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所不知,言而有信
让我们把视角换回名叫“凯尔希”的凌星。
日记很短,白纸黑字,言简意赅,凯尔希的字,一笔一划都充斥着大书法家笔走龙蛇的豪气,丝毫没有娟秀,嗯,光看字,很难想象是出自女生之笔。
并非是性别歧视,而是,大多数女生的字的确要比男生秀气,这也是为什么英文字男生永远没有女生写得好看。(不接受反驳,个例永远存在,但是永远反驳不了比例。)
“还好,凯尔希的朋友不多,我不用去应付……”凌星刚想插个旗,结果,门铃响了。
“您好,我是龙门近卫局的,开一下门。”门外传来了女声,嗯,一个熟悉的女声——陈晖洁!
“咔哒。”转动门把手,不出意外地,门开了。
“找我有什么事?”凌星尽力模仿着凯尔希平时说话的语气,摆出面瘫脸。
“是这样的,李叔让我来了解一下那位先生的情况。”蓝发的少女面对凯尔希的面瘫脸丝毫没有怯场,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状态很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什么事么?”“凯尔希”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是说,他有问题?”
“不,您误会了。”陈sir说,“他是个五好青年,除去没有龙门的本地户口,也没有大炎的户籍之外,档案可以说干净得像白纸。”
“但是,作为这次风波的受灾群众,我们安排了医疗团队为他做一次全身检查。”陈小姐解释道。
“医疗团队?”“凯尔希”挑眉,“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凌星想起了凯尔希曾对自己说的话:
你的确该谢我。
如果不是我亲自给你做手术,你这神奇的体质八成是要被切片研究。
难不成,龙门近卫局的人,就是得到了风声,想把我给切片研究了?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别的企图?”他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他是我的病人,一切由我负责,这一点,我想医院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
“事实是,医院的院方根本没有作出过任何与此有关的决策。”针锋相对,陈晖洁丝毫不作退让,“而且,擅自动用医院的手术室,我想,这也是你的问题。”
“还有,凯尔希小姐,我称你为小姐,不是医生。”陈晖洁把“医生”两个字咬得很重,“你没有任何官方的文书证明你有足够的医术治疗对方。而且,根据现场的血迹,我们判断伤者大出血,伤者拿走的违禁品最终也没有回收。”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侵占了违禁品,并且将对方杀人灭口。”陈小姐一拳敲在了房门上,将脸怼到了“凯尔希”的脸上。
老实说,如果现在还是原来的身体的话,凌星绝对毫不犹豫亲上去,笑话,有便宜不占?那不血亏。
今朝老婆今朝爱,明日卡池明日抽~
“说到底,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凌星知道自己已经把b装破了,但是,还是打算挣扎一下。
“不然呢,你知道那件违禁品有多危险么?你知道怎么给人做手术么?你知道怎么给伤者做术后恢复么?!”陈晖洁吼道,“他是我的朋友,你知道么?!”
原来老陈你是这么看我的,喜欢我可以直说啊。
内心狂喜,但是,凌星并不敢笑出来,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把对方搪塞过去。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案。
银发少女放开了抵在门上的手,这让把门当作承重物的蓝发少女一个趔趄跌入了屋内,倒在地上。
等到蓝发少女转过头来,银发少女依旧站在了客厅的大灯下方,如此看过去,她,宛如什么。
“我知道。”银发少女微微斜靠在墙上,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我,无所不知。”
“我承诺,他康复后,我会让他去见你。”少女用低沉的语调说道。
“你保证?”蓝发少女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
“我,言而有信。”银发少女说。
“好。”蓝发少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底——
“怎么样?”满脸胡茬的男人问。
“没用。”陈晖洁说,“我原来以为她听到龙门近卫局的名头多少会几分害怕,可是我猜错了,她的眼里只有桀骜,似乎对我们完全不屑一顾。”
“正常。”男人将双腿架在了车的挡风玻璃上,老实说,这种动作,其实很难。
“毕竟,她是被上面的人看重的,看不上近卫局,很正常。”男人打了个哈欠,“回去吧,你的这个‘朋友’,能让她感兴趣,恐怕也不简单。”
“嗯。”陈晖洁点了点头,坐到了车后方。
空气陷入了沉寂。
“啊,我开车来着。”男人慌乱地从副驾驶下来,换到了驾驶位,随后,警车离去,只留下烟尘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市中心车水马龙,一辆警车的来去,从来掀不起什么风浪,尤其是,它连警笛都没有开。
而且,市中心的车辆密集程度,不可能有不开眼的人在这里飙车——但是会有追尾警车的憨批。
一辆红色的轿车撞到了警车。
胡茬男人一脸淫笑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月底冲业绩没办法,月初送业绩我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是想着,到了后方的车前。
敲了敲后方的车窗,窗门打开,是一个鲁珀,黑色的长发,嘴上叼着一根pokey。
“追尾,罚款,没意见吧?”男人问道,笑得很灿烂。
“没。快一些就行。”女士回答,声音很平淡。
“嗯,一共5000龙门币,另外,还有……”男人想要算一算,但是被打断了。
“直接说多少钱。”女士说,“我赶时间。
“嘿我说,我今天就……”男人脾气正要上来,却突然暼到了副驾驶坐着一个萨科塔人,胸前挂着一把淡黄色的看不出款式的怪异装饰品,他咽了口唾沫。
“哈,我觉得今天纯粹意外,不用罚款了,我们就各走各的如何?”男人笑着说。
“可。”鲁珀说了一个字,车窗关上,男人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警车上。
“李叔,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陈晖洁颇为不解。
“晖洁啊,你不懂,那车上有个萨科塔,还拿着自动铳,这可不是一般人的车啊。”男人意味深长地说,拿出烟抽了一口。
“就这么把他们放了?”陈晖洁问。
“不。”男人摇了摇头,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打开了对讲机,“通知2队,集合,今天晚上吃火锅!”
“这。”陈晖洁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要化悲愤为食欲!”男人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让铳也变成违禁武器!”
是的,此刻的大炎,部分铳是合法的。
原因是,大炎并不是源石工业发达的国家,源石铳的保有量可以用双手计,民间更是不曾听闻,所以,相关的法律处在欠缺状态。
也就是说,你可以拿着vector上街,丝毫不用担心会有督察请你喝茶,事实上,多数的督察甚至连铳是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