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挑衅
晚上九点，韩廷站在3415的门外，敲了敲门。可敲了一分钟，也没人应。
他给白珍妮发了条信息：“不在家吗？”
又过了半分钟，门开了。韩廷抬头，看到白珍妮顶着一个精致的妆容，笑意盈盈地迎接他：“廷哥，我刚在里屋化妆，没听到。”
韩廷看她一脸神采奕奕，问：“怎么，在香港这几天很开心？”
白珍妮看上去心情很好，她将韩廷拉进门，说：“是啊，《危情》在香港很受欢迎，我还遇到了我的书粉呢。”
韩廷看她开心，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些，他脱掉西装外套，让自己松弛地坐到沙发上，又解开了领带和衬衫的上面两颗扣子。
白珍妮拿来洗好的水果，见韩廷难得穿着正装来，问：“廷哥，今天是刚工作完？”
韩廷点了点头，将腿伸长，更加舒展开来：“嗯，刚刚和投资方谈完合作意向，看已经这个点了，就直接过来了。”
白珍妮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颗洗好的草莓，递给他：“你吃吗？”
韩廷冲她偏过头，张开嘴，白珍妮犹豫了一瞬，将草莓塞到他嘴里。
“不够甜。”韩廷吃掉了，说，“让助理给你订些日本的寄过来。”
白珍妮耸耸肩：“这草莓很贵，我觉得已经很好吃了。”她说着，自己拿起一颗，端详了一圈，然后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韩廷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珍妮。
她穿着一身奶白色的珊瑚绒家居服，衬得她白嫩得像块豆腐。她的头发盘在头顶，露出漂亮的后颈和纤细的肩背。那颗草莓的汁液，染红了她的唇和指尖，那点水红，莫名显得色气满满。
韩廷还记得第一次，白珍妮初来猎色，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和他以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一眨眼，距离她第一次进入这栋大楼，就快两年了。在过去的这近两年时间里，不管是金钱的力量，亦或是红气养人，白珍妮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像是脱胎换骨一样，身形，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珍妮感觉韩廷抓住了她的手臂，她转头看着韩廷，他瘫靠在沙发背上，非常放松的姿势。
和白珍妮对上目光，他懒洋洋地说：“再给我吃一个。”
白珍妮挑了挑嘴角，挑了一颗最大最红的草莓，拿给韩廷。
韩廷再次张开嘴，白珍妮塞给他。但这颗草莓太大，韩廷张大了嘴才勉强吃进去。
看他的样子，白珍妮捂着嘴笑。她的手一抬起来，韩廷便看到了她包扎着的无名指：“你的手怎么了？”
白珍妮立刻将手放下去：“……啊，指甲劈了，流了点血。没事的。”
韩廷拉住她的手，忍不住责备道：“头破了，现在手指也破了，你明天还有见面会呢，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白珍妮听话地点点头。讨好地看着韩廷，说：“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韩廷感觉有些困。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很累。但白珍妮回来了，他总是想要来看看。他本来想着看看就走，可是白珍妮今晚娇俏得让他心动，他想抱着她睡觉，哪怕什么也不做。
“廷哥，你困了？”白珍妮的声音在韩廷的身边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白珍妮身上的香水味，甜腻又清冽，很好闻。他闭着眼，伸手搂住白珍妮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怀里的温香软玉，手撑在他的胸口，呼吸也贴近了他，她的声音轻轻的，钻进他的耳朵：“廷哥，我想和你说件事。”
韩廷睡意沉沉地“嗯”了一声，他也无所谓是否要去床上睡了，这样抱着白珍妮，就挺舒服。
“前阵子……你说不再干涉我和苏珉之间的事，现在还算数吗？”
听到这句话，韩廷皱起了眉头，努力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入眼是白珍妮精致的面容。韩廷盯着她，放冷了音调：“说事。”
白珍妮有点紧张，语速很快：“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也不需要做什么改变，现在这样就够了。只是……苏珉他的确一直很照顾我，我也想要给他一些回应。”
韩廷感觉一口气卡在胸口，喘不过气。
白珍妮看韩廷脸色不是太好，惶急地辩解：“廷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一定要和他住一起或者怎样。我只是能理解，为什么当时他想让你知晓我们之间的情况了。……我们希望你能认可。”
韩廷的睡意烟消云散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揉着眉心，思考她刚刚说的话。
白珍妮小心翼翼地观察韩廷的反应：“……廷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打扰你休息。我……我不说了。”
韩廷深呼吸了几次，仍感觉心气顺不下去。那股憋闷顿时成了心口的闷痛，无法缓解。他转头对上白珍妮的眼神，她眼中的期冀让她的一双眼睛显得闪闪发光，但这更让韩廷生气，出口的话也毫不留情：“他知道你人尽可夫，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白珍妮脸色微变，但坚定地说：“……他不在乎。”
韩廷问：“你喜欢他？”
白珍妮垂下头：“我和您说过的，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韩廷感觉自己手脚发冷，脑子发胀。他说出口的话都不像是他惯常的语气：“所以你想和他怎样，确立关系？”
白珍妮点点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手无名指。因为紧张，她的手指在轻微地发抖：“我和猎色的合同里，没写不能和员工谈恋爱吧？”
韩廷冷笑：“是的，合同里没要求。”他一把抓住白珍妮的手腕，强迫她和他对视：“你想和苏珉在一起，可以。但是你还是要和我睡。你回去问问苏珉，他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