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上官浅韵举步向前走出三步,才转过身去,脸颊红晕没退去的美眸羞瞪着他,娇怨道:“你就是故意要看我笑话,早知我找的不是这些东西,却到现在才说……才说这里有什么密室。”
  展君魅见过她凌厉威严的样子,那是对外人的。也见过她撒娇卖乖的样子,那是对太皇太后她的老祖母。而于他面前,她对多的是羞怒的娇嗔,让他喜欢瞧见得不得了。
  持珠听这库房还有密室,便直起腰不在四处翻找,而是拉着飞鸢出了门。
  飞鸢跟着持珠出了门,总算知道持珠为何如此得公主重用了,因为持珠很懂分寸,做什么事都绝不逾越,面对主子的秘密时,她也会能躲就躲,绝不让主子对她升起防备心。
  展君魅望着扭头望着出门走远的那两抹身影,启唇淡淡道:“持珠这人,留在你身边,很好!”
  上官浅韵也将目光望向持珠远去的背影,持珠是暗门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因为她武功高强且十分忠诚,才会被选来她身边侍候。而且,持珠的能力也很强悍,她自从清醒以来布下的局,一直都是持珠听吩咐在暗中操控,而今的棋局已逐渐成型,只要一个契机,落下最后几子,这局棋便可下完了。
  而这盘棋之所以能下的如此圆满,其中,持珠算是功劳最大的人。
  “这间库房是经过历代大将军改造的,大概在二十多年前,当年先帝还在世时,便出现一个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的大将军,可朝廷派人几番调查,甚至查遍了整个大将军府,也一直没能找到那位大将军贪污的一点赃款证据,因为……他在库房秘密建造了地下宝库,面积是这整座库房院落这么大,可想而知他这一贪害死多少为国拼杀的将士了。”展君魅牵着她的手走到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幅落满灰尘的天下地图,他伸手拉一下旁边垂下的绳子,那绢画地图便卷了起来,后面是面平整的墙壁,丝毫看不出密室门的一点痕迹。
  上官浅韵也听他父皇说过这件事,当年的那个大将军,还曾在她父皇幼年时,陪太子伴驾十年之久,在她父皇登基后,曾经的两位童年友人,一个文可安邦成为百官之首的丞相,而另一个则从戎去了军中,成为了武可定国的强将。
  可当初那样可为知己者死的君臣三人,却没能如愿的青史留名,成为令人羡艳的,千秋万世的明君贤臣。
  也是在那位大将军伏诛后,柳亭的父亲与她父皇便疏远了。只因君只能是君,臣只能是臣,一旦逾越了君臣之礼,人放肆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柳亭之所以那么早成为少年丞相,只因他父亲厌倦了朝中的尔虞我诈,不想在每每上朝面君时,总想起儿时的天真美好,和后来人心易变的悲凉结局。他累了,所以便将家族的担子,丢给了让他自傲的儿子——柳亭。
  密室的门旋转的被打开,他们夫妻二人各自从一边进入,一进去后,密室的门便自动关闭,那幅天下地图也垂落回了原位,遮去了密室暗门。
  密室空间很是狭窄,像个衣柜一样大小,让人有种窒息的憋闷感觉。
  展君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发光的石头,绿莹莹的散发着柔光,他转身在墙上摸索一会儿后,弯起食指敲了敲墙壁,然后他们脚下就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二人一起双双掉落了下去。
  上官浅韵在这样意外的情况下掉下去,自然吓的惊叫出声,可脸上多了一只手,嘴巴被捂住了,而那只手里还有块照的她眼睛疼的萤石。
  展君魅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因为她刚才那一声尖叫,差点吓得他失脚没踩住墙壁两旁落脚的攀登凸石。
  上官浅韵只觉得这莽夫抱着她一跳一跃的,便轻轻松松的落了地,她一落地就拍开了对方的手,一抬头向上看,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这那是什么藏宝库,根本就是挖坑当坟墓呢吧?难怪那个大将军会英年早逝,挖个深坑坟墓在家里,不倒霉死才怪。
  展君魅去用打火石点燃了四周的油灯,就算是地下宝库,也不会缺少通风口,而其中一个通风口,便在院中那口枯井中,不过这里一直有人把守,加之通风口一路又有不少机关,倒是也从未被贼进来偷盗过。
  光亮照清了满室的珍宝,上官浅韵看到这堆满大箱小箱,架子一排排摆放着的金银玉器的宝库,她心里想的是,将来要是展君魅被抄家,一定罪名比曾经那位倒霉大将军还大。
  展君魅举步走到一个盖着红色绸布堆积箱子前,伸手轻缓的揭开那层遮掩布,露出了三只上下叠放的箱子,他将最上面的小木箱搬到地面上,三口箱子被他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依旧如新,显然保存的很好。
  上官浅韵见到那几口熟悉的箱子,她便举步快走几步跑过去,这几口箱子上镶嵌的是麒麟瑞兽锁片,是她父皇给予展君魅这位忠臣最高的荣誉赏赐。
  她走到箱子前,蹲下身子后,便内心激动的去翻找那几口箱子,那些在世人眼中的御赐珍宝,全被她随手丢到了地面上,三个箱子她翻找的一遍,就是找不到能藏遗诏的东西。
  展君魅见她这样丢开那些稀世珍宝,便更疑惑的蹲下身子,在她身旁皱眉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神情凝重问道:“这批赏赐中的东西,你可曾动用过?”
  展君魅毫无迟疑的摇了摇头道:“先皇赏赐这批珍宝的次日,便宣我了入宫,再三叮嘱我,这批赏赐不能动,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知道他这样做的理由。”
  上官浅韵听展君魅说她父皇对他有所交代过,她便心中放心多了,只要这批赏赐没被动人过,那这遗诏便一定还在这里。
  展君魅见她竟然拿着他给她的护身匕首,在破坏着这三口表面木质,实则夹心是铁的箱子,看着她握着匕首的小手骨节泛白,他多怕她会把自己的虎口给震裂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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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找到遗诏(有奖问答)
  上官浅韵不明白展君魅夺她手里的匕首是要做什么,转头又瞪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对方,似坚持要让对方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展君魅被她这样顶着看的,内心一片柔软,忍不住的亲了她脸颊下,然后又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举起强而有力的手握着匕首,几下便轻易的破开了那几口箱子。
  上官浅韵傻愣愣了好一会儿,心想这人竟然又一本正经的占她便宜。可看在他帮她把箱子劈开的份儿上,她就容忍他这次的小放肆了。
  展君魅虽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不过,只要她乐意,他帮她递刀杀人都行。喜欢她开心的笑,那样的她像个天真的孩子,让人心里柔软的想要去一直宠着。
  上官浅韵见三口箱子就差被展君魅劈成碎渣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父皇到底把遗诏放在那里了?难道是在这些珍宝中?
  展君魅见她抱起一座仙桃玉树的玉雕,便一扬手猛往地上一摔,玉雕接触青石地面,立时碎成了好多块。呃?她要做什么?心情不好生气砸东西?
  上官浅韵又拿起一个一尺多长的玉如意,高举手过头顶,用力又给砸到了地面上,看着碎了玉如意还是没藏什么东西,她皱眉一阵失望后,摇了摇头又要蹲下身子去找大件物,准备再继续砸。
  而展君魅就那样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家好公主在那败家的砸御赐之物,反正他又不心疼钱,她乐意砸就砸吧!只要别累着伤着她自己就好。
  上官浅韵砸了四五件大件后,就累的直喘气了,她父皇当初是怎么想的,赏赐展君魅这么多大玉件做什么?笨重死了。
  展君魅见她累的坐在一处箱子上,见地上还有很多珍宝没被砸完,他便淡定非常的问了句:“需要我帮你砸吗?”
  “嗯!需要!你,继续帮我把这些东西全砸了。”上官浅韵小脸红扑扑的瞪着那些珍宝,好似和这些珍宝有仇一样,今儿非让它们都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展君魅倒真是个肯为博美一笑千金不眨眼败家的主儿,只见他走过去蹲下身,随手挑选一个清凉玉枕,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便随手一抛出,看着玉枕砸在密室墙壁上,立时碎成无数块,其中竟然滚出一卷缣帛,表面上还绣着玄色的龙纹,在地上滚动展开后,上面有着苍蝇小字,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藏在先帝御赐物中的玉枕里?
  上官浅韵也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砸了无数沉重的大玉件,就是没去想过这长条的玉枕中,才是最有可能藏遗诏的……
  展君魅起身举步走过去,在上官浅韵一声惊喊中,他还是没有一丝迟疑的弯腰捡起那卷缣帛,当看完缣帛中的秘密后,他心惊之余,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毁了这份遗诏。
  “展君魅,你敢!”上官浅韵见展君魅竟然要毁她父皇的遗诏,她提裙忙跑过,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缣帛,望着他剑眉飞扬的阴沉神色,她有一瞬间的心惧,可她还是握着缣帛仰视他,眸中透着坚定之色道:“这件事,那怕你不支持我,我也要坚持去做。无论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阻止玉京秋的野心,我都必须要废帝另立。只因上官羽不配做一国之君,你我皆看在眼里,若任由他为君下去,上官氏的江山不出五年,便会沦为那些小国瓜分的……下面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心里也该都能想到了。”
  展君魅只是站在那里凝视她眼眸良久,最终只是苦笑叹一声:“罢了!你们上官家的江山,本就和我们外人无关,我想毁了这遗诏,也不过是不想你为此冒险罢了。凝香,废帝新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玉柏既然有太后撑贪污腰扩展势力多年,就算手里没有什么忠臣义士,可也不会缺少为利益而不惜一切的贪婪之人。若是太后有一日真的动用这批人,朝廷定然被重创。而那时再废帝另立……我怕匈奴人会趁此再对承天国蠢蠢欲动。”
  这一点上官浅韵早已想到,玉柏手里人的名单,她已全部到手,而她和她那位小皇姑也做了交易,只要她肯找人秘密杀死这些国之蛀虫,她便告诉她小皇姑,那个人到底此刻身在何处。
  至于那些官员死后的候补,她也让持珠调查了一份名单,这些人都在贪官手下做事,可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原因,有心报国,却投名无门,只能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着他们的价值。
  展君魅不知道她到底暗地里都谋划了什么,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做那件事,他便必须要保住这件事进行的万无一失。唉!摊上一个不安于室的公主妻,他这为夫的可算是要一辈子活的担惊受怕了。
  上官浅韵盯着遗诏中那个名字,她眉心紧皱在一起,眼底浮现惊诧之色,因为她这一世重生归来,还是有许多事被改变了,父皇遗诏里的储君,竟然是上官羿,而不是她前世的那位三皇弟?
  展君魅见她脸上浮现失望之色,便淡淡问了句:“上面的人名,不是你期望的那个?”
  “不是!”上官浅韵对于上官羿不是很了解,只记得排行老四的上官羿,是众多皇子中,最聪颖好学的一个,可惜天生病弱,才会被玉京秋那妖妇轻易放过,因为宫中御医都诊断过,说上官羿体弱多病,细心照料能活双十年华,不然……难过十八岁生辰。
  展君魅也很意外先帝中意的继承人,竟然会是自小体弱多病的汉中王,这人活着都要靠汤药吊着命,如何堪当一国之君的大任?
  “先不管这些了,十月便是匈奴单于来朝的日子,那时候各地王侯都会陆续来到长安,名单之中,便有我那些个皇弟皇妹们,可见太后那妖妇这一回,还是顾及着皇祖母的,否则,她那会让别人的儿子凑上来,压了她儿子的光彩啊!”上官浅韵每每想到太后那妖妇为上官羽如此煞费苦心,便觉得很好笑,烂泥想要扶上墙,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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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遗诏是从那里头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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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匈奴使团遇刺
  展君魅记得在众王爷中,有一人倒是最适合当一国明君,可听闻那人近年来颇爱著书,府中养了不少能人异士,也真著作了几部好书籍,可却全是关于农耕纺织之事的。
  也正因为他的这些事所钻研出的事,让他封地的百姓日子,都过的富足了不少。
  上官浅韵也听过她那三皇弟的一些事迹,这人上一辈子明明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为何这一辈子却专心什么农耕纺织了呢?难道,他真的想要做一个富足一方的逍遥王吗?
  而外面,持珠已经和墨曲打起来了,飞鸢急的在一旁直跺脚喊道:“你们别打了,不就一点小事吗?好好说不成吗?”
  上官浅韵和展君魅从密室刚出来,便看到大敞的门外院中,持珠和墨曲正打的难舍难分。
  飞鸢一回头,便见到她家公主总算出来了,忙跑到门口急道:“公主您可算出来了,墨管家刚才非要进库房,持珠不让进,他们三言两语没说好,就……就不知怎么的忽然打起来了,奴婢怎么劝都没用,持珠就和墨管家……比划上剑术了。”
  比划剑术?就持珠这满身杀气的样子,像是在和人比划剑术吗?上官浅韵心中叹气,持珠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怎么会和墨曲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呢?
  持珠的剑术最为凌厉,而墨曲的剑术却很是飘逸轻灵,二人对招不相上下,可要是懂行的人看来,墨曲的武功修为在持珠之上。
  墨曲一见到展君魅出来了,便立刻以剑震开了持珠的剑,空中旋身飞落地面,收剑走过去正色道:“刚收到消息,匈奴使团队伍遇袭,单于穆齐尔受伤,在冀州暂停歇,已有消息快马加鞭传送来长安,大概明日就会送入宫。”
  “穆齐尔遇刺了?”上官浅韵闻此,不由得眉心紧皱在起。心想的是那个被小皇姑记挂的人,她今生回来,还是没能阻止这人犯傻,看来持珠派去的人,是没能起作用。
  唉!杀父之仇难放下,他和小皇姑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挫折磨难,才能在一起呢!
  展君魅对于穆齐尔,只有那一箭之仇,这仇他不期待天为他报,而是要亲手打败穆齐尔,不是在战场上,而是男人与男人拳脚的对决中。
  持珠收剑后,眸中神色也微有变化,可她一贯的面无表情,且在这个时候,也没谁去多留意她的神色,更没人看到她眼中对上官浅韵的歉意。
  上官浅韵对于持珠的歉意,她只是望向她,轻叹一声道:“去通知她,我明日会去见她一面。”
  “是!”持珠领命转身离去。
  飞鸢望着持珠离去的背影,眼底有着疑惑之色,持珠到底在和公主办什么大事?为何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展君魅对此没有多过问什么,只是望着她严肃的侧脸,问道:“你是还住在竹轩,还是去……凤仪阁?”
  上官浅韵转头望向他,眸底凝重之色似如水化开,精致的小脸也展开笑颜道:“如果凤仪阁还是那样危险的地方,我自然还住你的竹轩。可如果重建的凤仪阁很好,我……”
  “新建的房屋,有气味,难闻!”展君魅不等她说完,就给了个选择,当然,这是她希望她能选的选择。
  墨曲本来对于这个师弟的睁眼说瞎话,来个耳聋没听到的,可是公主这是什么眼神?居然质疑他的能力,哼!为了他的信誉能力,师弟的谎言必须戳破。所以,他上前一步摇扇温笑道:“回公主的话,凤仪阁重建的地基是石料为主,房屋的木料也是上等的红松木,工匠全都是颇有名气的建筑师傅,图纸是我亲手画的,从房屋到景色也是我一手布置下来的。对了公主,在下还在凤仪阁为您种下了不少牡丹花呢!等明年春暖花开,你倚窗而立俯瞰凤仪阁景色时,便会看到满园牡丹盛放的美景了!”
  展君魅在一旁好想弄死他这位亲师兄,而他心里这样想的,手里的刀子也真甩了出去,这是他在密室捡到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刀,精美奇特的外形,看着应该是把刻刀。
  墨曲闪身躲开,当一抬袖看到手里的那把小刀时,他便瞪大了双眼,这是密室里的东西啊!君魅竟然真带着上官浅韵下了密室?那里可是君魅最大的宝库,他这是真有意让上官浅韵管家了?怎么就不怕人家公主是利用他,利用完就把他一脚踹开呢?
  展君魅已经带着上官浅韵离开,对于墨曲的那些担忧,他觉得很多余。钱财于他而言从来都是身外物,至于上官浅韵对他而今是否是真心真意,他不知,也不会去怀疑,他只会等她愿意道出心事的时候。
  而上官浅韵不会想到墨曲这么个没正经的人,竟然会想到了那么多的后事,更是怀疑她对展君魅别有用心,难有真心。
  凤仪阁
  正如墨曲所言,这是座雅致的阁楼,青石板道两旁青松盆栽,形态多变,显示出花匠的功底。
  两旁土地上种着许多牡丹花,而如今枝头已没艳丽的花朵,只残留枝干和叶子。
  飞鸢低头送他们夫妻进房后,便和容雅姑姑一起退了出来,二人带着人下去,去打理好凤仪阁的一切事了。
  房间里
  上官浅韵举步走入内室,低头抽出袖中的那卷缣帛,打开缣帛看着上面的玺印,久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事。
  展君魅走过去,站在她背后,低头看着她手里拿的遗诏,眸色幽深道:“我希望你能再仔细思量下,不要因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便走上这条……前路艰险的路。”
  上官浅韵垂眸唇角勾笑道:“前路艰险,后退却是斜坡,我还不想死,只能咬牙的继续前行,那怕前方是荆棘满布,我也不能回头。”
  太后从来不曾放过她,持珠和她说过,在她痴呆的那些年里,太后送了很多珍惜补药给她,虽然补药无毒,可那些布料上的染料,那原材料却是用植物提炼的,而那些植物染的布料虽然美丽鲜亮,可却如毒花,越美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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