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江律师
何金当初只是花了点钱找了几个小混混,在他看来,处理两个最底层活在臭水沟里的孤寡祖孙,这根本不会溅起多大的水花。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从一开始就出乎了何金的预料。
先是当天的事情了变成了一起性质恶劣的杀人碎尸案,更离谱的是,死的却是他找的那几个小混混。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第二天他看到新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就是想要将事情给掩盖下去。
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设想,他以为只是多花钱的事情,可转眼间,他就被警察找上了门,不管他找的是什么关系,统统不理会,直接就将他给关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有些感到恐惧了,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他的预料,他很快就被证据确凿,关进了看守所,等待提起公诉。
他心中猜测到或许是有什么大人物干预到这件事情了,他没有绝望,因为在他的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可他没有等到被捞出去,进去的第一天,就在房间里面受到了特殊的“优待”。
想到这些事情,何金只觉得自己的菊花又隐隐作痛,他的脸色更加的惊恐。
“妈,我真的待不下去了,就算要继续住下去,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住个单人间?”
何金四十多岁的人了,此刻却是差点哭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哀求。
何金的母亲敏感的察觉到了何金神色的异样,她还以为是何金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看守所的哭,就说道:“小金,你忍着点,你放心,妈一定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的。”
“妈,不是这个,是,是我在里面被虐待了……”
何金脸色涨红的通红,憋了半天,一想到今天如果回去还是原先的那一间,他估计又要承受七八个人的洗礼,他心中就再也顾不得难堪了。
“什么?”
何金的母亲脸上立即就是变得愤怒起来,她拉着何金的手,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人打你了吗,快让妈看看,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呢?!”
何金脸色有些异样,他扭捏着说道:“妈,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让人给我换一件单独的房间就可以。”
“何先生您好,我是您的辩护律师,我想提醒您的是,如果您在看守所期间受到任何的不公平的对待,都可以跟我说,我会为您争取您应该得到的待遇和福利。”
这时,一个站在何金的母亲旁边,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说话了。
“这家伙我认识,是国内很有些名气的律师,打赢了很多官司,当然,都是私人纠纷,叫做江阳。”
另一旁的座位上,周中目光打量了一眼那律师,就低声跟黄光解释了起来。
黄光微微点头,随即意味难明的说道:“就算是再坏的人,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周中却摇摇头,这要是在西方那种国家,以江阳的身份和名片,只怕说不定真的能够给何金洗脱罪名,翻起一番风浪。
可惜的是,这里并不是西方,所以哪怕是周中都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但是这也暴露了一件事情,说明这个何金家里真的只是有点钱而已,否则绝对不可能指望一个律师就能够解决问题。
何金目光一亮,激动的说道:“江律师,我认识你,你是国内知名的律师,您一定要救救我!”
江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略显矜持的伸出手,说道:“何先生您好,您的母亲已经支付了高昂的律师费用,所以我现在就是您的律师,您有任何都可以求助我。”
何金握住江阳的手,用力的握着,就如同握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好半晌不肯撒手。
江阳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用力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何先生,接下来我们相应该说点正事了,您刚刚说,您在看守所里面,似乎是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江阳脸色严肃,他立即就说道:“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您可否说的详细点,另外您有没有证据呢?”
何金脸色有些怪异起来,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就是不说话。
何金的母亲连忙说道:“小金,你要相信江律师,有他在,绝对没有问题的。”
“是的,何先生,我既然收了钱,办事就肯定会尽心尽力。”
何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何金的母亲,却依旧是没有说话。
江律师也不是新手了,见他这样子,就试探性的问道:“您是不是在里面遭受到了强迫性的侵犯?”
“侵犯?”
何金的母亲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何金却脸色腾的更红了,他有些恼怒,又有些轻松的说道:“是,是这样的。”
江律师立即就看向了旁边的两个陪护的警员,他大声说道:“我要抗议,我的辩护人居然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这时在犯法,在挑战我们律师的尊严!”
何金的母亲这时候也从何金的脸上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的一张脸黑了下来,尖声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小金现在还是嫌疑人,还没有定罪,你们没有资格这样做。”
两个警员却没有什么反应,其中一个懒洋洋的说道:“两位,你们在抗议的时候,要有证据,而且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位同志您好,从您刚刚的话语,我能不能视为您是在纵容这种侵害辩护人的事情,是在渎职?”
江律师声音顿时强硬起来,目光犀利的打量着这两个警员。
他的这番话,如果是在法院上,一定视作是正义的代表,收获很多崇拜的目光。
然而在这里,回应他的,却是两声嘲笑。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跟我们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你现在就可以去告我们,不过录音笔得留下。”
两个警员依旧是懒洋洋的,根本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