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告，让那丫头告，我要见见她有多狠心，让外面的人都知道知道夏之秋告自己的父母。等等，你说摊位不是那丫头的？会不会搞错了？那摊位怎么会不是那丫头的？我明明都打听清楚的，你们可不要联合夏之秋骗我！”张金妹总算是听清了警察的话，可她怎么也不能接受摊位不是夏之秋这个事实。如果摊位不是夏之秋的，那她这是砸了别人的摊位，就算不是她动手的，可刚才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是主谋。想到此，张金妹的脸色从白转青，瞬间就懊悔不已，要知道就不要承认她派人砸的摊位，现在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张金妹，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你能任意侮辱的对象，我们也不会糊弄你，原本那几个混混供出你们，你女儿还不相信是你们做的，把案子送到我们这里要我们给你们一个清白，现在你自己都招认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警察看向张金妹的眼神带着嘲讽，他真是无限同情这户人家的女儿，想给父母一个清白，结果偏偏事情还真是自己父母干的，还砸错了铺子。“既然如此你们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等等，警官，我刚才搞错了，我，我，我没有指使人，我刚才说的统统都不算数，能让你们这里的副局长来吗？我真的认识你们的副局长，他是我女婿的亲戚，麻烦你帮我这个忙！”一听要接受法律制裁，张金妹就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如今弟弟还在监狱，如果连她也进去了，那张家真的毁了，还有她的几个女儿儿子可都还没有议亲，谁家愿意娶一个坐牢得母亲？想到这里，她害怕的整个人一哆嗦，瘫倒了下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警察冷哼一声，对着房间上方的窗口说道“副局，晕过去了，要不要弄醒她继续问？”
陈卫国就在窗户后面看着。原来这个窗户通往另外一个隐秘的房间，通过这个隐秘房间可以监视审讯室里的审讯情况和进度。
“把她弄醒，让她在这里好好想想吧！”陈卫国眼中闪过一片冷酷，他倒是没有想到陈保国的媳妇过的如此的苦，既然事情来到了他的手上，自然他会查个水落石出。
张金妹醒转过来，房间里只有桌上的强光照射着她的脸，她不适应的睁开眼，四周静悄悄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之前的小警察早就不知所踪了，审讯室只有她一个人，越是如此，她的内心越是纷乱，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度过难关，现在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调查的再清楚一些下手？要如何才能脱身呢，不，她决不能坐牢！
第一百三十九章姐妹商量
张金妹被关第一天，她心中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着怎么编织谎话能蒙混过关，再不然把夏之秋一家也绕进来就完美了。到了第二天，她既害怕又愤怒，愤怒于怎么就没有人来救她，夏之秋也就算了，可夏之月呢？不可能不知道她出事了。到了第三天张金妹的情绪几乎就要崩溃的时候，那道被她千盼万唤的审讯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进来的依旧是之前的小警察，坐在她的对面。
“张金妹，你要知道现在所说的话都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我们希望你能好好交代事情，交代清楚了，就能够回去了，你也不要妄想栽赃嫁祸，整件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明了了，你丈夫夏铁军已经全部招认了，现在我们就差你的口供，要进行比对。如果你说的什么地方和你丈夫不同，你们两人中有一个撒谎的，我们查出来那可是要罪上加罪的。如果不想被关个二三十年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一上来小警察的话就让张金妹没有了反抗的情绪，连一丝幻象希望都不敢抱，现在夏铁军都已经招任了她还能编织什么谎言，等查出来有假，她可不想被多关个几年。
“我说，我一定说，你问吧！”张金妹低着头，眼中害怕的泪水已经落下，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怕，只是没有想到后果会是如此严重。
“整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吗？”小警察面无表情的抬头，手中还拿着一支笔，等着张金妹说话，他记录。
“什么整件事情？”张金妹不明所以的问道。
“装什么蒜？当然是砸抢摊位的事情了！”小警察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见到警察如此，张金妹就紧张了起来，她不想还被关在这里，现在哪怕是坐牢，她都觉得比一个人关在这里要好。
“我没有要砸抢摊位，我以为那是我女儿的摊位才会这么做的。”张金妹深怕警察理解不了她的意思说道。
“这点你不用再强调了，不管你抢砸的初衷是什么，抢砸的对象是不是你女儿，你都已经实施了犯罪，你明不明白？除非你不是主使者，罪名还能轻一些。”小警察大力的一拍桌子道。
警察的一句：“不是主使者罪名可以轻一些。”仿佛让张金妹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我，这主意不是我出的，不是我出的。”张金妹迫不及待的嚷道。张金妹忽然想到整件事是看过夏之秋生完孩子，然后去了一趟夏之月那里拟定的计划，当时她被陈母的话堵得气极了，又眼红夏之秋的病房。要知道她生这么多孩子，都是在乡镇所卫生院接生的，条件差不说，生完孩子就被带离了卫生院。没有一个有想夏之秋这样的待遇。这让她想起了夏铁军前面的那个女人，（她绝不承认那人是丈夫的第一任妻子，因为连夏铁军档案上都被抹掉了这段婚姻。）据说那女人也是特意去医院生的孩子，和夏之秋的待遇相同。
“你可不要撒谎，那些混混说是你指使的。”
“是我指使的混混，可是不是我，唉！”张金妹觉得自己也被自己的说法给说糊涂了，连忙调整了思路又重新说道。“警察同志，实情是这样的，整件事是我女儿帮我们出谋划策的，我一个乡下婆子又不认识什么混混，那些人也是她帮我找的。”张金妹吞了吞口水说道。在她想来女儿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坐牢了，出来也还年轻着，可是她已经一把年纪了，进去出来什么都毁了！而且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几个子女的前程都要毁掉，这样毁也就毁夏之月一个人。其余子女至少不会受到牵连。
“女儿？哪一个女儿？”
“夏之月。”张金妹闭着眼睛说道。供出夏之月，她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内疚，不管怎么说夏之月是她生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她多么期盼能一举得男，那时她也知道夏铁军希望有个男孩，结果生出来是一个姑娘，她别提有多失望了。
“是在纺织厂工作的二女儿夏之月给你们出的主意是吗？”小警察再问了一遍，夏家的资料都在他的手中，每个人在什么地方工作学习的这些记录都有，所以他才能马上说出夏之月的工作单位。
“是的，就是二女儿，那些混混也是她帮我找来的。”反正已经说了真话，她也不妨全部说了出来。
夏之月先是收到那几个混混被抓的消息，再然后收到父母被抓的消息，这两天她一直坐立不安，打探下来的消息才知道那帮混混砸的摊位并不是夏之秋的。她于是想联系夏之秋，尽量的把事情化小，小事化了，夏之月知道夏之月最重视的是弟弟夏之铭和小妹夏之凉，如果不是去了夏之凉的学校她都不知道之凉的学费和饭钱都是夏之秋供应的。所以她就叫上了弟妹一起去了红星农场，就算夏之秋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看在夏之凉和夏之铭的面子上去给父母洗脱罪名。
“二姐，我就说夏之秋已经不是以前的夏之秋了，她能对我下手也能对爸妈下手，你看现在不就来了吗？照我说，我们直接去农场，把她的丑事宣扬出去，那是我们的爸妈，难道就不是她的爸妈了吗？居然下套子套自己的父母？有没有良心了？也不想想这些年她吃谁的喝谁的，没有爸妈还有她吗？”夏之瑷一脸愤愤的说道。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平常挑拨，爸妈和大姐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等到了红星农场，你最好给我悠着点，别乱说话知道吗？”夏之月严厉的训夏之瑷道。
“哪里用我挑拨呀，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夏之瑷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夏之月横看了夏之瑷一眼。
“没什么，我说夏之秋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夏之瑷看了夏之月一眼，悻悻然的开口，要不是发毒誓答应了母亲不把这事说出去，她老早就憋不住了。这也是小时候她睡在父母床上，父母两个人半夜嘀咕时候听到的。那时也是她笨，居然去问了母亲，然后就被逼发下毒誓。
第一百四十章讨要说法
八十年代好种田140
“大姐才不是白眼狼，没有大姐，你早就没有命了，你是白眼狼大姐也不会是白眼狼。”夏之铭冷冷的说道。要不是那两个人是他亲生父母，他都不会跑这趟，大姐这么多年来一次次的被家里伤害的还不够吗？别人家如果子女出钱出力了还能够讨一句好，可大姐呢？出钱出力是应该的，如果不出钱了，马上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一般，要知道大姐已经嫁人了，父母还是一次次的不愿意放过大姐。
“夏之铭，你说谁白眼狼？你心疼大姐，可大姐心疼你吗？对你好吗？她供小五读书，供小五吃饭，给小五买新衣这些给你买了吗？”夏之瑷看了夏之凉一眼，满是嫉妒，要不是二姐去找小五，她还不知道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小五已经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上穿着的虽然是普通的工作衣，不过却是崭新的，一头秀发乌黑锃亮，配上她们夏家的好五官，连她都移不开眼。明明是姐妹，她却没有的读书，而夏之凉能在学校里黯然无忧的学习，这样的落差让夏之瑷很是懊悔，她懊悔自己怎么没有考上高中，让夏之凉考上了，否则坐在学堂里面念书的就是她了，而现在她只能是在服装厂里三班倒，虽然服装厂工资不错，可抵不住辛苦呀，一个月干死干活才这么几十元钱，也没有几件新衣服可以买的。
“我上的是技术学校，现在也已经拿学徒工资了，哪里需要大姐资助，小五成绩好，说不定是我们夏家唯一的大学生，大姐不资助她还资助你呀？小五，我和你说，等会儿去大姐家，你一句话也不用说，他们得罪大姐没有关系，你如果说了什么，大姐可是要伤心的。”夏之铭的意思是来也不用来，可到底那两个是他的父母，所以他过来了，至于夏之瑷从来性格就懦弱，被拖来是一点也不稀奇。
几个人先是去了中原服装厂，来到服装厂外面就被门卫拦住了。
“你们几个找谁呢？是来招工的？”门卫问道。
“不不，我们是来找人的。”夏之月一脸鄙夷的看着服装厂，好好的从办公室给退下来，来这种私人厂上班，她想，夏之秋的脑袋是不是毛病的？私人厂工资再高，又公家的单位稳定？目光简直短视的可以。
“你们找谁？”门岗打量着几人问道。
“我们是夏之秋的弟弟妹妹，家里出了一点事，来找我们大姐。”夏之秋笑着说道。
“你们是夏主任的弟弟和妹妹呀，真是不巧，我们夏主任刚刚出差去了，不在工厂呢！”
“刚刚？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匡我们呢！”夏之瑷嚷嚷道。“现在怎么办？”
“同志，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夏主任和陈厂长忙大事都忙不过来，哪里会匡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门岗不屑的说道。夏之秋父母的事情已经在整个红星农场传开来，对这几个夏之秋的弟弟妹妹门卫都没有什么好感，出事之前怎么就不见这些弟弟妹妹劝父母一劝现在来让夏之秋手下留情了。
j几人没有想到来红星农场居然连夏之秋的面也见不着。
“我们去她家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相信真这么凑巧，他们夫妻会去出差。”夏之月愤愤的说道，一边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就往夏之秋的露天仓库而去。
敲开了夏之秋家里的门，来开门的是陈母，见到来人，陈母心里也有些素，夏之秋出门的时候还真吩咐过她，可能几个弟弟妹妹会找上门来，原来她让陈保国报案之后刚好楚接到电报，说是香港有一批面料像是他们所需要的，所以他带上了夏之秋去确认去了，现在交通和科技可不像是几十年后的发达，在网上发一张照片和数据报告就说明都解决了，八十年代初什么都是依靠人工手段，要确认面料只能是自己前往，要不就是购买回来部分进行确认。而那块布偏偏卖家不愿意零售，就是做样布也不同意，没有办法采购部门的人只能是发电报给楚原。
结果刚这么巧夏之秋的弟弟妹妹就找上门来了。
“我家之秋出差去了。”陈母抱着孩子上下打量着夏家的几个姐妹，夏家姐妹她只认识一个夏之瑷，还是印象非常不好的那种，在她家白吃白住，差点还害了陈保安，要不是看在夏之秋的面子上她当时就报警了，现在看到夏之瑷，她也没有好脸色。把几个人都拦在了门外。
“那姐夫呢？我找姐夫。”夏之月陪着笑脸说道。明明是自己姐姐家，结果陈母根本连放都不放她们进去，防着她们就像贼一样，这让一向自视过高的夏之月非常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