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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叶国公在北王府不还有个熟人么?”安九敛眉,意有所指,想着自己那日发现的秘密,心中越发兴奋起来,试探的开口。
  果然,话落,下一瞬叶曦的身体赫然一怔,那张脸,似僵掉了一半,安九留意着他的神色,心中了然。
  下一瞬,只见叶曦目光闪了闪,眉心一蹙,“什么熟人?我和北王府半分关系也没有,哪里有熟人?”
  “是吗?前几日,我和卿王妃聊天,她还说,曾经是娘亲的好姐妹,我在想,既然和娘亲是好姐妹,那和叶国公你,也必定是旧识了。”安九眸光转动着,眼底诡谲若隐若现。
  叶曦扬了扬下巴,“你是说卿王妃?她和你母亲确实是好姐妹,可我和她,却是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你母亲在世之时,我也只是听你母亲提起,倒也没有见过她!”
  没有见过她?
  呵,不知道是这叶曦聪明,还是那卿王妃聪明,知道撇清关系么?
  可她偏偏要让这见不得光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之下,她倒是要看看,那卿王妃是否还会保持那一贯的端庄!
  安九淡淡的扫了叶曦一眼,只是一眼,就将他的反应尽数收进眼底,就算是他极力掩饰着,可那慌乱的眼神,却已经泄露了他的心虚。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一个传闻……竟是于卿王妃有关系呢!”安九蹙眉道。
  叶曦一怔,目光闪过一抹焦急,“什么传闻?”
  “那传闻说,卿王妃在入北王府之前,曾失踪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失踪去了那里,可回来之后,就匆匆的嫁了北王爷为侍妾,入了北王府不过八个月,就生下了一个男婴,都说八个月降生的婴儿难养活,可那婴儿倒是见状,完全像足月的样子,你说,那婴儿,是不是不是北王爷的种呢?”安九对上叶曦的眼,想到自己这些时日查到的东西,这传闻还真不是自己诈叶曦,不过,这传闻只是在北王府传了一阵子,可后来,不知为何,竟平息了下来,后来杜若卿成了王妃,更是谁也不敢再提起。
  而那男婴……安九脑海中浮现出北穆的身影,再打量着眼前的叶曦,若是不仔细看,倒还看不出来,不过,那身形,却是有那么几分相似。
  那北穆,会是叶曦的种么?
  安九挑眉,心中更是来了兴致。
  而叶曦,显然也因为安九的话而怔住了,那惊诧,甚至忘记了去掩饰。
  还有这个传闻么?为什么他不知道?
  男婴?卿王妃生下的男婴是不足月的么?
  八月生产?叶曦脑海中似在想着什么,那眼神,从最开始的震惊,到不可思议,再到疑惑……最后,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安九所说的真的是事实,那这意味着什么?
  那北穆……脑中跳出一个念头,叶曦的身体一颤,北穆……北穆,叶曦不断的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眼底的神色变了又变。
  更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全数都被安九看在了眼里。
  安九眉峰看着叶曦的反应,眉峰一挑,看来,这叶曦是不知道么?
  好,很好,这么大的事情,突然知道了,正常人都会怎么做?
  是该找到知道真相的人,去问个清楚,不是吗?
  而这事情,唯一知道真相的,怕也只有卿王妃了吧!
  安九敛眉,眼底一抹诡谲划过,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曦才渐渐的收回深思,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反应,被安九看了去,叶曦忙的正了正色,想到方才安九的话,叶曦冷声道,“北王府的事情,岂是咱们能够妄加议论的?”
  “可叶国公,你紧张什么呢?”安九淡淡一笑,嘴角浅扬。
  “紧张?什么紧张?不可理喻,这些子虚乌有的话,都是些不存在的事情。”叶曦目光闪了闪,想要掩饰什么,却是越描越黑。
  安九似看着好戏一般,笑意更浓,“叶国公当真是维护卿王妃,不过,叶国公说的对,一切没加以证实的,都是子虚乌有的,是不能乱说。”
  若是加以证实了呢?
  安九心中越发激动起来,怕是离这真相大白于天下不远了吧!
  证实?她会让这件事情,得到很好的证实,而这引着自己找到真相的人……安九瞥了一眼叶曦,见他神色之间,多了一丝匆忙……
  安九心中了然,果然,仅仅是过了片刻,叶曦便一甩衣袖,“你这不孝女,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没来过?
  走过必留痕迹,这叶曦都不懂么?
  他可以当做没来过,可是,事情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呢!
  叶曦看了安九一眼,匆匆的出了安九的房间,脑中只想着方才听到的事情。
  那个不足月的男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定要好好的弄个清楚!
  安九见他形色匆匆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眉峰一挑,朗声开口,“南溟……”
  话落,一抹身影便出现在了屋子中,恭敬对安九拱了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跟踪叶曦,有任何动静,都要仔仔细细的汇报给我!”安九沉声吩咐,呵,这真相,只怕要被她撕开了呢!
  卿王妃……她的秘密,最终逃不过她的眼!
  ☆、第八十二章 撞破隐秘私情,狠心置于死地
  得了这惊天消息的叶曦,就连半刻也按捺不住,可为了防止安九生疑,更是为了让外人察觉到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叶曦从后门出了国公府,辗转进了几家客栈,每一次出来,都是不同的装扮。
  如此好几次之后,才到了北王府外,可是,北王府的门,岂是能随便进的?
  毫无疑问的被拦了下来,叶曦无奈之中,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又给了那守门的小哥好些银子,才疏通了关节,让那小哥将他给的锦囊送到卿王妃的手中。
  锦绣阁内。
  卿王妃坐在榻上,厅堂内,正是坐着北穆,自定下玉婉和他的婚事,至前些时候玉婉进了门,这北穆的脸色一直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的气息,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就连府上的下人也都知道,玉家的这门婚事,丝毫也不为二公子所喜呢!
  “那玉婉……”杜若卿端起茶杯,作势要喝,淡淡的瞥了一眼北穆,眸光微敛,“你怎么折磨都随你,可别闹出了人命。”
  北穆脸色倏然一怔,眼底的颜色越发的深沉,“怎么?她向你告状了么?”
  “告状?玉家那二小姐,可和大小姐玉无双有些不一样,就单单是韧性,她就要多了许多,你以为你不许玉芙苑任何人提起,我就不知道了么?你母妃我,可是这北王府的当家主母,我若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府上可就要乱了。”
  杜若卿敛眉,那日,夏侯音那贱人被在接进了皇宫,她的心情可是大好。
  这府中,终于少了一个碍眼的情敌了,虽然王爷也跟着进宫了,可是,进宫又如何?
  皇宫可是皇帝的地盘儿,就算他进宫守着,可也受得住么?
  想到昨日得到的消息,杜若卿心中更是激动,听说,靖丰帝日日都去探望夏侯音那贱人的伤势,昨夜,甚至是留宿了她的住处。
  呵,守着,守着又何妨?
  他难道以为他这北王爷,当真抢得过皇上不成?
  等到王爷认清了现实,也就对那夏侯音死心了!
  不过,那夏侯音怕是要获宠封妃了,想到此,杜若卿眉心禁不住皱了皱,当真是便宜夏侯音那贱人了!
  一个被人玩过的破鞋,竟也能如此让靖丰帝费尽心思,她不是个狐狸精又是什么?
  杜若卿浅抿了一口茶,不管那夏侯音怎样,以后,只能在皇宫里祸害别人了!
  杜若卿思索着,而北穆的脑中却是浮现出玉婉的身影,眼底更是多了一丝不耐烦,冷声道,“母妃,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是,你是该有分寸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可有想过你的前程?”杜若卿敛眉,方才想到自己叫这儿子来的目的,“北凌在外游历了好几年,也终于渐渐开始涉足王府的产业,刚回来不久,就又出去巡视,连老王爷的寿辰都没有赶上,你呢?你可有想过也管管王府产业?”
  北穆眉心微蹙,对北王府的产业,他素来没有多少兴趣,再说了……
  “王府产业有大哥,他一手经营,游刃有余,不是吗?”北穆冷声道,哪里还需要他涉足其中?
  话落,杜若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没志向?他能一手经营,你也可以!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北策来继承家业,继承王位?”
  这话,更是让北穆身体一怔,对上卿王妃的眼,“母妃……你的意思……可……可大哥是世子,这王位和家业,自然是该他来继承,这是咱们北王府历来的规矩,不是吗?”
  “规矩,去他的规矩,你当真以为那规矩是不可破的?”杜若卿眼底浮出一抹冷然,“谁掌管了这王府实权,谁就是继承人,再说了,你是我的儿子,在北王府好歹也是嫡出,你若不是王府的继承人,你以为,等你大哥继承了王位,你就有好日子过了?这府上,没了我,你怕什么也不是!”
  “母妃……”北穆眼底难掩震惊,几年前,母妃曾谋划过夺权,可是,却是以失败告终,他以为母妃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却没想到,到了此刻,母妃依旧如此坚定。
  北穆往日没去想这事情,可是,此刻细细一想,倒也明白过来。
  柔儿已经嫁给了太子,母妃势必支持太子继承皇位,可是,母妃只是有着管家的实权,北王府的大权终究是在大哥的手上,而大哥对太子的态度……
  大哥怕是不会支持太子的啊!
  母妃就是知道如此,所以才会又萌生了夺权的念头么?
  而这一次……他感觉到,似乎更加疯狂了许多。
  “启禀王妃,门外有个中年人,他托奴才送来这个,说一定要交到王妃的手上,您看……”来者正是守门的家丁,拿着说中的东西,呈在卿王妃的面前……
  杜若卿淡淡的一眼望去,一个普通不过的锦囊,模样老式,甚至有些陈旧,可是,片刻,那端着茶杯的手一怔,杜若卿的脸色倏然变了,“拿过来!”
  那家丁一愣,眸光闪了闪,他本以为王妃不会对这锦囊有兴趣,心中正盘算着等会儿将它给烧了,王府门外那人,必定也不知道,可此刻,王妃竟然……
  家丁回过神来,没做他想,立即拿着这锦囊上前,递到王妃的手上。
  杜若卿握着那锦囊,手不自然的抓得死紧,似意识到有旁人在,杜若卿这才正了正色,轻咳了声,淡淡的瞥了一眼也是一脸惊诧的看着她的北穆,目光闪了闪,冷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北穆微怔,目光扫了一眼母妃手拿着的锦囊,满心的疑惑,那……那锦囊是什么来路?
  竟让母妃这么紧张?
  北穆心中想不透,对上母妃的眼,这才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儿臣告退。”
  杜若卿淡淡的应了一声,手中攥着的锦囊好似散发着灼热,见北穆转身走到门口,想到什么,杜若卿的声音放柔了几分,“穆儿,方才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
  北穆点头,应声出了门,到了门外,母妃方才的反应,依旧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那锦囊是什么不同寻常的重要东西一般。
  北穆皱着眉,正瞧见那送锦囊进来的守门家丁,北穆灵光一闪,开口将他叫住。
  “二公子,您有何吩咐?”那家丁恭敬的道。
  “那送锦囊的是个什么人?”北穆敛眉,沉声开口。
  “哦,你是说那人……奴才看着那人,打扮萧索,想一个江湖游侠,可……可也奇怪,若是游侠,该身上有佩剑,可那人,身上好像没有剑啊……”那家丁似猛然想到了这个疑虑,抓了抓头,似乎将自己也弄糊涂了。
  北穆更是意识到那人的不寻常,眉心倏然皱得更紧,“那人可还在门外?”
  “在,可能……在,奴才进门之时,那人还没走,看他的模样,似急着找王妃。”家丁答道。
  家丁的话刚落,北穆身形一闪,就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而此刻,锦绣阁的房间内,杜若卿遣散了一干众人,甚至连最贴身的侍女,都一并让退了下去,房间里,独独剩下她一人。
  此刻的她,这才松懈下来,看着手中的锦囊,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
  这是她曾经绣的锦囊,没想到,他也还收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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