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姜瑶觐见单于
单于一声大喝,营帐的两侧帘子被掀起,一身红装带着盖头的姜瑶走了进来,随着姜瑶的走动那发髻上的步摇清脆的响动着,纤细的腰肢引人遐想。
走起路来虽然没有婀娜妖娆,但那晃动着的盖头,却是撩拨着单于的心。而早已知道姜瑶绝世面目的金索勒,到了一杯酒,皱起眉饮了下去。
单于站起身子,邪笑着说:“让我看看嫁进北匈奴的公主,是有多美貌。”
说罢,他拿着长鞭一甩 ,一把将姜瑶的盖头拽了下来,这一举动将姜瑶吓到,一声娇呼了出来,也让金索勒在桌案吓得手,心疼的攥紧。
云纱的盖头立马纷飞掉地,姜瑶也倒吸一口凉气的看着如此粗鲁的人。
那带着让人无限怜惜的面色,他手中的鞭子顿时掉落在地上,一旁坐着的左贤王也被姜瑶惊艳着。
“恭喜单于,当真是以为绝色佳人,没想到世间还能有此等美丽的人。”
他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姜瑶,随即停留在姜瑶的脸上,眼眸中的贼光大盛,看着姜瑶更是舔了舔嘴唇,这样的举动被金索勒看在眼里,充满着怒气。
“哈哈哈哈……值了!”
单于从上面走下来,看着怯生生的姜瑶,一把伸手抓住姜瑶的手,揉搓抚摸着,那苍老满是老茧的手,顿时姜瑶心里竟觉得万分的抗拒着。
“单于,不要……”
她抽着手,她觉得可以无所谓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心底里会这般排斥。单于的眼神却是一深,看着姜瑶眼神一个狠厉,安耐不住道:“你早晚都是本单于的人,怕什么?莫不是嫌弃我老了?”
他说罢就搂着姜瑶要亲吻上去,姜瑶尖叫着,金索勒恶狠狠地目光看着面前放的二人,而他什么都无法去做,刘尚仪赶紧从营帐外走进来道:“还请单于自重!”
“没有完婚,我们公主就不能算是单于的阏氏!”
刘尚仪的话掷地有声,单于看着推拒着的姜瑶,冷哼一声将她放开,道:“姑且放你几日,我废了那么多代价换来的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尖叫的。”
“单于对待美人,何必如此粗鲁,美人哄一哄也就好了。”
左贤王爽朗一笑,单于面色难看着,高昂着头走回王位,姜瑶娇嗔的看着单于,带着被侮辱的怒意。
金索勒看着就连嗔怒的姜瑶都如此美丽,胸腔的跳声一点点的加快着,他亦是附和着道:“没想到乌兰国的公主真美丽,配得上我匈奴最强壮的勇士!”
姜瑶一个作揖转身往外走着,身后的金索勒看在眼里,与左贤王和单于谈论起军情要事。
刘尚仪扶着姜瑶走向转备好的营帐,那边住着的都是女眷,姜瑶刚走进营帐,身后就跟随着进来一堆三四十岁的阏氏。
“哎呦,没想法到着公主长得真是美貌无双,听说年老没有色心的单于,都动了心思。”
“可不是嘛,这以后更是没了我们姐妹的活路了,这小脸一哭,恐怕咱们人头就没了。”
一个看着姜瑶的脸出言很是酸楚,姜瑶也没有心情,刚才被单于着实吓坏了,向着若是被他强迫,定是痛不欲生。
刘尚仪替姜瑶抵挡着:“我们公主一路赶来,很是乏累,还请各位阏氏能让我家公主好好歇息。”
众人各个冷眼的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一看就不如我们匈奴女子,上个来和亲的女子,承宠第二日可就自尽了,可惜了十六岁的年纪……”
“一看她就是红颜薄命的,中原女子可看不开,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玩物……”
姜瑶看着空荡荡的营帐,惶恐的抓着刘尚仪的手,哀求着:“尚仪,我不想承宠,不想同他和亲,我受不了……我害怕,那感觉真的像是在摧残……”
“难不成,公主真看上了大王子?那可是不行的,一个皇子是配不上你的……”
刘尚仪安抚着姜瑶,她能够体会姜瑶的无助,但是这些东西既然选择就必须去承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姜瑶在晚饭之后,在账内踱步,匈奴的奴婢过来通传说:“禀告公主,单于将婚期定于明日,定早日与乌兰国缔结盟约完成大婚,还请公主能够早些歇息。”
姜瑶的心顿时沉到了心底,如今婚期越来越近,心里却像是期盼着什么,带着无尽的恐慌和呐喊。
而已经到达北匈奴边境的段景延,站在临时的营帐外,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胸口越是距离北匈奴越近,那种强烈的悸动感越强。
他抚着胸口看向远方,皱紧眉头,像是有个声音一直呐喊着,他一路快马行军,如今已经到了这里,陷入了迷茫?
是谁?在心里喊着他……
姜瑶灭了油灯,缩在虎皮的床榻上,瑟缩着身子,想到明日那个单于,那眼神中的淫邪之意,她的心就是一股透亮之意。
眼角滑落下一股泪滴,很多时候她从不问自己想不想。站在国家大义上,如今这步天地她没有后悔,站在私心里,她……也容不得后悔。
想着这些姜瑶便睡着了,卸去钗环,一身黑如墨色的长发,铺在床榻上,轻薄的亵衣,
隐隐约约搂着白皙的皮肤。
左贤王并推了众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姜瑶的营帐,看着此时躺在上麦你的美人,嘴角满是邪笑,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姜瑶的脸颊。
那入手的细滑让他心动着,睡梦中的姜瑶觉得很痒,蹭了蹭,没有醒来的迹象。左贤王更是大胆着,将虎皮的被褥掀开,露出姜瑶一身亵衣的娇躯。
此时睡不着的金索勒,一直注视着姜瑶营帐方向,向着明日的大婚,她竟然此刻没有一丝头绪,只见此时一个信鸽升空,随即被打了下来。
将士拿着信鸽中的心,交给金索勒,道:“此信鸽是从左贤王的营帐附近飞起。”
金索勒凛着神色,立马拆开一看,怒道:“竟然是左贤王命令倭寇撤退的信笺,怪不对我缕缕剿灭不利,权势他豢养的倭寇。”
“那可如何是好?周安国的兵马已经到了边境,如果我们不给交代,恐怕……”
“集齐兵马,通知单于,押了左贤王问罪。”
而此时在姜瑶营帐的左贤王,看着姜瑶没醒,放心大胆的抚摸上姜瑶的腰肢和长腿,这一动作脸让姜瑶睁开眼睛。
看着身边站着的人,顿时一声尖叫了出来。
“啊!救命啊!”
金索勒听闻姜瑶求救的声音,立马跑了进去,正看见左贤王正捂着姜瑶的衣服,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姜瑶闷声喊叫着。
金索勒再也控制不住怒气,拿出手中的佩刀,对着左贤王的脖颈看去,手起刀落,人头滚落在姜瑶的身上,血液喷了她一身。
“啊!”
姜瑶吓得出声尖叫着,他一脚将昨晚的尸体踹开,将人头拎起扔给身后的将士道:“连夜送去边境给周安国大军。”
身后的将士一个抱拳领命出去,此时单于披着外衫走了进来,此时的姜瑶眼神呆滞的看着一侧,他看着如此的姜瑶,皱起了眉道:“发生了何事?”
“孩儿听见公主的尖叫声,寻了进来,发现是左贤王在企图侮辱单于的公主,并且刚刚拦截从左贤王营帐飞出去的信鸽。”
单于拿过信笺一看,立马脸色阴沉,怒然道:“这个左贤王竟然敢背着我豢养倭寇,企图瓦解我北匈奴,罪有应得!索勒,你干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