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瞧着她一副反省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来气,他想了一想,大步上前,冷笑了两声:“夫人既然做了戏,那为夫自然不好不配合。来,为夫帮你,把传言坐实了吧。”
  先前在床上,她故意诱惑他,导致他失控,在她身上留下了颇为深刻的痕迹---那些不过是稍稍过于用力舔吻吮.吸这才留下的吻痕,不痛不痒。
  现如今他暴虐的名声都传出去了,他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他索性不必压抑自己的欲.望了,反正,这不是她希望的么?
  唐少帅似笑非笑的样子,闹的瞿凝的心慌乱的跳了起来。
  为什么,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他不是大度体贴,善于接受外事外物,开明通达的人么?
  喂喂喂你别过来啊!
  “呜呜呜……”
  ***
  贴在窗上偷听的两婢,没多久就听到了室内传来的凌乱的声音。
  女人低低的哭叫,求饶,还有*剧烈拍打的响声。
  那声音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哭泣。
  殿下哭了?
  素琴听得又气又急----她们伺候瞿凝这么多年,还没见她掉过眼泪呢。
  只是被宝琴一把拉住:“干什么?”
  “殿下她……”她急着想要冲进去。
  宝琴摇了摇头:“他们是……夫妻。”
  只这么一句话,就生生的止住了她的脚步,素琴急道:“那难道我们就坐视殿下被他这样侮辱不成?”
  “再怎么样,只要殿下一日是他的妻子,我们做奴婢的,就只能坐视。”宝琴叹息道,又谨慎的偷瞧了她一眼,及至看见她脸上的愤愤之色,这才心底暗笑,顿了一顿怂恿道,“除非,有朝一日他失了势,或者,殿下和他和离,到时候……我们才有立场。”她想了一想,“我听说,现在外头离婚的人不少,离婚了再嫁的也不会被阻拦……新时代了嘛,以殿下的身份,要离婚或者要再嫁,应该都不是难事吧。”
  “和离……对……和离”素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重重点了点头。
  ☆、第30章 尔虞(3)
  显然了,被压在床上压了整整一夜,哭哭喊喊求饶求到嗓子哑了,到天亮时分完全变成了一条“死鱼”的瞿凝,现在很清楚的了解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唐少帅虽然没有生气,但为了坐实某个传言,他下手丝毫没有轻,一点也没有留情。
  跟之前的失控相比,他这一次是十分清醒的,把自己的夫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当被对方抽出本是在腰间系着的皮带绑起双手,再像待宰的猪猡一样绑在雕花大床的四边床柱上动弹不得的时候,瞿凝的心里忍不住的有点儿后悔了,看着对方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
  总觉得,在床边上看着她乱扭想要挣脱皮带,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神情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恶魔---这时候倒是真有点儿,官方通告里“匪首”的意味了。
  唐少帅慢悠悠的在床边上脱衣服,一件一件还刻意折叠整齐,再一步步走回到她身边,抚摸着她已经被完全剥光,又因为自己的扭动而汗湿了的酮.体。
  “夫人……”他慢条斯理的轻轻扭转了两下雪白*上的两颗红梅,上嘴去重重吸吮了一下一侧的一颗,直到小粒儿完全鼓起了这才瞅了她一眼,凑过头去重重一咬---瞿凝当即一声忍不住的痛呼,“疼!”
  她的眼睛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白兔上都已经留下牙印了啦!
  “疼了才好呢。”他笑眯眯的,伸手揪拧着另外一边,另外一只手则是往下延伸,以一种完全不容抗拒的力量分开了她的双腿。
  瞿凝眼中的泪花还没散呢,立刻又是一声痛呼---下面还没全湿,微微干燥的地方被他直接伸进去了两根手指,抵着花瓣探索,甬道被重重扩张,传来一种火辣辣的涨热。
  他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细语:“有人在听呢,夫人。”
  瞿凝立时咬住了嘴唇,窗棂上,侍女的影子十分明显,即使透过红绡帐,也能看的清楚明白。她们在听。她现在的呼喊,甚至是身体里的水声,她们全都尽收于耳。
  被窥视的羞愧,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夹紧双腿,但他的腿还坐在她的身上,重重一夹,却只是让腿间鲜明的胀痛变得愈发的分明起来。
  “夫人,别夹了……”他轻轻一声笑,笑声里似乎藏着几分淡淡的轻蔑和羞辱,“为夫是在侮辱你啊,这是被绑着的人该有的反应么?”
  瞿凝死死的瞪了他一眼。
  含着水泽的眼睛,这一眼明明是瞪,在他眼里却跟媚眼横飞差不多---那秋波晃了一晃,倒是叫他心里本就不多的怒气全然消解了下去,心情却荡来荡去,原本就已经勃发的*,愈发炙热的掩盖不住。
  他心里明白,怒意本就只有两分,反而是偶尔升起的玩心,占了八分之多。
  她越是羞愧愤怒,下面却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唐少帅就松了原本揉捏着她另外一只兔子的手,一只手插在花.瓣里轻轻模拟着交欢的节奏抽.插,另外一只手则是沿着萋萋芳草往下,准确的找着了另外一颗藏在花.瓣里的小豆子,反复而有技巧的磨痧起来。
  羞花在主人羞愧又紧张的心情底下拼命的颤抖着夹紧了中间的手指,但这种收缩完全奈何不了在往里头反复进出的硬物,潺潺流水越来越多,将整块谷地连同手指全部染湿,澤澤水声不绝,眼瞅着她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变成后来慢慢的挺起了腰部不由自主的把下半身往他手指上送,唐少帅嘴角的笑意越发邪魅起来,忽然一眯眼睛,原本揉玩着小豆子的手抽了回来,五指变为掌风,往那块脆弱的地方一巴掌拍了下去。
  重重一声“啪”响彻室内,*拍击的轻微痛楚使得下半身拼命的收缩起来,死死吮住手指不放,那两根长指显然是故意的,在此时深深碰触到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再这么一夹,她体内立时抽搐着无法抗拒的涌出一股水来。
  等到他终于邪笑着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被绑着的女人已经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只有喘气的份儿了,下半身像是浸透在了水里一般。
  “夫人喜欢打人,也喜欢被打么?”唐少帅分明是故意的,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屋内还是屋外的人听的,轻轻松松把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翻过来,逼着她跪趴在床上,他笑眯眯的瞧着她起伏不定,却水泽蔓延的臀部,乃至呈现出葫芦型在中间细细收窄的腰身,接着又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
  刚刚才到过极致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样故意的亵玩,瞿凝甚至觉得本来只在内部凝聚着的水都流到了大腿上,她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嘴里溢出了一声闷哼。
  “夫人是不是觉得很舒服?”随着火热的呼吸喷到她耳畔的是他低声的絮语,他抚摸着不堪折辱已经红透了的臀部,轻轻摸了一会接着又是重重一巴掌,本来已经被抚慰的有些舒缓起来的软肉登时重重颤了颤,瞿凝愤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混蛋!
  唐少帅这才恶趣味满足了一般的笑了一笑,再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人影的窗外,这时候才跨上她身体,从后头深深入进去。
  ***
  云收雨散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瞿凝完全被折腾散了架,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唐少帅这才又把她绑起来吊着,然后唤了她的侍女送水进来,送药过来,再收拾残局。
  侍女们换被褥和收拾一塌糊涂的屋子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一起泡在温暖的浴桶里,唐少帅这时候上下抚摸着她的身体,替她打着肥皂,轻轻亲了一口她珠贝一般可爱的耳垂,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偶尔来这么一次,好像也不坏?”
  “……”瞿凝白了他一眼,已经累的没力气回他这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了。
  魂蛋,这回给你得了便宜,是我自己自作自受,还得倒过来感谢你肯配合。
  下一回……你等着瞧。
  唐少帅一声低笑,哪里不知道她已经再没有之前那种倔强的力气了---实际上方才他数着呢,她一共高了五次,以她的体质,估摸着这会儿能坐在这里坐的好好的,都已经耗尽了力气了。
  他将她的身体摆正了过来,轻微的水声里,他问她:“夫人想知道我和乐傅雯的关系,为什么不知道来问我?你问我,我一定会答。”
  瞿凝享受着他这时候在她背上轻轻的揉捏和按摩,闭着眼睛也把声音压到了最轻:“你我的婚姻……来得太快。我们之间隔得也太多。就算你对我好,我也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对我好是你给的,但我不敢……也不能伸手去问你讨要。”她的声音是哑的,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淡淡的,挥不去的悲伤。
  唐终沉默下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然后他忽然开口问她:“你不信我么?”
  瞿凝无力的弯了弯唇角:“那么你呢,你又完全信我么?”
  唐少帅深深望着她那抹无力的笑,忽然低低一笑,笑声里似乎夹着说不出的悲伤,却什么都没有再说:最初的确只是觉得她最合适,但是短短几天,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感情来的太快。
  他能说什么?他说了,她又会信么?
  ***
  第二天她睡醒的时候唐少帅当然已经不在了。
  “拔吊无情”神马的……这货倒是做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哪怕明知他是配合她演戏,瞿凝还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儿空荡荡的:那种一点也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过显然了,少帅对她的冷漠甚至是羞辱,非常非常快的,就传遍了整个唐家后宅---这一点,也在瞿凝的意料之中。
  几乎是所有听说了这个消息的人,都有了异动。所谓引蛇出洞,本就是他们有了默契之后才有的这么一出戏。
  唐三小姐是第一个来的---她们是亲姑嫂,本也该最为亲近。
  唐钥到的时候,瞿凝正在喝药,暗褐色的还冒着热气的,一看就苦到极点的药碗被她一口喝干,搁在了旁边,唐钥跨步进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她脸上淡漠的神情,她的脚步顿了一顿。
  “嫂嫂?”她看了一眼药碗,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喝的什么药呢?”
  瞿凝清了清喉咙,声音哑的不像样子,一副强撑着的样子:“没什么。”
  唐钥皱眉道:“哥哥他……”她深深拧紧了眉头,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妹妹别为我担心,”瞿凝轻叹一口气,安抚道,“倒是妹妹,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么?”
  “哦……”唐钥想起了她本来的来意,又担心的瞧了一眼瞿凝略带憔悴的脸颊,显然有些犹豫。
  “妹妹?”瞿凝催促的喊了她一声。
  “嗯……是这样的,”唐钥想了一想,方才慢慢说道,“我要去看一个以前的手帕交,不过我想父亲不会容我单独出门的,所以才想问问嫂嫂,要不要和我同去。不过嫂嫂现在的状况,还是多休息几天吧?反正……也不着急的。”
  “出了什么事吗?”说到正事,瞿凝就正了容色---不舒服是没错啦,但是也没有那么不舒服,好在某人给她按摩过了,大概用的是军中的手法,酸痛消解,剩下的倒是微微的酥麻。
  唐钥小心的看了她一下:“嫂嫂也知道,我们家本是乡绅嘛。那个姐姐呢,比我大七岁,是我以前还在南方住着时候的好姐妹。她的相公姓云,七年以前他们成了婚之后,那位云公子,就随着父亲北上,嗯,现在也是一师之长了。”
  瞿凝挑了挑眉,示意她说下去:她心里倒是已经猜到了大概的故事。
  他们当年是乡绅,结交的女子大概也就是差不多阶级的。
  都说富易妻,贵易友,这人富贵了,大概就要想着换老婆了。
  人心不足,本就是祸乱之源。
  “云师长现在位高权重,就想着要休妻另娶了,他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姓林。据说是她上街游行抗议的时候,被云师长抓了,然后两人就好上了。两人勾搭成……”她将那个字咽了下去,续道,“云师长便说我那姐姐和他没有去领过结婚证,当初不过是父母所迫,便决定要给她一些银钱,将两人婚姻斩断。现如今我那姐姐以泪洗面,我想着要去看看她。”
  瞿凝的心里已经就这件事勾勒出了一张大网,她眼中忽闪忽闪的,是一种叫做兴味和炙热的光芒---看的面前的小姑娘怪羞涩的。
  瞿凝轻轻拍了拍桌子---手疼的很呢:“妹妹,我们同去吧!”
  ☆、第31章 尔虞(4)
  虽然唐钥本来的用意,就是想将嫂子的注意力从昨天发生的事情上挪开---毕竟唐家后宅没有秘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儿个一早就传遍了。
  但当瞿凝真的被她说的事儿轻轻松松转开了注意力,她却又纠结了:哥哥就这么没有魅力嘛?#作为一个好妹妹觉得心理复杂怎么破#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心事,有时候真的是十分莫测的啊。
  饶是心里乱的慌,车子行驶的路上,唐钥却还是将她们要去看的那位姐姐的细节对瞿凝说了:“我那姐姐姓姜,单名一个娟字,今年二十二岁。”她稍稍一顿,叹了一口气,“她和姓云的到现在成婚七年,至今未有子嗣,不过几乎是成婚次日,云师长就随着父亲率军北上了,姜姐姐自此一边伺候他的父母一边打理后宅和维持生计,当时朝廷围剿的厉害,据说咱们这些起义军的军人家眷被抓到了都是要砍头的,姜姐姐一边带着他们逃亡,一边还要赚钱养家,身体很快就衰老的厉害了,哼,要论美貌,自然是比不过那个姓林的女学生的。”
  至于衰老的有多厉害,她没具体描述,但当瞿凝见到这个女人,就有数了:若不是唐钥特意说她今年不过二十二岁,怕是说她三十岁,她都会相信的。
  岁月对女人从不仁慈。而风霜和操劳,恰恰是最容易让女人苍老的。
  姜娟住在一条小巷子里,两侧房屋低矮,旁边有好几条脏臭的污水沟,当她们踏进这块区域的时候,甚至有些顽皮的,衣不蔽体的小孩子冲着她们吹口哨。车子自然也是开不进来的。
  唐钥显然也未料到姜娟住的环境这么差,瞿凝却敏锐的注意到了,这房子显然有很多年历史了,这条街,也是多年以前的贵人居处---只是破破旧旧的,少有修葺,怕是谁家的老宅吧?
  两人敲了门---大门也是敝旧的,上头有天长地久虫蛀腐蚀的痕迹,来开门的女人面色愁苦,气色焦黄,看了衣着精致的客人们一眼,她显然是愣了一下,半天这才认出来,竟是喜极而涕:“唐三妹妹!”
  唐钥这下顾不上跟在她身后的瞿凝了,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女人,她的眼泪也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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