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今天依旧没纳妾 第63节
“原来是刘公公呀,你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以前还拦过本公主。”三公主笑意盈盈的说着让一般宫人胆战心惊的话。
“公主说笑了,奴才怎么敢拦公主呢?奴才只是尽一个奴才应尽的本分。”刘公公弓着腰,满面的笑容。
“你倒是给本公主说说,奴才应尽的本分是什么?”三公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
一旁的宫女木然的看着,只觉得心如死灰,以前公主可不会这么对刘公公,虽然依然趾高气扬,但语气是客气的,现在却不一样了。
“奴才的本分是听主子的吩咐,主子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刘公公坦然的说。
“哦,这么说你只会听皇后娘娘的话了?”
“三公主说笑了,这天底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吩咐奴才听命皇后娘娘,奴才就听,皇上要吩咐奴才做别的,奴才定会遵命。”
“说的好,本公主要赏你。”三公主赞道,这天下是皇上的,只要她哥哥继位,这奴才赶不听话?到时候她便要让这些得罪她的奴才,受到惩罚。
......
“四哥?”五皇子有些不安,“有消息了吗?”
“别急。”四皇子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五皇子强忍住内心的焦躁。
这时,三皇子走了进来,见面无表情的四皇子,和神色略微不自然的五皇子,哈哈大笑道,“五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和五弟妹吵架了?”
“三哥怎么知道?”五皇子笑了笑。
三皇子见他笑的并不开怀,不由咪了眼,又撇了严肃静坐的四皇子一眼,心中格外的舒坦。看来四弟对父皇之意有所听闻了,不然五弟不会如此答,平日说到这些的时候,五弟可是会生气的。
只是四弟为何还不急?哼,阴险狡诈之辈,看你还能装多久。
“哦,还真是?这可让人意外,听闻五弟之前想娶永乐侯府的嫡女,可惜。”三皇子心情绝佳,调侃起人来都没以前刻薄了。
四皇子眉头一皱。
五皇子也面露怒色,“三哥,那是姝妃娘娘,弟弟从来没有此意。”
“该打该打,五弟你可是误会哥哥我了,我想说的是老永乐侯的二子,已经分出去的二房的嫡女。”三皇子慢悠悠的改口。
“原来三哥说的是那位姑娘,我从没有要娶永乐侯府的姑娘,三哥莫要再提,这样的事传出去也毁人家姑娘的闺誉。”五皇子心中隐痛。
“哈哈哈,五弟什么时候在意起人家姑娘的闺誉?”三皇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见五皇子瞪将过来,三皇子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继续笑道:
“姝妃娘娘差点就成了母后的干女儿,可惜,母后改了主意,让姝妃娘娘进宫做了娘娘。”
三皇子口中的母后就是皇后娘娘,这话三皇子就是在挑拨离间,引五皇子恨皇后。
三皇子没有忘记,皇后一派,特别是萧尧,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反倒是对四哥亲热的很。
现下父皇立储,这储君之位定是他的,皇后娘娘已经识时务为俊杰了,萧尧却依然不为所动,那他就给他们找点麻烦。如若能破坏四哥和萧尧的关系,打击了两人,他的地位就更稳了。
五皇子听了此话,果然皱起了眉头。
文姬嫁人不是因为父皇爱她的美色吗?难道还另有隐情?会是四哥吗?四哥和萧尧好,为了让他娶左相孙女,所以让皇后将文姬引入宫,好断了他的念想?
五皇子本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他为人大大咧咧,喜好享乐,要不是因为和三皇子结下梁子,又看不惯三公主的为所欲为,怕自己母妃和自己兄弟二人,在三皇子继位之后受委屈,他也不会投了四皇子。
跟在四哥身边,他见识了许多,心思也不如以前单纯。
“五弟。”四皇子叫道。
五皇子皱着眉转头看去,三皇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静嫔娘娘刚才使宫人来传话,你那时去了净房,托我代为告知,静嫔娘娘想让你在宫宴结束后去她宫里请安。”
五皇子听到静嫔,眉头立刻就松了,母妃不会害他,也不会骗他。母妃向父皇亲口提过此事,被父皇拒了,三哥的话都是离间他和四哥的阴谋诡计。
三皇子知道自己话有作用,不依不饶继续挑拨道,“静嫔娘娘的宫人来传话,可是有什么事?宫宴后让老五去请安?怕是大事吧?怎么宫人不等老五从净房出来再走?让老四带话,老四贵人多忘事把事情给忘了怎么办?”
“只是静嫔娘娘的一片慈母心。”四皇子淡淡说到。
此事并不是他杜撰,而是真有此事,只刚才,老五从净房出来便问起立储之事,他为了给他稳定心神,便没急着说此事。
五皇子涨红了脸,神情似怒似羞,“母妃又让人绣了那东西,真是...真是...”
三皇子听得此话也不好说什么了,如若真有此事,那宫人传了话就走也不奇怪了。
静嫔娘娘爱为五皇子绣肚兜,这事起源于五皇子顽皮,小时候常常着凉就罢了,十岁了还会着凉,兄弟几人一起读书,有宫人看着五皇子,五皇子也能把自个弄病了。
自此静嫔娘娘就有了给五皇子穿大红肚兜的习惯,有几次还让宫人将肚兜送到了国子监,惹的大家笑。
没想到老五都成婚了,静嫔娘娘还让宫人准备。
.....
静嫔入了坐,以她的身份,还是能有一席之位的。
她面上笑着,桌下的手却不自觉得捏紧了。
派人传话,肚兜只是她叫五皇子过去商谈要事的掩饰,今日注定是多事之日,五皇子已单独开府,不常进宫。这种要事还指望不了新媳妇,要是今晚不问清楚,恐怕她几日都睡不着觉了。
心里想着事,静嫔也没耽误看皇后娘娘。
见皇后娘娘对三皇子格外的和颜悦色,对王贵妃也是一脸的亲切,不由心更沉了。
“冀哥儿近日越发沉稳,成亲后就是不一样,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上挑眉看皇后,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
皇后笑的很开心,眼中尽是温柔,皇上似乎是懂了皇后的意思,叹息一声,随即宠溺的将皇后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转头看三皇子说到,“冀儿长进许多,不愧是朕的儿子,朕心甚慰。”
三皇子红光满面,就像已经要登基一般,拱手大声说到,“谢父皇,儿臣定会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为大周江山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上龙颜大悦,“说的好,朕的儿子就该这样。”
笑过之后,皇上看向了大皇子,“老大。”
“父皇...”被叫到的大皇子神色瑟缩,眼神有些躲闪,像是有些惧怕自己的父皇。
皇上看了不喜,皱眉说到,“你是哥哥,更应该当起表率来。”
“是。”大皇子答了一句,便不在说话。
皇上看得皱眉,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儿子是他第一个儿子,也是他最不喜欢的儿子。皇后没有儿子,如若选他为嫡子,他定会为难的,也幸而皇后识大体,懂他的心,对他立储之事尽是赞同。
皇上看向四皇子,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转头看向五皇子和七皇子以及年幼的几位皇子。
而后,皇上笑了,“你们以后也定要像你们的三哥这般努力才好,特别是老五,更要戒骄戒躁。”
“是。”五皇子低头听训,也没有多说话,和大皇子一样。
静嫔看着自己儿子有些担心,自从知道不能娶姜文姬之后,儿子对他父皇就有了些隔阂了,不在像以前那样放的开了,她怕皇上看出来,惹的皇上不高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皇上对自己的五儿子此刻的表现还算满意。
“儿臣告退。”所有皇子齐齐道。
第63章 风雨前夕
四皇子赵禛神色如常,步履丝毫不乱。五皇子皱着眉头,一副忧心的样子。
三皇子赵禛得意,走在最前,四皇子落后一步,五皇子则和四皇子并行,大皇子走在最后与年仅五岁的小弟弟说话。
赵拓拿眼看赵禛,见他与平时无异,不由有些佩服。
刚刚父皇的表现,可就差说想立三哥为太子了。对四哥,却是和他们兄弟一起用一句话带过了。
难道父皇是疑心了他们?四哥有做什么让父皇疑心的事吗?不然父皇为何不选四哥,而是选什么都不如四哥的三哥呢?
不怪三皇子这么想,四皇子也有此想法,以前他能猜准父皇的意思,可这次却拿不准了。父皇没有对文武百官透露出分毫,只有皇后知道父皇心里的人选。
他想见见萧尧,看他是何想法。
父皇的决定没有人能违抗,皇后有权利决定,是在父皇还未下定决心的时候,一旦父皇下定了决心,皇后娘娘是左右不了父皇的决定的。皇后应是很清楚,所以即使不喜欢三皇子,也不得已对他示好。
赵禛没有错过皇后娘娘刚刚面上的一丝无奈,父皇应该是有什么话的,看见皇后娘娘的无奈之后才没开口,这也说明,父皇选择的人并非皇后娘娘心中愿意的人。
但事情也未必是这样,或许,这又是另外一个阴谋?
一切要见了萧尧之后才能确定了。
.....
皇上打发走了皇子,又与皇后说话,“这里就交给你了。”
臣子的宴席并不在这边,皇上要去另处宴请臣子,皇后则会在这里宴请臣妇。
“请皇上放心。”
“你办事朕很放心。”这样的场合,皇上与皇后定然伉俪情深,他定然不会看别的越过皇后,看其他嫔妃。
不过,现在有些许不同了,皇上起身时,看向了姝妃。
有心事的梅妃和静嫔没有看到,王贵妃和其他嫔妃看了个真切,王贵妃勾起了嘴角,像是在讥讽。
而其他嫔妃,所有人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笑容端庄皇后娘娘,而后有的人端起酒杯来喝,有人则狠狠的瞪了一眼姜文姬。
姜文姬对此毫不在意,她目无下尘,无视了所有人。
再坐的人看着这情形更气了,想到三公主与姜文姬的不睦,恶毒的想在三皇子登基之后,皇后娘娘再也得意不起来,而依附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姜文姬,也落得个毁容的凄惨下场。
品阶低一些的嫔妃们落座于一桌,而皇后娘娘拉着王贵妃一起,和有世家贵族老太君坐在最主位,皇子妃们和世家夫人们坐在一起,位置距离皇后娘娘很近,剩下的位置就是按照品级以此来排的。
皇后娘娘独独拉了王贵妃一人,与老太君坐一起,这情形就颇为微妙了。
就算不知道立储之事的人,这与平日不同的情形,让人很容易猜测起来。
皇上年事渐高,却一直没立储君,朝堂上已提过多次,但皇上一直压下不表。最近朝臣又向皇上提起了此事,次数频繁,老臣都出面了,可皇上依然压下不说。
这说来也是有原因的,皇上开了后宫,盛宠上姝妃娘娘,上朝时也不如以前精神,但另一边皇上却开始寻道求延年益寿之法,这些都不免让人担心。
提立储时,朝臣们也顺带提了此事,劝皇上注意身体,没想到惹的皇上大怒。大家都指着皇后娘娘能劝一劝,或者管一管,皇后娘娘也答应了下来,今天又有这番动作,想来立储之事就快定下了。
老太君和夫人们心思各异,但都没有表露。
而皇妃们年龄小些,难免露出端倪。ban
沈涵坐在不显眼处,后又被宫女请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王贵妃见着沈涵,开口说到,“镇国公世子妃,辈分是小些,但却是镇国公的媳妇,皇后娘娘的侄媳妇,坐这里也不算违了礼。”
王贵妃说这话,又是这样一副主人口气,有和皇后娘娘平起平坐的意思,就是再稳重的夫人也不由流露出一丝微妙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