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2章 求助
作为凤至麾下的一员小马屁精,听凤至说到这里,拾儿当然抓紧机会又是好一通的夸赞了。
听够了这样的夸赞,凤至抬手就赏了拾儿一件她现在正好用得着的宝物,在拾儿的欢呼之中,又往龙衍那里看了一眼。
龙衍立即会过意来,都不用凤至再说什么,手里的屠仙鞭再次扬了走来。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白莲的身上再次开始出现血痕。
接下来,就是一个重复的过程了。
打十鞭停一下,喂上两粒疗伤的丹药,伤势恢复,再继续打……
看到白莲那生不如死,偏偏还被吊着不能死的惨状,在旁边看着的阴云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噤。
他现在觉得,虽然他也经历了不少的痛苦,但是比起现在的白莲,他的情况无疑又要好过了许多。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之前阴云还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让他生不如死,但现在看看白莲,他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幸福感。
身上的伤……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在所有人的复杂心情之中,白莲的这五百鞭总算是受完了。
先前阴云挨这五百鞭的时候,因为是一鼓作气的抽下来的,加一起都没用到两刻钟的时间,但到了白莲这里,因为不断的停下疗伤,竟然用了好几个时辰。
在受完了最后一鞭之后,凤至双往白莲的嘴里塞了两粒丹药:“……我跟你说,我的丹药都是非常珍贵的,要不是看在北帝君前辈的面子上,我可不会在你身上用这么多的丹药,你看看你,现在身上是不是没有任何的伤势了?比起阴云来,你可真是幸运太多了!”
一副“你该好好谢谢我”的模样。
白莲气得直接吐了一口血。
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些外伤吗?
屠仙鞭除了能够造成身体上的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可以直接作用在仙根与仙魂上,现在白莲身上的外伤倒是在丹药的作用之下得到了恢复,但最重要的这些伤压根儿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好转好吗?
凤至得有多厚的脸皮,才敢当着白莲的面说出这样邀功的话来的?
见着白莲吐血,凤至拿出一块丝帕亲自替她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好了好了,吐出这口血就好了,我以前是不相信这仙界的仙人能有多长情的,但今天亲眼见证了你和阴云之间的感情,我就再也不会这样想了,所谓人间自有真情在,这话可真是半点都不假啊!”
说这话的时候,凤至眼里还闪动着钦佩。
白莲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了。
凤至的眼里闪过些笑意。
她能够看得出来,白莲并没有被她打服。
其实想想也就能够理解了,白莲飞升这么多年,因为她背后有个北帝君,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着礼遇的,从来都没有人敢与她别苗头。
而在凤至这里,她不仅没有得到礼遇,还在凤至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
想想看,要是换了凤至自己是白莲,她肯定也不会甘心。
所以……
凤至非常干脆的解除了下在白莲身上的禁制。
她虽然能够看出来白莲的不忿,但凤至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呀,都说了打过五百鞭之后,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现在五百鞭已经打完了,她当然不会反悔。
先前对阴云是这样,现在对白莲也是这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阴云挨了这五百鞭之后,是真的受到了教训,而且还拿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敢招惹凤至以及五行宗了。
但白莲……
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白莲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只看着像是哨子的东西。
那东西看着极为普通,就像是大人随手做来送给小孩子的小玩意儿,也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竹哨子,但白莲却将这东西当成了宝贝一般,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上,然后凑到了嘴边用力一吹。
呜……
凤至听到了这样的声响。
这声音并不大,要是正常情况下,顶多也就能传到百米左右的距离,就再听不到了。
可是……
凤至很敏锐的感觉到,在白莲吹响了这竹哨子之后,与那声音同时往外传出的,还有一种凤至有些无法形容的波动。
这种波动的传播速度极快,在凤至察觉到的时候,这波动就已经传到了极远的地方,而且看情况还会继续往外延伸而去,也不知道终点会是哪里。
凤至的心头微微一动。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凤至想要将这股波动拦下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但她心头微动之后,竟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就这样任由那股波动传播了出去。
想也能够想得到嘛,所谓打了小的就要来了老的,白莲能够依靠的人,也就是北帝君了,那么她现在会找谁求助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莲大概以为,自己这次在凤至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连命都去年了半作,北帝君知道之后,再处长样也一定会替她出了这口恶气的。
凤至是很乐意看到白莲失望的。
而那些作为旁观者的仙人们,见着白莲这明显是在求助的动作,心头都不由得微微一凛。
知道白莲这个人的人,对于白莲多少是有些看不惯的,在大家都只是靠着自己在仙界艰难求生的时候,白莲却背靠着北帝君这样一棵大树,使得不少人都得对她退避三舍,但在同时,白莲也无疑是一个让人想走来心里就不舒坦的存在。
可再怎么不舒坦,在北帝君的威严之下,众仙人也从来都不敢将这种不舒坦表现出来。
而现在……
他们就又见着了,白莲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向北帝君求助了。
于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而北帝君没有让众人多等。
顶多半刻钟的功夫,在场的所有仙人都感觉到了有一股让人完全无法抵挡的威压,就这样突然而至,那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变成了最微不足道的蝼蚁,头上被压了一座可怕的大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