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嗯。”沈因点点头。
可惜自己对女生没有多大的感觉。
韩远盯看沈因看了几眼,似乎在从他脸上找出女生围着他看的理由。
沈因不禁又一笑,“专心吃饭。”
韩远埋下头去吃了几口。
“我平时不怎么到学校?”韩远说。
“为什么?”沈因问。
“打工。”
为了打工不上学?在打什么工。沈因很想继续问一问他的家庭情况,但如果就这样问下去,必定会牵扯到个人的很多私秘部分。
截止目前,沈因不愿意过多地介入任何人的生命或是生活。
韩远吃完饭,又把可乐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放下了筷子。沈因跟着站了起来。
“你还住那个酒店吗?我送你。”韩远说。
“不用。我自己随便转转。”沈因说。
房子定了来了。他要尽快走时间把里面的给装布置。一想到接下来的任务,沈因有些头大。
“你呢?”
“今天要去打工的地方。”韩远跟着站了起来。
☆、第7章 第七章
韩远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跑步进入一栋五层高的商业大楼——景业商城。
商城一至四层是化妆品,服饰卖场,五楼被一家健身房与一些卖户外活动用品的商铺所分隔。
韩远一步两个楼梯蹬,跑上楼。
他年轻有力,步履轻捷,极富弹性。每一步都象是踏在风上。
他一口气上了五楼,也没怎么气喘。
韩远进入大同健身房的时候,里面已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人。五六个中年大妈正在场子最外边,跟着跳健教练陈小美跳健美操。
一、二、三,转。
一个大姐一个转身看到韩远,边喘边打招呼:“小远,今儿过来了。”
“姐,您今天看起来又瘦了不少。”韩远说。
姐哈哈哈地笑起来。“小远就知道哄姐姐高兴。”
一、二、三,转。
等她再转过身时,想向韩远拉几句,调戏这个半大的小年轻时,韩远已向里面走去。
场子中间是器械专区。放着几台跑步机,划船机,腹肌板,踏步机等重械。再往里面走,最里角是个练训场。挂着大大小小的沙袋,吊环之类。
一个人正在打沙袋。
沙袋旁边是个格斗场,用围绳给围着。平时上去的人少,也没什么正规教练。就馆长几个朋友,隔三岔五地在这里聚聚,切磋一下拳艺。
馆长在外面漂的时候,跟个退役的拳师,学过两年拳,但一来年级大,二来实在也没什么天份,在外浪了几年,回来开了个健身房。一来二去,认识了些格斗爱好者,有事没事相互切磋一下,然后就是天南海北地吹吹牛了。
但来这里的人,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减肥的有钱有闲大妈,另一类是为了把妹来锻炼腹肌胸肌的小年青。但这两年受网络影响,以前只对瑜珈感兴趣的小姑娘,也开始加入健身的行列。
她们问的最多的就是:“远助教,怎样才能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弄出八块腹肌。”
“打针。”
“打针有用吗?”
“当然有用。而且想叫哪儿有肌肉,就有肌肉。”
“有副作用吗?”
“有。”
“啥副作用。”
“要命。”
韩远在沙袋前驻足片刻。
打沙袋的年青人,出拳迅速快而猛。一看就是有训练底子的。没底子的只知道对着沙袋乱出拳,乱出力。很容易把自己弄伤。
而这个人边出拳,边不停地移动步伐,时不时地手脚并用,打出一组漂亮的组合拳。
馆长的朋友里,象是没有见过这号人。但附近有个体校,或许是那里的学生。
这里的高校在地球哪儿都排不上号,体校到挺出名,开设有各种散打武术拳击等格斗课程。每年为国家输送了不少体育人才。
这个城市,没什么经济增长点,工业也落化,文化游游也形成不了规模,政府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给定了“体育兴市”这个概念。
每年在体育设施上投了不少钱,也让市民对本地蓬勃的各种体校技能有了一些概念与意识。
但体校只收一些十来岁的小孩儿。因为只有从基础学起,才有机会参加一些全国,或是国际大赛,拿个获,得个名次什么的。
这人的年纪?韩远有些拿不准。
房里开了空调,又热又闷。韩远把大袄子给扒了下来,拎着衣服就要去更衣室换衣服。
一回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妹子正要用推胸机。她细胳膊细腿,每推一次都十分吃力,脸被挣得通红。
韩远已绕过去,把机器的强调系数调到最小。又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把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的目光平视远方。
“注意呼吸。推的时候呼气,拉的时候吸气。”韩远交待她几句。
“你是教练?”妹子好奇地问他。
“助教。教练没在的时候,给你们看看。”韩远说。他没有教练证,虽然也是做的教练的工作,但只能称为助教。
“哦。”妹子一双大眼睛,开始在他全身上下点击开花,然后点点头,“看你瘦不拉叽,全身没几两肉,难怪只是助教。”
“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类型的。”韩远有些无奈。
“你有肉。肉在哪儿,让我瞧瞧。”妹子伸手就扯过他的体恤,就往上撩,吓得韩远一个大掣步,“你这是……”
妹子爆发出一阵笑声。
韩远颇觉无奈地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妹子。
“我就调戏下,助教你别介意。”
韩远点点头,“没事。想看你说一声,我自己撩衣服。”
妹子又一串大笑:“助教,怎么才能练成你说的那种,又结实又不显太多肌肉。”
“多做有氧运动。跳跳绳,跑跑步。”
韩远也不明白现在的小姑娘为什么好好的体操,瑜伽不做,非要举个杠铃,打个沙袋什么的。
“怎么称乎?我叫潘悦悦。”妹子爽快地说。
韩远还没回答,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
“教练。”声音又大又亮。韩远回过头,打沙袋那人已停下了来。正目光烔烔地看着他。
“你怎么叫来着?”
“韩远,助教。”
“助教也行。陪我玩玩怎么样。”
那人对着韩远边说边跳了几下,做了几个基本出拳姿势。看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一双眼睛很大,很亮,向里微微地凹着,看着十分来劲,十分精神。
“玩什么?”
“豢击,综合格斗,散打,什么都行。”那人说。
“这里没开这些课。”韩远说。
“我看这有场子,有拳套,拳靶子,不是挺全的么。”
“那是馆长的私人财产。”韩元说。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那人忽然一腿扫向沙包,沙包被打得晕头转向,来回晃了几圈。
韩远指着那一溜健身器材,“教学员用这个。”
“操。这儿没拳击教练?”
韩远摇摇头。
“操,操。”他又打了几下沙袋。
“下午可能会来几个玩家,你想玩可以等等他们。”韩远说。
“他们玩什么。”
“什么都玩一点。”韩远一笑,心里接了下一句,什么都玩不透。
“你呢。玩吗?”
“不玩。”韩远边说边去更衣室换衣服。
韩远确实不玩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规矩太多,拳击有规矩,散打有规矩,搏击有规矩。这些规矩是好,正规,有品格,但在这个城市,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收益。
“喂。”那人忽然叫他。
韩远有些烦,但本着不对客人使性子的原则,还是回过了头。
那人已追了上来,挥手就是一拳,向他面门打来,韩远一低头躲过,那人另一拳又击了过来,韩远再次躲过。
那人一个转身,腿一个旋转,高高踢向韩远的头部,韩远用胳膊挡开了。
那人穷追不舍,让韩远有些火起,一抬脚向对方的腹部踢了过去。
那人闪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