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下山
当然了,如果小叔没有一个副国级的老爸,也做不成这种买卖的。
在他们那个所谓太#子#党的小圈子了,经常会出现套取国家资金的现象。比如,花个几万买个水电站,包吧包吧,花点小钱装饰一下,转手再卖给国家,一般都能弄到几百万的资金。
但二爷爷对于这种坑害国家的行为是严厉反对的,所以小叔也从不做这种偷窃国家资金、养肥自己的买卖。
只是利用二爷爷的这面大旗,小打小闹的做点倒卖生意,但前提是绝不占国家便宜。这在小叔那个小圈子里,是非常少见的行为。所以其最终结果,就是在太#子#党的那个圈子里,小叔是属于穷人一类的。
但小叔对于他自己的“贫穷”,到不怎么在意。他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虽然不是君子,做不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我也不会做小人,偷取国家的财富来养肥自己。”
打完电话,王恒晃晃悠悠的漫步在小县城的中央大街上。也奇怪了,自从h市中央大街出名后,几乎所有的小县城都会建一条步行街,冠名为中央大街,这可以说是大夏特有的一种现象吧。
在大街的两旁,商铺毗邻而立,一家连着一家。有卖服装鞋袜的、有卖家用电器的,但最多的还是挂着红色圆筒状布幌的饭店。但挂着俩幌的比较多,很少有挂四个布幌的。
在八十年代初期,饭店的规格大小,一般是通过门前饭幌来区别。
四个布幌的是大饭店,飞禽走兽,样样俱全,顾客甚至可以随便点菜单上没有的,四个幌的饭店也能立马做出来。假如做不出来,顾客就可以踩着凳子给饭店摘幌。
两个布幌的是中档饭店,只做菜单上有的菜,规格相对小一点。
一个幌的就是小饭店了,只有大众菜谱,简单的普通溜炒。
没有幌的,那就更简单了,只是把一些店内提供的食物、菜品,写在白纸上或是直接写在窗户上,这样的饭店就叫做小吃部。
王恒转悠了一圈,随便找了个没有幌的小吃部,走了进去。
这小子虽然不缺钱,但他从小对一些所谓的大饭店就不感冒。认为那种大饭店,不但菜不好吃,还死拉的贵。而一些相对门面小的民间小吃部,往往就存在着你意想不到的美食。
这不,王恒进的这家叫做黄老四小吃部,里面的酱骨头做的就相当地道,连天狮灵兽都被香味馋醒了。在储物戒里也呆不住了,自己主动要求上桌吃饭,而它自己就干掉了一大盘的酱骨头。
王恒自己则是要了一小盘的酱骨,外加个皮蛋豆腐,就着两瓶地产啤酒,吃的是沟满壕平。
对于啤酒,那是这小子的最爱。而且有个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要喝上两瓶当地地产啤酒,来比较一下味道。
王恒一向认为,各地的啤酒酿造工艺几乎差不多,但最重要的是水质的关系。在他走过的这些地方里,各地的啤酒味道都是不同的。但相对而言,h啤和青岛啤酒的味道最是醇厚正宗,而京城的燕京啤酒牌子虽然响亮,味道却是一般。
松原啤酒,一个地产的小牌子。在八十年代的大夏,几乎每个县城都有啤酒厂,但产量都不大,一般只供应本地。
县城的啤酒企业,也不是不想往外地推销,但有两个客观因素限制了外销的策略。
一是地产啤酒牌子太小、产量过低,而推销费用却很大;二是当时各地区的地方保护主义思想很严重,本地政府会以行政手段限制外产啤酒进入本地销售。所以很少能有外地啤酒进入到本地,即使有,也是偷偷摸摸私下里买卖。
原有记忆中,在王永桓上学的时候,每逢想要喝大品牌的新三星啤酒时,往往在饭店先要两瓶地产啤酒做做样子,然后饭店老板会偷摸的给弄一箱新三星啤酒,放在餐桌底下,整个过程搞的像地下接头似的。
松原啤酒的酒瓶是普通的绿色玻璃瓶子,容量是七百四十毫升的,外观看是一个很大的瓶子。
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白白的啤酒花盈溢着,像冬季的雪花一般,散发着清清的啤酒香气。
一杯啤酒入口,额,凉中带着沙口,淡淡的麦芽香味在口中充斥着。
这瓶啤酒应该是从室外直接拿进来的,啤酒的温度较低,但就是温度低,使得啤酒的口感无比醇厚、绵长,回味无穷。
酱骨做的也咸淡适中,肉中带有一股焦糊的香气。这是砂糖在经过热油高温后,糖中的微粒子产生了的分解,而分解后微物质会自然而然带有一种特有的味道。
通过微粒子上带有的、稍显浓烈的焦糊气味的长时间熏蒸,使得骨头上肉质不断的吸收这种特有的香味。
一旦入口,经过口中的咀嚼与唾液的充分混合,那显现出味道不是一般的好。淡淡的焦糊香气,混合着肉中的微甜、稍腻的油脂,真是唇齿留香啊。
吃完饭,一结账,才一两多,哇哇,真是便宜的美味呀,下次有机会,一定再来光顾一下。
走出店门,初秋的夜晚已是寒意暗生了。凉冷的秋风拂面,一个激灵后,王恒的精神为之一振。
看着夜晚华丽、温馨的小城夜景,伴随身边的县城居民时走时听、漫步游逛,淡淡的慰藉感、安逸感悠然而生。是啊,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安逸的享受生活了。
正在王恒这微微的感慨着、闲闲的东张西望时,突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传到心头。
嗯?一定是被人盯上了,王恒对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小子装作毫不之情的样子,左看看、右瞅瞅。表面上显得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在机警的察看。
几次简单的回顾扭转,王恒很自然的发现,在他身后一百多米的地方,赫然有两个穿灰色夹克衫的两个人,不时的在向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