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林瑜晚瞧着他明显还喷着火的口气,安静的站在他旁边,伸出手握紧他的大手,十指相缠,她莞尔一笑。
  酒店内,宏爷兴致高昂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前一后进入视线的两人,放下手里的紫砂壶,笑道:“刚刚他们说你们还在逛夜市,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瑜晚接上一杯温水,递到顾琛易面前,解释道:“他抢了我东西,然后辣到走不动了。”
  宏爷仔细的留意了一下面色红润只是气息不稳的顾三少,摇头笑道:“看来是抢了晚晚的吃的了。”
  “爷爷怎么知道的?”林瑜晚掩嘴一笑,“爷爷是没有看到他刚刚辣到蹲在地上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宠物似的。”
  “y市的闻名的辣市,这里的东西基本上都与辣椒脱不了干系,能把堂堂顾三少弄的这么神情恹恹,想必一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宏爷笑道。
  顾琛易喝完整杯水,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嘴巴终于不再是被辣的说不清话,“我以前也是吃过c国辣椒,没想到这里的辣椒它不是入口就能感觉到辣意,它是在回味中上劲儿,一下子弄的我措手不及,真是让您看笑话了。”
  “无妨,这里的味道我也尝过苦头,它的辣味的的确确是慢慢的上来,原本以为不辣,就卯足了劲儿死命的吞下去,当劲儿上来的时候堪比几十年的佳酿,一下子便把人弄蔫了。”
  “也幸好是我吃了。”顾琛易移目看向仍旧偷着乐的丫头,真不知道她吃玩后会不会直接送去急救。
  林瑜晚正欲辩解什么,似乎刚刚吃过的东西就像是一盘五味杂陈在自己肚子里散了开,一时隐忍不住转身便朝着洗手间方向跑去。
  变故太快,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发生。
  顾琛易回过神,只来得及看见小丫头反手扣上门的动作,忙不迭的跟上前,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呕吐声,焦急不安的拍着门,“晚晚,怎么了?”
  “呕。”林瑜晚趴在盥洗池边,瞧着自己吐出来的污秽,按下水流开关,啼笑皆非的靠着墙,果然吃多了。
  宏爷听见响动,急忙跟上来,“怎么吐成这样?难道又怀上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顾琛易知道这绝对是错误的提示,他苦笑道:“不会,应该是吃多了消化不良。”
  宏爷咂咂嘴,“我还以为我又要抱曾孙了,趁着年轻,多生几个。”
  林瑜晚打开洗手间门,神情颓废的趴在顾琛易怀里,“难受死了。”
  “让你不能吃了吧,我去给你准备消化药。”顾琛易抱起她,对着老人道:“老爷子我先带她回房间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
  “去吧,实在不行去医院看看。”
  “我知道轻重。”顾琛易径直朝着房门处走去。
  房间内,林瑜晚瞄着眼盯着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男人,瞧着他拿着药片递到自己面前,看着她吞下去过后又默不作声的走进洗手间。
  气氛很是诡异,林瑜晚知道自己做错了,猫着腰,踮着脚走向被他反锁了的洗手间,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流声,悻悻的转身往着回走。
  咔嚓一声,原本紧合上的磨砂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瞬间,一股淡淡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萦绕而来。
  林瑜晚诧异的回过头,他身上还带着水蒸汽,整个皮肤滚烫的贴上她的身体。
  顾琛易紧紧的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如天堂到地狱,又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心路历程,他在给林晋打无数个未接来电之后,他甚至都想过今天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多么庆幸,他的电话通了,他的赌注胜了。
  现在一个人放松过后,就是所有的伪装溃败,他捧着她的脸颊,强势霸道的吻住她的双唇,一点一点的攻城略地,一点一点的将她融合进自己体内。
  林瑜晚双手拥着他的腰,感受到他不正常的体温过后,闭上眼,任凭他不再缱绻的温柔。
  顾琛易解开她的纽扣,将她的衣衫褪去,就这么吻得难分难舍的一同卷进洗手间。
  镜子倒影着两道交织纠缠的身影,灯光暧昧的打在地面上,玫瑰花香弥漫挥散,满室旖旎……
  “咚咚咚。”清晨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礼貌的叩响房门。
  顾琛易睡意惺忪的打开些许门缝,问道:“我没有叫早点服务。”
  “是老爷子给你们准备的。”服务员道。
  顾琛易回眸瞥了一眼熟睡着的身影,轻声道:“先不用了,等一下洗漱好之后,我会再通知你们送过来。”
  言罢,未等服务员再说什么,他直接合上那扇门,生怕过多的声音吵醒熟睡中的小家伙。
  床帏上,她一如既往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摸到熟悉的温暖过后,往上移过去,越发靠近他的温暖。
  顾琛易将她的头抵靠在心口,一搭一搭的顺着她的长发,“再睡一会儿。”
  “嗯。”梦呓般的回复,她甚至疲惫到连眼皮都拉不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房间中的宏爷等不下去了那般推门走出,看着对面依旧紧闭的房门,试探性的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
  有时候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些酒店的隔音措施,亏得他耳聪目明,却依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老爷子,您是想叫醒三少和三少夫人吗?”一旁的保镖看着宏爷恨不得黏上去的体态,急忙问道。
  宏爷尴尬的挥了挥手,“年轻人累了点就喜欢嗜睡,不用叫醒他们,我就先回去了,等他们醒来,你告诉他们我走了便是。”
  “是,我替您安排车子。”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来接我了。”宏爷话音未落,走廊一头男人的身影由远及近。
  墨璃取下墨镜,道:“车已经安排好了。”
  停车场内,两辆商务车并排而停,宏爷走上其中一辆,闭目养神道:“回去之后告诉堂里的人让他们一个个的警觉一些霸爷的眼线,恐怕这寂寞了几年的老头子也终归按耐不住了。”
  墨璃愕然,“老爷子的意思是霸爷不安分只区区在这y市当地头蛇了?”
  “他恐怕想做整个c国的龙头大佬很久了吧,只可惜被我关云堂压着,让堂里的兄弟们都提高警惕,这个人不是猛兽,是毒蝎,他擅长的便是背后挖陷阱。”
  “我会通知下去的。”墨璃扣上安全带,看了一眼后视镜内的动静,确信周围一如往常过后,拉下手刹。
  宏爷冷笑,“这只老狐狸,我们和后面那一批人分开走,我们走京云高速。”
  墨璃不明,“为什么要绕路。”
  “我之所以打算和晚晚他们分开,是自然知道这个老头不打算让我一路通畅的回去,让后面那车人小心一点。”
  墨璃明晓此事的重要性,拿出手机,转达着宏爷的吩咐。
  车外,蓝天白云,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就如苍穹上洒下的辉煌,甚是耀眼。
  酒店客房内,一股蛋糕香气挥散在她的鼻间,林瑜晚目色朦胧的睁开双眼。
  顾琛易温柔的一吻落在她的唇上,“醒了?”
  林瑜晚瞥向餐桌,“饿醒了。”
  “洗完脸再吃。”顾琛易拿起衣裙替她披上。
  林瑜晚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一丝不挂,面红耳赤的缩进被子里,只是香肩半露。
  顾琛易俯身凑到她面前,“你要知道男人早上起来更危险。”
  林瑜晚伸出手将衣裙弄进被中,就这么躲着把裙子套上。
  结果还没有站起来又无可奈何的躺回去。
  顾琛易知道昨晚上折腾狠了,自觉赎罪的蹲在地上,等待老佛爷的亲临。
  林瑜晚爬上他的后背,靠在他耳侧,“腰好痛。”
  “等一下我替你揉揉。”
  洗手间内,林瑜晚本打算下来,结果他却愣是不放她下来,两个人两支牙刷两个漱口杯,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刷我一刷,就这么叠着罗汉似的高难度动作漱完了口。
  当趴在他背上吐出最后一口泡沫的时候,林瑜晚忍俊不禁的瞪着镜子里两个身影,“你嘴上全是泡沫。”
  顾琛易仰头侧脸直接蹭了她一脸。
  林瑜晚一口咬住他的嘴唇,从他背上溜下来,就如同囚禁了几百年的心得到了释放,然后*下,她又一次想要脱下他的衬衫。
  顾琛易蹙眉,拉住她的手,“我只有这一件衣服,撕坏了等一下我就要赤果出去了。”
  林瑜晚轻叹一声,迫于无奈的放开他的领子,“心好痒,你替我挠挠。”
  顾琛易捏住她的鼻子,“先把脸上的泡沫洗掉再说这话。”
  林瑜晚转过身,趴在盥洗台上清理着脸上的泡沫,腰间一双手轻重有度的替她揉了揉。
  顾琛易下颔抵在她肩膀上,在她耳侧莞尔道:“我觉得现在应该换你替我挠挠了。”
  “……”
  林瑜晚背靠在台子边缘上,踮起一脚,邪魅的盯着他俊美如斯的五官,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眉眼,直至落在他刚刚被自己咬的发红的双唇上。
  一个人口渴久了,总会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糊涂事,譬如他,再如她。
  洗手间内,当回过神的两个人看着满地狼藉的时候,一抹苦涩的笑意在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绽放开。
  顾琛易看了看地上被撕成一块一块,还很是有规则的衬衫,再看了看一旁面色羞赧,泛着苦笑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扶额。
  林瑜晚拿着浴巾遮住身子,捡起地上的衣裤,当看到被撕成了抹布状态的裙子时,笑意更深。
  顾琛易所幸自己的裤子是完好无损的,“我去给你买一条裙子。”
  “你就这么果着上半身出去?”林瑜晚是拒绝的,他的身材,一分一毫都只有她可以看。
  顾琛易套上西装外套,内里风光若隐若现,更引人遐想。
  林瑜晚拽住他的手,“要不让门外那些保镖去买吧。”
  一句话适时的提醒他,顾琛易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乖乖的躺在床上,别出来。”
  林瑜晚哪里还敢跑出来,全身上下除了小衣小裤外,她再胆大妄为也不敢上演果奔戏啊。
  顾琛易见她规规矩矩的在被子里缩着身子,打开客房大门。
  两侧的保镖安静的站立着,对于路过的服务员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目不斜视的严肃认真。
  “你跟我进来。”顾琛易点下其中一人。
  保镖有些不明,却依旧还是跟着他一同走进了客房中。
  “去洗手间把衬衫脱下来。”顾琛易道。
  “嗯?”保镖诧异,直接抬头四目对视,当目光落在顾琛易空落落的西装外套上时恍然大悟,道:“我马上去。”
  短短两分钟,男人将脱下的白色衬衫平整的放置在桌面上,随后依旧目不斜视的走出去。
  顾琛易解开外套纽扣,换上还残留着保镖热度的衬衫,对着床上连头都不敢探出来的身影,莞尔道:“我去给你买衣服,无论是谁按门铃也别开门。”
  被子轻微的抖了抖,显示着她的回复。
  两名保镖见到顾琛易的离开,未曾进入房间的那人迫切问道:“三少让你进去做什么?”
  男人斜睨了一眼好奇的同事,扯了扯自己的外套,“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衬衫没有了?”
  问话那人不明道:“三少让你脱衣服做什么?”
  “他的衬衫被丢进了垃圾篓里。”保镖回忆着刚刚进入洗手间过后的场面,地上虽然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但角落里还是残留着一两条撕开的衣服材料,如此明显的事情,他当然心知肚明三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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