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这样,她可不同意了!
本来,那个诗若雨就不够资格当她的助理,如今还带着这种不纯粹的目的,这不是摆明了将她拖下水,把麻烦扔给她?万一那个诗若雨趁机发泄,刁难,她岂不是惹火上身!
不,她才不同意!
“姚晖!”
“别叫我,就算你对我发火也是没用的,本来,你要是正正紧紧安排一个人给我,我还能勉强接受,可现在,你是什么目的你心知肚明,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害我呢!还有,你自己不也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吗,你何不直接把她带在身边帮你减轻工作量,又或者,交给钱子易,再不行,还有莫婷,对,你找她吧!总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年底给你多一倍奖金。”
……
姚晖怔了怔,拒绝。
“多两倍!”
“多十倍也不干!御宸希,你别想着用钱来诱惑我,我虽然爱钱,但更要骨气,我希望自己的钱来得风风光光,而不是这样,哦,这次你还真舍得呢,两倍三倍,你还不如直接给她,我猜她更乐意!”
“说白了,你不就是对她有偏见?”御宸希俊颜变色,蹙起眉头。
姚晖竟然也不怕,继续道,“对,我就是对她有偏见又怎样?我还没说你呢,真弄不懂你,和夏静一起不好好的么,你说那个诗若雨,那点比夏静强?唯一一点,不就是够年轻?可你要明白,青春是会过去的,特别是女人,她诗若雨现在虽是青春靓丽,但不用几年,还不是照样会变老?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呢,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肤浅的动物,你也不例外!”
“给你一个星期,你好好考虑,记得,慎重考虑。”从来就没啥耐性,御宸希发出最后的通牒。
姚晖一愣,“你,你这是威胁我?警告我?”
“不敢。”
“不敢?这天底下还有你御宸希不敢的事?好好考虑是吧,行,那我就慢慢考虑!”姚晖怒咻咻地吼罢,给御宸希一记鄙夷的眼神,转身走人。
御宸希目送着她,先是苦笑,随即,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两天了,他没见过她,但对她的一切都很清楚,心里,却还是那么放不下,牵挂着,惦记着。
御宸希,看来,你真的是疯了!
……
这头,御宸希在惦念诗若雨,那头,诗若雨则简直恨死了他。
下午那会,她与何巧英逛街,中途何巧英接到家人电话,有事先走了,她一个人继续逛,不知不觉中,竟然去到了宸亚集团。
御宸希曾经给过她一张特殊门卡,可以畅通无阻地直接上去他的办公室,她在大厦前犹豫了一阵子,终还是上去找他,却谁料到,迎接她的是那么讽刺伤人的一幕!
夏静没有撒谎,撒谎的是他,他果然还跟夏静藕断丝连!难怪这几天他都没找过她,却原来,他另有佳人陪伴!
当时,她脑海想到的只有几个字:诗若雨,你真傻!
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悲愤无比地冲进去,揪住御宸希进行质问,而是选择默默地离开,只想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只是,她没法控制得住心痛。
眼里淌着泪,她不停奔走于大街小巷,待
她停下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所医院的病房外。
那天,周倩容跟她说了诗建东居住的医院,就是这一家,她心里一直记着。
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她能将整个房间收在视线里,简陋窄小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尽管氧气罩掩去他一大半脸,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他的是谁。
这一年来,也不是没有联系过,每次都是他打给她,都是他问,偶尔,她会应答多数是一个淡漠的嗯字,天冷的时候,他在电话里叮嘱她多穿两件衣服,她却从没跟他说过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有时碰上她心情不好,想起妈妈,她甚至很绝情地跟他讲,让他以后别再给她打电话了,她很忙,没时间听他电话。
其实,他是大约一个月给她打一次,每次交谈最长一次只有三分钟,但她还是不愿意把这三分钟给他,终究是,恨太深,一想到周倩容母女堂而皇之地住在诗家的大屋,吃他的,用他的,而她可怜的母亲,含恨身亡永远埋身于九泉之下,她就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就像现在,她的心,依然很痛,看着这样奄奄一息的他,她心如刀割,可她终究没有推门进内,就这样,在外面静静地看了一会,默默地离去。
原来,怨与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冷心、变得无情。
“哟,可算是晓得出现了?看来良心还没完全被狗啃掉嘛、还剩些零碎。”
突然间,空气里响起一道冷嘲热讽声,熟悉得就像地狱里传来,在她生命里已经听过无数次。
她碰上周倩容了!跟在一起的还有周梓嫣,一样的嘴脸,同等的可恶!
“钱呢,还不赶紧给我妈?你可知道这几天我妈为了住院费医药费东借西求,有多辛苦!脸都快丢没了!”周梓嫣也马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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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梓嫣也马上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诗若雨蹙眉,给周梓嫣冷冷一瞥,继续往前迈开了脚步。
周梓嫣见状,也迅速跟上,一把扯住诗若雨的肩膀,“你这贱货,谁让你走了?不把钱留下,你休想离开!”
“凭什么要我钱?周小姐,你倒给我一个理由!”
“你爸住院,你作为女儿,有责任承担医药费!”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父女之间是双向的?他有给过我抚养费吗?他有为我提供过住房吗?没有!他的钱,全都拿去了养你们三母女,所以,要负责的是你们!”诗若雨说着,下意识地往袋子里摸了一下。
袋子里面,装着何巧英分给她的一万元,她忽然跑来这里,是潜意识里打算把这笔钱给诗建东,然而此刻,她再也不想了!
离开医院后,她继续到处游荡,后来,忽然接到了南宫泽的电话。
记得辞职的时候,彼此说好要多见面,可实际上各有各忙,她似乎已经大半个月没和他联系过了。
所以,尽管她此刻心情很糟糕,不想见任何人,可当她听到那道温暖的声音,她忍不住,答应了。
就像往常那样,见面地点定在饭店,顺道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