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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活着

  保安室里。
  “把周一下午的监控给我调出了……”惊鸿宇走进保安室,吩咐道。
  “好的……”一个保安赶紧开始调监控。
  周一下午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惊鸿宇的面前。
  “对,这个女的给我放大……”惊鸿宇指着电梯里面的女人说道。
  夏诗瑶本能的避过了很多的摄像头,可是还有很多的摄像头是避免不了的,比如电梯里……
  惊鸿宇把这个女人的照片存在了手机里面,鼓励了几句,便走出了保安室。
  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是谁,但他可以调查。
  ……
  存林里。
  风清清吹过,一片落叶打着卷儿从树枝上飘落下来,落在了医生的脚边,医生迅速的穿过森林把这片落叶刚刚落下的树叶又带了起来。
  “就是这里!”医生看了看手表上面的坐标说道,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带身份的标示,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华夏的地界了,他们的武器也是杂七杂八,就算被捉住了,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存林里面十分的噪杂,杂草凌乱不堪,有的树枝都折断了,好像有什么人快速的经过这里,而趟了一条高速公路一样。
  大树上面还有残留的弹痕,地上一枚枚橙黄色的蛋壳看起来非常的明显,医生把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然后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自动的呈现出了一幕幕追杀的画面。
  “不对!”医生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总感觉有种违和感在里面。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医生开口说道。
  “什么地方不对?”他们几个人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思虑了一会儿说道:“算了,不管了,先去找工兵在说……”
  几个人跟随着痕迹朝着远方走去,而真正的战场却在另一面,几个人南辕北辙,恐怕永远也找不到工兵。
  这些痕迹都是牛飞设计好的,根本无可挑剔,不过百密一疏,他还是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
  ……
  悬崖下。
  工兵痛苦的**了一声,眼皮如同一道巨闸一样压在上面,根本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的嘴唇干的都起皮了,他身体的不远处躺在一只猎豹,猎豹是被鲜血的味道给引来的,它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它观察了好一整子,这迅速的扑了上来,准备一口咬死这只猎物。
  谁知道这只猎物一刀捅向了自己的心脏,猎豹挣扎了一下,不甘心的跑了几米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时的工兵还在昏迷,他发觉到危机之后,本能的把这个危机给解除了,这都是长时间训练才训练出来的本能。
  醒来之后,他便感到疼痛如同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身上有不少的藤蔓在缠绕,估计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他伤口处的鲜血引来了不少的蚂蚁,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
  喉咙疼的厉害,嘴巴也非常的干燥,浑身没有力气,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一只豹子躺在不远处,便忍着疼痛爬了过去。
  一点一点的在挪,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爬到了猎豹的旁边,用匕首剌开了一道口子,把心脏掏出来,一口咬下去,他的手一捏一松,心脏里面的血液流到了他的嘴里。
  “咕咚,咕咚……”
  他如同在喝琼浆玉液一般,直到没有鲜血流出之后,这才罢手。
  他又用匕首割下了一条一条的肉,直接放进了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来,整个口腔里面充满了腥味,他的胃部相当的不适应,一阵阵恶心感往上窜。
  吐出来,在咽下去。
  恶心只能忍着,只要能够活着,他什么都干。
  稍微的吃了一点之后,他感到没有那么的饥饿了。
  正面躺在地上,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畅快感,好像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是麻木了吧?他这样想道。
  呼吸也会畅快?是的,呼吸也会非常的畅快。
  休息了一会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部,估计骨折了,他又摸了摸挫骨的位置,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咬着嘴里,猛地一掰。
  ‘嘎巴’一声脆响。
  嘴里的树枝差点被咬断,他脖子上面的青筋如同蚯蚓一样,一根根的突起,脸上的恐怖而狰狞,眼睛往外突出,非常的可怕。
  “呼哧,呼哧……”
  一声闷哼之后,工兵如同风箱一样用力喘着粗气,还有一条……
  同样的痛苦,一个人要是经历两次的话,都会害怕,恐惧,本能的会选择逃避。
  他也会……
  但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唔……”
  又是一声闷哼,工兵再次的陷入了痛苦之后,连趴在伤口处的蚂蚁,都被从里面流出的鲜血给冲走了。
  头晕,整个人身体发冷,伤口还没有处理,强忍下,终于没有昏迷,他在地上仔细的寻找了起来,他要照的是一个小动物——蚂蚁。
  这种蚂蚁不是一般的蚂蚁,它有些大,而且它的獠牙都麻醉的作用,在他们那里被称为‘羊肠线’,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可以缝合伤口。
  在附近仔细的找了起来,不远处找到了一只,跟着这只蚂蚁,找到了一个蚁窝,用力一扒,里面全是大蚂蚁,一窝蜂的都跑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见到这样的场面绝对会受不了的。
  工兵抓住一只蚂蚁,把它的头放在伤口处,它的嘴下的两只獠牙用力一合,夹住伤口,麻醉剂注入伤口里面,工兵把它的身子一掐,就掐断了,头部留在了伤口处犹如订书机一样把伤口给订在了一起。
  如此,反复,地上一堆蚂蚁的尸体,都没有了脑袋,而工兵的伤口处却全是蚂蚁的头颅,他的伤口也如同一个刚学会缝布娃娃的小姑娘一样,缝补的相当难看。
  难看就难看吧,反正又不能当饭吃,他自我安慰道。
  不管怎么样,首先他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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