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莺时:不清楚,现在小窝里有多少人在?
晚笙:我还没上去看过,小a说她去的时候有一百多人呢。
莺时:小a有说是怎么发现的吗?
晚笙:她说是刚才刷微博时,看到槐序的微博底下有人在说,然后好多人都去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你的粉丝群里,妹子们都在说终于有地方挂机了,我想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莺时:嗯,我知道了,回去再说吧。
薛寻关掉和乐菀葶的私聊,群里小a和萌神正在说这件事,他不是故意装神秘,只是因为他在拂歌尘散的处境,他的小窝一旦曝光,只会分散拂歌尘散的人气,尤其是他的粉丝,以后势必都去他的小窝挂机了。
平时只要他不在,他的粉丝还都会去拂歌尘散挂机等他,他明白其中的原因和道理,所以每当有粉丝问他yy小窝时,他都很委婉地推脱了,如果实在想挂机,也可以去他在拂歌尘散的歌手小窝。
现在再去刻意追究谁的责任已经没有必要,除了他的yy小号,其他人的yy虽然同样是小号,但多多少少加了一些频道,被一些粉丝关注,别小看粉丝的力量,他们往往都能神通广大地扒出各种各样的消息。
也许是喜欢盛序禹的粉丝,踩着他所加入的频道扒到了这个小窝,也有可能是amanda的粉丝,抑或是萌神和迟暮的粉丝,谁都有可能,回答粉丝的追问并不难,建立这个小窝的初衷确实为了练歌。
只是随着小窝的曝光,所带来的后果才令他头疼。
☆、第31章 :频道排序风波(1)
薛寻的yy小窝曝光后,有人喜有人忧,更有人趁机挑拨离间。
对于粉丝而言,男神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小窝了,自然是激动万分,自动自发地组织粉丝群浩浩荡荡地前去小窝挂机,对她们而言,那是她们温暖的家庭,薛寻也不好多说什么,给粉丝群管理穿上了马甲。
这几名管理跟着他将近两年,在乐菀葶的带领下,管理组与粉丝们的关系非常融洽和睦,把粉丝群管理得井井有条,或许是时间长久了,这群人的棱角都已磨平,不喜欢参与掐架和纠结是是非非。
薛寻对于他们无疑是充满感激的,有时候想想是不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了,导致她们至今除了一个粉丝群,没有其他活动的场所,尤其是看到小窝里长长的麦序,大家开开心心地聊天唱歌玩游戏。
至于忧的人……
薛寻百思不得其解,同样是拂歌尘散的管理和歌手,何况他们这群人从频道建立初期就在了,每个人对频道的付出都功不可没,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人心终究会变,不能强求人人都勿忘初心。
yy小窝的曝光于他而言同样措手不及,他私底下也和粉丝群的几个管理说过,大部分人都有不止一个yy,如果可以的话,让人家尽量分一个yy去拂歌尘散挂机,如果有人不愿意,谁都不能勉强。
给拂歌尘散造成的影响不能说很大,但多少还是有一点,如果这点人数放在声深动听和弦外之音,那也不足挂齿,可是拂歌尘散最近的人气一直在走下坡路,小几百人在拂歌尘散就被无限放大。
钰珏如今作为拂歌尘散唯一的橙马vp,从他的小窝曝光至今,在管理群里意有所指地唠叨了两天,惹得离殇差点又跟她吵起来,薛寻已经见怪不怪,这次连乐菀葶都保持了沉默,实则是懒得计较了。
几乎每位歌手都有一个yy小窝,在大部分人眼中这不过是件寻常事,他的小窝建立至今也有整整一年半,若不是为了拂歌尘散着想,而自己对这些又看得很淡,他也没必要藏着掩着。
薛寻曾经表达过自己的态度,他自认为对拂歌尘散已经尽心尽力,同样一件放在其他歌手身上很平常的事情,放到他身上就要被放大数百倍,他不是神,做不到无私奉献还要被斤斤计较。
若是其他人不理解也就算了,偏偏大家都觉得很平常,反而拂歌尘散的管理群内部,一个个为了一个yy小窝闹得四分五裂,薛寻从最初的失落到现在的平静,终于能体会到兮玥离开时的心情了。
挑拨离间的当然要数最近很火爆的yy八卦所,一副站在“公正严明”的客观角度,大篇幅地分析他yy小窝曝光的利弊和不可抗力,amanda和乐菀葶在群里说起这事时,薛寻莫名觉得很可笑。
一个小窝罢了,有什么好有利有弊和不可抗力的?讲究利弊也要看站在谁的角度。
薛寻忽然再一次肯定,这个yy八卦所背后的操纵人之一绝对有钰珏,分析这件事时讲话的口气和逻辑,以及带着浓浓吐槽和怨怼的态度,和钰珏在管理群里的说辞大同小异。
另外有一点就是,人的心态其实都一样,一开始大家对于yy八卦所的毒舌会愤怒,时间一久,大家也就看出了这个微博的本质,这个微博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掐架,确切地说是为了找掐。
这种人本身就不可理喻。
起初歌手们着了道,等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无论这个微博如何辱骂歌手,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粉丝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要去理论,大家都学会了淡定。
跟这个微博没什么大道理好讲,在她的观念里,她所认知的一切就是全世界,她的观点都是哲理般不可动摇,如果有喜欢这位歌手的粉丝反驳,她们就是脑残粉,容不得别人提一点点意见。
薛寻对于这种人笑笑不置可否,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还固执!
周六的早晨,薛寻一觉睡到自然醒,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薛祁阳,笑着伸手拧了拧小孩睡得红通通的脸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薛祁阳是昨天晚上被薛予深送过来的,薛予深这两天要出差。
洗漱完换了一身轻松的家居服,薛寻轻轻掩上房门走出房间,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若是平时一个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一点,可惜家里有个小孩子就不一样,早餐必须营养而美味。
别看薛祁阳还小,嘴巴被养得很叼,再加上小孩子吃饭容易三心二意,若是早餐不符合胃口,就更加不愿意乖乖吃饭了,薛予深每天为了薛祁阳三餐吃什么而煞费苦心,吩咐厨房换着花样准备。
小孩子除了要跟上营养外,还要注意不能超标,薛祁阳有固定的家庭医生,程哲医生在s市的名声如雷贯耳,他负责的人非富即贵,薛祁阳每个月都要检查身体,上个月检查的结果就是体重有点偏重了。
薛寻刚伺候完这位小祖宗吃完早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正在洗碗和打扫厨房的薛寻转身朝薛祁阳喊道:“阳阳,帮寻叔叔把手机拿过来。”
薛祁阳本就坐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玩玩具,手机铃声一响,立马丢下玩具趴在茶几上盯着看,听到薛寻的喊声,赶紧拿起手机踢踢踏踏跑进厨房,将手机屏幕对着薛寻道:“寻叔叔,是谁的电话呢?”
“阳阳真乖。”薛寻弯腰看了一眼手机,再看到“盛序禹”三个字时,笑着道,“阳阳,是盛叔叔打来的电话,帮寻叔叔接一下电话好不好?跟盛叔叔说,寻叔叔正在洗碗,待会儿再打过去。”
“盛叔叔!”薛祁阳一听到是盛序禹,没等薛寻说话就熟练地手指一划,轻轻松松接通了电话,将手机贴在脸边,笑容格外灿烂,“盛叔叔,我是阳阳哦,多乐士在吗?”
薛寻险些没拿稳手中的碟子,突然感到幸灾乐祸,不知道盛序禹能不能习惯小孩子的跳跃性思维,他本来就不指望薛祁阳能表达清楚他的意思,原本打算电话接通后,他说一句,让薛祁阳复述一遍。
电话另一头的盛序禹正坐在车里,听到薛祁阳的声音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望眼前的高楼大厦,坐在后座的何茗潇飞快地扑了上来,趴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将耳朵凑向盛序禹。
盛序禹轻咳一声,语气轻柔而缓慢地说道:“阳阳,我是盛叔叔,寻叔叔在不在?”
“寻叔叔说他在洗碗,盛叔叔,多乐士不在吗?”小孩子的重点还是一如既往地偏。
“阳阳乖,多乐士在家里,阳阳告诉寻叔叔,盛叔叔和潇潇哥哥就在阳阳家楼下。”盛序禹扶额,回头瞪了一眼何茗潇,这家伙一大清楚就闹别扭,吵着闹着要来薛寻家,几分钟的时间都等不及。
电话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吵杂声,手机似乎到了薛寻的手里。
在得到正确的住址后,盛序禹将车子停在一栋高楼下的停车位上,回头看了一眼兴奋的何茗潇,无可奈何地道:“跟你说了,今天是周末,你薛老师可能会很忙,哪有人一大清楚就去拜访的?”
何茗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顾自推开车门跳下车,小脸上漾起兴奋的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薛老师家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扑到盛序禹身上,仰头问道:“我带来的礼物呢?”
盛序禹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小礼盒放在何茗潇怀里,拎上其他的礼物,拍拍小孩的脑袋示意他跟上,迈步朝着大厅的电梯走去,何茗潇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打几天前就说要来薛寻家里玩。
这几天晚上一直跟着厨房说要做点心,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做什么?何茗潇从小就过着小少爷生活,方方面面都不用自己动手,不过盛序禹还是小看了小孩子的决心,还真像模像样地做出了手工曲奇。
虽然给薛寻吃手工曲奇有点奇怪,但怎么说都是小孩子的一片心意。
薛寻对于盛序禹和何茗潇的到来略感吃惊,不用说又是何茗潇的主意,当然其中也免不了盛序禹这位舅舅的鼓舞,否则不会那么早就来了,将被薛祁阳弄乱的茶几稍作整理,盛序禹两人就到了。
“薛老师,阳阳,早上好!”何茗潇一进门就扑上来,将带来的礼盒递给薛寻,“薛老师,这是我带来的礼物,是我跟厨房的伯伯婶婶学的手工曲奇,薛老师和阳阳快尝尝看。”
“谢谢!”薛寻被何茗潇献宝的表情逗乐了,笑着接过礼盒,在何茗潇闪闪发亮的注视下拆开了礼盒,礼盒包装得很精致,看得出来何茗潇用心学过,小孩很贴心,手工曲奇有好几种口味。
薛寻将其中一块蔓越莓口味的曲奇递给薛祁阳,小孩子最喜欢吃曲奇饼干了,随后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对于何茗潇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讲,能把手工曲奇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潇潇很厉害,饼干很好吃。”薛寻毫不吝啬地给予表扬,“阳阳,谢谢潇潇哥哥。”
薛祁阳正吃得起劲,抬头看了一眼何茗潇,眯起了眼:“好吃,谢谢小哥哥。”
何茗潇开心极了,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耳朵尖红红的。
薛寻笑着摸摸何茗潇的头,让盛序禹帮忙照看两个小孩,起身回厨房去继续打扫卫生,刚走进厨房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回头果然看到盛序禹跟了进来,淡淡地笑了笑。
“抱歉,潇潇兴致高昂,这么早就来打扰你,小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你的表扬。”
薛寻和小孩子相处了这么多年,十分明白小孩子的心态,当他们专心致志地为某个目标努力时,一旦得到想要的成果,他们还不懂得压抑这种兴奋的心情,就如盛序禹所说,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赞扬。
也许何茗潇昨晚做完手工曲奇后,想着要送给他吃,激动得睡不着觉,小孩子没有时间观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拜访别人比较合理,总之这个时候的何茗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早早地来见他。
“不碍事,阳阳这两天住我这里,一早就醒了。”薛寻笑着道,薛祁阳才是真正躺不住的主,经常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去花园里摘花、散步、开儿童汽车等等,就是不愿意乖乖躺在床上睡觉。
“我帮你。”盛序禹挽起袖子,取过干净的抹布,帮薛寻擦干洗净的碗,“不用担心,潇潇能把阳阳照顾好,本来这些工作你早就做完了,结果被我们打扰了,不想让我内疚,就让我帮你。”
薛寻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没有阻止盛序禹的动作。
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瞬间变得热闹非凡,最高兴的要数何茗潇和薛祁阳,两小孩虽然有年龄差,却不阻碍小孩子之间发展感情,何茗潇很懂得照顾孩子,而薛祁阳只要有人陪他玩就高兴。
临近中午时分,薛寻想到何茗潇做的手工曲奇,他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于是阻止了盛序禹要带他们出去吃饭的念头,他原本打算周末在家里做寿司,老是听何茗潇提起郭博文给他带寿司,他也想试试自己的手艺,一个人独居锻炼的就是厨艺,闲来无事就尝试新料理。
一听要自己动手做寿司,何茗潇非常高兴,兴致勃勃地凑上来,薛祁阳跟着凑热闹。
盛序禹帮忙照看捣乱的薛祁阳,抬眼就看到薛寻正耐心地教何茗潇做寿司,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而专注,他喜欢这种气氛,有一种温馨,尝试就戒不掉,一旦习惯后再失去会变得愈加空洞和寂寞。
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yy里听着薛寻的声音,等到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面对漆黑的房间,那个时候他特别渴望薛寻在身边,由内心深处腾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想和薛寻坦白,可一旦冷静下来,又变得患得患失,担心薛寻会介意,或者拒绝。
盛序禹无声地叹了口气,都说人一旦面对感情就变得犹豫不决,分外小心翼翼,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尝试被拒绝的滋味,虽说那天听到薛寻的话他很激动,可他不敢肯定薛寻到底知道了多少。
盛序禹想了想,现在已经六月份了,等到七月份,薛寻就该放暑假了,到时候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相处,顺便找个契机邀请薛寻一起去旅游,他有充分的理由,比如那个胳膊肘彻底拐向“舅妈”的小外甥。
虽然有寿司吃,午餐还是要继续做,盛序禹将薛祁阳交给何茗潇照顾,自己去厨房给薛寻打下手,从小到大厨艺这项技能一向不属于他,看到薛寻在厨房里自如发挥,默默地摸了摸下巴。
果真是名符其实的男神,点亮了所有的技能!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何茗潇吃到薛老师做的寿司和饭菜胃口大增,比平时都多吃了一碗饭,直感叹不愧是薛老师,连做的料理都那么好吃,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以后一定要经常来。
盛序禹自然不用说了,心爱的人做的料理,那是人间美味。
吃饱喝足后,薛寻也不急着打扫厨房,将水果拼盘和泡好的茶端去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和盛序禹聊天,一边看两小孩坐在地毯上玩耍,薛祁阳今天很乖很有耐心,不吵不闹,心情还特别好。
此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跳出一条□□推送消息,两人条件反射地一起探头看,在看到消息的瞬间,薛寻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盛序禹。
晚笙:小寻,出事了,钰珏擅自调换频道的顺序,乐团歌手集体自扒马甲了。
☆、第32章 :频道排序风波(2)
拂歌尘散的排序从开频至今都未更换过——乐团、古风、天籁、嘉宾和k厅。
拂歌尘散最辉煌时期,也就是刚刚开频那时,每天人数都能达到五六千人,周末甚至可以过七八千,而乐团子频道一向人气最高,古风频道也占了大比例,天籁和嘉宾厅不是每天都会开放。
尤其是后期拂歌尘散渐渐大不如从前,天籁和嘉宾厅开放的次数越来越少,拂歌尘散不像声深动听,声深动听几乎每天都有嘉宾排麦,嘉宾厅的人气和乐团古风不相上下,而k厅谁都可以上麦唱歌。
几乎每个k歌频道都有一个k歌大厅,粉丝、游客、管理等都可以上麦,尤其是想要考核的人多去k厅排麦唱歌,不但能锻炼唱功,还能消除紧张,毕竟在k厅还是有不少粉丝挂机听歌。
当然在k厅也要遵守频道的规矩,平时都有值班场控管理。
薛寻想到之前频道埋红线的事,当初就知道钰珏想要主推古风频道,现在想想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吗?如果只是埋红线,依照现在拂歌尘散的人气,红线用处不大,乐团歌手也睁只眼闭只眼。
但不经过商量就直接调换频道的排序,这已经不单单是关系到是否要主推古风频道,而是连对歌手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薛寻再怎么大度,如今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不怪乐团歌手会当场扒马甲走人。
薛寻轻轻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如果他现在不是坐在客厅里陪盛序禹聊天,而是和乐团其他歌手一样刚巧在频道挂机,说不定也会气到当场在公屏自扒马甲,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身边的盛序禹沉默地看着薛寻,薛寻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丝毫情绪,但眼中却含着浓浓的隐忍,人都是感情动物,尤其是在一个大团队中待久了,为了这个团体付出这么多,哪怕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时间一久也会产生感情和依赖,哪怕是生活在二次元中,一旦有所成就,若不是迫不得已,谁都无法轻易放弃自己的成就和团队,那些感情、努力、付出、成就、欢声笑语,不是说割舍就能放下。
盛序禹倾身拿起薛寻面前的杯子,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递到薛寻面前。
薛寻抬头看了一眼盛序禹,伸手接过杯子,淡淡地道:“谢谢。”
盛序禹定定地关注了一会儿薛寻,沉默地坐回沙发上,转头见薛寻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出神,他知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若再隐瞒也是自欺欺人,想了想道:“别想太多,说不定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