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这时候裴元诤是在上早朝。
  “公主,让小桃伺候您梳洗吧!”小桃把洗脸水盆放在了桌上,走过去伺候苏九起床。
  苏九有气无力地掀开被子,正闭着眼下床的时候,却听小桃一声惊叫,吓得赶忙睁开了眼睛。
  “公主……您……您怎么戴上了这东西?”
  小桃的声音太过于尖锐,使得苏九立马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的腰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条金光闪闪的贞操带!
  仿佛是一道晴空霹雳劈得苏九宿醉的脑袋更疼,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本属于温衍的贞操带怎么就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谁胆子肥了,敢给她戴这种东西!
  是温衍还是裴元诤,还有钥匙是怎么到他们的手里的?
  苏九惊疑不定,压根想不起昨天晚上她是怎么把贞操带的钥匙给出去的。
  该死的,到底是谁给她戴了这鬼玩意!
  苏九使劲地拍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小脑袋,企图从空荡荡的脑海中搜索点什么出来,可是混沌的脑子里只有她怎么蹂躏裴元诤的情景,丝毫想不出别的了。
  “公主,您怎么了?”见苏九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小桃赶忙过去小声地安抚。
  “这个东西一定有钥匙的,公主您好好找找。”
  钥匙?
  听小桃这么一说,苏九猛然想起来昨夜迷迷糊糊之际,温衍好像哄骗她把钥匙给了他。
  该死的温衍,亏她还以为他居心良善,没想到还是居心不良!
  “小桃,速度给本公主梳洗,本公主要去找温衍那个混蛋!”愤恨地咬牙低喊,苏九晶亮的杏眼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小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提着一颗为苏九担忧不已的心,替她梳洗打扮起来。
  苏九打扮好后,立即急匆匆地离开了自己的闺房,跑到外面去找温衍算账,小桃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公主,二驸马不在府里,可能一大早去上朝了。”
  ☆、第八十六章 做错事就该受罚
  对,温衍和裴元诤是一样的货色,一大清早的必须要去上早朝,就像白领们每天要去上班一样!
  “小桃,你等二驸马回来立刻通知本公主!”即使心里有太多的不甘,苏九也只能作罢,咬咬牙,对小桃下了命令后,又折回屋子里企图找到那把该死的钥匙。
  小桃望望空荡荡的门口,霎时觉得二驸马今天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苏九翻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把小小的金钥匙,不由得心里更气。
  温衍那个混蛋到底把钥匙藏在哪了?不会是随身携带吧!
  要是拿不回那把钥匙,她以后怎么跟……裴元诤滚床单呢!
  哎,她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搬起的石头最终还是砸了自己的脚呢。
  温衍的确是去上早朝了,还是从军营里直接去的。
  昨天晚上一场莫名的大火把西郊军营一批刚运到的粮草烧了个精光,温衍对此大为恼怒,在军营里恼怒了大半夜,骂了看守粮草的士兵,也派人去查是什么人所为,但始终查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仔细思索下来,温衍觉得这事十之*是裴元诤指使人干的,其目的阴险卑鄙的很,为的不就是让他不能和小九成其好事!
  因此,今天早朝上温衍故意参奏了裴元诤一本,告他因嫉妒自己得了九公主的宠而怀恨在心,指使人烧了西营的粮草作为报复。
  坐在龙椅上的苏邪听着很纠结,纠结自己女儿的家事怎么上升到了国家大事上,还在所有大臣面前来讨论此事,这不是丢皇家的脸面吗?
  九儿啊,你懂事了一阵子,怎么又做起混账事来了!
  威严的老眼慢慢移到了站在诸位大臣首位的裴元诤,苏邪冷声开口问道。
  “裴相,定远侯告你故意指使人烧了西营的粮草以滋报复,你可承认此事?”
  一个是宰相,一个是侯爷,两个都是朝廷重臣,而且这两个都是九儿的驸马,他偏帮谁都不好啊!
  “启禀皇上。”裴元诤出列,拱手谦逊地答道,“微臣与定远侯都是九公主的驸马,微臣为大驸马,理应处处对定远侯多加照顾,他得公主之宠,微臣也替他高兴,又何来嫉妒之心,指使人去烧了西营的粮草以滋报复?那批粮草是皇上费尽辛苦才筹来的,微臣又怎么会做那么缺德的事!定远侯此为诬告,还望皇上明鉴!”
  裴元诤的语气很诚恳,端的也是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再加上他平时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也就没有人会怀疑他会做出这种大胆犯上的事情。
  “皇上,裴大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定是定远侯误会了!”
  苏邪还没发话,底下已经有大臣站出来给裴元诤说话了。
  “许是定远侯嫉妒裴大人荣获九公主的恩宠,故意自己烧了粮草,嫁祸给裴大人!”又有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臣出列替裴元诤说好话。
  “裴大人大公无私,为官清廉正气,怎会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情来!”
  朝上过半的大臣都站出来给裴元诤说好话,气得温衍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些识人不清的老顽固!
  裴元诤还是静静地站着,清雅俊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也没有斜视咬牙切齿的温衍一眼。
  “好了,统统给朕闭嘴!”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吵得苏邪头疼了起来,大手朝龙椅的扶手上重重一拍,那些大臣瞬间闭上了嘴巴。
  “皇上!”温衍不服,出列睨着裴元诤所站的位置冷声道。
  “裴相为了夺得公主的专宠,设计陷害微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望皇上明察秋毫,好好治裴相的罪!”
  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看来平时没少笼络人心,那些老不死的全部站出来给他说话,真有他的!
  苏邪皱着眉头,看着下面那两只棘手的驸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九儿,你为何总让父皇这么头疼呢!
  “皇上,定远侯没有证据证明这事跟裴相脱不了关系,依奴才之见,不如让九公主去彻查此事。”
  见苏邪左右为难,站在一旁的张公公忙附耳上前给他出主意。
  苏邪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没有比这个主意更好的主意了。
  九儿去彻查此事,无论查出来这事是谁干的,那也是公主府里的事情,用不着他瞎操心。
  轻咳了两声,苏邪坐正了身体,义正言词地看着下面的大臣,威严冷声道。
  “不如这样吧,朕把此事交给九公主去查办,若真查出此事与裴相有关,朕会命九公主给侯爷一个交代的!”
  听罢,温衍妖娆的俊脸立即黑了,想要再次出言反驳,却被苏邪摆手制止了。
  裴元诤听了面色却是不变,嘴角边慢慢释出一抹清雅的笑容来,看得温衍更加恨得牙痒痒。
  此事交给小九去彻查,纵然她查出是裴元诤干的,也会包庇他,不让皇上知道实情的,可恶!
  “今日朝事就到这里,退朝吧!”
  苏邪怕温衍不死心地还想纠缠,便早早宣布了退朝,逃之夭夭了。
  九儿的烂摊子就让她自己去收拾吧!
  退朝以后,大臣们纷纷朝殿外走去,裴元诤的脚步稍缓,好像故意在等什么人似的。
  不一会儿,温衍便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裴元诤,别以为这事交给小九,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本侯爷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温衍细长的狐狸眼乖戾地眯起,殷红的薄唇随即扬起一抹自负的邪佞弧度,狠声对裴元诤咬牙道。
  “侯爷,此事真的不是本相干的,最近天干物燥,说不定那批粮草正是因为天气干燥而起火燃烧的呢!”
  裴元诤清雅的俊脸上有着惯有的轻笑,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优雅从容得很,仿佛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别在这里装你的宰相风度了,裴相!”裴元诤的虚伪行径令温衍万分的不齿,他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记不屑的重重冷哼,然后抬脚急步而行,把裴元诤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总有一天,他要当众撕毁他虚伪至极的小人嘴脸!
  裴元诤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着,清雅的墨眸流转着一抹暗色的流光。
  就算是他干的又如何,九儿定不会把他交给皇上处置,最多私下里狠狠处罚他便罢了。
  温衍脸色阴沉地回到了公主府,一进门便见小桃专门候在那,好像是等他的。
  “小桃,公主找本侯爷吗?”细长的狐狸眼不悦地眯了眯,温衍快步走到小桃的面前问她。
  昨夜他差点就能和小九成其好事了,都怪裴元诤那个该死的卑鄙小人!
  思及此,温衍妖娆的俊脸变得更加的难看,吓得小桃赶紧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很小声地回答道。
  “请二驸马去公主的屋子,公主想见您。”
  二驸马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是谁惹二驸马生气了?
  小桃很疑惑,疑惑这两天公主府的两只驸马到底是怎么了。
  一听苏九要找自己,温衍心下一喜,面上顿时柔和了不少,瞬间转身把小桃甩在了门口,一溜烟地奔进了苏九的闺房。
  小九莫非是想念他了?
  进了屋子,温衍迫不及待地去揽住苏九的腰肢,低下头便要去吻她。
  一夜不见,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苏九很快推开了如同急色鬼一样的温衍,冷着小脸,伸手朝他示意道。
  “把钥匙给本公主交出来!”
  “钥匙?什么钥匙?”
  温衍猝然被推开,脑子还在发懵之中,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眯着细长的狐狸眼瞪着苏九伸向他的洁白掌心,狐疑不已道。
  小九跟他要钥匙做甚!
  “温衍,你少给本公主在这装蒜,把贞操带的钥匙还给本公主!”见温衍不肯把钥匙交出来,苏九不禁动了怒,走上前用力揪住了他的衣襟,瞠圆了冒火的杏眼,心情郁猝地咬牙大喝道。
  “你给本公主戴了贞操带,还不把那该死的钥匙交出来!”
  她真错信了他!
  苏九的话让温衍立即反应了过来,他急忙按住苏九的肩膀,冷着一张妖娆的俊脸解释道,细长的狐狸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着急。
  “小九,本侯爷怎么会给你戴那个东西呢,昨夜若不是裴元诤从中作梗,派人烧了西郊军营的粮草,逼得本侯爷不得不去查看,不然你早承欢于本侯爷的身下了!”
  这事一定也是裴元诤所为,给小九戴了那该死的东西,自己就没办法得到她的身体,真是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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