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按理说吧,她这做法是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现在殿下的这心思、、、、、
左风的眸子望向自家的主子,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气,此刻他真的很想找个借口离开,接下来,主子会不会、、、、、
“不错,你还知道不好。”只是,下一刻,百里轩却是突然的笑了,一时间,刚刚眸中的冷意似乎一下子瞬间的消失了,说话间,他似乎极为随意的站起身,迈步到段轻晚的面前,俯视着她,唇角明显的勾画着微笑的弧度。
很显然,他说的不好,跟段轻晚说的不好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美女如花,公子如玉,她还真敢想?!
左风望着自家的主子,一时间惊的心跳都快要停住,他,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子,那个,他能逃走吗?
“恩、、、、”望着他脸上的笑,段轻晚竟然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她突然觉的,此刻他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却比刚刚冷洌如冰时更要恐怖上几倍。
段轻晚刚吐出一个字,只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一扫,似乎是扫向了她的咽喉处,那一瞬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段轻晚突然感觉咽喉处似乎被卡住了般,后面的话硬生生的被卡在口中。
“那么,你觉的怎么才算好呢?”百里轩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更明显了几分,笑容明显扩大,那慢慢吐出的声音很轻,很淡,但是却偏偏让人毛骨悚然的惊竦。
左风身子僵滞,主子这是打算把所有的帐跟段小姐一起算呢,这一桩桩的事情加起来,段小姐接下来,一个回答不好,只怕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这般近距离的望着他脸上的笑,听着他那低沉的声音,感觉他那气息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段轻晚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
曾经与死党无数次的血雨腥风出生入死,她从来不曾怕过,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让人害怕。
“自然是白公子满意才算真的好。”段轻晚暗暗呼气,吸气,思量再三,然后挤出了这么一句话,脸上也极为配合的挤出几分笑。
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她一个回答不好,小命难保。
识时务者小命更长,她觉的,不管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小命重要。
左风听到她的话,微怔,然后唇角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抽了一下,原来段小姐还是挺会说话的。
“哦。”百里轩眉角微挑,不错,终于算是开窍了,虽然那话说的还是有些勉强。
“那你觉的怎样才能让我满意?”他的身体微微的向她倾了些许,让他那本就强大的气息压迫感更强,不过,他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略略的有了些许的变化。
段轻晚蹙眉,她怎么知道他怎样才能满意,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在现代,她虽然活了三十多岁,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死党说她根本不懂男人,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可是,她没事干嘛去了解男人的心思,那不是没事找事,找麻烦吗?
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有时候更难让人捉摸,就像眼前的这位。
“你若让我满意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看到她微微蹙眉的动作,百里轩的眉角不着痕迹的一扬,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是想要逗她,实在不喜欢她极力的跟他瞥清关系的样子。
她想瞥清,他偏不允许她瞥清。
段轻晚望着他,眨了眨眼,她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今天的事情是指什么,其实,她很想补上一句,那劫车的事情也能不追究了吗?
不过,段轻晚终究还是没敢把那话补出来,她觉的,她要真说了,他极有可能会当场一掌拍死了他。
“那白公子喜欢什么?”段轻晚想了想,很是认真的问道,其实,她今天虽然避过了他的计划,那也只是她的运气好,他若真追究,以他的能力,只怕她很难全身而退。
段轻晚觉的这笔买卖还行,所以,此刻的态度极为的端正,只是,要让他满意,她觉的很难,要是死党念念在这儿就好了,这可是念念最擅长的事情。
百里轩眉角再扬,不错,还挺上道,身子愈加的向她倾了倾,唇角微动,淡开的声音极尽魅惑,“你觉的我喜欢什么?”
此刻,他离她太近,近到他说话时气息尽数的散在她的脸上。
段轻晚咽喉微动,下意识的想咽口水,却突然发觉口有些干,而且呼吸似乎更加的困难。
就在段轻晚觉的下一刻自己可能就会窒息而死,他终于开了口。
只是他的话却让段轻晚彻底呆滞,一时间只感觉天雷滚滚,被雷了个里嫩外焦。
☆、第17章唱个小曲
“先唱个小曲吧。”他并不曾起身,仍就离她太近,但是那语调明显的变了。
“唱,唱个小曲?”段轻晚瞬间呆愣,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他,他刚刚说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他说让她唱个小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原本还在担心着他会趁此机会追问抢劫的事情,没有想到,他竟然、、、、、
“怎么?有问题?”百里轩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心情似乎大好,深邃的眸子中璀起几分光亮的笑。
“我不会唱。”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回答。
他提出的这要求显然完全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以他的身份,别人想唱给他听,还没这机会呢,更何况现在是在她的院子中,也极为随意自然,并无不妥。
只是,她五音不全,怕到时候不但不能让他满意,说不定会把他吓的半死。
念念曾说,她唱歌直接要人命的。
“不会唱。”他轻轻蹙眉,望向她的眸子中似乎快速的闪过什么,他记的在她五岁的时候听她唱过,那时候她身体虽然虚弱,但是唱的却是十分的动听,五岁时便唱的那么好,现在她却说不会唱?
“白公子,妹妹从小身体弱,的确不会唱,不如柔儿替妹妹唱,替妹妹向白公子赔罪。”段新柔看到段轻晚与百里轩之间的互动,早就恨的牙齿暗咬,不过,却仍就一直保持着温柔完美的轻笑,听到此处,觉的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唱歌可是无人能比的,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她一定要让百里轩见识到她的风彩。
“怎么?我做事何时轮到不相关的人插嘴?”百里轩并不曾看她,轻轻淡淡的声音中也不带任何的情绪,但是却仍就让不寒而颤。
“我、、、、”段新柔呆滞,难以置信的望向他,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这般的不留情面。
“都说了,美人如花,公子如玉,有人多余。”只是,百里轩却偏偏又缓缓的补上了一句。
他这话应该是说给段新柔听的,但是一双眸子却一直紧紧的锁着段轻晚,更像是别有用意的说给段轻晚听的。
段轻晚愣了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才明白他说的,公子如玉是指的他自己,美人如花好像说的是她,至于多余的那个人,自然是说的段新柔。
段轻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没有想到,她刚刚的话,竟被他用到此处,她原本是形容他跟段新柔,现在他却用在他跟她的身上,段轻晚总是感觉到怪怪的,总觉的他并非单纯的说给段新柔听的。
而且,这人脸皮也够厚,夸起自己来脸都不带红的,当然,他也的确有那这样的资本,就他这容貌,怎么夸都不为过。
“我突然记起,二婶他们也该回府了,萍儿跟罗儿也跟他们一起,我去接一下,就不打扰白公子跟妹妹了。”段新柔是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一时间脸色变的苍白,却还是极力的挤出几分笑,还不忘记找了一个她自以为完美的借口,然后匆匆离开。
段轻晚暗暗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段新柔来了,她就可以脱身了,没有想到,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不会唱曲,你会什么?”百里轩看着她的样子,岂能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思,望向她的眸子明显的多了几分不满,这个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好像都不会。”段轻晚想了想,再次回答,古代的女人会的那些什么歌呀,舞呀,琴的她统统都不会。
而她会的那些东西,也不敢让他知道。
左风的唇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什么都不会,还能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
“段轻晚,你可以再敷衍点。”百里轩望着她的眸子眯了眯,声音略沉。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段轻晚看到他这明显又不高兴,心中颤颤,略带试探地望向她,古代女人能会的她都不会,不能会的她藏都怕藏不住,自然不敢展示,但是这位爷明显不会善罢甘休。
“恩。”百里轩愣了愣,随即倒也轻声的应了。
“一片森林里住着两头狗熊,熊大、熊二,有一天他们碰到了小红帽,然后一起结伴同行,走着走着,遇到七个小矮人带着中毒的白雪公主要去找大夫,于是,他们一起坐上了南瓜车、、、、”段轻晚开始天马行空,从北极直接诳到南极,从渤海湾直接拐到太平洋。
百里轩望着她的眸子轻闪,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望了她片刻,突然转身离开。
左风暗暗的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主子这是满意了,还是没有满意?
段轻晚唇角微扯,他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讲玩呢。
“姐姐,你怎么了?”刚回府的段新萍看到段新柔一脸的闷闷不乐,忍不住问道,“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我刚刚去梦晚阁看晚儿,觉的天太热,带了冰饮过去,只是,我去的不巧,刚好白公子也在,我好像打扰到了她们,被赶了出来。”段新柔微微垂下眸子,一脸的委屈。
“什么?你说段轻晚把你赶出来?她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赶姐姐。”段新萍一听,顿时怒火沸腾。
“白公子是谁?”段京罗倒还算冷静,略带疑惑的问道。
“是爹爹的贵客,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现在白公子在为晚儿医病。”段新柔低声解释。
“你说爹爹对他极为的尊敬,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他怎么会去给段轻晚看病?”段京罗的脸上多了几分惊愕。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晚儿身体弱,看着让人心疼,我刚刚也是心疼晚儿才去给她送冰饮,谁知道她因为白公子在,就把我赶出来了。”段新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神情更加的委屈、难过,那话语中的意思也极为的明显。
“姐姐,白公子一定很优秀吧?”段新萍的眸子闪了闪,突然问道。
“恩,能让爹爹毕恭毕敬的人自然很优秀。”段新柔微愣,随即极为自然的回道。
“哼,那个狐狸精生的贱丫头,就会勾引男人,姐姐放心,我替你出这口气,也一定让她在那位白公子面前丢尽脸面。”段新萍的唇角扯出几分冷笑。
段新柔低头不语,段京罗也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
“小姐,老夫人让你去宜玉阁。”一个丫头进了梦晚阁,口中虽然喊着小姐,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尊重。
段轻晚眸子微沉,她认的那丫头,是老夫人院里的,她现在住在将军府,老夫人喊她,她自然不能不去,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心研刚好不在,段轻晚便没有再喊其它的丫头。
段轻晚跟那丫头进了宜玉阁,段新萍也巧合走了过来,与她并排走在一起。
“小姐,你的玉佩真漂亮。”段新萍身边的丫头突然极为夸张的惊叹。
“那当然,这可是哥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可是在爱念玉行买的。”段新萍一脸的得意,极为小心的挂在腰上,恰好是靠近段轻晚的那一侧。
段轻晚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她腰上的玉佩,唇角微勾。
段新萍似乎极为随意的走着,但是却似乎有些刻意的靠近段轻晚,有几次还‘不小心’的碰到了段轻晚。
“听说爱念玉行的玉都是很贵的,而且样样稀有,有钱都未必买的到。”小丫头再次惊呼。
这一次,倒不显夸张,因为谁都知道,爱念玉行的玉的确贵而且极为难得。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房门口。
段新萍先进了房间,段轻晚走在她的后面,恰在此时,段新萍的丫头装似不经意的靠近段轻晚身边,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段轻晚的身上,然后暗暗给段新萍打了个暗号。
“奶奶,萍儿回来了,萍儿可想奶奶了。”随后,段新萍欢呼着向着老夫人飞奔而去,只是刚跑到老夫人面前,突然脸色一变,惊声呼喊,“哎呀,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
“小姐,刚刚进院子的时候还在呢。”段新萍的丫头随即连声配合。
“是呀,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奴婢也看到,二小姐是挂在腰上的,就这么几步路,怎么会不见了?”先前去喊段轻晚的丫头也跟着附和。
“是呀,我明明一直挂在腰上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刚刚我跟晚儿一起进的院子,一起走过来的,晚儿也看到我的玉佩了,还夸我的玉佩好看,问我是哪儿买的,我说是爱念玉行的,后来,我一直挂腰上的,就挂在这边,当时晚儿一直走在我的这边的、、、、、”段新萍一脸着急的喊着,只是说到此处,话语却是突然的顿住,双眸猛然的圆睁,直直的望向段轻晚,“晚儿,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段新萍话语一落,所有人的眸子都纷纷望向段轻晚。
段新柔微敛的眸子中隐过一丝冷笑,萍儿这法子很简单,但是越是简单的法子说不定更会有意外的惊喜。
本来老夫人就非常厌恶段轻晚,就算明知道段轻晚是被冤枉,也肯定会顺水推舟的利用这个机会整治段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