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她怔怔的想着,云洛见她脸上的神色不断的变幻,知道她的心结已解,也不再说话,搂着她坐在炕上,让她自己整理情绪。
天启历六百五十八年秋末,天启皇朝史上最盛大的婚礼在京城举行,长安王云洛娶新王妃的事被京城百姓口耳相传,举国欢庆。
消息一传出,半个月前宰相府五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家丁来甜水村接田流苏回府待嫁,田流苏的名字此时已经传遍天启,又加上明月教的刻意宣传,百姓都暗中称她是神女下凡,专门解救穷苦百姓来的,所以此次她出嫁,连百姓都将贺礼送到甜水村她的居住地以示庆贺。
宰相府自莫落后这是第一次这么热闹,田流苏国破家亡,西凉国已经不存在,明月教孙明玉、贾含章都是男人,所以她默认了宰相府是她的娘家,五姨娘来接她时她大大方方的跟着她回了相府,让相府诸人十分高兴,田流苏此时已如众星捧月般耀眼,她默认了相府为娘家,那相府的人也必然跟着她沾光,何况,她是嫁给长安王云洛为正妃。
云洛早就昭告天下,此生只娶一妻,绝不纳妾,如此坚定的宣言让想通过姻亲攀上他的贵族们都望而却步,而且他当时将唐紫嫣赶出府时便将她的事也传了出去,唐国公府将她接回去后没办法只好悄悄的将她送乡下去了。
云洛如此痴情终身只爱一人令天下女子甚至邻国的女子都羡慕不已,连大华国追鱼村炙手可热的传奇女子苏玉落都派人给田流苏送来了贺礼,祝她和云洛百年好合。
田流苏回府之后,宰相府一片喜气洋洋,田流月自大夫人死后便得了失心疯,五姨娘谨记着田流苏的吩咐要好好打理相府家业不可争权夺利暗害他人,所以对田流月也派人好好看着,不亏了她的吃穿。
嫁妆是五姨娘以前就准备好的,那次文熙和田流苏成亲是没用上,这回终于用上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又搜罗了不少的好东西,恨不得将能带的走的东西都给田流苏带上,简直比自己嫁女儿还要用心。
云洛亲自前来下聘,聘礼一百二十八抬,是天启皇朝建国以来最高的聘礼了,而且他的聘礼都是精品,一些珍贵的文物字画、古玩珠宝,都是从各国搜罗而来的,他的聘礼一出,顿时引得天下女子羡慕嫉妒恨,纷纷感叹田流苏的好命,但是只有田流苏和云洛自己心中知道,他们二人为了在一起付出了多少艰辛,兜兜转转走了多少弯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出嫁这一天,前一晚云洛偷偷的来看她,虽然成亲之前男女双方是不准见面的,但是云洛大概是怕了,有了成亲恐惧症,他害怕再有什么闪失,所以又亲自来看了一回田流苏,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错过了吉时。
田流苏点头点的头都快要掉下来了,好不容易才将他哄走,白日里接受府中姨娘姐妹的祝福忙了一整天,此时才歇了下来,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刚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雪菱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起床了,否则,就来不及装扮了。”
雪菱已经三天不曾合眼了,为了田流苏出嫁的事她可谓操碎了心,盼星星盼月亮才终于盼来了她的尘埃落定,此时安安乐乐已经不需要她了,二人整日黏着如画,尤其是乐乐,简直将如画当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般,除了自己谁都不许用一下她。
田流苏的嫁衣也是她绣的,她的针线活好,所有和针线有关的都是她一手操办的,今晚田流苏本来让她快点去睡,但是她太兴奋了反而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而来二更,便站在门外喊田流苏起床了。
雪菱的声音一遍一遍如魔音入耳,田流苏最终不得不迷迷瞪瞪的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为她梳妆。
此次的十全奶奶是云洛请的镇国候的侯夫人,她给田流苏梳妆的。
从二更起来一直折腾到五更才算完,雪菱和绿竹绿袖将每一个细微的环节都做的十分的到位,云洛的迎亲队伍也是五更刚过就来了,此次的迎亲队伍比上次文熙的布置更加奢华,整个天启京城街道上一片大红,从长安王府到宰相府一路上的必经之处全部扑了红色的地毯,嫁妆的箱子上栓着红绸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一片,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红色海洋中,呈现了十里红妆的盛大场面。
云洛到了宰相府的时候田流苏还没出来,他着急的守了半个时辰,田流苏才盖着盖头盛装打扮后被二夫人李玉凤和几位姨娘一同送了出来。
当看到田流苏一身大红色喜服顶着盖头缓缓朝他走来的时候,云洛忍不住心中激动手心居然冒出了汗,到了跟前,众人将田流苏交给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害怕,他由得做了一件傻事,将她扶上轿子后偷偷揭开盖头看了一眼确定是不是她。
当看到她明媚的笑颜和绝世的容颜后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随即上了马高高兴兴的一路到了长安王府,安安和乐乐早就先一步到了长安王府和老王妃打得火热了。
二人终成眷属老王妃也心中宽慰,况且此时两个孩子已经成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本来她是打算等云洛成亲之后便追随云擎而去的,不想二人居然先有了孩子,看到安安乐乐后,她便果断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又有了活下去的源泉,所以此时她带着两个孩子在长安王府等着云洛将田流苏娶回来。
到了长安王府后,老王妃端坐在上首,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呼声中云洛和田流苏终于完成了成亲仪式,随后送入洞房。
田流苏累了几天也紧绷了几天的身体这时终于放松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心道这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吧?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有一个人会和她分担,想想就觉得空气都是甜的,是幸福的味道。
云洛将她送回来后细心的替她拆了头上的凤冠,那个东西大约有十来八斤重,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来气了,幸好他还算上道,知道要先将这个给她拆下来。
“你要是累,现在先在床上睡一会儿,晚上还有的累呢…”云洛给她拆完头发后,临走之前趴在她耳边戏谑的说道。
“要你管,不要脸…”田流苏大囧,二人虽然有了安安乐乐两个孩子,但是那都是在二人毫不知情的状态下发生的事,其实她对这事还是很抗拒很羞涩的。
“我先出去陪一会儿客人,皇上和文熙都来了,我一会儿便来了,娘子,等我…”云洛握住她的双手揉捏一阵,俯身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才转身出了洞房。
云洛大婚,满朝文武齐来相贺,连秦宝柱也亲自带着文熙来了,田流枫死后,文熙便彻底的放弃了田流苏,这一世他和她无缘,便等下一世吧…他最终这样安慰自己。
云洛出去后,田流苏便脱了嫁衣,只着一身轻便的寝衣坐在床上,然后从嫁衣里翻出两个油纸包来,这是临出门时五姨娘塞给她的,说是让她饿了吃。
她打开那两个油纸包,见里面是她喜欢吃的糕点和烤鸭,顿时雀跃起来,她二话不说坐在桌子上吃了起来,她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了,正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诧异的抬头,问了声:“谁?”
“小姐,是我。”听声音是雪菱的声音。
田流苏起身将门打开,将雪菱放了进来,只见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神色古怪的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蓦然见桌子上的吃的,不禁诧异的抬起头来。
“这是哪里来的?”雪菱指着那些糕点和烤鸭问田流苏。
“哦,这是五姨娘今早给我塞在喜服里的,你拿的什么?”田流苏见她端着托盘,心中猜测难道是吃的?
雪菱见她发问,不禁掩嘴笑道:“这是王爷命我偷偷给你端来的,说怕你晚上饿的没力气…”
她说完这话不禁有些脸红,但想到云洛这样心疼她又觉得高兴。
“嗯哼。”田流苏瞬间脸色爆红,这人怎么到处瞎说,看她晚上不折腾死他,她心中暗暗想到。
雪菱见她发窘,也不再打趣她,放下吃的便退了出去,田流苏此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将云洛送来的食物挑着吃了几口,毕竟是他送来的,她不想浪费他的心意。
吃饱喝足后,困意袭来,她便开始恹恹欲睡,于是她合衣躺在了床上,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娘子,醒醒。”正睡得香的时候,田流苏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叫着她。
本来不想醒来,但是耐不住他一遍一遍的叫她,最后还是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
只见云洛一身红色锦衣风华绝代的在她眼前焦急的晃着她,见她醒来才吁了口气,一把将她拉起来,手中端着两杯酒,递给她一杯。
“娘子,喝交杯酒了。”云洛说完便将手肘绕过她的手肘与她相交,将酒递到唇边,一口喝了下去。
田流苏迷迷瞪瞪的见他喝了酒,她也只好一仰头将那杯酒灌入腹中。
云洛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把将她推到,一挺身扑了上来。
田流苏摇了摇头,此时已经完全清醒,看他这着急的样子,是憋了多少年啊?不等她多想,他的手已经抚了上来,唇也已经压上了她的,疯狂的在她的嘴里翻搅,仿佛要将她拆穿入腹般的急切与狂热。
在他的挑逗下,田流苏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也慢慢的回应起来。
云洛受到了鼓舞,双手翻飞,剥着她身上的衣衫,片刻功夫,她便如出生的婴儿般躺在了他的下面,肌肤玉般的白嫩幼滑,云洛伸手抚上了她的胸前柔软,此时的他渐渐的轻柔下来,没有了方才的狂暴,他重新吻住了她,摸着她的肌肤舒服的长叹出声。
二人的身子越来越热,屋子中的空气也越升越高,二人悉悉索索哼哼唧唧半晌,田流苏一声闷哼,紧紧的搂住他,云洛又狂热起来,不知疲倦的索要着她,室内散发出一阵奢靡之气……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新房中的温度不减,继续攀升……
“哥哥…”良久,屋子中传来一个娇媚却略显疲惫的声音。
“娘子…”另一个声音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还带着兴奋。
“我真的好累…”女子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娘子,为夫憋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一次让我满足啊…”男子生龙活虎的声音摆明想要继续
“以后,不是还有好多年么?”女子气不过。
“恩,以后的每一日,我都想像今日这般…”
“呸,不要脸…”女子愤怒的声音响起。
“娘子,你精神头这么足,那还是不要睡觉了…”
女子的呼声被封在了男子的吻里,芙蓉帐中,继续颠鸾倒凤,温柔的月光照进来,洒下一片清辉,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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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就到这里完结了,故事的主线内容终于是完成了,番外等我休息几天再写,新文是种田加重生复仇爽文,依然是不一样的穿越重生,等刨了新坑亲们赏赐一个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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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蜜里调油
清晨,春日的风徐徐的吹来,万物苏醒,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照耀着整个天启街道,金光万丈,一直照进田流苏的婚房中。
奢华的新房中每件家具摆设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品,屋子里铺着大红色的地毡,大床外面缀着长长的帘幕,纱帐里隐隐绰绰的躺着个人影。
已经日上三竿了,田流苏还没起来,昨夜云洛不知疲倦的折腾索要了她一夜,五更的时候才偃旗息鼓,她也累极睡去,一觉便睡到了现在,此时太阳都照进了屋子中,床上的人还酣睡不醒,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雪菱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今天可是成亲第一天,新媳妇是要给公婆敬茶的,公公云擎不在了,但是老王妃那里是一定要去的,而云洛早晨起来的时候吩咐了她们不许吵醒田流苏,让她睡到自然醒,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到底要不要将她叫醒啊?
半晌,雪菱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中,将珠帘掀开挂在钩锁上,站在床榻外面,轻声叫了一声:“王妃。”
田流苏昨夜被他折腾的狠了,她也知道今日要去请安敬茶的事,但因为太累了,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虚弱无力,连声都发不出来了,所以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听到雪菱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
只见室内已经大亮,卧房中的搭配主色调都是红色,一片喜气洋洋,她闭了闭眼,恍若梦中似的,她勉强答应了雪菱一声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及肩膀手臂遍布全身的吻痕与淤青,暗道这人表面看起来冷清高傲,没想到内里居然如此闷骚疯狂,差点没将她拆了。
雪菱已经备好了沐浴水,她起身下了床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脚,颤颤巍巍的走到浴桶边进去洗漱沐浴之后,换上一身大红锦衣,缎带束腰,发间插了一把碧玉钗,简单的装扮之后绿竹和绿袖端上早饭来。
“王爷呢?”田流苏见云洛还没回来,转头看她身边的雪菱。
此时云洛已经正式接替长安王的爵位,秦宝柱继位之后也没有将自己的名字改回来,仍然用云擎和文雅给他取的名字,他已下旨七日后正式举办王位接替仪式并对田流苏进行诰封。
“王爷一早便出去了,说等王妃起来用膳的时候派人去禀告他,冬青已经去了。”绿竹在旁边听到田流苏出声相问,开口回答她。
她出嫁之后让侍书留在甜水村主持村中事物,将雪菱、绿竹、绿袖、冬青几个丫鬟带来了王府中,她是个念旧之人,这几个都是她用惯的,所以并没有要老王妃派给她的丫鬟。
主仆几人正说着,云洛便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
“娘子,这么早就起来了?”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接着云洛就坐在了田流苏的对面。
田流苏瞬间觉得好囧,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都快晌午了,还什么这么早啊,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她觉得好不自在,不由得斜睨了两眼左右的几个丫鬟,只见雪菱捂着嘴低着头脸色通红,肩膀使劲的抖动着,显然是憋着笑呢。
“早起的是你吧?现在都快晌午了。”田流苏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反驳到。
“呵呵,我们不按她们的时间计算,按我的估计本以为你会睡到日头偏西,看来我的努力还是不够…”
他端起肉粥喝了一口,然后不顾四周丫鬟惊异的眼神暧昧的看向田流苏说道。
田流苏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赶忙低下头装死,只一个劲的吃饭,不敢再接他的话,再接下去他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呢。
“娘子,用完早膳我们去给母妃请安。”云洛见她脸红,知她不好意思,也不再逗弄她,一本正经的说起来这件事。
“好,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拜见他。”田流苏心道这是大事,疏忽不得,所以也加快速度吃饭。
二人默默的吃起了饭,不再说话,几个丫鬟见云洛婚后对田流苏确实体贴入微,待她也好,不禁心中高兴,越发伺候的殷勤了。
“对了,安安乐乐这些天过得好么?”田流苏喝完粥抬起头来看着云洛问道,她成亲的这些天提前将两个孩子送到王府,两个孩子一直跟长安王妃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们相处得如何,她心中着实有些没底。
“好,她们与母妃之间其乐融融,母妃现在一刻也离不得他们,整日里腻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云洛想到两个孩子跟着老王妃不必每日来打搅他和田流苏的新婚,心中便一阵舒畅高兴。
“哦,那就好。”田流苏有些失落,也怪不得,他们本来就是血亲,骨肉相连,两个孩子会和老王妃相处甚欢也在意料之中。
吃完饭后二人去给老王妃敬茶请安,老王妃端坐在椅子上,田流苏接过雪菱捧过来的茶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大礼然后双手奉上,老王妃抬眼端详着她。
老王妃本来对她心中是十分不满的,但是这些日子和安安乐乐两个孩子成天腻在一起,两个孩子又发挥了自己的专长,专挑一些老人喜欢的故事,什么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黑山老妖和聂小倩,两个孩子记得不是很清楚,对故事脉络情节等也有些颠三倒四,但是用她们稚嫩的童音讲出来,老王妃霎时间觉得两个孩子是灵川大陆上最聪明的孩子了,她天天听得津津有味,神魂颠倒。
两个孩子是个鬼机灵,趁这个时候讲一些田流苏在甜水村的事,怎样受村民们欺负,她又是怎样赚钱养家带领村民致富的,还有田流月是怎样围堵攻击她们母子三人,田流苏是怎样护着她们的,趁机大肆宣传田流苏的事,以增加田流苏在老王妃心目中的地位。
渐渐地,老王妃对田流苏便有了本质上的改观,听了安安和乐乐两个孩子的对话,她心里竟慢慢的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觉得田流苏在甜水村独自抚养孩子那几年和她有着本质上的相似,所以心里对她的不满与隔阂也慢慢的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讨了儿媳妇的喜悦之情。
“母妃,请喝茶。”
田流苏柔软亲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王妃的思绪,听到这声毫无做作自然坦荡的叫声,她心里的隔阂瞬间全部放下,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性她自己心里最有数,他向来清冷孤傲对女人从来不假以辞色,独独迷恋田流苏必然是她有可取之处才会如此,她儿子喜欢的人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