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欲行不轨
这么犹豫了一会,她还是翻出了陆御霆的号码。
想打过去,突然又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他去哪了,要是出国了,存在时差说不定这会子正在忙正事,她打电话也不合适。
这么一想,她伸出去的指尖又缩了回来。
纠结了一阵,她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关了灯。
一夜难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并不很大的屋子实在是太空旷了。
因为空旷静谧,她的心开始变得不安,连屋外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都让她精神紧张。
以前她胆子是很大的,从很小开始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并没有害怕的感觉。
如今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会害怕。
是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习惯了屋子里有人吗?
呵,她倒是慢慢习惯他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
恍惚到半夜,她才睡去。一夜也没睡踏实,第二天早上她昏昏沉沉的。
老板不在的日子,公司里的节奏依旧非常忙碌。一天眨眼就过去了。
安宁本来坐在办公室里一天也没事发生,谁知到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有人提起了她请客的事。
上次项目通过她说请客,临时耽误了,到现在也没请成。今天既然别人提起来了,她也没什么事就定了场饭局。
为了热闹,见者有份,不光是项目组成员,办公室其他人安宁也邀请了。
总共有十几个,一大桌热热闹闹的吃了一个晚上。最后又约了去唱歌,就这样玩到十一点多她才回家。
院子里,屋子里都还是黑洞洞的,他还没回来。
走到院门口,安宁也没掏钥匙,就站在那看着里面。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有一种不想开门进来的冲动。
但这么晚了,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所以站了一会之后她还是掏出钥匙开了门。
晚上喝了几杯酒,加上ktv里太闹腾,她现在头有点晕晕的。
进屋,开了灯她就直奔卧室而去。
她迷迷糊糊的,进门就想朝旁边墙壁摸开关,却没想到手刚抬起来,脚下就被什么绊了一下。
本来就站不稳,这么一绊,她整个人就朝前趴了过去,那只手也顺理成章的搭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搭在某人的胳膊上。
第一个瞬间,安宁慌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心又放了下来。
这人,回来也不跟她说一声。
安宁心里吐槽,故意软着身子半趴在前面的人身上,也不吭声。
一个明显的酒气从她身上散出,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的男人禁不住皱眉。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听?”
一开口,冷嗖嗖的气息就扑面而下,安宁禁不住身体发冷。
几十个消失了,情绪还调整不回来?
那他哪还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更谈不上什么丈夫了。
就这种丈夫,早知道那天就把结婚证撕了就好了。
一想到这人不告而别回来还依旧对她冷言冷语安宁心里就冒火。
本想一把推开他走人,一转念,她索性把醉意装到了底,一把抱住了陆御霆的脖子,扬着脸用醉醺醺的语气道:
“你谁啊?我干嘛要听你的?”
陆御霆没开灯,借着客厅的灯光能看见这丫头一脸醉醺醺的笑意。
还他是谁,离开满打满算也就48小时,自己男人都忘了?
陆御霆看着趴在怀里这软塌塌的女人就来气。
“站好。”
他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大手掐着她的肩膀命令她站好。
那双眸狠劲十足。
盯着她看了一会,他就把双手收了回去,接着就转了身。
不打算理她了。
呵,不理她是吧,她偏要缠上去。看他能把她怎么着。
安宁那执拗的劲上来了。朝着陆御霆的背影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你说,你是谁,干嘛要到我家来?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软软声音在背后质问,一双手臂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腰间。
这女人……完全就是他的克星。
陆御霆火大的伸手捉开了安宁的手腕,怕她在抱过来,他抓着她的手腕转过身来。
“你给我滚去洗澡然后好好睡觉,别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咬着牙低吼。
他现在就快爆炸了。
陆行舟的事情,慕韩川和火狐的事情,她进天枢院的目的,以及眼前这醉醺醺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头发酵,制造着怒气。
“不客气?”
安宁故意闪了闪谜怔的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她一边问着,一边脚下还往前挪了一步,刚被他拽开的身体就这样硬生生又贴上去了。
她简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吸附着他,拽都拽不开。
“安宁!!”
陆御霆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
这怒气,几乎将房顶给掀了。
哼,会吼了不起?吼吧,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样?
安宁心里嘀咕,手臂依旧死死的抱着这男人的腰。
“你声音好大哦。吵死了。你不是陆御霆吧?肯定不是,陆御霆才不会对我凶呢。”
她故意用娇柔婉转又充满委屈的声音控诉。
陆御霆本来满脑门的火,一听这软乎乎的声音,又愣住了。
是啊,他好久没对她凶过了。他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呵,这就是宠过头了,一点话都不听。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醉醺醺的在外面晃荡,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凶你?谁说的?”
陆御霆冷冷的瞪了安宁一眼:
“我还要打你呢。”
打她?
安宁愣了一下,还没回神,双脚突然离了地。
这男人一只手臂圈住了她的腰把她提溜起来了。他身形一转,往里面迈了两大步,手臂一扬就把她扔床上去了。
床不硬,可这么摔下去,她还是被震的晕乎了几秒。
“唔……”
安宁抚着额头,感觉自己装不下去了,刚想爬起来,一个黑影突然压了下来,双手攥住了她的衣襟。
脱衣服???
安宁那点浅浅的醉意顿时荡然无存,脑子一下子比滴酒未沾还要清醒。
趁她喝醉了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