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帝师大人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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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风中的班槐一片凌乱,这两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好,他竟然半点都不知道?
没等林云落开口,就被班槐气呼呼地给拉走了,后者道:“我这宝贝外甥女,你怎么都哄不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你个头。”
“班公子也是男人。”闻瑾淡淡道。
“我……”班槐也不多说,直接拉着林云落往前走。
闻瑾无奈地摇头,这怎么看确实都是追着林四来了。
杜兴贤有些尴尬:“姑娘家有时候性子上来了确实比较难哄。”
“嗯。无妨,我多辛苦些便是。”
走得老远老远了,班槐才松开林云落,神情严肃:“落儿,你什么时候和闻公子在一处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舅舅说?”
“舅舅,我没和他在一处。”林云落踮起脚尖,凑到班槐耳朵边,“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不能说,我这是帮他打掩护。”
“果真?”
“当然,我为何要骗舅舅?”
班槐将信将疑:“可刚刚闻公子那神情,分明就是真的,还有说的话。”
“舅舅自己不是都说了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那是睁着眼在那胡说八道呢,这是他最擅长的。”林云落话虽然这么说,但想起刚刚闻瑾的神色,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闻瑾转眼间就到了跟前,班槐还是不放心,语气警告:“别以为你是帝师我就怕了你了。如果你敢对落儿不好,我提着菜刀就到顺京城去找你。”
“嗯。”
“要好好疼落儿,给她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还不能怎么样的。”
“嗯。”
林云落:“……”这人还演上瘾了?
班槐又说了几句,看闻瑾都从善如流地点头,他面带疑惑:“你是不是娶过亲?怎么对照顾人这么有一套?”
“我府里的猫就是这么养着的。”闻瑾一本正经道。
林云落:“……”
看班槐还要说,她赶紧上前挽着班槐的胳膊打断他要说的话:“舅舅,我刚刚验过了,他们口鼻没有烟灰。”
说回正事,班槐的神色便严肃了下来:“所以,他们是被人杀了之后再放火伪装成被烧死的。会不会是那些追债的人?”
他自己刚说完,又摇头否定,“不会,追债的都只是寻常的药农,不至于这般凶残。”
林云落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多半和那个客商脱不了干系。”
看闻瑾侧耳听他们说话,林云落和班槐对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这才将何勇私自贩卖鸦片药材这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闻瑾静静地听着,末了也颔首:“我也猜测和那个客商脱不了干系。”
林云落轻笑:“看来我和帝师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心有灵犀这四个字很明显就取悦到了闻瑾,在回班府的路上,他唇角一直上扬,似是心情很好。
到班府门口,正巧就碰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班云天。
他一看到林云落,就上前狠声道:“林四,你这个小贱人,给我站住!!”
林四回头,眼露鄙夷:“怎么,还没和母猪温存够啊?还想要?”
班云天明知道自己说不过林云落,可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想狠狠地教训她,甚至还总是幻想着把她手脚捆绑了丢到床榻上,要把她欺负喊天喊地的求饶。
每每想到这个画面,班云天就热血沸腾,身子就忍不住地发热,浑身血液凝聚到一处:“将军府快马加鞭来信了,说是同意了我和你的婚事,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林云落先是一惊讶,再看班云天这神色就知道他在撒谎,朝他淬了一口:“你以为我会信?从利州城去信给顺京城,再那边回信到你手里,没半个月怕是不行。你是不是不会算日子?”
“再说了,你可是我明面上的小舅舅,我嫁给你,伦理道德不要了?脑子进水的傻子也比你聪明!”
“那天你都不知羞耻的勾搭我了,现在来说这话未免太晚了。”班云天一脸的猥琐。
那日发生的事,在他和翟氏的强力扭曲下,就变成了林云落为了能留在班家,不知羞耻的勾搭了班云天,而班云天宁可找母猪也拒绝了林云落,反倒从侧面反映出她有多差劲。
“我一会就去猪圈多喂点米糠给那几头母猪,我真是谢谢它们全家,这么帮我。”林云落嗤笑,“你以为你们信口雌黄捏造,人家就会信了?你什么德行,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
班云天见自己又一次败下阵来,扬手就要打,但被班槐给扣住了手腕。
“你已经伤过落儿一次了,你若是敢再伤她,别怪我不给你留言面!”班槐神色俱厉。
林四的手是这个龌龊的东西伤的?
闻瑾眼底闪过冷意,他只是拂了下袖子,就见班云天直接朝林云落跪下了,而且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哟,这是朝我下跪道歉呢?”林云落呵了一声,“别介,畜生的跪拜大礼,我可受不起。”
班云天大怒,可无论身后的小厮怎么拉他扶他,这膝盖就好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就是起不来了。
林云落也看出来了是闻瑾的手笔,走到他身边对他竖起个大拇指,又想到他看不见,转而凑到他耳边道:“帝师真棒。”
热气全数往他耳朵里钻,酥酥麻麻的,带给人不一样的体验。
闻瑾神色未变,但耳垂却是泛起了粉色:“你我到底相识一场,见死不救说不过去。”
班云天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给设计了,面前的三人里极有可能是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干的,他顿时嗷嗷大叫:“你这黑发鬼,你是哪里来的?再不把我弄起来,我让我母亲弄死你。”
“你母亲身子好吗?这要弄死这么多人也不容易啊。”林云落双手抱胸,“你若是朝我磕三个响头,今日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班云天弄了个半天,最后没办法起来,最后只能朝林云落磕头。
从外面回来的班雪雁正好看到这一幕,既觉得羞辱又是气愤:“哥,你疯了吗?向一个贱人磕头?”