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为伊消得人憔悴,在中医上,管这种为相思病,而相思病的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茶饭不思!”
  这一句话,竟然把老太太给逗乐了,她一把抓住了凤清歌的手,“你这孩子,奶奶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嘲笑奶奶,相思病那可是你们年轻人才会有的毛病!”
  凤清歌同样一笑,道:“老太太你身体好着了,尽管放宽心吧,我一会儿给你扎几针,在配上两副药调理一下,我保证你三天之内吃得好,睡的香”
  “那真是太好了!”老太太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凤清歌的方案,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好好睡上一觉了,这段时间可把我给磨坏了!”
  看到老太太这会儿突然来了精神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林中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先不论这女孩子是怎么诊断出老太太得的是相思症,也不论她的治疗方案是不是有效,就是刚才这一段对话,就已经有了很大的疗效,这几天老太太的笑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分钟多啊!
  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谁赢谁输已经很明朗了,一个需要十天才能见效,而一个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痊愈,谁更胜一筹,还用说的吗?
  “老太太,你别着急,我待会儿给你扎几针,保证你立马就能好好的睡上美美的一觉,等明天起来,在用药巩固一下,后天你就可以下床了!”
  朴中信的脸色被憋成了猪肝色,讥讽一声说道:“扎几针立马就能美美的睡一觉,还真当自己是神医啊!”
  这叫什么,嫉妒,不甘啊?
  “好,好,好!”老太太笑着颌首,转而又对林中健说道:“中健,你说也真奇怪,我跟这丫头真是特别投缘,今天一见到丫头,这病就立刻好了一大截,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林中健呵呵笑道:“那是……”
  这会儿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少女的名字了,祁皓烨赶紧介绍,“她叫清歌,是我女儿的同学!”
  “那是清歌和您老有缘”林中健接着说道,老太太一听,也是点着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看也是,不如,就给我当干孙女,这丫头,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不仅给治病,竟然还要认她为干孙女,老太太是谁,那可是大老板的妈啊,她的干孙女,岂不是大老板的干女儿了?
  陈云峰的脸都绿了,这和他们想象中的差距也忒大了吧?而朴中信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着,敢情他刚才说的在场根本没有人听进去,自己是直接被无视了吗?
  “你这个老太婆,是不是病傻了?这丫头随便忽悠你几句,你竟然还认她做干女儿!”朴中信气愤的说道,按照他的年岁,和老太太相差无几,若是关系密切这样说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是,偏偏,人家跟你不熟,而且人家大老板的妈,就连老太太不说什么,大老板会乐意吗?
  当然不会乐意,如果是刚才林中健还顾忌他是棒子国国手,有能医治好老太太的病而强行忍耐着他的傲慢,那么现在林中健几乎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压在心头的一口怨气给发泄出来了。
  棒子国很牛逼吗?国手跟牛逼吗?
  还不是连我们华夏的一个小丫头都斗不过?
  不过林中健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了,也做不出开口撵人的事情来,但是知子莫若母,老太太只要那么瞄上一眼,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既然自己的儿子做不出来,她这老婆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望着朴中信这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我认干孙女,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刚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太太这会儿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在场的谁还有疑问凤清歌没有那个能力去医治好老太太呢?
  很多人都绷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有人还是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如,凤清歌。
  “哈哈,老奶奶,你真是太有个性了”!
  朴中信今天这一张老脸可算是丢到家了,可就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不离开房间,说什么,他也要看这少女到底有没有在吹牛,看针灸完毕老太太是否真的就能安然入睡。
  凤清歌淡回头看着管家问道,“请问家里有针灸包吗?我需要十根左右的毫针!”
  管家点了点头,然后立刻跑了出去,等他在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针灸包,凤清歌也不耽搁,打开针灸包就从里面抽出几根三寸长的毫针,分别在老太太的的头部、耳朵、颈部刺入,然后又『抽』出一根六寸长的针,在老太太的腹部找到一个位置,刺入之后,慢慢地捻转,随后针就慢慢地刺入,大概进入了有三寸的长度,凤清歌又取出另外一根六寸长的针,换了个位置,用同样的手法刺入。
  转眼之间,老太太的身上就多了十多根毫针,凤清歌凝神观察这针尖的颤动,根据针尖的颤动规律,不时会对其中一根针做出捻转的动作。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凤清歌开始取针,把那些针一根根取下,消毒之后重新放入了针灸袋。
  取下最后一根针,凤清歌笑着问道:“老太太,有什么感觉?”
  老太太这躺了半天,竟然有些困意了,道:“倒是没什么其它感觉,就是有点乏了,眼皮子不怎么听使唤,想睡一会!”
  林中健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出现一丝轻松的神情,心道老太太这也是糊涂了,有了困意,这就是最大的感觉了,这是针灸有效了啊!
  除了朴中信,就连陈云峰此刻脸上也牵扯出一道极为虚伪的喜色,老太太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这少女的医术还真是神乎其神啊。
  凤清歌帮老太太盖上毯子,道:“那老太太就好好地睡一觉吧,睡起来就没事了!”
  老太太点点头,竟然眼睛都没舍得睁开,看来是真的困了。
  朴中信傻了眼,这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这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女孩她竟然真的做到了,他这老脸算是好丢到家了,想到这里,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太太身上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向着门口的方向移去,连自己先前放在沙发上的行医箱都不要了。
  “朴先生,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戏谑的声音陡然响起,本来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太太身上的众人齐齐调头,已经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朴中信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极了,“我,我,我只是想出去上个洗手间!”
  “朴先生这是输不起了吗?”凤清歌言辞犀利,那一双灼灼的目光更是盯着朴中信,就像是一把利剑射在他的脸上,这个臭丫头,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了!朴中信在心里低声咒骂道,两道浓眉一凝,胸一挺,道:“我输了吗?我不觉得是我输了!”
  众人似乎早就料到了朴中信会耍赖皮,凤清歌面色冷峻的走向了朴中信,声音无比冷冽的说道:“不是你输,而是,你们整个韩医输了!”
  “啊!”
  这少女,口气竟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可是在众人听来却又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韩医你不是一直都很嚣张吗?你不是一直宣称自己是医宗吗?
  “像我这样的,在我华夏怏怏大国还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以后收起你们那套吹嘘,我们不是比你们差,而是,我们懒的和你们斗!”
  凤清歌清亮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不是人家差,而且人家懒的理你,因为人家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爽,真是太爽了!就差拍手叫好了!
  朴中信面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致,被一个黄毛丫头这般奚落,若是在不反击,那么他的美名可全毁了,他说道:“有本事,我们就举行一次比赛,看看究竟是你们中医厉害,还是我们韩医厉害!”
  朴中信对凤清歌发出挑战,凤清歌则是轻松的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你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的更加彻底,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狂妄,一级狂妄,朴中信活到这么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至极的人了!
  气的浑身哆嗦的指着全场所有人,连说三个“好,好,好,你们统统给我等着!”
  朴中信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不过,待他出了一号楼之后,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车子,而可恶的陈云峰这时候早已经和他撇干净了关系,恨的牙关咯吱咯吱响,他只好徒步离开了1号楼。
  房间内,老太太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林中健领着众人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只留下她的夫人和保姆在一旁伺候,陈云峰在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狼狈的离开了一号楼,大厅内,林中健问道:“老太太这病,确实是因为思虑所致吗?”
  凤清歌点点头,道:“是的,老夫人的体质,本来就是脾气比较虚弱,前几天是老爷子的生日,老太太思恋老爷子有些伤感,所以脾伤。脾气不振,就会茶饭不思、不喜纳食;脾伤则神难安、不易入睡,所以只要提振脾气,自然就会百症俱消了。”
  林中健微微颔首,凤清歌这次说得不够直白,但是这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了一点,自己出来苏省,忙的是不可开交,就连和老太太说话的时间都几乎没有了,这个月七号,之因为要参加一个外事接待也没能回来陪她给老爷子过生日,想到这里,林中健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道自责。
  “那你怎么知道7号是老爷子的生日?”林中健问道。
  凤清歌淡淡一笑,回答道:“我看到老太太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台历,上面做了标注,老太太的病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开始的嘛,这两相一印证,结论就出来了。”
  林中健心中微微一诧异,想不到她打败朴中信的关键竟然在此,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一切原来也是有来处的。这丫头不仅是医术高明,观察事物的仔细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本台历放在书桌上很久了,要不是她提起,自己也不知道那上面标注了老爷子的生日。
  “你这丫头不仅医术高明,心思到也缜密的很!”林中健笑着说道,凤清歌却是心中一惊,在华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爬上高位的,林中健为人很是谨慎,他这句赞美分明是在试探自己。
  脾胃同属于土,胃主受纳,而脾主运化,是指脾具有把水谷(饮食物)化为精微,并将精微物质转输至全身的生理功能中医认为人体的气血是由脾胃将食物转化而来,故脾胃乃后天之本。然而生活中的饮食不节、过食肥腻、忧思过度、偏食偏嗜、饥饱不均等都可能伤及脾胃。人如果茶饭不思,不一定都是消化不良,胃出了『毛』病,也可能是因为脾伤,而胃不过是被欺骗了,受了殃及而已,是典型的脾胃不和。
  至于为什么失眠,《黄帝内经》早就讲了,“胃不和则卧不安”。从能量的角度讲,脾不负责运化了,胃觉得自己是饱的,人没有饥饿感,这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但大脑实实在在缺乏能量的供应,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如此自然就是神志不宁、难以入眠了。
  老百姓常讲:“仓中有粮,心中不慌”,这个道理放在人的身体上,也是一样的。所以医书中讲“脾主思”,这话是有道理的,下层建筑决定了上层结构。
  凤清歌详细解释了一下其中的道理,林中健点了点头,这一番中医理论若是没有一点道行,是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心中对凤清歌的疑虑也顿时消失,“清歌,看来,老太太的身体,以后就要交给你了!”
  他这一说,凤清歌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只顾着给老太太治病,竟然忘记了此次前来宁城老爷子特别交代一定要事事低调。
  客厅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尤其是祁皓烨,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不是自己似的,处于一种魂游的状态,这会儿游离在外的魂魄终于复位,望着凤清歌,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一行人在一号楼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反正凤清歌后天还要给老太太复诊,林中健的秘书将几人一直送到了门外,在回到之后,林中健之前脸上荡漾的笑容已经散去,他总觉得那个女孩子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呢?
  四人从一号楼离开已经快晚上十点,祁皓烨热情的挽留凤清歌今天晚上就住在家里,祁云云也是极力邀请,凤清歌遂点了点头,可是到半夜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之间急切的响起,不管在什么时候,凤清歌都能保持清醒的大脑,在没有惊动祁云云的情况下她接通了电话,脸色瞬间突变,拿起祁云云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驱车便火速离开了。
  ☆、第九十七章 剿灭虎头帮
  京都,虎头帮总部,刑堂,浑身是血的阿仇四肢被铁丝穿过,整个身体被悬挂在空中,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只浴血的蝴蝶,艳红的鲜血在他的身下流成了一条细河,连细微的呼吸都听不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虎头帮的当家老大范大虎在几个虎头帮管事的拥簇下走了进来,身材魁梧,体型高大,神态之中透着超强力道,彰显着此人不凡的身手。
  范大虎来到铁牢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被悬在半空的阿仇,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冷笑,这小子竟然妄图用手下那几个小罗罗来枪虎头帮的场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给我将他给泼醒!”
  范大虎身后的两人拎着一个水桶走了进去,水桶里面,可不是简单的清水那么简单,而是被加了盐巴的盐水,当这些盐水渗透到皮肤上的那些伤口时,有多痛,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啊”
  当盐水森渗透进阿仇皮肤的时候,他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剧痛,让他下意识的扭动身体,牵扯到贯穿手掌和脚掌的铁丝,那锥心刺骨的疼简直是一个地狱酷刑般,阿仇血红的眸子瞪着面前冷冷笑着的范大虎。
  “有种,你就杀了我!”从阿仇的嘴里,艰难的迸出几个字。
  “杀了你?”范大勇阴森森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还要用你,去钓更大的鱼了!”
  听他这么一说,在阿仇那张布满血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强烈的恐慌,他实在太知道范大虎所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要用自己来引出老大,他们要对付自己的老大!
  一想到这里,阿仇只恨自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事情得要追溯到阿仇从临海回来,领了凤清歌交给他的重担,阿仇一直觉得自己要做出点成绩出来,之前西门逸辰比较理智,擎天盟的扩展也是一点一点,只是吞噬擎天盟总部周围的几个小帮派,甚至都是一些在京都连名字都提不上的帮派,可这次阿仇却将目标直接瞄准了虎头帮,这个占据着整个京都黑道四分之一天下的虎头帮。
  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阿仇是热血的,擎天盟的那些兄弟也渴望着建功立业,所以,他们便有了和虎头帮火拼的一幕!
  因为阿仇的莽撞和自不量力,擎天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而阿仇自己,也成为了范大虎的阶下囚。
  自己所受到的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若是连累了老大,他这心,怕就算到了地狱也不会得到安生!
  范大虎冷笑一声,旋即走出了刑堂,他还要去布置,布置一张天罗地网,铲草就要除根,擎天盟只是一个才成立两个月不到的帮派,可是其实力已经到了不容小觑的地步,而这一切,据说都是因为他们幕后有一位非常强悍的老大,在强悍的,范大虎这次也有信心,那只孙猴子绝对翻不出他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宁城,正在熟睡的白狼猛然一下睁开了眼帘,飘渺的窗帘上,依稀似乎有人影闪动,他立即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身后朝向枕头下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是我!”
  白狼的眼中飞过一道迟疑,黑暗之中,凤清歌踏着朦胧的月光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眸泛着清冷的光,这时一双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永生难忘的眼睛,白狼松开自己已经触及到那冰冷强身的手,问到:“怎么是你?”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立即跟我走!”凤清歌拿起白狼沙发上的衣服就扔给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狼突然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麻利的穿上衣服。
  午夜,白狼的黑色保时捷疾驰而过,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出现在了铁轨旁边。
  停车,熄火,白狼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凤清歌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自从上次一睹,自己就将多年打拼的一切全部输给了这个女孩,如果说他之前还有不服,那么刚才,在凤清歌悄无声息全然没有京都白狼帮任何一人的情况下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之后,白狼就再也没有不服气的念头了,这个女孩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已经是秋末冬始的季节,夜风裹着陡峭的寒意,拂过少女平静的脸庞,朦胧月光下,如此美好而又恬静,可是,在那双望向远方的黑眸之中,透着无尽的冷……
  “呜呜……呜呜!”远处传来火车轰鸣的声音,一辆从宁城经过却不靠停的由滨城直发京都的列车由远而来,凤清歌透着冷意的眸子突然转向有些分心的白狼,问道:“你敢吗?”
  她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绝色风华之中带着几分男子的英气,白狼觉得热血沸腾,自从白狼帮成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他跃跃欲试,浑身的骨关节被他活动的咯吱咯吱响,不就是跳火车吗?这件事情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做过了!
  来了,来了!
  飞奔而来的白色列车就像是一道流光划过黑暗,高铁的速度,时速超过了三百公里/小时,它急速而来,就像是将空气划开了一道缺口,衣袂翻转,发丝凌乱,在白狼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凤清歌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当凤清歌的手握住他手的那一刻,白狼的整个身体就宛若被电击了一般,有一阵酥麻的电流,从指尖一直蔓延到了身体的四肢百骸。
  白狼还沉浸在那意想不到的触觉之中,凤清歌已经带着他稳稳的落在了列车的车顶,急速奔驰的火车,四周吹来的风吹的他们衣服呼啦呼啦作响,刺在脸上,就像是尖刀一般的锋利。
  天啦,她是怎么做到的?白狼沉浸在无比的震惊之中,刚才那一幕,还想只有电影中才会发生的一幕,和他想象中的简直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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