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梓玉彻底无语,她背过身去,默默装睡。岂料那人又拱过来,隔着薄薄的夏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又极有耐心的慢慢厮磨。梓玉根本吃不消这个,忍不住闷哼一声。这道声音像是小兽呜咽,在秋衡心底挠了一下,他的喉头微动,只是忍着冲动,探手往下……梓玉连忙摁住,又露出那种抗拒和嫌弃的表情,秋衡恨恨:“朕没这么伺候过旁人,只给你上过药,你居然还嫌弃!”梓玉想到那日情景,不禁面红耳赤,她一时愣住,便让那人得了逞……那人就这么用手将梓玉送进了一个彻底陌生的欢愉之境!秋衡心里虽得意,却也郁卒,难道自己那一处还比不过这几根手指?
  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这么一来,他不免愈发挫败。从来都是女人伺候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卖力的伺候一个女人,居然还怕她不满意,陛下很愤懑!
  这一夜两个人到底折腾的太久,早上真的起不来,皇帝没有早朝,而每日妃嫔来给皇后请安的规矩也一并免了。这么一来,宫中众人明面上碍于皇后的威严不敢说什么,私下还是有些闲言碎语,毕竟有些逾越了……
  咸安宫前,如贵人领着人前来请安,听王守福这么一说,心里自然酸涩难耐,可面上依旧笑着,客气道:“王公公,这是我手抄的经文,送给皇后娘娘……”她身后的人递过来,王守福接过去,笑道:“小主有心了!”这话便是送客的意思,如贵人当然听了出来,她又望了眼气势磅礴的咸安宫,这才领着人走了,并没有回自己宫,而是去了太后那儿。
  太后听说了帝后的荒唐事,正唉声叹气呢,见如贵人来,不由忧心忡忡:“昨日听皇帝的意思,是要动咱们张家了,哎,他们真是蠢……哀家是没能力护住他们了,你自己也小心谨慎些,莫要惹那些不该惹的人!”这不该惹的,自然是指皇后,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后这次回宫,皇帝对她的恩宠倒是比以前更盛。
  如贵人称是,太后又问:“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肚子里一丁点消息都没有?”若有了龙嗣,那他们张家还有一线希望!
  如贵人低头:“陛下不来,我也……”没办法啊!而且,这事根本不该她出头,她一个贵人,凭什么和皇后争,何况,她已经遭皇后的厌恶了,总不能再去惹她,自己吃亏吧?
  太后叹气:“罢了,这事儿哀家想法子,可不能让那人独宠了去!”
  微微凝神,太后问道:“如儿,你可知道她这一个多月到底和谁在一块儿?”——这么关键的问题,她都能想到,可她的那个好儿子缄口不提,也不知是在装蒜,还是真的不知情。太后估摸着,皇帝应该是为了维护皇后的清誉压下了此事,既然他压了下来,那就得找人挑破!
  ……
  梓玉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快要散架了,她哪儿哪儿都疼,连翻个身都哼唧。这么一哼,旁边那人也醒了,两人四目相对,梓玉想到昨夜的荒唐,还有最后虚脱之际的莫名欢愉,那道欢愉冲破了禁锢,将她送到了最最*的巅峰……想到这儿,她有些尴尬地撇开眼,熟料旁边那人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又将她拥在怀里,耳鬓厮磨,手里也没闲着。
  梓玉后来觉得挺罪过的,这简直是荒淫无度啊,虽然,也只是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严肃脸,关于这章我稍微啰嗦一句:如果有亲觉得情节进展慢,我真的抱歉(入v之后压力陡增,生怕对不起大家花的钱,如有不满,可以随时跟我沟通,买卖不成仁义在),后面会走剧情,只是有些情感的部分,水到渠成了,不写总觉得遗憾,但是,现在的环境……哎,纠结之下,才有了这么一章,希望大家表嫌弃。
  ☆、第85章 太后的话
  皇帝这一天没有上朝,言官的折子果然源源不断地上来了。
  秋衡耐着性子看了几个,便懒得再翻。他心里暗道:这些人好没新意,骂了这么多年,从先帝那时候起,就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什么堕怠朝政,什么昏庸无道,哎,真是……够无聊!他索性将这些折子通通丢回给内阁那帮人。
  齐不语被张尚书等人弄了下去,内阁一直由柳必谦暂领,他现在表示压力很大。
  一来,昨日齐不语本该问斩,可郭旭突然改口说谋逆一事其实另有主谋,而这主谋居然是皇帝的亲舅舅!这这这……小皇帝大发雷霆不说,还雷厉风行地停了所有牵连在内的人的职位,更是当场下旨将此案发往三司会审,真是不留一丁点情面!
  可皇帝昨日折腾完这些,今天居然就“沉迷女色”,对朝政不闻不问……柳必谦摇头苦笑,这小子哪儿是真的不想问,无非是昨天下手太狠了,担心今天反弹的力度太大,找个借口躲一躲罢了。
  所以,谋逆案的重担便压在柳必谦一个人身上,他心里苦闷极了——这背后其实是皇帝与太后的博弈,他一个外臣怎么弄?
  二来嘛,更加诡异,他的二子松言居然失了踪迹!没有留书,更没有带任何的行李或银两!柳必谦问遍了松言的亲随,他们都说从昨日起就没有见到二公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对此,柳必谦颇为担忧,他暗忖,那个混小子不会脑袋一糊涂,办了什么错事吧?
  这些天的京城风雨飘摇,处处不太平,到底能去哪儿呢?
  柳必谦膝下就两个儿子,一个男女关系混乱,最后疑似死于花柳;另外一个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却更加危险,直接觊觎上皇后,最后也不知会是什么一个下场!
  思及此处,柳必谦心里更是乱,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替皇帝料理那些难缠的政务。
  底下的臣子忙成一锅粥,皇帝倒是乐得清闲。批完几道确实要紧的奏折,秋衡便回了咸安宫。没曾想梓玉却不在,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去给太后请安了。对于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女人,皇帝一向采用和稀泥的法子,昨日母后说的那些话牵扯到皇后的清誉,他才跳出来维护梓玉。
  不会是母后又在打梓玉什么主意吧?
  这么一想,他又急急忙忙往太后宫里去,却在雅韵斋外头恰好遇见了准备回宫的梓玉。那人蔫头蔫脑的,看着不像很高兴的样子——估计又和母后拌嘴了。
  秋衡快步上前,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梓玉淡淡扫了皇帝一眼,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她的眼底泛着浅浅的青乌,正是昨夜放纵欢爱的痕迹,秋衡心疼极了,于是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出来做什么?”
  “躺着太闷,出来走动走动,不行么?”梓玉拿话噎了回去。
  听这夹枪带棒的,秋衡便知道她定然是在母后那儿受了气,可梓玉脾气乖张,向来只有她给别人气受,现在怎么反过来了?秋衡愈发好奇,冲着钱串儿使了个眼色,钱串儿退到一边,吩咐后头的小太监下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后对你说什么了?”秋衡牵着她往回走,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梓玉想到先前的事,有些话涌到了嘴边,却默默吞了回去——她头一回觉得太后说的居然有些道理!
  今天帝后二人确实有些荒唐,日上三竿了还赖在一起,甜的起蜜。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他/她呆在一起,恨不得永不分开,好像怎么亲、怎么腻歪都不够。
  ——柳必谦和梓玉都当皇帝以“沉迷女色”为借口,故意避开张氏的反弹,其实,只有秋衡一人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和梓玉腻在一块儿而已。他们分开了一个多月,现在好容易找回了她,怎么能够不好好解一解入骨的相思?秋衡是头一回这么思念一个女人,他为了她呕了血,为她掉过泪,为她费劲了心力,所以,他不停的要她,索取无度,只有这样,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真的回来了!
  磨磨蹭蹭起来,皇帝去前头批阅折子,梓玉便被太后请了过去。
  太后今日一反常态,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明枪暗箭,而是直接开诚布公地说:“皇后,哀家知道皇帝疼你,可你不替皇帝想想?你们这样传到前面,皇帝他定然又多个名头被人苛责,你是皇后,年岁又比他长,要时时刻刻劝诫他一些,可不能再这么胡闹!”
  梓玉确实觉得有些不妥,她自觉理亏,没有多做反驳。
  “何况,你这样肆无忌惮,对齐府也是不利……”
  这话更加有理了——历朝历代的皇后都是以贤为名,以大局为重,梓玉就算想和皇帝时时腻在一起,就算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却不得不为齐府想一想——名声确实不好听!
  梓玉也没反驳,她喏喏应了声是,太后又道:“还有,皇帝到现在没有子嗣,这一直是哀家的一桩心病,你是皇后,更该劝皇帝……雨露均沾。”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自然是提醒皇后不能专宠了。
  梓玉心烦不已,当初她在宫外就讨厌面对这些,现在回来了,果然还是逃不掉
  关键是,她居然没法反驳太后的话!
  所以,梓玉不高兴了。
  现在听皇帝还在旁边问,她就更加心烦,恨不得甩开那个人的手,可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扣在一起,是个让人不舍得放开的温暖所在……梓玉心里不好受,于是,提议道:“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你不嫌晒?”秋衡见她这么反常,不禁疑惑。
  梓玉瞪他,没好气道:“去不去吗?”
  人陷入了情爱里,会无理由地觉得对方怎么做都可爱,就算是坐拥天下、阅尽千帆的天子,也逃不掉这个定律。秋衡只觉得梓玉生气的模样有意思极了,于是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留下一个浅窝,衬得她那张绝美的脸愈发灵动了。
  他情难自禁,低头亲了一口,道:“去,你去哪儿,朕就去哪儿!”
  好似一朵绚丽的烟火开了,梓玉怦然心动。
  她从来没觉得这人有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再一想到他也会对旁人说过这些,或者做过这些,梓玉刚刚冒出来的喜悦又转瞬即逝,慢慢苦涩下来。她不知怎么忽然想到曾经有个人许诺过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那人对她最大的诚意,可她依旧选择回到这儿,回到这宫里,回到这个人身边……
  梓玉晃神了片刻,就被皇帝牵着往御花园里去了。夏日太阳灼晒,他们专捡树荫底下走,又想去长青藤下歇脚,没想到正好遇上一群嫔妃。她们见着帝后二人过来,齐齐见礼,有些人好久没见着皇帝了,此刻看这个男人的眼神,非常直白。
  梓玉看在眼里,心里不大舒服,面上却没表露出来:“这是去?”
  众人指着如贵人,纷纷笑道:“有寿星做东道,邀我们过去喝杯水酒呢……”
  “哦?”梓玉微微一愣,忙对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不一时,皇后的赏赐便下来了。如贵人连忙谢恩,又抬眼看向一旁长身玉立的那个男人,眼神娇怯,还是跟原来那个胆小受人欺负的苦情小丫头似的。
  秋衡笑着询问:“如妹妹寿辰,朕也该赏你东西,有什么想要的?”
  如贵人轻轻摇头:“嫔妾只愿陛下与皇后身体康健福祚绵长,别无他想。”她平日在宫里伏小做低惯了,对人都是这般的谨小慎微,现在众人听她这样说也不以为意,若是换了旁人,只怕都要暗骂对方无耻又装模作样!
  “如妹妹有心了。”秋衡笑得越发欢畅,于是跟梓玉商量,“不如咱们也去凑个热闹,讨杯水酒喝?”
  既然皇帝开口,梓玉肯定不会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如贵人住的淑景宫去——自从这宫的主位楚婕妤被仗毙之后,一直空着,只有偏殿住着如贵人一位。秋衡许久不曾踏足这儿了,不禁有些唏嘘,如贵人怕皇帝触景生情,忙将众人引去偏殿,帝后二人自然上座,余下的依次坐下,她本来要坐在后面的,可皇帝说今日寿星最大,便让她坐到自己下手边。如贵人好生谢了恩,这才挪步过去。
  “哎,如妹妹,那只猫儿可还乖?”秋衡问道。
  上次皇帝送了她一只猫逗趣,所以才有这么寒暄一问。可落在旁人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味道,梓玉亦是。她瞥了眼小皇帝,撇撇嘴,捡起面前的一块西瓜默默吃起来。
  皇帝与如贵人聊得投机,众人心底都不乐意。如贵人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也知道适可而止,于是将话题又引回到旁边的王贵嫔身上,说贵嫔姐姐前些日子有些中暑,于是皇帝顺着这话关切地问了几句,如贵人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
  王贵嫔已经许久没见到皇帝了,此刻见皇帝与自己答话,不免隐隐激动,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想逗皇帝开心。
  秋衡今日心情很好,十分捧场地笑了好几回。他笑起来,漂亮的眉眼彻底舒展开,透出一股子清隽的味道,有少年的顽皮,更有男人的英气在,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让人想要伸手抚摸,想要知道被这张唇亲吻的滋味儿如何。
  梓玉吃完一块瓜,见他笑成那副德行,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小混蛋”——当初他俩单独在宫外,这人连船上的丫头婆子都不放过,现在回了宫,更是如鱼得水!
  梓玉没好气地又拿起一块瓜,泄愤般地恨恨啃起来。
  秋衡听见旁边的动静,不禁挑眼看了过来。见梓玉两颊鼓鼓的,殷红的西瓜汁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浅浅一笑,掏出御用的丝绢,替梓玉细细擦了,嗔怪道:“这东西凉,你身子……还是少吃一些。”话里说不出的宠溺,听得让人嫉妒!
  梓玉想到太后的那番话,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她正要说些什么,如贵人见气氛不大对,连忙招呼人将酒水佳肴都上了。梓玉没喝,旁边那位可没少喝,众人轮番变着法的敬皇帝酒,行酒令也是想法逗他开心——梓玉看在眼里都替他们累。
  最后,皇帝喝了不少,眼眶底下泛出盈盈水光,只看人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
  秋衡酒品不错,他喝多了只是想睡觉,此时懒洋洋地靠在那儿,单手支头,模样慵懒,眼看就要睡过去。如贵人连忙向皇后告罪,说什么不该让陛下喝那么多酒。梓玉笑了笑,看了眼皇帝,才道:“无妨,既然陛下醉了,就让他今日歇在你这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因为我更新时间比较晚,基本都在12点以后,所以拿不到当天的小红花,目前小红花已经错乱,但其实每天都有更新,除了周日或者某些特殊原因,追文的亲都知道哈,所以如果没有看到当天的小红花,请不要大意的戳进来吧^_^
  祝周末愉快!
  ☆、第86章 两处相思
  白色的云,红色的墙,身后便是金碧辉煌的淑景宫。
  如贵人的寿宴因为皇帝喝醉了悻悻收场,众妃嫔三三两两结伴向皇后见礼告退,梓玉私心留到最后,将皇帝安置到一边的躺椅上,又免了如贵人的送行,她才往外去。此刻走到院中,梓玉仰面微微眯起了眼,眉心不自觉地蹙起来,像一道纠结的小山峰,怎么都抹不平。
  日头将人的影子拖得老长,鬓间步摇微微一动,影子也会随之摇动,衬得这人愈发孤单和萧索。
  要离开前,梓玉终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是真的喝多了,此刻正支着头阖目休憩,懒洋洋斜靠在那儿,长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如贵人则在旁边半跪着,手里端着个白釉茶盅,伺候皇帝服解酒的茶水。许是那茶有些微苦涩,如贵人趁手拿了一颗蜜饯递到他嘴里。那人薄唇一张一合,不知嘟囔说了句什么……
  再之后,梓玉就没心情看了。她轻轻叹气,孤身一人冷冷清清回宫。
  来的时候是欢欢喜喜的两个人,回去倒只剩她形单影只,怎能不苦闷?
  若自己不曾提议去御花园散步就好了,不去就不会于是如贵人一行,不遇上他们,就不用将那人推远了……
  思及此,梓玉不禁摇头苦笑,直叹自己幼稚的很,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女人总归是有私心的,男女情爱上尤甚,梓玉也不例外。正因为她知道皇帝的百般好,便更加不愿意将他让给旁人,可这人是天子,哪怕后宫三千佳丽,也是应该的,她凭什么要他独宠自己一人?
  她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端庄贤惠,唯独不该是一个妒妇!
  梓玉到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宫里的女人要斗来斗去,她们这样,无非是想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有个一席之地,让他记着自己,让他宠着自己,又让他永远对自己好……
  梓玉心里不大好受,恹恹回了宫,闷头就睡。
  这一睡就到了夜间掌灯时分,梓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蒙,一时不知置身何处,直到闻到熟悉的安神香才渐渐缓过神来——她真的回宫了!
  身边位置空着,只有一个蛟龙出海纹样的瓷枕与她并排挨着,再想到昨夜荒唐的一幕幕,梓玉默默叹了一口气,不由暗忖:“那个混蛋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她歪着脑袋,任由自己想象某些画面,想来想去只觉得烦。将头发细细归拢胸前,梓玉起来吃些小食,却还是没什么精神。
  夜风吹进来,潮乎乎的,很闷。梓玉估摸着快要下雨了。从敞开的棱花窗望过去,正好能看见挂着的宫灯在风中飘摇,萧索凄凉的很,耳畔不时有铃铛声传来,叮叮咚咚,想来应该是两仪殿檐角脊兽口中所含的铃铛,声音清脆又悠远。
  梓玉忽然患得患失地想:“他是不是也会听见铃铛响,是不是也会惦记我?”
  惆怅难寄,相思满腹,梓玉难受的不得了。纵然在一个皇宫又怎么样,他还不是酣睡旁人之榻?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了,和宫中无数的女人一样,从青丝等到白发,只怕都等不到那人……
  梓玉趴在窗沿上,望着暗黑的天际,又喃喃自语地问了一句:“他在做什么呢?”
  陛下在做什么?
  皇帝醉了一场,到现在才将将醒过来。他睁开眼,那双长眸底下还残留点点雾气,朦朦胧胧,像是隔着一层纱。秋衡有些辨不清地方,半撑着坐起来,便听到身侧有人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陛下”。眼珠微转,循着声望过去,秋衡就看到了躺在一侧的如贵人,两只白皙的膀子露在薄被外,细细的脖颈上系了一条带子,很是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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