你们在亲密,你可真看得起我啊!”
  他声音冰冷如寒冬的雪,项礼礼怔愣了下,就见温慎言蹙起眉头,正欲说话,项礼礼按住温慎言的手,阻止他,随即回过头,波澜不惊的看着陆衍正,嘴角挂着一丝淡笑:“和你的明目张胆相比,我收敛很多了。”
  竟然还敢不怕死的顶撞他!!陆衍正一下子怒气更胜了。
  陆衍正眯了眯双眼,看向温慎言:“真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一辈子做一个小白脸,肯定特别好受啊!”
  温慎言暗着神色,朝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护住项礼礼,陆衍正眼疾手快的将项礼礼拉扯到自己身边,“当着我的面还想着抢人,温慎言,我没动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陆衍正怒意正盛,温慎言却毫不畏惧:“项礼礼喝醉了,我带她先回去。”
  “项礼礼喝醉了也轮不到你来带走。”陆衍正冷着声音,冷冽的声音里透露出危险的警告,他一把将项礼礼搂住,项礼礼挣扎了两下,冷声道:“放开我。”
  项礼礼抿着嘴角,盯着陆衍正,语气平静:“放开我。”
  哪知,陆衍正反而将她搂的更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他的目光扫过项礼礼的头顶,放开你?想都不要想!
  陆衍正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的寒气透过他的手传遍项礼礼全身,随后,他便越过温慎言带着项礼礼离开了酒吧。
  温慎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也许是突然出去,被冷风一吹,加之之前喝了酒,项礼礼身体突然受不住的瘫软了下,她一踉跄,陆衍正便扶正了她,闻着她身上浓重的酒味,他蹙了下眉,韩三啊韩三,我叫你这么灌她酒了吗?
  项礼礼这么多年,都没喝过一滴酒,可以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但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杯烈酒下肚,即使是会喝酒的也会醉。
  药即便吃了,也仅仅只是叫自己不那么的难受,可实际上,她也知道,现在这样很危险。
  她斜靠在陆衍正的肩膀,随后又猛然想起方才周可儿,也这样柔柔弱弱的靠着,紧蹙下眉头起身,借着酒劲儿推开他。
  “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家。”项礼礼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意识更加的清醒,然后便缓缓走到路口,摆手打车。
  陆衍正黑曜石般的双眼在黑夜里尤为明亮,半眯了下双眼,他走过去,将项礼礼从出租车旁拉走。
  固执冷硬的带她到自己的车前,然后打开车门:“上车。”
  项礼礼冷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我就是不想上你的车,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也许是真的喝醉了,她的胆子大了不少,此刻她就是任性的想要顶撞陆衍正。
  “温慎言在你身边你怎么就低声细语,对我就这么狠毒,项礼礼,你这么喜欢他,何必跟我结婚!”陆衍正冷冷的呵道。
  “我和慎言没什么,你不要把谁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项礼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眼神,因为喝了酒,一点都没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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