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又由于每日阿烟都会让萧正峰泡浴并敷上药草,萧正峰身上原本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渐渐淡了去,眼看着过一些时候应该就好了。
可是就在这一日,齐王那边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南锣郡主在孟聆凤的陪同下出去祭拜自己的父亲镇北侯,谁知道竟然出了岔子,有一帮当日打散的流寇,早已在那里设下埋伏,将孟聆凤并南锣郡主都困在那里了。
消息传来,萧正峰知道事情不妙,当下稍交代了下阿烟,便径自带了人手亲自前往。
按理说南锣郡主这一次出去祭奠父亲,其实行事机密,并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怎么竟然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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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烟这边呢,自从萧正峰出了门,她这日子就分外难熬起来了。萧正峰不比一般的娃儿,吸起来格外的有劲儿,于是渐渐地她的汁水竟然越来越多了。
半日还好,出去个两三日,她就是活活煎熬死了,少不得自己动手。
这事儿显然是被郝嬷嬷瞅在眼里了,终于寻了个空,私底下道:
“夫人,按说这事儿原不该我多嘴,只是夫人待我们厚道,我们有时候少不得多说两句。”
阿烟点头:“嬷嬷,你有话但说无妨 。”
郝嬷嬷看看左右无人,这才终于压低了声音道:
“夫人心里固然是疼将军的,将军和夫人恩爱和睦,我们做下人的也看着心里喜欢。只是这女人疼男人,也该有个度的,万万不能拿着自己的身子往上面扑。但凡大家夫人,没哪个自己喂养小娃儿的,为什么,一个是怕掏空了自己的身子,劳累疲惫,另一个则是怕长期这么下去,倒是把身形弄得变了样。说句脸红的话,夫人这么纵着将军,长此下去,将军那边自然是得了痛快喜欢,那么大一个人了,依旧享受着这等东西,可是你这边难免供养不上了。”
一席话说得阿烟羞惭难当,其实心里明白这事儿怕是早已看在一众下人眼里,可被这么说出话来,实在是羞煞人也。不过羞归羞,她也明白郝嬷嬷说得有道理,前几日就想着给他断了的,心里又舍不得他,想让他多养几日。如今想来,便咬唇吩咐道:“等将军回来,膳食里依旧加上牛乳吧。”
这么吩咐下去后,阿烟便着意开始断了,用着闺中所知的法子,不几日那汁水就都回去了。
可怜的萧正峰这几日在外面奋力拼搏,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生了变故,好好的几口吃的,就这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6章
萧正峰带了人马出来后,便知道今日的事儿棘手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这一片狼藉的马蹄以及血迹,明白孟聆凤这是遭了人埋伏。
其实当初孟聆凤送南锣郡主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不放心的。孟聆凤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遇到再强劲的敌人,便是不敌,也能护着南锣郡主逃命。孟聆凤也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悍将,虽未女流之辈,可是绝对不亚于任何男儿的。
看如今这架势,竟然是全军覆没了?
萧正峰握了握手中的剑,眸中暗沉,皱眉吩咐道:“搜!”
当日,他手下人马搜遍了整个山峰,却并不见人迹,萧正峰越发觉得此事诡异。
待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一名属下在山中某个山洞里发现了一些脚印,萧正峰当即带领人马上山,总算找到了几乎晕死过去的孟聆凤。在孟聆凤的身边,布满了尸体,都是身穿黑衣的人,而孟聆凤则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萧正峰见此不免皱眉,因周围并无其他女子,便亲自拿了药来帮孟聆凤敷上后,稍微包扎,又让身边将领做了担架抬着她下山。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将士过来禀报道:
“将军,南锣郡主也找到了,如今正躲在一个山洞里,我等过去救她,她尖叫不止,以至于我们都不敢靠近那山洞了。”
萧正峰听了点头,在将士的指引下前去那处,却见山洞里面,南锣郡主绝世姿容的脸上布满了惶恐,蜷缩在那里,惊怕地望着这一切。
萧正峰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蹲在南锣郡主面前,扬眉低声道:“郡主,你没事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南锣郡主眸子里竟然渐渐溢出泪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萧正峰:
“你,你是萧正峰。”
萧正峰淡道:“是。郡主如果没事,随末将一起回锦江城吧,齐王那里担心着你呢。”
谁知道这话刚一出口,南锣郡主那边竟然忽然往前一扑,就此扑到了萧正峰怀里。
萧正峰眉眼森冷,抬手就要将她扔出去,可是南锣郡主却嘤嘤低泣道:
“萧将军,我好害怕,他们要欺负我,孟将军护着我,也被他们打成重伤了,我好怕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两条修长柔软的臂膀就要攀上萧正峰的脖子,轻轻呢喃磨蹭着:
“萧将军,你又救了我的命……”
一股似花非花的香味就此入了鼻翼,萧正峰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挑眉问道:
“郡主,能告诉末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今那群人唯一活着的就是南锣郡主和孟聆凤了。
萧正峰说着这话时,抬手一格,就阻止了南锣公主的动作。
南锣郡主柔软的身子被萧正峰的铁臂拦截在外面,没能蹭进去,甚至因为萧正峰那臂膀的动作,她几乎一个屁股跌倒在那里,当下不免心下失落,她眯着妩媚的眸子,可怜兮兮地道:
“将军,当时孟将军护着我上山,谁知道忽然遭遇了一群劫匪,孟将军当时口里喊着奸贼,和人家拼杀过来。他们要抓我,孟将军护着我,后来我们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孟将军抓着我的衣领子往深山里跑,把我塞进这里,她自己跑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泪水轻轻的滑落,摇头道:“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这话时,她在那里轻轻抖了抖,越发可怜地望着萧正峰。
娇软的身子,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这是绝对不亚于任何女人的身子。
萧正峰垂眸望着地上的女人,唇边泛起一抹笑来,挑眉,低声问南锣郡主道:
“你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了吗??”
南锣郡主身子抖了一抖,抬起沾了泪水的眸子,轻轻摇头:
“当时满眼都是血,并看不真切。”
萧正峰点头。
南锣郡主直直地盯着那个男人,望着那挺直的鼻梁,开阔的眉眼,一时回忆起那一日,她在万军之中,被困于刀斧之下,这个男人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就那么勇猛无敌披荆斩棘地来到自己身边,伸手将自己捞起,带着自己穿越了枪林剑雨,落在了安全的所在。
她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敬仰过一个男人,爱慕过一个男人,只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与这个男人。
她就这么怔怔地盯着他,低声喃道:“将军,你再次救了南锣。”
萧正峰眸中泛冷,不过却依旧低哑地问道:“然后呢?”
南锣郡主仰脸,性感的唇微微开启,仿佛等着人去亲去吻去蹂。
她妩媚的眸子睨着他,柔软地道:“将军,我从此就是你的人,愿为你做牛做马,愿跪在你的脚下,听从你的吩咐,愿把这身子交给你任意处置。”
萧正峰听闻,不免笑了:“郡主说笑了,我家中有牛亦有马,并不缺这个,至于身子?”
他的眸光扫过南锣郡主,垂眸嘲讽地道:“能吃吗?”
南锣郡主听到这话,却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颤动感,她轻轻抖动着腰肢,低声道:“你若想吃,那我便让你吃。”
声音含水,那是女人情切的声音。在说着这个的时候,她再次试图爬起来,去扑进萧正峰的怀里。
萧正峰笑出了声,他缓缓伸出手,将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捉住,然后嫌恶地将她摔倒了山洞里的脏泥中。
然后缓缓起身,走出这个山洞。
身后,这个原本怀抱着希望的女人,被那么大的力气狠狠地扔在地上,无力地倒在了潮湿阴暗的山洞中,就那么将白软匍匐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毅然起身的萧正峰。
那个离去的背影袍角飞扬,军靴踩在山洞的杂石上,磕磕有声,抬起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决和无情。
“可惜我没胃口。”他这么扔了一句,充满了嫌恶的嘲弄。
萧正峰走出这个山洞后,身边的将士们一个个低头在那里,并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萧正峰挑眉,淡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都知道的。”
一群将士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亲信,对他死心塌地的,此时听到这个,唰的一声全都跪在那里:“是,将军!”
萧正峰点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南征北战,浴血奋战,那是他一手练出的兵马带出的将士,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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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孟聆凤发起了高烧,萧正峰担忧地望着孟聆凤,只能快马加鞭往回赶。等回到锦江城后,早有人快马往前通报,一时有大夫自去救治,而孟聆凤的夫君成洑溪早已经翘首以盼,担忧不已,如今知道孟聆凤身负重伤,脸色极其难看,跑去孟聆凤身边照应了。
其实萧正峰除了跟随而来的这一批人马,还派了一些人留在那个地方,试图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他越发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不过齐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镇北侯死的惨,他把南锣郡主当做自己亲妹子一般看待。如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有人敢说南锣郡主的不是的。
尽管萧正峰和齐王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到底以后君臣有别,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干。
这一日萧正峰先去了孟聆凤那里,看看孟聆凤的情况。
孟聆凤如今受了重伤,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凤身边照应着。当萧正峰过去的时候,成洑溪却正往外走:“要换药了。”
萧正峰点头,当即走出去。
尽管在山上的时候,他也替孟聆凤包扎了伤口,但是那是非常时期,他眼里只有一个伤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凤包扎,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随着自己一起出来,不免问道:“你不在里面帮着点?”
成洑溪皱着眉头道:“我总得避着点嫌。”
啊?
萧正峰挑眉:“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早就成亲了,若是说自己要避嫌,那是应当应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实在是不懂。
成洑溪脸红了下,看了看萧正峰:“如果我说我还没和她圆房,你信吗?”
萧正峰顿时无言以对,默了好半响后,眼中泛起无奈的同情来。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好好干吧!”
成洑溪苦笑,一时想起这次的事儿,不免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个山间劫匪,怎么竟然连聆凤都伤成这样?”
萧正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收敛起来:
“现在我有两个猜测。”
成洑溪见他这样,脸上也郑重起来:
“哪两个?”
萧正峰道:“第一个,内鬼勾结外贼,所以这才全军覆灭,就连聆凤都着了她的道。”
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不过是几个普通的盗匪而已,却能重伤了孟聆凤。
成洑溪脸马上沉下来:“第二个呢?”
萧正峰沉声道:“沄狨就在边境附近,也许这事儿和他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