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小别胜新婚
程绍臣不明白龙霆骁为什么针对自己,自己跟他成年后初次碰面,根本就没有得罪他的机会。
可人家就是往死里整自己,接下来,他更明目张胆打自己的脸,自己想要胡的牌,他就是不打。
这点钱,他不是输不起,但还是憋了满肚子火,他过于隐忍,并没有发泄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找了个借口说去上洗手间,把位置让给了凑热闹的许言。
许言有点手痒,当仁不让坐了下去。
他坐下去后,发现霆骁瞪了自己一眼,眸中寒意不言而喻,情不自禁打了个战栗的许言匆忙改口,冲程绍臣道,“绍臣,我替你一下啊,等你回来就还给你。”
程绍臣眼角抽了抽,“不用替,你直接玩吧。”
“这怎可以呢,你这位置运气不好,我可不想坐,我还等着等下坐楚奕那呢,那可是个发财的位置,没看他面前筹码一大堆了吗?”
许言连忙摇头拒绝。
程绍臣:“……”
楚奕闻言,不满地嚷嚷,“许言,我难得发一次财,你好意思跟我抢位置吗?这位置,我今晚包了。”
“楚奕,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跟你谁客气也不跟你客气啊,咱们谁跟谁啊。”
“许骚言,你……你……”
楚奕被他的厚颜无耻堵得说不出话来了,程绍臣倒是被当成了空气般无视了。
他站在一旁,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等我回来。”他要是不接话,还推脱到底的话,不知情的,还当他是输不起呢。
怎么也要把今晚应付过去,回头跟陆正庭打探下消息,最近他出差期间发生了什么事,程家是不是有人得罪龙霆骁了?
程绍臣从洗手间回来后,许言跟火烧屁股一样站了起来,把位置还给了他。
这从洗手间回来,程绍臣的运气还是菜得要命,没一局能胡得出来。
这一晚,输得最多的是程绍臣,其次是龙霆骁。
楚奕成了今晚的大赢家,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还不忘自吹自擂,“我总算是农奴翻身当地主了。”
“绍臣,再接再厉啊。”
他拍拍程绍臣的肩膀,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
程绍臣不想跟神经病继续待一起,提出告辞,这包厢的氛围让他觉得沉闷不已。
楚奕却不放人,“打完国粹,咱们喝酒啊,绍臣,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啊,跟你老婆小别胜新婚啊。”
龙霆骁的脸色有些微妙,许言看了,心里咯噔了下,要命,霆骁真的看上程绍臣的老婆了。
朋友妻不可戏,咋办?
他挣扎了下,还是选择站在霆骁这一边,不出这口气,霆骁心里肯定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了肯定要折腾自己,与其自己被折腾,还不如让他折腾别人呢?
“喝酒喝酒啊,绍臣,咱们一大帮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老婆反正是你的,跑也跑不掉,改天有的是时间腻在一起,哥们几个都还是孤家寡人呢,你也怜惜怜惜我们?”
许言打起花腔来,楚奕跟陆正庭差点喷了。
“我说许骚言,你这绰号果然没有白叫。”
楚奕贱兮兮地弯唇,许言哇哇大叫,表示抗议。
一番插科打诨,程绍臣最终还是留下来了,想到临出门前简然的咄咄逼人,他不太想回去了,以他妈的个性,肯定把简然打发到他的住处去了。
这会,简然指不定坐在客厅沙发上守株待兔,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要不是龙霆骁在,他也没想过提前回去的,不过,留下来还能跟正庭打探消息。
楚奕这人向来玩心很大,闹着玩点特别的,不然单喝酒没意思。
许言偷看了龙霆骁一眼,楚奕瞳孔一缩,暗暗叫糟,差点把这尊大佛忽略了,腆着脸笑得贱贱的,“骁哥,我们平常都好这一口,你要是不爱玩,单喝酒没关系,我们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龙霆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高脚杯的杯脚,“你都说了单喝酒没意思了,我一个人不是无聊透顶吗?这热闹,我也想凑一脚。”
许言闻言,眼珠子都快掉落于地了。
他跟龙霆骁最熟,知道这家伙怪癖多得要命,最讨厌喝酒还搞那么多花样,没想到今日个他主动要求加入,他觉得他今晚真的是大开眼见了。
同时,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程绍臣又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玩游戏,也不知道霆骁使了什么手段,输的人一直是程绍臣,程绍臣一张脸都喝得惨白,跑了好几趟洗手间。
陆正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今晚到此为止吧?”再喝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绍臣也不主动认输,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性子犟,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逞强啊。
楚奕若有所思地看了龙霆骁一眼,“骁哥,你说呢?”
这一帮人在玩的,以往都没半途而废的,一玩都是两个小时才结束的。
这才一个半小时呢,还有半个小时呢。
“那到此为止吧。”
龙霆骁轻描淡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故作大方地道。
龙霆骁看了一眼许言,许言精神抖擞地出声,“霆骁,我跟你一块走。”
陆正庭扶着程绍臣,冲楚奕道,“我送绍臣回去。”
这几人陆续离开后,楚奕托腮,回想了今晚发生的一切,觉得跟做梦一样不现实,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心情好,他可是大赢家啊。
许言上了龙霆骁的车,龙霆骁的司机已经在守着了,喝酒之前,他就一通电话把人给叫来了,许言光明正大上了车。
“我说骁哥,你不会真的看上程绍臣的老婆了吧,不然怎么往死里整他呢?”
龙霆骁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开了许言靠过来的脑袋,云淡风轻地道,“你想多了。”
另一辆车上,陆正庭也在问醉得不轻的某人,“绍臣,你是不是得罪骁哥了啊?”
他们一帮人都是人精,哪里瞧不出这你来我往之间的暗潮涌动。
程绍臣按了按酸涩的眉心,缓缓阖上眼,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带着浓烈的酒味,薄唇一张一合,“他回国的时候我出国了,我刚回国,哪来的机会得罪他,我跟他也不熟。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还想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