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点都不复杂

  洪哥盯着我，仿佛在分辨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然后他没有再问，我不知道最终的答案，他释怀了没有？我正要问清楚的时候老板娘已经从里面出来，按开车门让我们上车，我只好暂时作罢……
  食道的对手煌上煌土菜馆在城北工业区路口，规模不错，比食道要大一些，生意不太清楚，我们去到的时候才六点多，大厅坐了十分之二的桌子！我们坐的是角落最不起眼的小桌子，坐下来以后一人要了一本菜牌，让服务员五分钟以后再过来。
  翻着研究了一遍菜牌，我发现这家煌上煌最大的特色就是土，土烧土制，而且菜品不算多，是以肉食种类分系的，比如土烧猪，土烧牛，还有鸡鸭鹅，除此之外只有豆腐和青菜，再没有其它菜，就算汤，只是每个肉系出两款，一款南方口味，一款北方口味。总的来说这家土菜馆的出品很清晰，他们的装饰各方面都很清晰，一点都不复杂。
  我先放下菜牌，对老板娘和洪哥道：“他们上轮做土烧鸡，而这家店本身的主打是土烧猪，我想他们这轮会做土烧猪，就不知道会做那个部份。”
  洪哥道：“会不会是猪颈肉？比如这款……”洪哥拿着菜牌指点着道，“姜汁猪颈肉。”
  老板娘道：“管它呢，猪系列的菜我们全部要一个，肯定不会落下。”
  我无语，因为一个系列十多二十个菜，要个屁？怎么吃？
  洪哥对老板娘道：“老板娘，吃不下，而且太多会引来怀疑，除非我们打包回去吃，但这样一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老板娘有点烦躁：“照你意思怎么办？”
  洪哥不说话，盯着我，很显然要听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道：“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做全猪宴，不需要全部，就是选取精品，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干？这样不是更方便客人么？而方便客人就是方便自己的生意，很简单的道理。况且这样能够更早的准备材料，厨房效率高，上桌时间快，翻桌次数的条件都往上涨。”
  老板娘露出笑容道：“小贾，你毛病又犯了，要不你去找他们老板谈谈？收点建议费？”
  “好吧，我废话。”我翻开菜牌又看了一遍道，“这样吧，猪颈肉不要姜汁，要炭烧，然后我们还要香炖猪心、红焖猪尾巴、姜葱猪舌头，以及清蒸猪腰、酸菜拌猪耳朵、莲藕猪脚、炸酱骨排、汁捞后腿肉，再来一个汤。”
  我边说洪哥边数手指，我说完，他连忙道：“十个菜？”
  “对，全部要例牌，不要中牌，应该不会被怀疑。”
  老板娘道：“就这样吧！”
  没等我和洪哥同意老板娘就招手喊来了服务员，根据我的意思点了九菜一汤，服务员很明显很无语，因为就三个人来说这份量太过于离谱，这都已经是八个人的份量。不过我们是尊贵的客人，是上帝，她不可能建议我们少吃些，因为如果这样，不用两天她就要被解鱿鱼。
  服务员离开到上第一个菜和汤期间，外面不停进客，等到我们的菜上了一半，大厅基本上已经满座，其乐融融一片。我借上厕所的名义逛了一圈，发现绝大部分客人点的都是猪系列。不过我必须承认，他们的土猪确实味道好，清脆香甜爽口滑、嫩肥而不腻，不用下油，你去市场买那些普通肉猪肯定做不出来这种味道，不下油绝对不可能。
  我坐回去，老板娘突然问：“小贾，他们这个猪的来源，是不是和农村猪场合作的供货方式？”
  我道：“你问这个干嘛？你想养猪？”
  “我随便问问。”
  “好吧，我猜应该是，否则你在市面上拿土猪有很多是假货，市面上大多数不是放养的猪，而是圈养的猪，吃的不是菜草粮食，而是化学饲料，这在肉质上会很大区别。另外就是猪的品种分许多，有白土猪、黑土猪，百花猪，还有著名的一号土著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纯种，而市面上许多都会是杂交品种，所以为了保证味道始终如一，而不是根据每天的供货商不一样而变化，他们只能找一个猪场固定合作，否则做个毛特色菜馆？”
  老板娘和洪哥都很惊讶的看着我，老板娘道：“小贾你这个也懂？”
  我鄙视道：“我养过猪，你说我懂不懂？”
  老板娘和洪哥都无语了……
  我不是吹牛，真的养过猪，十二岁那年陈九索弄了三个黑色小猪回来圈养，就是我负责。期间陈九索给我灌注了许许多多关于猪的知识，比如什么猪的什么部位怎么做味道最好，怎么养肉质最好等等等等，还有怎么分猪种是否纯正！因为不是喂饲料的缘故，那三只黑色小猪整整五个月才出笼，其中两只陈九索拉去送了人，送谁我不知道，剩余一只他生日的时候宰了宴请全村，那一年他四十岁！那天还发生了一件非常特殊的事情，我第一次喝醉酒，醉了两天醒来，陈九索又一巴掌把我拍晕了过去。
  吃完买单离开了土菜馆，一上车老板娘就问我：“小贾，你要做什么应该心有成竹了吧？”
  我道：“我们做猪肉。”
  “啥？”洪哥显得很惊讶，“他们以做这个出名，你拿做猪肉和他们比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
  是这样吗？或许可以是这样，但我的想法是，这既然是直接的对决，要赢就赢的光彩些。另外就是，如果我连这家土菜馆都搞不定，我还比个屁？当然我不是乱来，农村摆演戏猪肉这味菜必不可少，我做过的肉类就数猪最多，而且我肯定比他们更懂得什么猪好吃，什么部位好吃，这算短处吗？
  老板娘道：“老洪，你这就不对了，你忘了刚刚小贾说的关于猪的知识，我觉得他是胸有成竹。”
  老板娘发话，洪哥只能同意：“行，要哪个部份？需要什么材料？你说，我准备。”
  “要一号土猪，但不要在市场买，要去超市里面买，而且只要猪尾巴这个部位，要两根。你明天早上才去买吧，买回来以后找水台刀法最好的负责加工，把骨和肉分离出来，戒指形，一节手指长短。骨头用海鲜汤底熬到松软以后再把肉包回去，用牙签插起来。材料除了葱花之外什么都不要，酱料就要我们的秘制煲仔酱。”
  洪哥脸露难色：“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行不行？”
  “没信心你就买四根，下刀要轻，你做好这个工序，开赛的时候我再焖炖一遍，最后出来的效果是骨头和肉一样软，入口即化，你说评委会不会非常吃惊？”
  洪哥明白我的意思了，点了点头，露出笑容。
  老板娘倒是很淡定，没有说话，只开车，把洪哥送回去食道以后送我，路上一样没有说话，直到把我送到金沙新城的大门口才停了车道：“小贾，周若婷让我帮忙找管理人员，还要在食道招聘培训到她那边上岗，这事情是你的建议吧？”
  我没有否认，而是点头道：“有问题？”
  “你觉得没问题？”老板娘有点气愤的模样，“你不是不知道她家的状况，我不能帮到如此出面，否则我会很麻烦。”
  “你让我帮你就不怕我惹麻烦？”
  老板娘语塞，过了好久才道：“你下次给这样的建议前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这样我才不会很被动，我能想别的办法代替，你这样做我根本没有时间想就要回答周若婷行或者不行。”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用鄙视的口吻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这样的忙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们目的一样，都希望周若婷能够抗争成功不是吗？当然如果你说白哥的事情已经搞定，你不再需要她，或者说不再那么需要她，你不管了，我无话可说，你是这样吗？”
  老板娘继续无语！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我走了，明天见！”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气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拒绝，我不生气，我只是不想给你太多选择。给你个建议吧，把周若婷当成真心朋友，因为她就在用真心对你，而且她比较单纯，你如果做不到，请你不要去祸害她……”
  “小贾你这样说话？我怎么感觉我那么贱？我介绍你们认识，然后你把她睡了反过来枪口对准我是吧？”
  “我只是为你好，而且你介绍我们认识带着目的。”我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生气？“你否认吗？”
  “我不否认，但不是出效果了吗？你不是有帮到她吗？问题是你现在太入局，我希望你明白过来，你帮她帮的越好对你越麻烦，我是在为你着想，竟然还不被你理解，我容易吗？”老板娘整个表情变的很委屈，偏偏她委屈起来还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他娘的，如果她的性格去掉八分坏，我估计我无法独善其身，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