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
彭甬聪当然想不通。
task要进中国市场的消息还没传到他耳朵里。
彭甬聪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根本不是他的工作出了问题,而是他这掉的八个客户被各自的美国总部要求必须选择task作为他们在中国的营销科技系统及平台的解决方案提供商。
重新开发、实施及部署上线的系统切换成本当然不会小,但相对于task承诺提供给这些客户的全球采购打包低价合同,这些成本完全在可承担范畴之内。
胡烈太清楚task赢获客户的手段了。
胡烈也太清楚task这样做的目的了。
task进入中国市场,fiercetech是它首当其冲的最大竞争对手,从fiercetech这里直接抢夺优质客户资源,是task迅速吞占市场份额的最佳捷径。
对于这些总部在美国的跨国型企业客户,fiercetech在面对task的强势掠夺时,几乎不可能有还击之力。
而彭甬聪掉的这八个客户,仅仅是一个开始。
等到彭甬聪手上的美资客户掉到第十七个时,胡烈收到董浩的微信:
【老胡,有空的话聊一聊吧。】
胡烈认为他确实应该给合伙人一个准备如何应对业绩剧烈下滑的交代,无论他本人在目前的情况下有多么处惊不变。
董浩按下遥控扭,办公室玻璃墙上的防窥帘全部落了下来。
他先开口:“老胡,我们有一阵儿没聊了。你最近挺忙。”
胡烈说:“现在掉了的客户,将来会回来。你不用急。”
董浩笑了笑,说:“你看你,还是这个脾气。”
胡烈没说话。
董浩说:“我找你,也不是要谈这些。”
说着话,董浩把一封文件推给胡烈。
胡烈伸手拿来看了看,放回桌上。
胡烈说:“你要走,要退出,是要去哪儿?还是要自己干?”
董浩说:“要去哪儿,我也没打算瞒你不说。”
胡烈明白了:“task.”
当初董浩给他打电话说郑川被猎头接触了,没提其实董浩自己也被猎头接触了。
郑川没想走,董浩才是想走的那个。
董浩说:“他们请我去做中国区的董事总经理。”
胡烈摸出烟,才想起办公室内禁烟,顺手往桌上一扔。
胡烈说:“他们给你多少钱?你来和我谈,就现在。现金,期权,咱们谈。”
董浩说:“不是钱的事儿。”
胡烈说:“权?我不是个不愿意分权的人。”
董浩笑了笑,说:“胡烈。”
胡烈和董浩在一起共事五年了。董浩拥有实业和投资的双重行业背景和经验,fiercetech这几年的几轮融资如此顺利,董浩大功难没。在运营端,fiercetech超过六成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都是董浩招募进来的。
董浩这会儿叫他的这一声,胡烈算是听明白了。
董浩想要的不是钱,不是权,而是自己来当一把手。在fiercetech,只要胡烈不退出,董浩就永远不可能实现这个念头。
既然这样,胡烈不留人。
胡烈说:“老董,fiercetech能有今天,合伙人团队中你居功至伟。”
董浩谦虚地摇头笑。
胡烈继续说:“你退出,该是你的你拿走,我不动。竞业协议我也不卡你,我知道卡了没用,task会帮你赔钱,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也不至于。我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带任何人走,不能带任何客户走。你要是同意,我们好聚好散。”
董浩说:“老胡,你了解我。”
胡烈说:“嗯。你也了解我的脾气。”
两人达成共识,就也没其它话要再说了。
胡烈离开前,回头看一眼董浩,像是好意提醒地顺口说了一句:“老董,以后向美国人汇报的日子,未必是你想象中的一把手的日子。”
从董浩办公室出来后,胡烈直接下楼抽烟。
胡烈站在户外吸烟室里,狠狠抽了三根。
task不光要掠夺他的客户,task还要直接拆了他的合伙人团队。
胡烈凝神看了会儿夜里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
然后他掏出手机,无意识地打开微信,翻出陈渺渺。
打了几个字后,胡烈的手指又顿住了。
几秒后,他直接熄了屏,重新咬上一根烟点着,连续吸了好几口。
被揣回兜里的手机上,没被关闭的微信对话框中,一条写了但没有发出去的消息还留在那里:
【有点想你。】
不是想操你,是想你。
董浩要退出的事情还没对公司内部公布,chg那边已经得到了风声。
许先淮直接把电话打到胡烈手机上。
胡烈接电话:“学长。”
许先淮说:“这么大的事,决定前不打招呼?你是怎么想的。”
胡烈说:“嗯。”
许先淮很沉得住气:“胡烈,我现在告诉你,task雇了zamp;n帮他们在中国寻找合适的卖方。”
zamp;n是美国的知名投行,服务于很多互联网及科技类公司,做过很多该行业在美国本土及海外的公司并购案。
胡烈居然没料到这个。
胡烈说:“zamp;n接触你们了?”
许先淮说:“何止接触。zamp;n直接发来了对fiercetech的收购意向书。我马上就会转发给你看。”
胡烈不说话了。
task不是要掠夺他的客户,不是要拆了他的合伙人团队,task来势汹汹,是要通过这一系列的攻击而让fiercetech自愿选择被收购。
task进中国市场,根本没准备和fiercetech正面竞争,task从一开始就计划要直接收购了fiercetech。
胡烈笑了。
看不见胡烈笑容的许先淮说:“胡烈,你什么想法。task的offer我看了,开得很有诚意。你作为创始人,如果在被收购后选择退出,可以直接实现巨额财富,你有充足的资本可以进行二次创业,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在现在的局面下,如果选择和task正面竞争,我不认为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回报对投资人而言是第一位的,没有任何事情能比高额回报还重要。
胡烈说:“我知道了。”
因为cdp项目以及两条新品线上市的工作堆叠在一起,陈渺渺连续加班忙了很多天,和胡烈之间偶尔联系问候,没能抽出时间见面。
等稍微喘过一口气,陈渺渺才发觉,胡烈这些天安静得异常。
下班之后,陈渺渺给胡烈拨了个电话,没接,发了微信,没回。
一直到晚饭之后,胡烈还是杳无音信的状态。
陈渺渺想了想,给罗岑发微信:
【小罗,胡烈在忙吗?】
罗岑回复极快:
【渺渺姐,我老板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要来慰问慰问吗?】
陈渺渺:
【嗯,去,我到了和你说。】
陈渺渺拿着罗岑给她的卡在外刷了一下,胡烈的独立办公室门禁发出滴的一声。
陈渺渺推开门走进去。
胡烈正在里面的沙发上靠着睡觉。
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城市夜晚灯光。
胡烈听到响声,睁开眼,看见是陈渺渺,说:“哦。你来了。”
陈渺渺听出他声音中异样的情绪。
她走过去,刚刚挨到沙发边上,整个人就被胡烈扯过去压在身下。
胡烈掀起她的衣服,把头埋在她胸口,粗暴地用牙齿撕扯她的内衣,咬住她的乳头不松口。
陈渺渺痛,但下面居然立刻湿了。
她抱着胡烈的头,头一次像这样面对像是要单纯发泄欲望的胡烈。
胡烈喘着粗气用牙齿和舌头凌虐她,把她的裙子推上去,把她的两条腿掰开到最大的角度,他解开裤裆,扶着自己的东西用力捅进去。
公司里还有没走的人,陈渺渺压抑地呻吟,头仰起来,撞在沙发背上。
胡烈一边狠操她,一边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陈渺渺的颈动脉在胡烈牙齿间打颤。
胡烈抵着沙发操了她一会儿,又把她抱起来,按到办公室的落地窗上,从后面操她,一边操一边把她的乳房顶在冰凉的落地窗上,让她的乳头随着他的撞击,来来回回地被涩滑的玻璃摩擦。
陈渺渺就这样站着被操到高潮。
高潮后的她又被胡烈压到他的办公桌上,在狂风骤雨一般的操弄后,胡烈把她拽起来按到自己胯下,在她嘴里射精。
射精后的胡烈眼里爆满了血丝。
陈渺渺跪着,轻轻地舔弄他,两手在下托着他的囊袋,舌尖一圈一圈地勾着他的龟头滑挑,无声地抚慰情绪暴戾的胡烈。
胡烈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胡烈抱着陈渺渺坐在沙发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
陈渺渺以为他要告诉她些什么。
但过了很久,终于开口的胡烈只是沉沉地叫了她一声:
“小渺。”
一周后,task正式进入中国市场的新闻稿铺天盖地露出在行业内的各大平台上。
为了展现对中国市场势在必得的信心,task在新闻稿中公布了他们赢获的首家中国本土集团型企业客户。
task将为aks集团的大消费品单元开发多品牌整合型cdp平台系统,助力aks进一步完成自有营销科技生态构建及数字化转型。
***
谢谢从五湖四海闻讯赶来看我的旧朋友们,谢谢这段时间第一次见面的新朋友们,我感受到了大量的爱,很感动,谢谢,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