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齐王的打算
苍凌寒没有想到来的大夫居然会是苏凝,拥着狐裘看向来人,面色不虞。
温榀夫妇则是十分感激苏凝能够不计前嫌给陆水瑶治伤,毕竟这事儿让外头的人知晓了,指不定怎么以讹传讹。
苏凝望了一眼跪在边上的两个小丫鬟,只瞧了一眼,便从自个的药箱里取了伤药递了过去,“这药每日外敷,你后脑勺上的伤口便会尽快好起来。”
小桃低垂着脑袋望着那双素白的手,低声道:“苏大夫,奴婢无碍,您先给陆姑娘诊治吧。”
苏凝将药瓶直接搁在了小桃的手上,这才上前坐在榻边给陆水瑶把脉。
脉象平缓,额头磕破了个小口子,其它并无大碍。
苏凝冷眼瞧着榻上假寐的陆水瑶,同众人道:“陆姑娘额头上的伤恐怕是要留疤的,一会儿我给她施针包扎,她便会醒过来的。”
“留疤?你不是医术高明,难道就没有去疤的良药吗?”苍凌寒皱着眉头,容颜有损对女子何其残忍。
苏凝取银针的手微微一抖看向苍凌寒:“回齐王的话,没有。”
“那你赶紧让她醒过来。”苍凌寒急了。
苏凝心中白了他一眼,将银针扎入陆水瑶的虎口上。
陆水瑶悠悠转醒,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苏凝,忽的收回了手十分害怕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凝不以为意:“自然是给陆姑娘治伤了,既然陆姑娘醒了,还请将头伸过来,我好替陆姑娘包扎。”
苍凌寒在一旁开口:“水瑶,你放心,有本王在,谁都不敢动你,等回了兖州,本王便同母妃说,迎你入府,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苍凌云不可置信道:“皇兄,母妃与父皇已经将赵府尹的千金指婚于你,你怎么能让她先入府?”
“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苍凌寒上前一步,双眸看向榻上的陆水瑶,“你可愿意做本王的侧妃?”
陆水瑶脸上煞白一片,双手藏于锦被下,紧握成拳,侧妃,他居然是要自己当他的侧妃。
“王爷,水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盛将军乃是水瑶的义父,婚姻大事,还得由义父做主。”陆水瑶微微颔首,不敢去看苍凌寒。
苍凌寒以为她是出于羞意,便道:“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委屈你,等盛将军凯旋归来,本王定亲自上门。”
苏凝一边给陆水瑶包扎着脑袋上的伤,一边将陆水瑶的整个神情都看在眼中。
忽的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愣,陆水瑶快速的掩去眼中算计。
“苏大夫,我头上的伤可有大碍?”
苏凝替她缠好了绷带,拎着药箱子起身:“陆姑娘大可放心,您连死都不怕,这点伤无碍的,只不过要留下些疤痕罢了。”
这话说的让陆水瑶和苍凌寒都不喜。
“殿下,苏大夫她怎么能如此说我,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陆水瑶抬眸看向苍凌寒,十分委屈。
苍凌寒拥着狐裘坐在榻前,望着还杵在这里的苏凝和苍凌云等人,冷声道:“你们出去。”
苏凝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正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苍凌云望着榻上那矫揉造作,心机险恶的女人,“皇兄,你恐怕还不知道,父皇已经封了苏凝为郡主,日后见面,还请皇兄客气些,她也是本公主的朋友。”
“凌云,你——”苍凌寒蹙着眉头,不敢相信。
陆水瑶也同样不敢相信苏凝这一粗鄙妇人居然会摇身一变成了皇上亲封的郡主。
苏凝将药箱子递给燕语,看向榻上的陆水瑶:“陆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何必以死证明,让温大人查明真相不就成了。”
“我……”陆水瑶紧咬着红唇,说不出话来,心里将苏凝恨透了,“我一个弱女子,温大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我说的话?”
“温大人乃是南浔镇的父母官,别说是弱女子,就是那黄口小儿胡言乱语,只要有冤情,都会还他一个公道。”
话已至此,苏凝与苍凌云同温榀夫妇告辞。
薛如兰对苏凝所说的话感激不尽,亲自送了二人出府。
温榀看向苍凌寒与陆水瑶:“殿下既已下了决心,做臣子的也不再相劝,小桃,你们送陆姑娘回西跨院。”
“殿下,我不想回去,万一——”陆水瑶抓着苍凌寒的手不放。
温榀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有些鄙夷:“陆姑娘放心,本官会加派人手看着西跨院。”
小桃和另外一个小丫鬟上前搀扶起陆水瑶:“陆姑娘,随奴婢等人回去吧。”
苍凌寒怒视着两个小丫鬟:“放肆,荀公公,去把隔壁的厢房收出来,让陆姑娘住下。”
荀公公不敢忤逆,生怕激怒了苍凌寒,立刻带人去收拾了隔壁的房间。
苍凌寒还亲自在府邸里重新挑选了四个小丫和两个随行的侍卫守着陆水瑶,陆水瑶这才肯离开暖阁。
回到家中,苏凝已然是饥肠辘辘,唤了叶婆子过来,让她们将晚饭给上了,又让叶树去西跨院叫苏清河等人过来用晚饭。
“行了,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旁人可就更加得意了,一会儿吃了饭,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苏凝拉着苍凌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燕语将药箱子拎去后院,回来时手上捧了一碟子板栗,是叶枝给的。
“画春姐姐,叶枝给的板栗,咱们剥了给你家主子吃吧。”燕语小声道。
虽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苍凌云听见了。
“你们主仆二人都会拿话哄我,真的有好消息?”
“真的有好消息,不骗你。”苏凝接过身后燕语递来的几颗板栗,喂进了苍凌云的嘴里。
苍凌云嚼着板栗瞪了她一眼。
苏清河与张广白领着陈仲怀从西跨院过来后,众人便上了桌子用起晚饭。
席间,苏凝将皇上封自己为郡主的事情告知了众人。
苏清河自然是为女儿感到高兴,至于旁人就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